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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喜事

  快到腊月,皇帝颁了旨意,说过了年二月初十,赐宁王与林氏成婚。
  因着皇帝这道旨意,内府忙的手忙脚乱,上上下下一群人就没好好过个年。
  孟昭平想把林清容留了宫里,皇帝说这样不成样子,那晚之后便送回林府了,还寻了个借口不准孟昭平出宫去林家。
  皇后看不惯自己夫君这般专横,安慰孟昭平说,“容姑娘跟家里团聚统共没多少日子,你总得让人家在娘家好好过最后一个年,叙一叙天伦家常不是。”
  被人养在府中的甄慧月听到宁王成亲的消息,闹着要去林府说道,跟林清容要人。
  她的母亲,她的祖母,如今生死不明,她曾去慈云庵找过她们,庵堂的人告诉她母亲和祖母一夜之间不见了。而她又打听到,她们不见的那一日,林家曾去上香祈福。
  事情一定和林家有关系。
  可惜她出不去,自那日她被人接出来带到这处院子里,她就再也没出去过。
  日日被那个嘴上说与父亲有血海深仇的男子奸淫,每日都被他关在房里。
  他白日在书房读书,晚上同自己欢好,甄慧月不止一次痛骂他,他都恍若未闻。
  “专心点!想什么呢!”看甄慧月心不在焉,男子一掌打的她的臀上。
  伏在男人身上,扭动着身子让戳在肚里的阳物快些泄出来,可是甄慧月被他的一巴掌打的浑身一个激灵,有些脱力的她缓了好一阵,又继续费力的让那东西在自己肚里倒腾。
  “你这人!”甄慧月不服他,便是还要被他打,她也不能在嘴上输了,“读了这么些年,连功名都没考出来,果然废物一个。”
  伸手握住垂下来的胸乳,男子对她的讥讽并不生气,玩着她的乳说,“你不也是废物一个,既没有旁人的容貌,也没有别人的才学,除了下面这张嘴能把人伺候的舒坦,可还有旁的好处?”
  “你!”甄慧月不意她会这么说,一时不知该怎么反驳,就在她失神的一瞬,男人抱着她在床上翻过来,将她压在身下。
  穴里的阳物已经涨到可怖的程度,甄慧月尖叫着要逃开,她知道男子要将阳精射进来了,她知道那是会怀有身孕的。
  看着被阳物钉在床上却试图逃开的甄慧月,男人抬高她的腰贴上自己的胯,被宫口嘬着不松口的阳物在今晚又把黏白之物射了进去。
  甄慧月几欲崩溃,她清晰的感觉股股阳精正射进自己腹中,那时怀上孟昭桀的骨肉那一晚也是如此。
  穴里的阳精不知攒了多少,涨得她小腹有些疼,这次就和那次一样。
  等到二月初,宁王大婚那日,男子请了善妇婴的大夫来,床上的甄慧月手脚都被他束着,大夫悬丝诊脉,诊过之后直对闭着的帐子说恭喜,“夫人已有两月身孕。”
  院子里有了一桩喜事,院外,是另一桩大喜事。
  宁王娶亲,规制都是照着太子准备的,长安城里的百姓,也是隔了几十年才再次见到这样的盛况。
  林清容天不亮就被琴儿叫醒,沐浴之后坐在妆台前梳妆打扮。宫里来的嬷嬷拿着早就备下的脂粉香膏,给她匀面上妆,琴儿就在旁边看着,觉得自家姑娘脸上挂了一张厚厚的粉壳子。
  弄好了妆,就该梳头了。去年孟昭平送她的那顶一直没有用处的金冠,今天派上了用场。
  便是戴着缀满了珠玉的金冠,嬷嬷犹嫌不足,拿了宁王嘱托她的簪子。
  林清容看那根簪子稀奇,问道,“这簪子看着好像不是一套的。”
  嬷嬷赔着笑脸说,“是宁王跟皇后娘娘讨来的。”
  “这个人……”林清容看着头上的簪子笑而不语。
  簪戴到最后,还留了一根金簪,此时祖母和婶娘拥着一位老王妃进来,老王妃人一进来就嘴就没停下,“让我看看新娘子。”
  林清容起身想行礼,可是梳高的发髻和头上沉重的金冠压得她头低不下,老王妃赶忙拦住她,“用不着这些虚礼,快坐下快坐下。”
  老王妃看着美丽的林清容,扭头对林老夫人说,“这日子过得真快,当年见她是她的满月酒,这一眨眼就要嫁人了。”
  “要不说岁月不饶人呢。”林老夫人示意珠儿捧着那根金簪上前。
  “有时候我都觉得过去的事跟昨天的似的。”
  “可不是嘛。”林老夫人接过托盘,将托盘捧到老王妃面前,“所以这根簪子,就让您来簪上了。”
  长安城里这豪门宅院里有个规矩,新娘子出嫁时,头上最后一根簪子得由一位德高望重的夫人给簪上去。
  老王妃看着托盘里的金簪,再看装扮起来的林清容,她有一瞬间的恍惚,当年,她也是对着盛装出阁甄家姑娘,在一群人的奉承下给她簪上了花簪,迎送她出门,吃了她女儿的满月酒。
  带着心头这些恍惚,她将簪子簪到了林清容的发髻上。
  手刚落下,外面进来人,说时辰到了,该上车辇了。
  林老夫人递给孙女一柄扇子,林清容便被一群人热热闹闹的簇拥着出了屋子。
  老王府看着林清容执扇遮面的样子,明白了心头的恍惚从何而来。
  她转身时回眸看向自己与林老夫人时,那遮在扇子背后面容,像的是她的父母。
  她的父母成亲时,也像今天一般,吹吹打打的全长安无人不知。
  “今儿热闹的跟琰儿成亲时一样。”林老夫人站在老王妃身边低语。
  老王妃侧身安慰老朋友,“琰哥儿知道女儿有这么个归宿,九泉之下会开心的。”
  车辇载着林清容往太庙而去,成亲的二人要先在太庙拜过天地才能往宫里去进行下面的环节。
  跪下磕头时,林清容只觉得头重的不得了,要不是琴儿在旁边扶着陪着,恐怕磕下去就抬不起来。
  这个金冠到底有多重?上面嵌了多少东西?
  脖子都要断了。
  听着礼部尚书站在他俩面前,读着林老大人亲笔写的,敬告祖宗天下的文章,林清容觉得肚子有些饿,再算算时辰,林清容一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晚上卸妆更衣的时候。
  正想着呢,旁边的孟昭平递过来一个凉透了小包子,“吃口吧。”
  接过来悄悄塞嘴里,一口大小的包子,嚼不了两下就没有嚼头了,咽下去之后反而比刚才更饿了。
  熬过了太庙这一轮,两个人又分开一前一后往宫里,皇帝和皇后还在宫里等着新人过来磕头。
  两人端坐大殿内,皇后小声对皇帝说,“这么多年了,终于把老九打发出去了。”
  皇帝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而是专注的看着殿外。
  他想起来父皇驾崩前对他说的,要好好用心打理朝务,要用心教导老九,把他的婚事办的风风光光,照顾好老九这个仅有的兄弟。
  女官从殿外进来,小声跟皇后说,“王爷和容姑娘的车辇这会到了皇城了。”
  皇后点点头,示意宫女下去。
  高内监一身喜服站在皇城处恭迎宁王,宫人看到宁王先下了马车,将扎了花的红绸一头递给宁王,一头送到林清容手中,两个人就在高内监的引领下,一步一步走到了大殿之上。
  面对着弟弟夫妻二人的叩拜,皇帝眼中似悲似喜,皇后知他心事,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皇帝说,“等下宴饮的时候咱俩找个理由躲了吧。”
  皇后轻声答应他,“我也有此意。”
  拜完了帝后,一对新人还要去后面的奉先殿拜诸位先帝先皇后。这一轮拜完了,才能送到东宫去,这才算是礼成。
  好容易进了屋,林清容搁下手上的扇子,琴儿扶了她坐到床上,林清容直着身子就要往床柱上倚,珠儿赶忙拉住她,琴儿塞了一对靠垫软枕在她身后让她靠过去。
  “头上这些劳什子可以摘了吧,脖子都要断了”
  琴儿笑着说,“姑娘,这金冠收了到现在好容易才有机会戴戴,你就让它多在你头上呆一会嘛。”
  林清容摆摆手,连摇头的力气都没了,“快摘了快摘了,我受不了了。”
  俩人相视一笑,扶着林清容坐到窗台前,摘了头上的首饰,脱了委地的外衣,“姑娘以后就是王妃了,这些金冠衣裳的,得习惯穿。”
  林清容一掌打在琴儿身上,“就你嘴贫。快去给我弄些吃的来,我要快要饿死了。”
  散开发髻,蘸着水把头发梳顺了,珠儿给她揉捏揉捏肩,按摩按摩头,以期能让林清容舒服一些。
  换过衣裳散开头发,好容易舒服舒服了,外面女官扣门进来,说给送吃食,林清容立时心里发毛。
  她在家里听说过,新婚夜给新娘子准备的吃食多是意头大于滋味,宫里规矩大,估计也是这个样子。
  等饭桌摆好,女官领着人出去。珠儿关了门跑到桌前,一看满桌的菜色,冲林清容喊道,“姑娘快来啊。”
  桌上整整齐齐十二道菜,还有好几样干粮。看着做的都不错,但是,莫名的,林清容有点没胃口。
  明明在太庙的时候被那一个包子勾起了饿的,这会怎么不饿了呢?
  她嘱咐让琴儿和珠儿歇了,自己倚了贵妃榻上小睡一觉。
  本来这挺不合规矩的,把新娘子往东宫一送就没人管没人问,婆家没人过来陪着说话解闷。
  可是宫里就是想找人过来也没人啊,孟昭平的几个兄弟死的死,贬的贬,这会就皇帝和宁王兄弟俩。哪有皇后去陪着新过门的妯娌说话的,定了几个宗室王妃和公卿家的媳妇,被孟昭平全否了,说什么怕有人多嘴,嗯,也是这么一回事。本来想请出嫁的公主回来,偏偏都不巧有身子了。
  也只能让林清容自己在新房里了。
  不过林清容也乐的自在,没有旁人,也就没有拘束,她也能早早卸了身上这堆东西。
  她在屋里闭着眼睛打盹,孟昭平在外面席上有点惨。
  以孟昭桀为首,几个成亲时被孟昭平逮着好一通灌酒的宗室子弟一哄而上,甩开膀子真刀真枪的开始灌了。
  “老九,去年的时候你可是把我好一通折腾,今晚上你可甭想逃了。”孟昭桀一撸袖子,招呼伺候的内监换大碗。
  当初去孟昭平就是这么领头灌自己的,灌的自己洞房花烛夜是什么滋味他都不知道。
  前面的热闹隐隐传到了后宫,皇后恍惚好像听见有劝酒打闹的声音,她跟皇帝说,“你要不去看看?老九成亲,你连杯酒都不去喝,这也说不过去吧。”
  皇帝坐了摇椅上,一身吉服迭好了放在不远处的桌子上,闭着眼睛说,“不去了,当年咱俩成亲,父皇母后不也没去嘛。”
  “你是想孩子了。”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是啊,孩子们要是还在,咱们也忙起来了,相看媳妇,相看女婿,预备嫁妆。老九这一回,咱俩也当是练手了。”
  握住皇帝的手,皇后说,“大殿上的时候我知道你想的是这些,”说着一滴泪落到皇帝手上,“看着老九成亲,咱俩也当是见着孩子们了。”
  睁开眼睛看着皇后,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大好的日子,你哭什么,以后都是好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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