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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手把手教她,何为爱

  “我是你的人。”重生支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睨着她。
  他的口吻是那样的认真,目光是这样的真挚。
  这般神色,让洛长安想起了两个字:赤诚!
  洛长安心头砰砰乱跳,唇上被他啃得有点疼,大概是重生的目光太过炽烈,她竟有些不敢直视,讪讪的别开头不去看他的眼睛,“你属狗的?动不动就咬?
  “这不都是跟长安学的吗?长安喜欢咬人,我……便也喜欢!”他欺上她的脖颈。
  很明显,她的身子微微僵直了一下,抵在他胸口的手,徐徐收紧,紧握成全。
  这是,抵触!
  也是,抗拒!
  “长安!”重生叹口气,“真想剖开你的心,让我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除了金黄银白,你的心里当真没有别的了?”
  洛长安想了想,也不能这么说,她终是还念着他的。
  这些日子以来,重生护着她,帮着她,她不是全然无动于衷。
  洛长安是人,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她也有心,只是很多东西在风月楼里看得多了,便不似寻常人那样,一经接触便心猿意马,难以自拔。
  “长安,看着我!”重生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指尖嵌着她的下颚,迫使她不得不迎上他的眸,“你的心里可留给我一隅之地?我要的不多,就一点角落便是。”
  洛长安呼吸微促,“重生,你告诉我,什么是感情?”
  从小到大,她爹教她最多的就是不要动情,人一旦动情便如同生出了软肋,一旦有了软肋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爹说过,情之一字会让人生不如死!
  她不想生不如死,所以从来没想过动情。
  “把我装进你这里,吃饭想着我,睡觉想着我,睁眼想抱着我,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我!”重生音色靡靡,带着摄人的蛊惑。
  即便他覆着丁掌柜的皮面,可那双眼睛,幽幽的泛着桃花色,带着清晰的魅惑。
  洛长安有些着迷,“都是你?”
  “对,都是我。”他亲了亲她的唇,“就好像我现在这样,亲你一下,你会觉得很高兴,很是欢喜,然后你也会回应我,希望我也因你而欢喜。”
  洛长安想了想,微微弓起身子,在他唇上亲了亲,“这样?”
  “对!”重生喉间滚动,目色灼热的盯着她,“长安表现得很好,学得很好,以后的日子里,要点点的把我装进去,不只是心,还要把我融入你的骨血之中,成为你的余生。”
  他要她的一辈子。
  一生,一世。
  洛长安被他逗笑了,“那我这辈子,不就成你的了?你还说,你是我的呢?”
  得,这财迷就是一只只进不出的貔貅。
  “你在我的骨血之中,是我的余生。”重生换了口吻,“如此这般,可好?”
  洛长安仔细的想了想,“若是这样,我能得到什么?”
  “我会永远护着你,疼你。”他笑了笑,“我的东西都会属于你,三箱金子也好,藏宝图也罢,但凡我有,都是你的!”
  洛长安眼睛发亮,“成交!”
  “请长安姑娘,慢慢的学着接受我,爱上我,好不好?”他身子一侧,躺在了她的身边。
  长臂一捞,稳稳的将她带入怀中。
  洛长安的面颊贴在他的心口处,耳畔是他沉稳的心跳声,如高山擂鼓,一记记敲在她的心口上,惹得洛长安指尖轻颤,下意识的揪住了他的衣衫。
  “嗯?”重生垂眸,“怎么了?”
  洛长安想了想,“你是不是对我下毒了?我、我有点紧张。”
  重生笑了,眼睛里有光,瞳仁里唯有她,“紧张是好事,说明你还记得自己是个女子,而我……是你的男人。”
  闻言,洛长安眉心微凝,仰头望着他时,眼底翻涌着清晰的迷惘。
  重生心里喟叹,洛川河那老狐狸,居然把他的小狐狸养得这般铁石心肠,真真是煞费苦心,倒是难为了自己,还得苦口婆心的教她,何为情何为爱。
  惩罚没来,洛长安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关于男女之事,风月楼里多得是,洛长安并不觉得稀奇,但现在让她觉得稀奇的是,重生的忍耐之力。
  她不由的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魅力不够?每次她都能察觉到重生的不适,明明都硌着她了,他还是能在最后的关头,把事儿给忍下来。
  殊不知,真正爱你的男人,不会让这种事成为理所当然。
  你是心头肉,你是掌中宝,你不点头,他再难受也得尊重你。
  大概是在外折腾了太久,转瞬间,怀中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重生低眉,看着洛长安的睡颜,眸底满是宠溺之色,小妮子果然累极了,枕着他的胳膊,睡得何其安稳。
  若她在他身边,能察觉到心安,能睡得安稳,那他距离她的心,便又近了一步。
  不是所有人,都能在别人怀中,安枕入眠的!
  这是,信任。
  连洛长安自己,都没察觉到这一点……
  若有重生在侧,皆可安枕无忧。
  …………
  吾谷去了后院。
  明明就是隔着一个荷塘,按理说前面的动静,宋墨应该有所察觉才是,毕竟这司马青又是派人,又是晕厥的。
  可是这院子里,安静得有点瘆人。
  平素,宋墨跑洛长安的院子,跑得最勤,不说一日三餐的问候,至少一天两次是免不了,尤其是在千城,谁都不知道即将会面对什么。
  吾谷进了院门。
  院内有护院站着,瞧着没什么异常。
  “王爷没起来吗?”吾谷问。
  护院摇头,旋即解释道,“昨夜睡下之后,就一直没什么动静,屋子里的蜡烛一直燃到了黎明前夕,不知道是不是病了?可咱们当奴才的,不敢轻易去敲门。”
  “蜡烛燃到了黎明前夕?”吾谷不解,瞧着紧闭的房门,“没动静?”
  护院颔首,“一点动静都没有,早饭热了两回,也没见着王爷出来,最后都撤了下去。贵客,您说王爷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吾谷立在窗口,轻轻的推了一下。
  嗯?
  “门窗紧闭!”护院解释。
  吾谷也察觉到了,门窗连道缝隙都没有,瞧着很不对头。
  “王爷!”吾谷在外头行礼,“您起来了吗?”
  内里,无人应答。
  吾谷与护院面面相觑。
  “要不,再试试?”护院低声说。
  吾谷抿唇,声音敞开了喊,“王爷,您起来了吗?我家公子有请!”
  有风掠过墙头,呼啸而过。
  屋内,安静如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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