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1章 中庸
话没说两句，气氛便进入了白热化，刑天和康回之间的空气都好似凝结了，这是两位真正魔王之间的战斗，蒋宇也是头一次见到，他拿着剑的手有点发抖，不是害怕，而是兴奋。
一旁的，曾经的魔王级别的存在天女魃，如今却完全不能和这两个人匹敌，只能站在一旁看戏，顺便提醒了蒋宇一句：“一会打起来，随时准备跑路。”
“我们刚和刑天联手，现在跑路，是不是太不仗义了？”
“你要仗义还是要活着？”
“还是活着比较好。”
正在两边对峙的时候，不合时宜得警声出现了，威武威武，很是刺耳，蒋宇这才想起来，店家报警了，他看了眼面色紧张的康回，前门出不去了，只能走窗户了。
蒋宇跳窗来到外面，擦掉脸上的伪装后，拦下了警车。
“疏散周边群众，然后回去，不要靠近这里一公里。”
“您是？蒋科长？”
“我下岗了，叫我蒋宇就行。”
过来的警察懵了，心说这叫什么事？本来只是接到有人持刀伤人的案子，虽说见了血，但对于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但过来后先是看到蒋宇，然后是疏散群众，事情瞬间升了好几个级别，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只是现在，还是听话的好。
过来的几个警察立即疏散了群众，蒋宇从窗户跳回到饭店内，此时老板已经从后门跑了，周围没有了闲杂人等，但康回和刑天还是没有动手。
一旁的天女魃等的也有些焦急，她也不明白这两个人不赶紧动手，大眼瞪小眼在干什么。
终于还是康回先让了一步：“你们人数众多，打起来我要吃亏的，先走了。蒋宇，这个事，我记下了。”
说完，康回瞬移消失，蒋宇骂道：“人又不是我弄死的。”
刑天转头看了蒋宇一眼，蒋宇讪讪笑道：“你弄死的就是我弄死的，那什么，战神威武，没动手就把刑天吓跑了，今天我请客，不醉不归。”
刑天很老实，摇摇头说：“我打不过他。”
“……”
刑天解释道：“他找的身体契合度很高，我找的这具身体，契合度却不高，无法发挥我的力量。”
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情，蒋宇看向天女魃：“你的呢？”
“朱雀为百禽之长，虽说是禽身，但身体很好，和我的能力相吻合，契合度应该比刑天的要高出一倍。”
蒋宇心说契合度更高，实力却远不如人家，这种高契合度也不知道体现在了哪里。
天女魃看蒋宇的脸色就猜到了他在想什么，气的在蒋宇脚上踩了一下，蒋宇吃痛，脸上不动声色。
刑天继续说道：“康回的能力是水，他和所有人，或者说和所有生物的契合度比我们都要高出一线，这是他的天然优势，我们羡慕不来。”
“我明白了，就像是万能充一样，虽然不配套，但能充电。”
刑天不知道万能充是什么，不过万能两个字他明白了，赞同的点点头。
“那么，你不打算提升实力了吗？”
刑天摇摇头：“我已经两次败在黄帝的手中，即便是恢复实力又能怎么样？我现在的希望在他身上。”
埋头干饭得肖大宝听到师父叫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刑天，刑天示意他继续吃，肖大宝便埋头继续干饭。
面对这么个吃货，蒋宇有些无语，他是个聪明人，喜欢的也是聪明人，对于肖大宝这种有些蠢笨一点的人，蒋宇没有交谈的兴趣，因为和他们说话很累，思维不在一个平面上。
吃完饭，蒋宇让当地警察把人迁回来，可以继续干活了，死掉的人送到他该去的地方。
死人送走了，蒋宇问天女魃道：“之前你说刑天驱走了附在她身上的浮游的能量，同时又分出一缕气息保护了他的脑子。我这样做，是不是可以把他们从浮游的影响下救出来。”
“可以是可以的，但我不建议你那么做。”
“为什么？”
天女魃说：“如果只是简单的驱赶，对你来说问题不大，但涉及分心保护他的脑子，那部分所需要的能量特别多。用如此多的能量去救一个普通人，不值。”
这就是天女魃想说的话，不是不可以，而是不值，在他们看来，一条人命显然没有自己的能量重要，对于这种漠视生命得观点，蒋宇无法沟通，却也不知道怎么劝，索性就当没听到。
“要怎么做？”
天女魃摇摇头：“我不建议你这么做，想要让那些人脱离控制，只需要杀掉浮游就好。”
“可是浮游和康回连在一起，康回不死，浮游就永远不会死。”
“那么就想办法杀掉康回就好了。”
说来说去，问题又绕回到了原地，杀掉康回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七局和人类之光斗了许久，却也只是抓到一些没用的小鱼苗，反观人类之光组织，虽然被镇压，但却在不断壮大，现在已经大到威胁的地步了。
四个人吃完东西，重新上路，开车的还是蒋宇，这一次他又换了一张不一样的脸，看上去有些沧桑，像是经历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似的，一派成熟大叔的样子。
新的造型引来天女魃的一阵吐槽，蒋宇不理她，专心找路。
之前的男人话没说完就死了，但是很快，毛一鸣便找了过来，说明实验村距离这里并不远，不然毛一鸣也不会为了一个小杂鱼特地出来和刑天对峙，所以接下来，蒋宇只要沿着周边寻找就可以了。
找到下午，在车上假寐的刑天忽然睁开了眼睛，蒋宇也看到了远处那一道浅浅的绿色屏障。
终于找到地方了，蒋宇欣喜的转头，发现刑天也在看那边，蒋宇有些疑惑，没听说刑天有感叹能力，他是怎么发现的？
蒋宇叫醒天女魃：“毛一鸣的实验村找到了，就在那边，咱们接下来商量一下战术。”
天女魃问道：“你想怎么打？”
“靠我们几个人的力量，肯定没法进去刷怪，我的建议是，直接调集炮兵部队，对着那里一通乱炸就行了。”
天女魃竖起大拇指：“有想法，你去联系吧。”
刑天问道：“你可以调动你们人类的武器？”
“当然，是不行的，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我需要想上申请。当然他们要是给我权限，我可以从外面调集一只军队过来轰炸，不过上面显然是不会同意的。”
“那你快说啊。”
蒋宇拿出手机，编辑了两条短信发送了出去，天女魃没看明白，蒋宇解释道：“民国时期有一位思想家这么说过，中庸思想调和折中、不讲原则，是国人劣根性思想。
你要说凿一扇窗户，他们是万万不同意的，但倘若你说把房子拆了，他们就会急忙来调和折中，同意凿窗户了。
这么说有失偏颇，但从某种意义上是正确的，我把这份交上去，他们会认为胡闹，绝对不可能同意，但我这时候再送上这么一份，他们就会认为这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