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绝望

  颜幼彬听到修夜辰的这番话,原本激动喜悦的心情,瞬时跌落到了极点,心痛至极。“原来自始至终,修夜辰对我只是虚情假意,只是为了利用我,让我为他所用,而我走了之后,他亦没有再想念过我,看来姜舒瑶比我要适合的多,原来多余的只是我。”她不禁冷笑一声,霎时觉得双腿发软,险些摔倒。
  “既然这样,我便成全他们二人,就当我从未回来过,我何必扰了他们的幸福生活,只会为她们徒增烦恼。”她将身体,紧紧贴着墙壁,从客厅缓缓一步一步的挪出正门。
  她踉踉跄跄的走出房门就,竟觉得周身无力,双手紧紧扣着雕花木门,抑制不住眼眶中含着的泪水,任凭冰冷的泪水从眼角滑落。“现在我又该怎么办?心心念念回到这里,没想到回到这里竟是这番景象,又有何用?”颜幼彬的心底一阵阵的刺痛。
  她支撑着虚弱的身体走到了府中的偏门,恰好守着偏门的侍卫不在,她便从后门走了出去。一路上不知去往何处,漫无目的,竟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应对以后的人生,无助崩溃。
  她走过熙熙攘攘的街道,穿过拥挤的市坊,跌跌撞撞黯然失魂,哭的梨花带雨,心亦如死灰一般。她感觉这一场又一场似梦的人生情节,她俨然已经招架不来,只觉得眼前恍恍惚惚,却没有自己的一处栖身之地,心中不禁悲凉万分。
  刺眼的阳光,灼着她的双眼,霎时间她觉得眼前一黑双腿发软,倒在了地上。一个身着苍蓝色长衫的少年恰好从她的身边经过,将她轻轻抱起。
  “这是哪里?”颜幼彬睁开双眼,眼中肿胀的生疼,依然努力挣扎起来,额头渗着丝丝点点的虚汗。
  “姑娘你醒了?”一阵洪亮利落的声音,从她的耳边传来。她缓缓将视线移到这声音传出的地方,不觉一惊。
  “你是,轩然?”她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想必姑娘是认错人了,我并不是姑娘口中所说的这一人。今日姑娘晕倒在巷口,恰好我经过,便冒昧将姑娘带回了所住之地,不知姑娘所住哪里,等姑娘好一些,我且送姑娘回去。”
  颜幼彬不仅冷笑,接着便是一声长叹“家?我早已经没有了家。”心中难掩的薄凉。
  樊浩听罢心中不禁泛着一丝怜爱,看着颜幼彬憔悴虚弱的样子,甚是心痛。“我看姑娘气色不大好甚是憔悴,姑娘若是这样,就在我这里养养身体。姑娘大可放心,我并不是什么坏人,只是来圣裕国过生意之人,你就在这里安心住下,有什么需要只管告诉我就好。哦对了,我的名字叫樊浩。”声音洪亮,充满气势。
  “樊浩,这世界上怎会有长相如此相似的两个人?”颜幼彬心底默念。樊浩走后,她一个人又渐渐陷入沉思,想到刚刚的场景,不禁心里酸痛,甚是迷茫。
  修夜宸想尽办法摆脱姜舒瑶,在他看来与姜舒瑶相处一分一秒都是心里得煎熬。待到她走后,他马上跑到木青布好的阵中,心里还是存着一丝希望,默念无数次颜幼彬的名字,但依然没有任何关于颜幼彬的消息,而距离木青所说的日期,仅剩下三日,若是这三日还没有颜幼彬的消息,那么此生便再也见不到颜幼彬。想到这里,心口难忍的疼痛,瞬时觉得双腿无力,瘫坐在地上,倚靠着黄衫木书架,暗暗出神。
  忽然间他感受到背后一阵凉意,又硌的生疼。他缓缓低下头,从身后摸索着拿起一个又硬又冷的东西,将它捧到眼前,定神一看,姜然是‘玲珑’,“难道是……幼彬回来了?”修夜宸的心中霎时间惊喜万分,忙起身四处寻颜幼彬的踪影,却没有人回应。“她一定是回兮柠园了,走了这么久去看一看金豆儿她们也未可知。”他急忙向兮柠园跑了过去。
  “金豆儿!王妃可是回来了?”修夜宸一边轻声喘着气,一边向兮柠园的屋里跑了过去,金豆儿看见匆匆跑了过来的修夜宸不禁惊讶:“王爷这是说的什么话?姑娘回来了?几时?”金豆儿又惊又喜连忙抓住修夜宸问道。
  修夜宸通过金豆儿的言语以及表情,断定颜幼彬定是没有回到兮柠园,顾不得坐下休息片刻,便马上吩咐陆风与他一同去寻颜幼彬。
  “王爷,且坐下喝一杯水啊,您刚刚已经跑的口干舌燥了。”金豆儿望着修夜宸远去离开的背影,淡淡的说。修夜宸头也没有转,仅仅只是留给金豆儿一个背影,摆了摆手。
  两个人找遍了整个励王府,却没有见到一丝一毫颜幼彬的踪迹,修夜宸一刻也不想耽误,便叫上陆风直冲出府,在她看来平日里贪玩调皮额颜幼彬,一回到励王府就去市坊也未可知。
  颜幼彬恰好休养了两日,身体逐渐恢复,但心里的病痛再好的大夫也束手无策,这顽症唯有一人可以医治,那便是是修夜宸。樊浩见颜幼彬一个人这几日一直神情恍惚,便打算带颜幼彬出门散散心,让她的心情变得好一些。
  两个人来到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好不热闹。“喜欢这里么?不知道姑娘是不是像我一样,也会偶尔沉醉于这样的喧嚣中,并不心生厌烦。相反,我更喜欢这种朴实无华的喧闹。
  颜幼彬看到这熟悉的地点,熟悉的景象,只是陪伴在自己身边的俨然已经不是修夜宸,不免心生酸楚,不由得想与修夜宸同游市坊的时候的场景,眼眶愈加湿润了。站在她一旁的樊浩看到了此景,心中也为之一颤,十分心疼。“姑娘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姑娘大可放心的告诉我,我定会想尽办法为姑娘排忧解难。
  颜幼彬淡淡的说“公子严重了,我只是依稀想到了与我失散多年的家人,不免有一些心痛,你看现在已经没事了。”说罢,努力从嘴角挤出一丝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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