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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召唤

  筋疲力尽的恩莱科一头躺倒在床上。她(他)总算可以好好休息了。今天她(他)实在太累了,不但要无休无止得应付那些贵妇人们,还有那个老是癞在她(他)身边的海格埃洛就更加讨厌了,这家夥一刻不停得粘著自己,而且按照海格埃洛的母亲和科比李奥之间的协议,自己又没有权力拒绝这一切。现在的恩莱科充满了烦恼和郁闷
  而在首都的另一角,两个人正在那里兴高采烈得谈论著,这两个人正是荷科尔斯三世的皇帝陛下和大魔导士科比李奥。
  其实大魔导士科比李奥还没到中午的时候就到皇宫里面来了。他是为自己的那位 “侄女”费纳希雅小姐而来的,他要为这位小姐向皇家宴会筹备处申请一张邀请柬,尽管以他的地位而言,他只要随便说一声就可以了,不过科比李奥还是决定亲自来跑一趟。
  邀请柬很快就做好了,皇家司仪亲自必恭必敬的将请柬交到科比李奥的手中。
  大魔导士科比李奥原本正想离开,没有想到从宫廷里面跑来一位内廷侍者,这位内廷侍者传来皇帝陛下的旨意,要大魔导士赶快进宫去见他。
  满怀疑虑的科比李奥跟著侍者来到皇宫里面,只见在後花园的喷水池边,年青的皇帝陛下荷科尔斯三世正精心得修剪著一堆色泽鲜红的玫瑰花。在皇帝的前面摆著一张巨大平整的大理石桌案。
  而皇帝陛下仔细得挑选出色泽最为豔丽形状最为优美的玫瑰花小心翼翼得摆放在一边,看到皇帝陛下如此神情专注得进行著这项工作,科比李奥只能一声不响得站在一边静静得等待。
  好不容易皇帝陛下完成了所有的挑选工作,只见他将那些玫瑰花精心得搭配好,不同的形状,以不同的形式组合起来,构成完全不同的造型。科比李奥看到原本在他眼里毫无区别的那些玫瑰花,经过皇帝陛下的巧手装点,立刻成为美轮美奂的艺术品,三朵绝妙无伦各具特色的玫瑰花饰品立刻展现在科比李奥的眼前。
  皇帝陛下轻轻的将这三束花饰托在手中,随著他口中微微低声吟唱,一股青气从皇帝陛下的指尖升腾而起。在阳光的招摇下,那缕青气闪烁著耀眼绚丽的光芒。渐渐得青气越聚越厚,最终聚拢成一团起伏不定的云雾轻轻得将皇帝的手连同手上托著的玫瑰花饰一起笼罩起来。
  随著雾气散去,只见这三束玫瑰花饰已经被牢牢得冻结在一块青莹莹的冰块之中。
  皇帝满意得欣赏著自己的杰作。他回过头来对科比李奥说道:“科比李奥卿,你看这三朵花饰美不美?我今天一大清早就起来打理这些玫瑰花了,只有清晨还带著露水的玫瑰花朵才做得出如此完美的花饰。”
  科比李奥在旁边只能唯唯诺诺的表示两句赞同,当然,他心里相当清楚皇帝陛下绝对不会特意请他进来就是想让他欣赏这些玫瑰花饰的。他等待荷科尔斯三世进一步说明要他进皇宫里来的用意。
  果然,皇帝陛下将这尊完美的艺术品轻轻放到桌子上面之後,饶有兴致得问道: “科比李奥卿,我听人说,今天一大清早,海格埃洛公爵就到你那里去了,你们两个不是死对头吗?他怎麽有兴趣拜访你?”
  对於皇帝陛下这麽快就知道海格埃洛来拜访过自己,科比李奥是一点都不惊讶。因为,他相当清楚这位皇帝陛下绝对不是外表显露出来的那种平淡毫无作为的角色。相反,皇帝陛下虽有锋芒而不露,而整个维德斯克早已经布满了各种眼线,想要完全掩盖什麽东西是相当困难的。更何况,朝廷上两个互相对立派别的首领进行会面这样超级大新闻,不马上传到皇帝陛下的耳朵里面才是怪事情呢。
  科比李奥决定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皇帝陛下,反正这里面除了一个天大的误会和另外一个超级的笑料之外根本就没有什麽其他的秘密存在。完全没有必要瞒住皇帝陛下,更何况,科比李奥还希望能够得到皇帝陛下的帮助,毕竟他也担心,不肯死心的海格埃洛会缠住恩莱科不放,那麽到时候就需要皇帝陛下出面调节了。如果现在不跟皇帝陛下说清楚的话,以皇帝陛下与海格埃洛他们臭味相投的个性,很有可能会站在他们那一边的。再说,宴会那天恩莱科必须以索菲恩王国使节团成员和费纳希雅小姐这两个完全不同的角色出现,如果没有皇帝陛下暗中帮忙的话,这根本就不可能做到。
  想到这里,科比李奥正了正神色就想将一切说出来,但是没有想到,话都到了嘴边,可就是怎麽也出不了口,说实在的,只要一想到整件事情,科比李奥就忍不住想笑,而梅龙的那幅药剂的效果显然早已经过去了。在海格埃洛的家里,对著海格埃洛的母亲和暗中偷听的那两个人做了半天戏的科比李奥已经憋了很久了,现在实在忍不住了。他禁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这笑声完全把皇帝陛下弄糊涂了,尽管他已经从手下那里得知,科比李奥不知道为了什麽原因,老是笑个不停,但是,他也绝对没有想到,症状竟然如此严重。看著趴在大理石桌子上面笑得脸气都喘不过来的科比李奥。皇帝陛下真是疑虑万分。他实在无法想象有什麽事这麽好笑。不过他的耐心很好,就这麽静静得站著等待科比李奥恢复正常。
  甚至连皇帝陛下都不得不承认,科比李奥的耐力实在是好极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个人可以象科比李奥一样放声大笑这麽长时间的。好不容易等到科比李奥停止了那疯狂的大笑。他也不叫科比李奥立刻就告诉他所有的事情,反而命令宫中的侍从们端来两张椅子,等到科比李奥平静得坐定下来之後,皇帝陛下这才兴致勃勃得等著听科比李奥告诉他所有的一切,而那些侍从们早就知趣得远远退到一边去了。
  科比李奥好不容易将整件事情原原本本得告诉给荷科尔斯三世皇帝陛下。
  听完这一切,这位卡敖奇王国的至尊也忍不住大笑起来,而且,由於他和海格埃洛实在太熟悉了。有很多事,科比李奥也许不知道,但是作为从小玩到大的荷科尔斯三世可实在太清楚了。对於那个海格埃洛是怎麽样子的一个人,还有这个家夥到底怎麽想的,这家夥一直在寻求什麽,只怕除了索米雷特和海格埃洛的母亲就数这位皇帝陛下最为清楚了。对於这个海格埃洛以及他那位足智多谋,交际广阔的母亲会准备什麽样的手段对付恩莱科,皇帝陛下仅仅靠猜测就知道了十之八九。不过他现在最关心的一件事情却绝对不是这些。
  只见,这位皇帝陛下神神秘秘得凑到科比李奥跟前,笑嘻嘻并且充满好奇得问道:“按照你那麽一说,难道那麽多人就没有一个看得出恩莱科是男人吗?”
  科比李奥只要一想到这些就忍不住又要笑出声来,不过这次他总算克制住了,只见他连连摇著头说道:“陛下,您是没有看见过,恩莱科装扮成女人的那幅模样,根本看不出来一点男人的痕迹,这家夥实在太适合作女人了。再说,您应该清楚海格埃洛是怎麽样的一个人,普通的女孩有可能吸引住他吗?凭这一点,您就可以想象到女装的恩莱科是怎麽一幅模样。”
  “我没有这个本事,我可想象不出来会是怎麽一番情景,不过没有关系,我只要亲自去看一眼就可以了”皇帝陛下兴趣盎然得说道。
  听到这句科比李奥连忙阻拦道:“别别,我的陛下,您去了麻烦就大了,万一您忍不住露出马脚来,整件事情就有意思了,您不必著急,五天之後皇家宴会上,海格埃洛会带著恩莱科一起出席,到了那个时候,您就有机会见到了。”
  科比李奥想了一下继续说道:“对了,我还想请陛下帮一个忙,五天之後的宴会之中,恩莱科必须同时以男女两种身份出席,到时候,还请陛下特意安排一下,准备两间相通的房间好让恩莱科更换装束。”
  荷科尔斯三世点了点头,他完全答应科比李奥的请求,他甚至相当盼望胜利日庆典快点到来,他有点等不及想要看一出好戏了。
  满心欢喜的科比李奥连忙站起身来,向荷科尔斯三世告辞,他还要将这个消息转达给索菲恩王国使节团的成员知道。
  看著渐渐走远了的科比李奥,荷科尔斯三世皇帝陛下再次拿起桌子上放著的那件优美的花饰艺术品,喃喃自语得说道:“这下子,又得增加一束玫瑰花了,不知道恩莱科打扮成女装是什麽样子的,用哪种造型的花饰才可以配得上这家夥?”
  荷科尔斯三世皇帝陛下再一次沈浸於艺术创作之中。不过要想制作最为完美的玫瑰花饰,必须趁著清晨,玫瑰花露水未干之时就采集来,然後再太阳还没有到达头顶之前完成所有修剪,裁制,拼接,造型等等工序。
  荷科尔斯三世皇帝陛下抬头看了看头顶上渐渐已经向西偏转的太阳。摇了摇头,看在明天又得早起了。
  ※※※
  事实上,必须早起的人并不只有荷科尔斯三世皇帝陛下一个人,最近整个维德斯克都盛行早起的习惯,而其中这种流行风气最忠实拥护者就是海格埃洛公爵。
  他极有可能是首都维德斯克起床最早的一个。反正天还没有亮,这家夥就从床上起来,然後,挨个将管家,厨子,花匠叫起来,叫厨子起来是为了要他为费纳希雅小姐准备精美的食物,因为海格埃洛对费纳希雅小姐在美食方面的喜好是深有体会的,他见过费纳希雅小姐狼吞虎咽的样子,所以海格埃洛决定首先要依靠美味佳肴彻底征服费纳希雅小姐的胃口。而倒霉的老花匠被这麽早叫起来绝对是为了给这位多情的公爵大人准备最美丽的鲜花。花匠早早得被主人赶出家门,他必须在费纳希雅小姐睡醒之前,马上准备足够的鲜花,而且主人对於鲜花的种类和质量都有严格要求。尽管老花匠已经不止一次执行过主人的这种命令,但是对於这次主人所要求的鲜花的数量之多,老花匠仍然感到吃惊不小。主人居然将他的备用马车让老花匠赶了来,看来不弄上半车的鲜花,肯定很难交差。不过,老花匠对此倒也没有什麽埋怨。毕竟,一向以来海格埃洛和老夫人都很体贴下人,老花匠也很希望自己的主人尽快找到自己心爱的人,而这两天,全府没有一个人不在谈论那位费纳希雅小姐的,并且所有的人对这位很有可能是将来的女主人的女孩赞赏不已。甚至连那两个魔法师保镖也後悔死了,其中的一位甚至当众发誓有生之年必竭尽全力保护这位小姐。老花匠自己也相当希望这位可爱的女孩成为这里的女主人。所以对於这件苦差事,老花匠竟然甘之如饴,他将车快速望皇家苗圃驶去,因为只有那里有全维德斯克最美丽的鲜花。
  海格埃洛在自己的府邸中焦急得等待著老花匠快点将鲜花送来。
  他已经将费纳希雅小姐的四个女仆从床上拖起来了,叫醒那四个人远比叫醒管家他们容易得多,往往只要自己轻轻的推她们两把,马上会伴随著一声尖利的叫声,便有一个女人快速的跳下床然後一下子钻进床底下去。看到这些海格埃洛相当恼火,难道没有人看得出来,自从有了费纳希雅小姐之後,别的任何女人自己全都看不上眼,更何况是几个女仆。难道自己是那种毫无品味见女人就追的**狂吗?
  不过,尽管如此,海格埃洛公爵仍然不敢开罪於那几个女仆,毕竟他不想给费纳希雅小姐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海格埃洛只是简单得吩咐了两句,叫那些女仆们悄悄得进小姐房间里去将房间打扫一下,千万不要惊醒了小姐,然後便转身出去了。
  等到老花匠满载著鲜花赶回来的时候,海格埃洛早已经等候在门外了。
  几个人轻手轻脚得将所有的鲜花全都抬到恩莱科的卧室外面。而那些女仆们则负责将鲜花铺满整个费纳希雅的卧室。
  说实在的,那四个侍女,确实让这一大堆的鲜花吓了一大跳,没有想到这个名扬海外的花花公子竟然这麽认真。想到这里,她们几个忍不住好笑。
  而海格埃洛显然误会侍女们的想法,他连忙一本正经得告辞离开。
  ※※※
  天光渐渐亮了起来,当恩莱科醒来之时,她(他)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淹没在花的海洋之中。整个卧室到处堆满了鲜花。恩莱科无比烦恼得再一次将脑袋深深得埋进了枕头堆里面,因为她(他)知道又一个辛苦而又艰难的一天正式开始了。
  …………
  精美而又丰盛的早餐。
  坐在自己旁边聚精会神得盯著自己发呆的******。
  坐在餐桌的对面兴致勃勃看著眼前一对的*******的母亲。
  从窗户口,门缝里面露出的一个个晃来晃去的脑袋
  身背後掩著嘴偷笑的侍女。
  早早得就到来的笑容满面的*******夫人,以及她那二十位学生。
  ******夫人那似真似假旁敲侧击的言语。
  那二十位贵族小姐异样的眼神。
  时不时出现的偶尔路过进来看看的各位夫人小姐们。
  还有那有事没事就来跑一趟的皇帝陛下差遣来的使臣。
  这一切都让恩莱科感到疲惫不堪。
  而其中令恩莱科最难以招架的就是,阴魂不散,总是站在自己身边不远处的海格埃洛公爵。
  只要自己一有举动,这个缠人的家夥就会殷勤得跑上来罗罗嗦嗦得问长问短。而每当这个时候,周围那些仆人们也会摆开随时待命的架式,一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样子。
  而这一切更加令恩莱科头痛无比,但是,礼仪课程仍然要继续下去,恩莱科知道她(他)的苦难还远没有结束,她(他)只能在内心深处企盼那脱离苦海的一天。
  课程仍然继续下去……
  ※※※
  恩莱科又一次筋疲力尽得躺在床上,今天他实在是太累了,又是相当辛苦的一整天。尽管没有那些个贵妇人在一旁围观,尽管梅尔丽思伯爵夫人也很客气没有给她(他)什麽罪受。尽管海格埃洛的母亲是那麽的慈祥而又仁厚无微不至的关心自己,尽管那个无赖的海格埃洛公爵总算表现出绅士的一面,没有再来缠著自己。尽管恩莱科已经渐渐习惯了作为一个女孩子所要经历的一切麻烦,尽管……但是恩莱科仍然感到相当疲惫,这种疲惫是从内心深处蔓延开来的,这种疲惫总是徘徊在恩莱科的肉体和灵魂之间,完全无法挥去。这种疲惫吞呲恩莱科的心灵。恩莱科在默默得计算著时间,还有整整三天时间,她(他)才能脱离这无边的苦海,现在的恩莱科真正叫做度日如年。
  恩莱科轻轻得翻转了一下身子,可没有想到,肋骨上被一个相当坚硬的东西搁了一下,这一下只痛得她(他)冷汗直冒,因为这几天她(他)尽穿那些华丽的长裙了,而为了凸现身材的优美,线条的流畅,穿著这种豪华的衣物之前必须用束腰带将腰部连同肋骨紧紧得束缚起来。恩莱科实在担心再这样下去,她(他)的肋骨总有一天会完全折断。
  恩莱科轻轻得抚摸了两下,这才想起前天科比李奥来的时候,曾经悄悄得塞给自己一块绿色宝石和一卷纸条。当时自己实在太累了,後来根本就没有再想起过这件事情,只是将宝石连同那卷纸条贴身藏了起来。
  想到这里,恩莱科慢慢得从怀里掏出那块宝石,她(他)将宝石轻轻得举到自己的眼前,缓缓得左右转动著,透过晶莹剔透的四楞形切面,一团犹如烟雾又好似水波的深绿色光芒旋转著,流淌著,荡漾起一圈圈的涟漪。虽然这块宝石体积并不太大,但是有一种浑厚凝重的感觉好像无边的海洋深不见底一样。恩莱科可以清晰得感到有一股神奇的力量蕴藏在这块绿色的宝石之中。
  充满好奇的恩莱科完全已经忘记了疲劳,她(他)急急忙忙得打开了那张纸条。
  只见那张纸条上面用极其纤细的笔迹,密密麻麻得抄写著许多小字,前面那一部分显然是公主殿下写的,字里行间充满了命令的口吻。恩莱科看完这些大致清楚了自己现在所面临的险恶处境。尽管她(他)早已经猜到海格埃洛公爵不会是默默无闻之辈,但是,恩莱科也绝对没有想到,这个海格埃洛竟然会是对於他们来说最可怕最危险的敌人之一,卡敖奇王国强硬派的首领,所有外藩贵族的领袖。
  恩莱科只能在心里面暗自叹息命运女神的无情捉弄了。她(他)现在可是实在太不凑巧了,竟然陷入如此的困境之中。而最让她(他)苦笑不得的就是,她(他)相当明确得感到那位权势滔天的海格埃洛公爵完全是认真的。而且他的那位母亲大人也同样是相当认真的。只要一想到这里,恩莱科就感到自己头痛欲裂。
  ※※※
  心情欠佳的恩莱科随便翻动著那张纸条,只见纸条的背後同样密密麻麻得写著很多字。恩莱科看了一眼,原来纸条上详细介绍了自己手里拿著的那块绿宝石,按照那上面所说的,这块宝石的名字叫做“理智之心”。是智慧之神爱塔罗坦思卡特赐给人类的一件神器,这件神器具有安定人的心灵,消除强加於人的精神束缚,屏蔽人的心灵防止别人窥探的作用。
  对於能够学到新的知识,恩莱科一向是相当感兴趣的,她(他)立刻按照纸条上所描述的那样去作,但是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那块宝石竟然毫无反应。对此恩莱科相当迷惑不解。因为据她(他)所知,那些神器就和魔法阵的原理相同。只要清楚用法就可以自由运用神器的力量。但是眼前的这件神器显然与其他的那些神器完全不同,这个神器根本就拒绝自己输入的魔力,这是完全无法理解的现象。
  这下子恩莱科的兴致上来了,她(他)一下子坐起身来,反反复复得观察著那块绿色宝石,而且用尽了各种方法想要让这件神器发挥作用。但是,很显然这一切完全是白费劲。
  正当恩莱科伤透脑筋的时候,那个魔物莫斯特却悄悄得钻了出来。其实最近几天,这家夥就没有再回到魔界去过。这家夥越来越觉得现在这个世界相当吸引它,这个世界实在有趣极了。所以它就藏身在恩莱科的心灵深处欣赏著周围发生的一切,这几天来,它对发生在恩莱科身上的一切感兴趣极了,这麽有趣的事情几万年来它从来没有遇见过。
  而现在恩莱科从怀里掏出来的那件神器所散发出来的特异的魔法波动将莫斯特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它慢慢得从恩莱科的心灵深处钻了出来。果然,这种对於它来说如此熟悉的感觉就是从恩莱科手里面紧紧攥著的那颗祖母绿中散发出来的。对於这件神器,莫斯特实在是太熟悉不过了。
  想当年,它为了迷惑人类制造了无数用来窥探和控制人类心灵的神器──“灵魂之眼”,这种神器,莫斯特是利用一种天生具有神奇力量的宝石制造的,这种宝石被人类叫做猫眼石。通过这种神器,莫斯特成功得扰乱了人类社会,造成了大量人类投靠向魔族一面。而正是这个时候神族中莫斯特最大的敌人那个被人类称为智慧之神的家夥,同样利用另外一种叫做祖母绿的具有神秘力量的宝石创造了一种完全用来针对 “灵魂之眼”的神器“理智之心”。
  对於这种神器,莫斯特实在是熟悉极了。这种神器根本就是为了对抗它而创造出来的。如果是从前,莫斯特绝对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但是,现在则完全不同,莫斯特相当清楚,这种神器对於它和它所代表的力量相当敏感。如果使用得当的话,这件神器绝对会成为找回它那部分失落力量的指南针。
  莫斯特反复得思考著怎样可以引恩莱科上当以便让这个稚嫩的家夥心甘情愿得帮助自己找回自己的力量。
  想到这里,莫斯特暗中引发了神器的力量,将恩莱科身周完全包围起来,紧接著突然之间在恩莱科面前显出了身形。
  这一切把恩莱科著实吓了一跳。她(他)实在不明白这家夥怎麽突然跑出来了。不过,他至少知道一点,这家夥跑出来肯定和那件神器有关,恩莱科可不会认为,刚才是自己无意之间触动了那个神器的力量,神器突然之间发挥作用肯定和这个神秘莫测的家夥有关。
  果然,紧接著他就听那个魔物说道:“没有想到现在居然还有“理智之心”留存下来,这可是已经经过了好几万年了啊,这东西居然还可以使用”。
  “想当年,智慧之神爱塔罗坦思卡特将这种东西送给人类是为了保护人类脆弱的心灵不受别人的监视和控制,同时也是为了让人类可以方便得与神灵沟通,远古的时候,那些人类的贤者们大多数都拥有一块这种东西,这可是用来提高修行,凝固心神并且寻求突破的最佳方案……”
  “……”
  那个魔物莫斯特一个劲得在那里絮絮叨叨得谈论著这件神器的光辉历史,一天到晚身处於恩莱科灵魂深处的它,当然知道对於恩莱科来说那种诱惑是最令他难以摆脱的了,那就是对於人类来说既是进步的原动力也是最为致命的弱点──好奇心。莫斯特知道恩莱科的好奇心特别强,因此,只要引起这个软弱的人类个体强烈的好奇心,它就可以牵著恩莱科的鼻子随便溜达了。
  果然,莫斯特的计策相当成功,恩莱科已经无法忍受这种致命的诱惑了(毕竟层次不同,莫斯特可是引诱人类几万年的老魔头了,这根本就是牛刀小试)。而恩莱科之所以迟迟没有向莫斯特详细询问关於这件神器的使用方法,完全是处於对自身安全的考虑,毕竟,莫斯特有极其不良的历史记录,自己陷入这种无法自拔的境地可以说很大一部分是拜这家夥所赐。万一这个家夥又出点馊主意,它是一点关系也没有,自己就很难说了。反复的利弊权衡之下,恩莱科迟迟不敢作出进一步的询问,不过,她(他)仍旧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孳生渐渐蔓延开来了。
  其实莫斯特原本就没有想要提什麽条件,它只要恩莱科能操纵那件神器就够了,以恩莱科的性情,一旦掌握了这种能力,他不满世界到处使用才怪呢。因此,莫斯特详详细细得将“理智之心”的运作原理,以及使用的方法说明了一遍,它所提到的这些远比那张纸条之上所记载的要详尽得多。
  恩莱科兴致勃勃得听完这一切,她(他)现在总算明白为什麽自己无法使用这件神器了,原来,神器居然分好几种,其中大部分神器是由人类按照神所赐予的技术以及强大的魔力制造而成的。这种神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用途特殊使用方便的魔法阵,很多这样的神器只要认定使用者拥有使用它的力量後,便会无偿得将力量借给人类使用,而且与魔法阵不同的是使用神器无需借助冥想,这样一来方便多了。这种类型的神器以武器居多,如恩莱科拥有的那把”暗红泪珠”就是一件这样的神器。
  而另外有一种神器,这种神器是神灵亲自制造出来赐予他所选定的人的。这种神器除了那些信奉这个神灵的信徒可以使用之外,还有一种用法,那就是拥有强大的魔力的魔法师可以强行控制这些神器。恩莱科想了想,马上肯定那个科比李奥就是用这种方法使用这件神器的,因为无论怎麽看,这个擅长使用蛮力的家夥都绝对不像智慧之神的信徒。
  这下子,恩莱科觉得头痛了,按照莫斯特的说法,她(他)绝对没有可能使用这件神器的。不过很快她(他)就发现这种忧虑是毫无必要的,莫斯特竟然说它可以教恩莱科一种方法,使得恩莱科可以容易得协调心灵波动的频率,使得这种心灵波动与智慧之神的信徒同步,这样一来,就可以方便得使用那件神器了。
  说实在的,恩莱科对於这种欺骗神灵的行径不太可以接受,不过迅速膨胀的好奇心又促使自己选择这麽去做,恩莱科心灵的天平在良知和求知欲这两个同样等级的砝码之间摇摆不定。不过她(他)的良知显然敌不过迅速增强的求知欲望。没有几个回合,良知就彻底被赶出了恩莱科的头脑之中。
  恩莱科学著莫斯特告诉她(他)的方法陷入冥想之中。当然以她(他)的力量根本是无法做到这麽深层次的冥想的,那个魔物莫斯特在暗中帮了很大的忙。其实,莫斯特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让恩莱科使用这种神器,甚至它可以通过恩莱科的心灵亲手操纵那个神器发挥作用。但是,它仍然选择让恩莱科按照自己的意志来操纵那个“理智之心”,毕竟,这是它作为灵魂之神的唯一喜好。
  周围的一切如同处於一片朦胧的水波之中轻轻得荡漾著,恩莱科的感知向四周伸展开来,那些没有生命的物体好像一下子变得完全透明了一样,恩莱科的意识可以毫不受阻挡得轻易穿透它们。而周围那些具有独立精神的生命体则无论大小全部清晰得显露在恩莱科的眼前,其中唯一的区别只是所蕴涵精神力的强弱而已。
  恩莱科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有那麽多生灵具有独自的精神,那些高大的树木,那些碧绿的草丛,那些鲜豔的花朵,那些跳跃欢鸣的昆虫,那些息息而眠的小鸟,所有这一切都具有各自独立的精神。
  ※※※
  而那些沈睡著的人们,他们所显露出来的精神力就更强了。恩莱科可以清晰的看到每个人微微闪烁著的心灵波动,那种波动犹如人体的脉搏时起时伏。周围沈睡著的人中以其中五位的精神波动最为强烈。离她(他)最近的,恩莱科不用猜测就知道肯定是海格埃洛。而另一个始终平缓而又极有节奏得轻轻波动著的无疑是那位高贵的夫人──海格埃洛的母亲。另外两个住在右侧别院里面的应该是那两位曾经攻击过她(他),并且差点使得她(他)送命的魔法师。不过对於这两位魔法师,恩莱科并没有丝毫的怨恨,毕竟那次是自己过於鲁莽了,才造成那样不可收拾的局面,而其後,那两个魔法师真诚的忏悔反而令得自己无比恐慌,特别是那个宣誓要永远守护自己的年轻魔法师更让恩莱科增添了一大份烦恼。
  而最後一个精神波动则相当奇怪,那种波动相当缓慢,缓慢得犹如完全静止一般,但是恩莱科明显得感到那同样是一种精神的波动,而且随著恩莱科的注视,那种波动犹如感应到什麽一般突然之间加快了频率。原本极其缓慢的轻微脉动变成了激烈的快速跃动。甚至当恩莱科收回自己的精神力停止对外界的感应时,那种精神波动竟然骤然间加强到恩莱科不用神器也同样能够清晰得感应到的程度。
  对於这种情况,恩莱科不由得疑虑万分,她(他)实在无法解释这种情况,而当她(他)想要向莫斯特请教的时候,这才发现,那家夥早已经消失不见了。
  万般无奈的恩莱科只好装作什麽也没有感觉到,继续闷头睡大觉。
  但是,那种感觉变得越来越强烈,到了最後简直象是在恩莱科的耳边高声呼唤一般。无论她(他)怎样紧紧得捂住耳朵,甚至用所有的被子加上枕头一起将脑袋整个蒙起来,那种感觉仍然毫无阻拦得深深引入她(他)的脑海里面。
  从心灵的深处恩莱科感知到那种清晰的异常的精神波动是一种召唤,一种精神的召唤,一种灵魂的召唤,这种召唤是由於自己无意之中感知了什麽东西而引起的,可是现在这个东西显然再也不愿意放过自己了。
  怀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万般无奈的恩莱科轻轻得从床上爬了下来。她(他)小心翼翼得打开房门,蹑手蹑脚的走下楼去。因为那种强烈的召唤指引著她(他)来到它的身边,那种清晰的精神波动就犹如黑暗之中的一具熊熊燃烧的火把一般,照亮著四周的一切,让你想不注意它都是完全不可能的。
  恩莱科随著那股精神波动的引导,慢慢得走进大厅,白天热闹非凡的大厅在皎洁的月色映照之下,显得格外的宁静。那一排镶嵌著彩色玻璃绘画的巨大窗户好像在月光之下述说著各自的故事。四周的墙壁反射著银白色的月光。被这半明半暗的月光映衬之下,顶壁上那描绘著的精美的壁画更增添了几丝神秘的色彩。
  漫步在空旷的大厅之中,游荡在众多的沙发之间,这一切在白天的时候,可是一幅完全不同的景象。但是,到了晚上,所有的一切都平静了下来,没有声息,没有喧闹,没有歌声笑语,一切都归於安宁。这里唯一还没有平静下来的就是那股强烈的精神波动。
  恩莱科可以清晰得感觉到,那股波动来自大厅正中悬挂著的那幅巨大的画像,那幅与海格埃洛极为相象的肖像。不过恩莱科相当清楚那上面画的绝对不是海格埃洛公爵。因为画像中的人有一幅历经沧桑的表情,这一点与一向以来意气风发的海格埃洛公爵完全不同。恩莱科猜测画中的人应该是海格埃洛的某一位祖先。
  在那股召唤的指引之下,在强烈的好奇心鼓动之下,恩莱科慢慢靠近那幅巨幅画像。等到走到近前,恩莱科才发现这幅画像是如此之逼真,当年那位创作这副绘画的人肯定是一位杰出的艺术家。画像中的那个人犹如一位有血有肉的真人一样神情肃穆得站在那里。而那股强烈的精神波动就是从那个人的身上传出来的。
  恩莱科尽管曾经不止一次得听人说起过,杰出的艺术品是具有灵魂的,不过,她(他)一直以为那是一种比喻的说法,这只是用来称赞那些有深刻的内涵,让人可以从中感受到精神共鸣的优秀作品的一种赞誉之辞。
  完全没有想到现在居然真的看到一件非生命的物质具有灵魂。惊慌失措的恩莱科连连後退,没有想到她(他)一不小心绊倒在沙发之上,整个身体往後倾斜著摔倒下去。
  危急之中,恩莱科连忙按照乔从前教过得那样,用左手护住後脑,将右手尽量向後伸延,以减弱撞地时所受到的冲击。恩莱科已经准备好挨这一下了。但是她(他)完全没有想到,当身体接近水平之时,随著一阵迅速刮来的疾风,一双强而有力的手牢牢得搭在自己的背上,将自己稳稳得扶住。恩莱科仰起头看了一眼,尽管那个人背对著月光,身体被阴影所笼罩,但是,只凭借那幅轮廓,恩莱科就可以确定又一次救起自己的正是那个令她(他)深恶痛觉的海格埃洛公爵。
  突然之间,恩莱科意识到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很不雅观,更自从看了那张纸条之後,恩莱科已经清楚眼前的这位地位高贵的公爵是怎样的一个人,尽管恩莱科觉得海格埃洛公爵并不象公主殿下在纸条上面描述的那样可怕,但是,恩莱科仍旧极力想避免现在这样的情况,毕竟在深更半夜孤身一人面对一个被全卡敖奇王国称为头号大色狼,名声甚至遍传海外,有著“金发银狼”这样绰号的危险人物,对於一个女孩子来说没有比这更加糟糕的了。(恩莱科现在已经完全融入这个角色之中了,她(他)已经彻底接受了女性这一身份)
  惊慌失措的恩莱科象是一只受惊了的兔子一般挣扎著站直身体,然後三步两步窜到大厅的一角。神色慌张得紧紧盯著海格埃洛。
  海格埃洛一脸无可奈何得静静站在那里,他看著这位犹如惊弓之鸟惶恐不安的蜷缩在那里的费纳希雅小姐,唯有摇头苦笑,他完全看得出来,这位与众不同的小女孩早已经做好准备,随时有可能再次撞破窗户玻璃逃出大厅去。那扇玻璃刚刚修复完整,海格埃洛可不想再修一次窗子。所以,他连忙说道:“亲爱的费妮小姐,你用不著慌张,我只是听到你走出自己的房间,所以跟著出来看看,也许您有什麽需要我效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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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只是闲著无聊出来逛逛,我没有什麽事情了,我要回房间里面去了”恩莱科急急忙忙得就想要寻找脱身的机会。可是她(他)没有想到海格埃洛公爵完全拒绝了这个请求。
  只听海格埃洛笑著说道:“可爱的费妮小姐,你实在没有必要这麽躲避著我,既然你觉得无聊,那麽让我们坐下来喝杯咖啡,顺便好好聊聊。”
  海格埃洛看见费纳希雅小姐毫无反应就又加了一句:“尊贵的小姐,别忘了您得在这五天里面遵守协定,绝对不可以拒绝我的邀请,如果,您不愿意遵守这个协定的话,我也可以不必再受到那个协议的约束,对此,我倒是没有什麽意见。”
  一听到这些,恩莱科吓得魂飞魄散,她(他)只好远远得找一张沙发乖乖得坐了下来。
  海格埃洛这次倒是没有趁火打劫,反而象一个绅士一般和费纳希雅小姐保持一定的距离坐了下来。只见他摇了一下手边的银铃,随著一阵清脆的铃声,大厅里面立刻变得灯火通明,紧接著旁边的小门轻轻得打了开来,管家推著一辆餐车走了进来。
  恩莱科对此实在是无话可说,她(他)相当清楚海格埃洛这家夥根本就暗中把所有事情都已经准备好了。甚至连茶点都已经预备妥当了,万般无奈的恩莱科只好将注意力转到那幅一直召唤著她(他)的肖像画上面。
  这一切全都落在了海格埃洛的眼睛里面。只听他笑嘻嘻得说道:“那幅画是我画的,还不错吧?”
  这句话让恩莱科大吃一惊,尽管她(他)早已经知道海格埃洛擅长绘画,而且从那些珍藏著的画像上面可以看得出来,海格埃洛的绘画造诣相当高深而且後期绘画手法之高妙技巧之纯熟都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但是,从那些後期的绘画中根本就无法看到象这副肖像画所显露出来的那种有血有肉的真挚感情。恩莱科实在难以想象两者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
  “你画的是自己吗?好像有点不像”恩莱科问道。
  听到这个话题,始终在一边伺候著的管家连忙转身退出了客厅,偌大一个客厅,只留下海格埃洛和恩莱科两个人。
  只见海格埃洛犹豫了一会儿,然後才用一种极为低沈的声音说道:“大多数人都以为那是我的自画像,其实,我画的是我的祖先,一位早已经被别人所遗忘的祖先,一位甚至连名字都没有留下来的祖先。你有没有听说过蒂可罗尼这个名字?”
  海格埃洛看到费纳希雅小姐一幅紧皱眉头苦苦思索的样子,便继续说道:“你肯定没有听说过的,蒂可罗尼曾经是一个无比高贵而又辉煌的名字,但是现在早已经没有人提起了,人们所知道的只有一个无名无姓的魔弓手,几天之後的胜利日就是为了庆祝他和他的同伴所作出的丰功伟绩,但是却没有人知道他真实的姓名。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留下来的英雄。”
  “这是为什麽?”恩莱科问道,显然她(他)那致命的好奇心又一次占了上风。
  “诅咒,这一切都来自於一个恶毒的诅咒,你应该听说过魔法皇帝最终是被卡敖奇王国的创始者英雄王辛洛安杀死的,但是,你知不知道,真正杀死他的人并不是这位英雄王,而是我的祖先,而正是因为这个,我的祖先受到了临死的魔法皇帝邪恶的诅咒。”
  “什麽样的诅咒?”恩莱科问道。
  “用最真挚最美丽的字眼,宣布最悲惨最绝望的判决,用全身心的爱去爱一个最不该爱的人,活著承受身败名裂的痛苦,死後为世人所遗弃,世世代代,传承相继。”说到这里,海格埃洛双眼紧紧得盯著费纳希雅小姐,轻声而又缓慢得重复著: “用全身心的爱去爱一个最不该爱的人,世世代代,传承相继。”
  恩莱科被这种灼热的目光盯得全身不舒服,她(他)完全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一个诅咒,这个该死的诅咒居然把自己也给牵连进去了,恩莱科暗自叹息自己的运气实在太差,竟然连这样古老的倒霉事都会和自己有联系。她(他)连忙寻找别的话题好回避目前这个无比尴尬的局面。
  “这个诅咒很可能已经无效了,在我看来,您的家庭非常幸福,您母亲的婚姻就相当美满。”恩莱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不过她(他)并没有说瞎话,她(他)确实是这样认为的。
  “喔?你是这样看的,我也很希望这个诅咒无效,那麽我将是这个家族中第一个摆脱这一诅咒的超级幸运儿。至於我母亲的婚姻......将来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海格埃洛说道。
  听到这里恩莱科暗自好笑,什麽超级幸运儿,这家夥根本就是个绝顶倒霉蛋,看样子,这家夥没有希望摆脱那个诅咒了。不过这些话是没有办法说出口的。恩莱科左思右想努力寻找其他的话题。
  突然之间,恩莱科想到以前老狼说过,蒂可罗尼是它所见过最好的射手。更何况,恩莱科实在无法明白,对於以魔法力量统治世界的魔法皇帝怎麽会被弓箭手打败,毕竟,无论从哪点上来说,魔法师对抗弓箭手都具有完全的优势。
  想到这里恩莱科兴致勃勃得问道:“对了,你的祖先是个弓箭手,他是怎麽战胜那些强大的魔法师的呢?”
  海格埃洛缓缓得站起身来,走到那幅巨大的画像前面,只见他伸出双手轻轻得将那幅画像摘了下来,只见在画像背後的墙壁上面镶嵌著一张纤细狭长的弓。
  恩莱科能够清晰得感觉到从那张弓上散发出一阵阵强烈的精神波动,她(他)立刻明白了,一直在召唤著自己的正是这张弓,这张消灭了古代的魔法皇帝,结束了长达几千年的魔法统治的弓,这张英雄所用过的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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