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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糟糕,玩脱线了!(下一章有肉!

  日子在暗藏汹涌的平静中一天天过去,司言的肚子也一天比一天大,在距离预产期还有一个月的时候,她在沉清夜的陪同下住进预产病房。
  两人一起住在病房的日子里,但凡大腹便便的她走几步,他便表现出好似她游走在万丈悬崖的模样,惹得她不时调侃他才是一孕傻叁年。
  距离预产期还有一周的时候,她身体里孕育着的两条小生命便迫不及待想看看这五味世界。
  关得严实的产房外,双手环臂的沉清夜站得笔直,周身席卷着一股只要有人靠近便能被覆灭殆尽的森冷风暴。
  在产房外面他听不见产房里的任何声音,耳边却不断回荡着司言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在哭喊声中那张皱成一团的苍白小脸一直浮现在脑海里,以至于令他待在产房外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被一种铺天盖地而来的惊慌所笼罩。
  遇到她后他生平头一次希望能有个家,在家里除了她应该还有个融合彼此血脉的孩子,可直到站在产房外面他才明白只有她在的地方才是家,没有她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砰”的一声,产房门应声从里面被打开,这一幕使所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聚焦到产房门口。
  他看着护士的嘴唇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什么,仿佛被冻在冰窟里的心脏开始一阵阵剧烈地跳动,那一声接一声的心跳声不断敲击着他的耳膜。
  “扑通、扑通……”
  这一刻周遭好似没有了一点声音,只有胸腔剧烈跳动传来的声音,那一声又一声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刺激他的耳膜。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踏进产房,怎么穿上护士递过来的灭菌外套,只知道等回过神的时候,眼前便是一张近乎被抽干所有血色的苍白脸蛋。
  在这一刻那抹惊慌还没有从内心深处褪去,沉清夜微颤抖着手宛若对待珍宝般地握住司言那只冰凉得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的小手。
  当冰冷的指腹触摸到那片湿滑细腻肌肤的那一刻,他胸腔里剧烈跳动的心脏才逐渐平静下来。
  经历过她在身边触手可及的甜蜜时光,他已经无法再去忍受那种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冗长难熬的日子了,所幸一切都很顺利。
  言言,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
  他在心里感叹着,俯下身怀着满腔爱意在她沁满汗液的额间落下自己的唇印。
  站在病床不远处的韩哲看着这一幕,往昔浮满漫不经心的狐狸眼里如今是前所未有的复杂。
  没人比他更明白沉清夜对亲情有多么渴望,看到这幅画面,他忍不住叹息那个对自己暗藏羡慕的莫言终于拥有了一个属于他的家。
  在那个家里有他此生唯一的挚爱、和两个在爱中出生、长大的孩子!
  这一夜无论是谁出现在病房里,端坐在病床前的沉清夜视线都没有移开司言过哪怕一秒,望着她那一双深邃黑眸里永远带着一种浓到化不开的爱意。
  落地窗外不知何时起飘起了雨丝,淅沥淅沥的声音不断充盈着寂静的病房。
  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仰面躺在床上的绝美人儿先是发出了一声低不可闻的闷哼,紧接着掀起眼皮露出一双清澈动人的明亮凤眸。
  司言顶着晕乎乎的脑袋艰难地睁开眼,看到的便是沉清夜那张笼罩着几分憔悴的脸庞。
  经历过昨天堪比浩劫的分娩,她心底难免积攒了一丝怨气,只是看到他这一双充斥着浓浓血丝的黑眸,以及泛着淡青胡茬的下巴,这股子怨气就烟消云散了。
  这抹怨气消散的下一秒整个心房便被一股酸涩给填满了,连带着眼眶都有些酸酸涩涩的。
  她在心底说着“真是个大傻瓜”,伸出小手葱白的指尖捏住他挺括的衣角问他:“宝宝呢?”
  一开口她发现喉咙干涩到发出细小的声音都能感受到疼痛,忍不住甩了他一个都怪你的眼刀。
  他接收到这道充斥着嫌弃的眼刀,眉间蹙起浅淡沟壑的才抚平,那颗惴惴不安的心也在这一刻真正平静下来。
  他回答“在隔壁”的同时,用骨节分明的手掌执起她的青葱玉手,随即将手指挤进她的指缝和她十指相缠。
  “现在你要做的是休息,等你休息好我让人抱来给你看看。”
  他一如往昔那般溢满宠溺温柔的低哑嗓音里,却透出一丝不容拒绝的强硬。
  其实她很想看看两个宝宝,只是不知为何,听到这话心底竟是升不出任何拒绝的心思。
  于是她轻轻晃了晃和他十指相缠的小手,嘶哑着声音应道:“嗯,都听你的。”
  他见她苍白着一张小脸的她虚弱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已经心疼得不像话。
  他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抿着弧度优美的薄唇用空出的手将被子向上拉了拉,而后关上病房里的灯光总控。
  做这些的时候他的视线一直锁着她,深邃撩人的黑眸里清清楚楚倒映着她那张苍白的面孔。
  四目隔空相对间,她在他的黑眸里品出那种炽热到能划开寒冰的爱意,只觉整个心房都被一股甜甜的滋味所充盈着。
  虽然眼皮很沉重,但她舍不得闭上眼睛,就这么睁着双水灵清澈的眸子深深凝望着他,直到眼皮沉重到再也睁不开才沉沉睡去。
  司言在睡着后做了一场梦,梦里她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迎着刮得面颊生疼的狂风和一个男人订下下下世之约。
  梦里的男人看不清长相,但那极具辨识度的低音炮她一听便能认出是沉清夜。
  一连一个多星期,她都在重复做那场梦,梦里的场景是那么熟悉又陌生。
  按她平时的性格她一定会和他诉说这场梦,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莫名有种不能和他诉说的念头,便将这场梦当做自己的小秘密。
  司言在产后病房住了一周后住进月子中心,她在月子中心住得日子沉清夜只要回来整个人就像是黏在她身上似的,惹得医护人员不时向她投来藏着艳羡或者嫉妒的目光。
  在艳羡或者嫉妒的目光中,她在月子中心住了两个月才带着两个宝宝返回沉家老宅。
  她返回沉家老宅,每天起床整理好自己后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用早餐,而是去婴儿房看宝宝。
  两个宝宝是同卵双胞胎,都继承了父母的颜值,五官精雕细琢得宛如上帝的宠儿,所有人见到他们都觉得他们可爱极了。
  当然,觉得他们可爱极了的所有人里并不包括正式升级为爸爸的某人。
  在沉清夜眼里司言返回老宅后就完全不知道老公为何物,不光每天围着孩子打转,有时候就连晚上都睡在婴儿房里,被勒令不能过去捣乱独守空房的他恨不得把孩子丢到孤儿院。
  ……
  “滴。”
  漆黑一片的卧室里响起“滴”的一声后,只听空气中响起一道撩人的低音炮。
  “言言,我有些饿了!”
  沉清夜这话说得慢条斯理,语气听上去也很正经,仿若说的是什么正经事。
  而这话一落入用被子将自己裹成粽子的司言耳中,却瞬间感觉有一股热浪滚过脸蛋。
  饿这个字眼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是单纯的字面意思,从他嘴里说出来则是带了颜色的,她不用猜都能知道今晚被李婶苦口婆心劝回卧室休息,背后一定是他搞得鬼。
  混蛋,又开始发情了!
  就在她在心底默默吐槽的时候,伴随不徐不疾的脚步声那熟悉的低音炮再度在空气中响起。
  “你不饿吗?”
  听到这句问话,黑暗中她落在枕头上的小手不知不觉攥紧了。
  果然是不能指望他能够做个人的!
  她在心底就这么咬牙切齿地盖棺定论了,却不料下一秒伴随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只听他用低哑又温柔的嗓音低声诱哄着:“我给你带了你家乡徐记总店的盐水鸭,刚到的,趁热吃吧!”
  她听到这话,又闻到空气中飘散着的一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香气,意识到把他想得太猥琐,只觉脸蛋那阵似火烧般的感觉更强烈了。
  “我才不吃呢!”
  她用透出几分嫌弃的语气说完这话的下一秒,肚子就很不争气地发出了一阵咕咕叫。
  在这阵啪啪打脸的咕咕声中,她胸腔里霎时涌上来一阵强烈的羞耻感。
  强烈的羞耻席卷脑袋,以至于令口齿伶俐的她一时之间压根不知道如何应对。
  就在她羞愧到手足无措的时候,只听空气中响起了一道在她耳中犹如天籁的声音。
  “言言,你不吃,可你的五脏庙要吃,还是听它的吧!”
  这句话落下的同时,她头上那顶璀璨精致的叁瓣水晶吊灯亮了起来,就见他长腿向前迈一步站在了床前,紧锁在她绝美容颜的漆黑瞳孔盛着她盈满羞怯的小脸蛋。
  只听他用透出无比宠溺温柔的嗓音继续哑声诱哄道:“我今天让人空运了好多你喜欢吃的家乡美食,要是你不喜欢吃盐水鸭,还有别的。”
  他说着那微扬的唇角带着宠溺的弧度,在水晶吊灯折射下来的莹莹光泽中,竟透出一种说不出的迷人,使她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在那唇角停留着,几乎无法专心听他说些什么了。
  好一会儿,她才把视线从那一张一合的绯色薄唇挪开,移到那双写满了温柔宠溺的深邃墨眸。
  对上他的视线,她莫名想起这双墨眸看向别人的时候,总是带着一种这个世界于我无关的冰冷,那落在枕头的葱白小手便不自觉向他伸去。
  看到她的动作,他只是沉默着俯身向她靠近,任由她葱白的指尖搭在面颊上。
  面颊是她细腻指尖的触感,鼻端是她特有的淡淡馨香,他只觉喉间乃至于整个心房都被一股浓浓的甜蜜所占据。
  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像是泡在蜜罐子里一样,这样的生活真是令人贪恋!
  他修长的手指捻起切好的一小块盐水鸭递到她鼻端,温言软语像是哄孩子一样哄着:“晚上吃你怕胖,闻闻也行。”
  此时此刻,嘴馋的时候时常涌现在脑海里的家乡美食触手可及,司言嗅着盐水鸭散发出的香气不自觉地咽了咽两下口水。
  口水咽完的下一秒,她的肚子便再度发出了一阵咕咕叫。
  在这阵清晰的咕咕声中,她内心的小人在疯狂叫嚣着想吃。
  她用瓷白的贝齿咬着下唇瓣挣扎了一会儿,就在她把心一横打算顺从内心的想法正要启唇之际,却见他捻着盐水鸭的修长手指从鼻端一寸寸远去,那令她狂流口水的诱人香气也随之飘远。
  面对这猝不及防的一幕,她那双写满对美食渴望的凤眸几乎瞬间瞪圆了。
  这会儿,他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渴望,以至于叁秒后,她眼睁睁地看着那块勾起她馋虫的盐水鸭就这么被他一口吞进嘴里。
  看着他吃完殷红的舌尖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下唇瓣,她气呼呼地收回搭在他面颊上的小手,随后扯住被子向上拉了拉,只露出一双凝满控诉的凤眸。
  在她写满控诉的目光下,他再度捻起一小块盐水鸭递到了她的眼前,随后一下又一下地晃动着。
  “这间店卖的盐水鸭还真是比我之前吃过的都要好吃,言言,你确定不来点?”
  话落,她甩了他一个充斥着嫌弃的眼刀,紧接着启唇半是嫌弃半是撒娇地问了一句。
  “你舍得给我吃吗?”
  “当然舍得,为你空运过来的,你不吃,我的心意不就白费了。”
  他说完顿了顿,将手中的咸水鸭移动到她嘴前,使得萦绕在她鼻端的诱人香气更为浓郁,继而哑声诱哄:“来,张嘴。”
  每每沉清夜哑声诱哄的时候,那磁性又迷人低哑嗓音都仿佛带了一种蛊惑的魔力,司言总是被这样的嗓音蛊惑得找不到任何理智,这一刻几乎是丝毫犹豫地扯开被子张开朱唇。
  她并没有察觉在她张开朱唇之际,他殷红唇瓣牵起的宠溺弧度微不可察地加深了一些。
  在他一遍又一遍地投喂动作下,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意识到刚开始没多久的减肥大计破功了。
  意识到这点,她用力嗅了嗅鼻端那令她馋到流口水的香气,随后一边向上拉被子一边说:“够了,我快吃撑了。”
  这句话落下的下一秒,只见他仿若关心地将脑袋向她凑近了一些,用低哑到极致的嗓音重复说:“撑了。”
  “撑了”两个字落入耳中,她隐约察觉到他刚才的投喂行为动机不良,用凝满警惕的凤眸在他俊脸上滴溜溜转了一圈。
  见他始终端着一本正经的模样,她刚在心底暗自松口气却见他舔唇低低笑了一声,随后一边继续向她靠近,一边哑着嗓子对她说:“言言,睡前吃撑对胃不好。”
  “不如,我们运动下。”
  这一刻,他撕开了刻意伪装出来的正经面具,那一双倒映着她精致小脸蛋的漆黑眸子里浓烈的情欲便顷刻间溢了出来。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
  看到这么一双明明白白写着某种不要脸诉求的黑眸,她咬着唇在心底默默吐槽的同时,万分嫌弃地双手交叉在脸蛋前比了一个“X”字。
  就在做出这个动作的瞬间,她感觉到一只灼热得像是有火焰在燃烧的大掌,挑开睡裙覆上了自己的腿根处,葱白的指尖几不可察地蜷缩。
  “真的不想运动下吗?”
  他用略显粗糙的指腹来回摩挲着她光滑紧致的肌肤,再度开口时语气又恢复成原来的一本正经,只是明明是一本正经的语气,她听到这些话却感觉浑身都酥了一下。
  相处到现在,两个人在少儿不宜的事情上早已契合,这会儿被他放肆地摩挲着腿根处,她明显感觉到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开始一阵阵发烫了。
  混蛋,早不发情,晚不发情,偏偏这个时间点发情……
  她顶着被撩拨得跳动失序的小心脏,直视着那双写满某种不要脸诉求的黑眸,语气里透出几分可怜兮兮对他说:“清夜,那个来了。”
  司言又细又怂的低软嗓音越来越小声,到了最后已经是低不可闻,可这句话落入沉清夜耳中,他却觉得好像有惊雷轰隆隆地碾过耳畔。
  饶是他的心性已经练就到远超常人的程度,在听到“那个来了”的那一刻心态也差点崩溃掉。
  没羞没臊的滋润生活只过了一个月就因为孩子被迫结束,好不容易熬到她生完宝宝养好身子,可以继续缠着她过滋润生活的时候,没想到一开始就出师不利。
  硬得发疼的地方在疯狂地叫嚣着,他一边用远超常人的自制力压制住它,一边收回那只在她腿根处作乱的大掌,随后半握着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故作若无其事对她说:“言言,你继续睡,我先去洗澡。”
  司言见刚才一动不动差点化作一尊雕像的沉清夜,现在神态端得倒是一本正经,仿佛刚才没说过那句“我们运动下”的话,心中莫名生起了一些恶趣味。
  她憋着笑悄悄从被子里伸出一条光洁的手臂,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抵在他已经撑起帐篷的地方。
  指尖触摸到那硬如铁块的地方,她听到他轻抿的薄唇里泄出了一声低不可闻的闷哼,微微垂下浓长的睫毛掩住眸底的淡淡笑意。
  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也挺坏的,就是喜欢看他被情欲折磨却只能苦兮兮忍耐的模样。
  她用葱白的指尖轻轻捏揉着他那处正在一跳一跳的地方,刻意嗲着低软嗓音好似无辜地向他撒娇:“清夜,我突然饿了。”
  她其实只是想多看几眼他在心底狂飙脏话,外表还要假装正经的样子,却不料说出这话的那一刻,眼睁睁看着他一双黑眸褪去正经,逐渐酝酿出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危险。
  眼前这双黑眸里透出的危险她可太熟悉了,每当他忍到再也忍不住的时候,会出现的就是这种想要将她吞之入腹的眼神。
  糟糕,玩脱线了!
  (女主做梦那里纯粹是临时起意写的,看过我第一本小说禁区的人,应该能知道这本小说的男女主是禁区里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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