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装可怜，鹿死谁手
张懿的退场，意味着落羽的真正崛起，同时也也意味着并州进入了双雄争霸的阶段。
当然，双雄争霸来形容肯定是有失中肯，不过也差不多就是这一个情况。
在这一段时间里，并州舞台上，所有的戏目基本都是围绕着落羽和丁原两个主角展开的。
这两人，一个是寒门出身，是以何进为外戚势力的代言人，一个是山贼出身，是以张让为的宦官势力的代言人。
实际上，原本这两人的身份在并州，在世家当中都是不可能受到欢迎的，但随着并州本土世家势力的龙头被打下去之后，并州的世家的目光甚至是行动，都不由自主地紧跟着这两个人的步伐。
而落羽和丁原之间最主要的争斗，就在于牲畜产业之间的生意竞争，还有世家之间的渠道竞争。
两人从张懿倒台开始，就开始竞争起来，一斗就是大半年的时间，就算是大雪封路，生意陷入寒冬之际，两人也不忘着手对于世家的拉拢争夺。
一开始，这两人之间的还处于僵持一段时间，双方谁也没有奈得谁。
但是慢慢的两人之间的争斗，特别是在183年2月之后，落羽就给人以一种后继无力的感觉。世家的渠道开始大量的向丁原那边倾斜过去了。
丁原这老家伙远远比落羽预料的还要奸猾厉害，特别是在对于世家的拉拢上，他远远比落羽来得更加有优势。
更重要的是，丁原虽然是外戚的代言人，其实他和何进的关系更像是合作伙伴，所以丁原在展上，财源上要比背后背了一个张让的落羽要写意得多。
这一种情况之下，摸清楚落羽的底细和难处的丁原从来不吝啬于对世家的拉拢，你落羽不是让出三层的利益吗？他丁原就让出五层的，甚至还可以更多。
在这一种**的比拼下，背后背着一个张让的落羽迅败下战来。
183年3月，石泉，春风楼。
落羽看着下面一日比一日冷清的街道，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当初张懿刚刚被落羽拿下那一会，石泉这边的生意是何等的兴盛繁荣，结果一转眼半年不到，眼下的石泉就成了这一幅模样了。
“把数据念一念吧，让我看看，这边的市场都萎靡成什么样子了。”
春风楼上，落羽麾下的三个左右手都在，其中牛启的手中拿着一份资料，在落羽开口之后，牛启看着手中的数据开始念了起来。
“今年二月份，牲畜市场的总销售是一千万金，扣除各种费用剩下的净利润只剩五百万金，再扣除张让的分成，我们能剩下的只有两百万金不到。
而一个月，牲畜市场的总销售更是只有五百万金，最后能到我们手中的只有一百万金不到，而我们运转石泉每一个需要消耗的资金就远远不止一百万，换句话说，如果不消减开支的话，用不了几个月我们的财政就会彻底崩溃！”
“滋滋，好惨啊，这么惨的数据，那老太监那边看了就没有半点反应吗？”落羽目露寒光，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要不是那老家伙的话落羽，不，应该说石泉也不至于这么惨了。
“他让我们尽快把二月份和三月份的利润送上去，说是知道石泉的生意不好做，只要了我们一千万。”牛启道。
“一千万，这老头倒是挺善解人意的，知道石泉这边快不行了，他这明显是不忍看着石泉苟延残喘的，想要送我一程啊。”
落羽很清楚，对于张让来讲，自己不过就是一只下金蛋的鸡，外加牵制丁原的棋子罢了。
眼下既然蛋已经金蛋已经下不了了，而从落羽的目前局面上来看，他已经被丁原彻底压制住了，这样的情况下，落羽基本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了，所以张让毫不犹疑的准备把落羽的底蕴吸出来，然后抛弃掉落羽。
“丁原呢？丁原那边的生意怎样？”落羽随即又问道。
郭雄站了出来，对于这一方面的事务，郭雄比牛启更加清楚。
“初步估计，丁原上一个月的销售，至少有两三千万金，甚至可能更多。”
“果然啊，我们这边萎靡了下去之后，丁原那边就彻底展了上来，直接把我们的渠道拿走了，这生意火爆得不行啊。”落羽看着街道下稀稀朗朗的人流说道。
“照这样的情况展下去，用不了多久，估计用不了多久，丁原那家伙就开始要真正的全方位打压我们了，我们离寸步难行了的日子也不远了。”
落羽说着回过头来，对牛启说道：“张让那一千万，你先给他送过去，至于费用的问题上，消减石泉这边的财政支出的，消减到平常的五分之一。”
牛启眉头一皱下意识反驳到：“五分之一？会不会太少了一点，五分之一的财政支出的话，石泉的很多设施建设基本都要停下来了”
“我说老牛啊，你是不是傻，这个时候我们要做的就是尽量的‘苟延馋喘’一阵子，你不装的可怜一点怎么行？你还想着建设石泉呢？手里钱多得烧呢你，那些钱省起来建设山寨不是更好吗？”落羽一脸无奈的说道。
“主公，您还不知道他吗？牛兄已经做好了一整套建设石泉的方案了，这一段时间如果不是我拉着的话，这石泉他估计已经翻整了一遍了。”辛评笑着说道。
牛启见落羽和辛评打趣自己，也没有争辩，而是低头做着财政支出消减的方案的。
只是这家伙不管怎么做消减，都觉得每一个地方都不能停下，每一个建设都不能搁置，很不好下手，其实牛启这一种情况完全是钱多的。
他要是真的遇到了财政危机，都不用落羽去说了，他自己就把所有财政支出减到了最低了，可是眼前这一种明明家里钱多得烧，却还要拼命装成没钱，也花不起钱的样子来，这就有点为难牛启了。
落羽看着街道上稀朗的人流，嘴角拉起一个弧度来：“赚吧，你多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