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下一步的打算
江水国际大酒店一楼的自助餐厅里，那对相拥喝酒的中年男女已经离开。
他们没有离开酒店，而是直接上了12楼，那儿有事先开好的房间。
这对男女刚进房间，就忙着脱起了衣服。胖女人脱得最快，没用几下就进了卫生间。
“一凡哥，快过来哟。”她躺在浴缸中，学着小姑娘似的嗲了起来。
身材高佻的瘦男人，不慌不忙地脱好衣服，摘下眼镜，走进了卫生间。
“一凡哥，你！你！你怎么啦？”胖女人突然尖叫起来。
走入卫生间的男人，看到胖女人脸上出现惊恐的模样，开始以为对方是在逗笑。
刚想调侃几句的时候，却又发现不对。因为胖女人是真的在紧张，而不是在开玩笑。
他心中觉得奇怪，开口问道：“宝贝，怎么啦？”
“你，你的宝贝……”胖女人的话，有点说不下去。脸上的神色，活象是看到了鬼一般。
瘦男人还没有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一脚跨进浴缸，坐在浴缸边沿上调笑道：“你不就是我的宝贝嘛。”
话一说完，他就扑到胖女人的身上。按照往日的习惯，胖女人应该张开双臂，将瘦男人拥抱在怀中。
接下来的节目，应该是大战一场，这是多年形成的默契。谁知，今天却有了反常。
胖女人用力一推，让瘦男人的身体离开自己一段距离。
再将手伸到瘦男人身体下方一掏，失声叫道：“一凡，你的小宝贝怎么变小啦！”
瘦男人先是因为被拒，心中有些生气。再则听到这样的语言，心中更是有些恼火。
他将女人一推：“你小，你小，你才小呐。”
胖女人看到瘦男人还不明白自己说话的意思，用手在男人身体 下方一指道：“一凡，你自己看，你自己看。”
听到这话，瘦男人连忙低头一看，顿时大惊失色。那条原来总是让他自傲的庞然大物，竟然变成了秋蚕一般大小。
“不，不可能。”瘦男人大叫。
叫的同时，他用手去抚摸那条象秋蚕模样的东西，想让那玩艺儿重振雄风。
一遍，两遍……还是没有效果。瘦男人一把揪着胖女人的头发，将她的脑袋按了下来。
“用力，再用力！”瘦男人歇斯底里的大叫着。
过了一会，胖女人终于无法继续下去，大声嚷嚷道：“不来啦，不来啦。一凡，老娘实在是吃不消了。”
到了这时，瘦男人也已经认清了眼前现实，有些颓废地说：“莫非，莫非这就是缩*阳。”
他能一口说出这样的中医名词，是因为他想到了李守一的话。“一凡，什么是缩*阳？能治吗？”胖女人连忙凑过来问道。
两人的脑袋靠在一起，一个是周一凡，一个是那个沈护士长。他们真的是履行了约定，来大酒店共度‘烛光晚餐’。
却没有想得到，会是乐极生悲的结局，会出现了眼前这样的悲剧。
周一凡是内科主任，对于眼前的症状也有所了解。
在这一刹那间，他突然想到了李守一的警告，不好，难道真的是老神医说的那样吗？
想到这儿，周一凡什么也不说，连身上的水珠也不抹去，匆匆穿好衣服，就离开了房间。
“一凡，等等我。”胖护士长连喊了几声，也没有喊得住周一凡。
看到周一凡这么一走，胖护士长跺了一下脚：“该死的，怎么会这样的呐。”
说完之后，她也不会多作停留。三把两把的穿好衣服，就赶忙跟着出了房间。
‘宝岛厅’内，刘长风一帮人还在继续着刚才的话题。
说到侦查此案的难处时，冯不同唉了一口气道：“人家都说我们公安机关黑，却不知道我们当警察的，也有许多说不出的苦衷。
就象今天这事，幸好小李能够理解，才会得到如此圆满的结局。要不是这样，人家能不说我们警察黑吗？能不说我老冯黑吗？
换一个时间与场合，你小李能不猜疑吗？也不知道这个冯大胡子到底收了鲁家多少好处呐。”
听到冯不同说得诙谐，大家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却又沉默了下来。这个玩笑并不好笑，而是充满了苦涩。
“冯大，这也是你不会做人吧。”言国华扁了一下嘴唇说。
冯不同抹了一把胡子说：“言队长，你有什么高见，我倒要好好听听呐。”
“高见算不上，事实倒可以举出一样两样来给你参考。”言国华淡定地说。
“哦……言队长说来听听，我老刘也学习学习如何做人的方法。”听到冯、言二人的对话，刘长风也来了兴致。
“你们想一想，派出所的那个崔所长是怎么做的？如果没有你刘局长，没有你冯大的主持正义，李家这个亏，不吃也要吃。
顶多不过，就是多了一个上访户吧。姓崔的呢？你们以为他只是吃了鲁家一顿饭！不会，绝对不会。
他讨好了鲁家是其次，关键还是巴结上了吴家。你们说，他会做人吧。别忙，听我往下说。
吴大虎撞人的事，你看人家胥子江处理得多好，既巴结了吴春生，又认识了郝市长。
假如今天这事放在胥子江身上，你们说，他会这么处理吗？象你冯大这样，不仅得罪了鲁亦海，还得罪了伍万山。
呵呵，这会不会做人的问题，还要我说得再清楚吗？”说到这儿，言国华举起酒杯，一口喝了下去。
刘长风点燃香烟，默默地吸了起来。
过了一会，他有些黯然神伤的说：“军人是以保家卫国为已任，自己的未婚妻，却遭到别人的调戏。
你们瞧瞧，这么一个屡建奇功的特种兵军官，三年前，就因为帮助士兵打抱不平而成了如今的保安队长。
警察是除暴安良，秉公执法的队伍，面对罪犯却无法下手。甚至于，我们还要帮着罪犯想方设法的摆脱罪责。你们说，我们这种警察当得够窝囊的吧。”
听到刘长风这些情绪低沉的话，冯不同安慰道：“刘局，用不着这么悲哀，会好起来的。”
刘长风苦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洪局长很快就要提拔到市局担任副局长。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他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冯不同解释说。
刘长风摇头说：“洪局还是一个很正派的人。连他都挡不住这种恶气，后来的人又能怎么样？”
“你刘局就能。告诉你吧，我听到可靠消息，说是洪局长推荐的继任局长，就是你刘长风。”冯不同一脸的神秘感。
刘长风不肯置信的说：“得了吧，我刚刚转业两年时间，既不懂业务，又没有后盾，怎么可能让我上位呢？真要在副局长当中进行选拔，也应该是刚才说的那位胥子江吧。”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一把手局长必须是外来人，你刘长风不是我们江水人，这一条就过了关。
那个胥子江能量再大，也没办法在江水县当局长。再说，当局长的人，并不需要太多的业务知识。
只要会用人，能帮下属遮风挡雨，那就是一个好局长。说实话，我们大家都在盼着呐。”冯不同解释道。
看到大家都在侧耳听声，刘长风连忙制止说：“老冯，这事就不要再讨论了吧。”
“也对，也对。”冯不同连忙收住了话头。
看到冯不同不再说话，大家杂七杂八的说了一些笑话，特别是提到了‘青狼’的事情。
“小李，公安部的那帮人，对你可不是一般的夸奖。”刘长风笑道。
李守一憨笑了一声。
想到即将到手的七万元奖金，他的嘴角便一直是在翘着，透出一丝若隐若现的微笑。
言国华介绍说，“小李，‘青狼’被关在省城，一直是在不停的抱怨。说是如果知道小保安是个高手，说什么也不会在五林小区下手作案。”
听到这样的话，包厢里自然是笑声一片。
方圆圆更是用崇拜的目光看着李守一，口中赞叹说，“守一，你的功夫可真的是很棒！”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打开心扉的李守一，说了一句笑话之后，举起酒杯说：“老同学，敢不敢再喝一杯酒？”
“切！谁怕谁呦。”方圆圆端起酒杯就喝了下去。
看到他们这样一闹，其他人也跟着喝了起来。喝了几轮酒后，刘长风关切的问道：“小李，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
听刘长风问到自己今后的计划，李守一微一思索说：“等到父母亲的病治好之后，我想带着他们出去走一走，也算是轻松一下。”
“以后呢？”方圆圆接着问道。
听了刚才那段分析与对话，她也知道李守一是个清白的人，更为自己上午的语言感觉到羞愧。
此时说起话来，比起平日多了几分温柔。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听到方圆圆说话的语气，李守一反而觉得有点不太习惯。
微微楞了一下之后，这才开始说话。
想到刘、冯二人对自己的担心，他表态说，“不过，你们放心，我不会做为非作歹的事。如果江水这地方的人一定要纠缠当年的事，我可以带着父母远走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