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7、解疑惑，帝芒说本源
领头的老者搓了搓手，最后有些艰难的说道：“老夫帝芒，忝为武洛慕部族最后一任族长，能够在这里看见远方来的客人，而且也是我们部族的恩人，实在是没有办法招待两位，惭愧惭愧！”
“原来是族长大人，失敬了！”李旭赶紧躬身一揖：“我们正是因为武洛慕部族而来。实不相瞒，在我的记忆中，武洛慕部族应该也属于西南蛮荒族群后裔，不知道是不是不是这样？”
帝芒老人抬头看着山顶，神情落寞的说道：“小伙子说得不错，武洛慕部族正是九黎天尊帝俊的后裔。传到老夫这里，已经是第2835代。武洛慕部族来到这里，都已经不知道多少衍纪，也到了最后覆灭的时候了。”
“武洛慕部族就是九黎天尊的后裔吗？”李旭大吃一惊：“晚辈有幸，曾经见过韦如山天尊，不知道前辈是否还有印象？”
帝芒老人摇摇头：“韦如山吗？这个人我没有印象呢。几位兄弟，你们知不知道族谱里面有没有记载？”
另外八个人一起摇头：“我们的族谱里面没有这个人！”
九黎天尊的后人竟然不知道韦如山，李旭觉得不可思议。所以他还不死心，又问了一个名字：“共工这个人有没有呢？”
这一次帝芒老人悚然动容，随即有些惋惜地说道：“族谱里面没有，但是我们都知道他曾经在下面表现很不错，可惜后来被杀了，最终没有飞升到这里！”
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问的了，因为李旭已经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首先，这里的武洛慕部族，才是属于真正的远古时期，比传说中的炎黄二帝早太多了，属于最早的洪荒时期祖先！勉强算起来，炎帝、黄帝、共工等人只能算他们在下界的道统！
其次，共工也是一代天尊，竟然没有飞升到这里，那就说明两个可能：第一个可能，这里最古老的仙界规则，和现在仙界的情况大不相同。第二个可能，就是炎帝、黄帝、共工时期，还没等他们突破到天尊境界，古老仙界就已经崩溃了。
不管是什么情况，李旭心中都有些激动了：眼前的这九个人，都属于自己最古老的远祖啊，这样的人自然需要关心一下：“看几位老人家的情形，似乎最近不是太好。这是为什么？”
“此事说来话长啊！”帝芒老人又盘膝坐下：“上一次衍纪大破灭过程中，仙界彻底崩溃。我们这一出残片飞出来，再也找不到归路。途中又被苦谛明王寺、灭谛明王寺逃过来，并且趁乱占据了印钱山和脆英山两处要害。”
“因为受到仙气枯竭的制约，在后来的17个衍纪时间里，我们发动了数万次围剿没有成功，反而损失了大量的中坚力量。一个衍纪以前，我们的所有储备全部消耗完毕，最后连祖神殿里面能够使用的材料都消耗一空。”
“但是人力有时穷，我们最后也没有抗住规则之力，武洛慕部族九千多万人，现在就剩下我们九人。境界一路下跌，从天尊境界跌落到现在的金仙境界，接下来就是化为虚无，尘归尘，土归土了。”
李旭沉吟了一下，还是拿不定主意。因为他并不知道从金仙修炼到天尊，到底需要消耗多少仙晶矿脉，因此试探着问道：“老人家，假如，我说的是假如有机会的话，您们恢复到天尊境界，需要多少仙气量呢？”
“现在一切都太迟了！”帝芒老人摇摇头：“随着境界跌破大罗金仙，我们的识海天地已经崩溃了。小伙子，不瞒你说，我们现在虽然看起来还有金仙境界，其实连走路都很困难。”
“不然的话，我们也不可能向你们打听山顶的情况，因为我们已经九千多万年都没有到山顶祭拜祖神殿啊！如果不是先前大地颤抖，我们担心大山崩溃，就根本不会从闭死关的埋骨之地出来。就算有了仙气补充，也不过是苟延残喘，多活几年而已。”
九个天尊，这是多么庞大的一股力量！即便如此，最后竟然没有打赢灭谛明王寺，由此可见那些老秃驴当年是多么强大！
这要是放在以前，李旭绝对不敢想象。但是现在看见了也没用，因为识海天地崩溃，他们都已经变成了凡人。没有当场魂飞魄散，那只能说他们当初的肉身强度极为变态！
一切无可挽救，李旭没有本事给天尊恢复识海天地，因此只好退而求其次：“几位老人家还有什么未了的心事，晚辈一定竭尽全力办到，不让您们留下任何遗憾！”
“要说未了的心事，那就是剩下的苦谛明王寺了！”帝芒老人微笑着说道：“我们大概还有三千年的寿命，如果苦谛明王寺能够在我们有生之年覆灭，老夫必定大笑三声！可怜灵巫界300亿各族子民，尽皆惨遭毒手。这帮老秃驴不死，老夫死不瞑目！”
“这件事情我答应了！”李旭扬声说道：“此处距离脆英山不到一千万里，晚辈一个来回最多一个月，请各位老人家静听好音就是！”
“小伙子，如果你真能灭了苦谛明王寺，就不用回来！”帝芒老人摆摆手：“九千万年前，我们遵循祖宗遗命，曾经探寻过逃出此地的通道。可惜后来仙气不继，最终功亏一篑。”
“但是我们九个人当时已经把整个灵巫界搜寻遍了，唯一的可能性，就在脆英山北面三百万里的符禺山！不过，按照九千万年前冰山崩塌融化以后，洪水泛滥的结果，现在符禺山应该埋在海底了，不知道小伙子有没有办法下去一探究竟？”
“多谢老人家指点迷津！”李旭躬身一揖：“一般的上天入地，晚辈还能勉为其难办到！晚辈也是偶然来到这里，身上什么都没有。还有几颗丹药，看看对老人有没有什么作用。”
说到这里，李旭右手一挥，九堆丹药缓缓飞向前去，然后漂浮在九位老人身前。
李旭刚开始说“几颗丹药”，并没有引起几个老人的注意。但是现在一看，每个人面前都是一亿颗！
九亿气灵丹，这已经是一笔巨大的财富，终于让帝芒老人动容了：“小伙子，这么多丹药对我们来说不过是延缓几年寿命，但是对你来说就完全不一样了，你还是收回去吧！”
“老人家不用客气，些许微物不成敬意！”李旭一拉胡玉娇，然后才说道：“但愿苍天有眼，他日还能再见。晚辈告辞了，绝对不让苦谛明王寺里面的那帮老秃驴多活半日，请您们放心就是！”
离开九黎老人以后，一路上李旭都阴沉着脸。胡玉娇不知道究竟是为什么，又不好过问，所以也就只好陪着沉闷。
这样一直过了三天，胡玉娇终于沉不住气了。“公子，你究竟为了什么事不开心呢？”
“你哪里知道啊，先前那九个人可是我的远古祖先。看到他们那种风烛残年的模样，我却无力回天，心情能好得了吗？”李旭长叹了一口气：“还有，从他们身上的状态，已经可以预见这里是多么危险，寻找通道出去已经刻不容缓。”
其实，李旭并没有说实话，或者说半真半假，最多也就只说出了一半的理由。他真正感到气闷的，还是在推敲老祖宗鸿钧到底想干什么。
原本在小仙界活得好好的，那里还有驼龙天尊罩着，基本上已经可以横着走了。结果老祖宗鸿钧弄出三尊塑像的投影，然后就被拖进了一连串的固有轨道，从而身不由己，再也不能随心所欲。
比如说，到现在为止，李旭就还没有搞清楚，老祖宗鸿钧让他到这里的真实目的是什么。而且这里随时都有可能崩溃，小命儿说丢就丢了，怎么可能不气闷？
难道就是为了洪荒定魂钟之类的法宝兵器吗？这些玩意儿虽然品阶极高，威力也足够大，但那是对一般人来说的。放在老祖宗鸿钧的眼里，估计狗屁都不是了。
因为鸿钧生于混沌，他就是天，他就是地。单纯法宝兵器之类的身外之物，根本不可能让他专门浪费时间设计阴谋诡计。
不过有一点是很清楚的，李旭知道老祖宗鸿钧肯定不会吃饱了撑得慌，闲得无聊拿自己开涮。
经过过去几十年的推敲，先前进入被封印的西牛贺洲，看起来过程很简单，现在回头看来，事情远比表面现象复杂得多！
而且李旭基本上已经明白，自己很可能被老祖宗鸿钧送进了一个时空隧道，然后到达一个遥远的独立空间，那里封印着西牛贺洲。目的就是让自己胡作非为，做一些老祖宗的身份不好意思下手的事情！
也就是说，西牛贺洲肯定没有和小仙界连在一起，至于两者之间的距离究竟有多远，目前是一个未知数。从西牛贺洲来到这里，肯定又是另外一条时空隧道。
李旭确信，这些时空隧道应该就是老祖宗鸿钧弄出来的。
现在的问题是，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不清楚，出去的通道在什么地方不清楚。
最关键的时候，就算在这里找到了出去的通道，老祖宗鸿钧设定的另外一个目的地又是何方？转了这么多圈子，终极目的又是什么？
想到这些烦心事，李旭心中又开始愤愤不平：“难道老祖宗觉着我辛苦了，就是为了让老子免费旅游吗？只有鬼才相信！不是，只怕鬼都不相信！”
毕竟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