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9章 叹息
他们关押太久了，尤其是那些受到酷刑的圣人和大帝，若非九暮离有圣灵果炼制的丹药，恐怕已经彻底沦为废人。
不过眼下他们虽然恢复一些，但生命本源耗损，境界不稳，肉身残破，神识微弱，都需要很长时间的修行，才能恢复。
“天玄门！”
九暮离看着茫茫前路，眸子里寒光闪烁，在她身边不远，同样有一群修士，他们神情惶恐，如同受惊的老鼠，正是那群血食。
看着他们，她便想起先前那活生生的几千条性命，想起那注满鲜血的庞大血池，想起那群邪魔肆意屠杀的一幕。
血淋淋的画面，残酷狠辣，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不断消逝，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恨意。
最终，在飞舟遁出百万里后，九暮离将飞舟交给了语不禁操纵，自己回到特意准备的静室！
咚！
两颗头颅，被她扔在地上，一个属于熊林，一颗正是她最后那个老者，叫鬼夜，据说乃是天玄门内，实力最强的一个客卿长老的后代，地位十分不凡！
“贱人，你还没死！”
“熊长老。”
“夜长老……”
鬼夜和熊林刚现身就破口大骂，然而下一刻，他们都愣住了，尤其是熊林，他原本笃定九暮离死定了，却不曾想自己报以希望的鬼夜不仅没救得了自己，如今也只剩一颗头了。
“不想死就老实回话。”
九暮离冷哼，眸中杀意炽盛。
“呸，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对老子不敬，有种弄死我啊。”熊林破口大骂。
这厮从一开始，就一直十分顽固，哪怕九暮离拿粪坑威胁，都没用，不得不说，也是个硬骨头。
“好！那你就去死！”
九暮离闻言，眸子一寒，下一刻，她一掌拍出。
恐怖的掌印，带着诡异的漩涡，如庞大的磨盘，直奔熊林头颅。
“噗！”
血花飞溅，下一刻，熊林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叫出口，就灰飞烟灭。
“什么东西，先前我只是担心消息泄露，还真以为我不敢下杀手。”
九暮离冷笑，最初，她之所以不杀熊林，只是想让鬼夜误会，觉得熊林还没死，不用狗急跳墙。
而后来她也因为跟鬼夜一战，最终受伤，一直没来得及，如今她正好腾出手来。
对她而言，天玄门的情报再好，也不足以让她妥协，敢嘴硬，就是死。
“你，你真敢杀了他，你不想要情报了？”一旁的鬼夜见此，惊骇莫名，刚不是还想套情报吗，怎么就直接杀了呢？
“这不是还有你吗？”九暮离冷笑。
“若我也坚持不说呢？”
“一样的下场，反正你们天玄门我现在又杀不过去，以后有的是机会。”
九暮离耸肩，一点都不在乎。
星空古路是她历练之路，可惜至今机缘也没碰到多少，反而祸事不绝，虽然收获极大，但她依旧打算好好沉淀一番，更何况邪魔中的绝顶高手，她现在也打不过，找上门也是送死，不如安心提升自己。
所以，她对天玄门的情报，真的不是很在乎。
鬼夜见九暮离这么爽快，目光闪烁不定，有些摸不着九暮离说的是真是假了。
九暮离见此，冷笑一声，道：“别猜了，你见过有人对死人撒谎吗？”
“你什么意思！”
鬼夜气炸了，同时心底也极度不安，因为九暮离这话，摆明了宣布他死刑了。
“你不是听懂了吗？”
九暮离冷笑，旋即将鬼夜的头颅踢得滴溜溜滚了好几圈，才幽幽道：“说吧，有关天玄门，你知道多少。”
“说了你会放过我？”鬼夜冷笑。
“不会，但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九暮离嗤笑旋即道：“知道熊林为何执意求死吗，因为我将他的头，放茅坑泡了一个月，你不想也这样吧？”
“你怎么敢，我们是圣人！”鬼夜听了，满眼惊悚，这太耻辱了，是个人都无法忍受。
“错，你们是邪魔！”
九暮离冷笑，旋即道：“其实你拥护天玄门也没用，从他们圈养血食开始，就注定完蛋了，神灵都护不住。”
“就凭你吗？”鬼夜不屑地冷笑。
“自然。”
九暮离点头，说着手掌一番，一块令牌出现在手，道：“你看这是什么？”
“君家长老令！”
鬼夜见此，惊呼一声。
“认识就好，你说如果我将此事通报君家，会如何？”
九暮离轻笑，这令牌正是她从君无悔的空间戒指内发现的，后来才得知，这是君家的长老令，见令牌如见君家长老，这也是为何桀骜不驯的君无极会听君无悔的命令。
圈养血食，这种泯灭人性的做法，哪怕是永生大陆，也决不允许，毕竟他们都是人类，不是茹毛饮血的畜生。
哪怕是魔仆，他们都没有大肆培养，可见一斑。
“那又如何，我们天玄门，岂会怕了君家！”鬼夜依旧不忿。
“那你是选择去茅坑度假了？”
九暮离挑眉。
度你大爷，贱人！
鬼夜气的想吐血，想到那茅坑的恐怖，他就不寒而栗，当即就慌忙道：“你到底想知道什么？我们立了本命誓言，不能透露太多。”
最终，鬼夜屈服，不得不妥协，实在是九暮离的手段，太下作了。
“能说什么说什么，比如培养血食的另外几处秘密星辰在何处之类的。”
九暮离耸肩，表现的很轻松。
鬼夜无奈，只好老实交代。
随后的交谈，九暮离发现，天玄门真的该死，他们竟然在四周星空控制了七颗星辰，每颗星辰都用来培养血食。
这些培养出来的血食，不仅用于自家修炼，还暗中售卖。
同时，他们还暗中出动圣人，抓捕星空中落单的大帝天骄以及圣人，随后用来给自己的天骄当历练对象，要不就传承惊人的存在，被他们直接关押，想要撬开嘴巴，获取那些天骄的传承。
这暗中的勾当，竟然已经进行了两千多年。
“你们真该死！”
九暮离眸光冰冷，两千多年，培养了多少血食，又暗中虐杀了多少修士，想想她都头皮发麻。
“该说的我也说了，你给我个痛快吧。”鬼夜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