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稽查部上门

  “情况怎么样？”
  稽查部基地里，张长明盯着眼前的实验人员，表情十分冷漠。
  自己的手下死了那么多，他自然要上心。
  这已经不仅仅是他归西区的问题了，如果继续上报的话，那就是对帝国的挑衅。
  张长明已经上报，帝国总部的意思也很简单。
  你看着处理，如果真的处理不了，帝国就会派人来接手。
  张长明如何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如果帝国真的派人来了。
  那他这个归西分部的部长，也差不多可以下台了。
  “部长，在现场我们一共发现了19只虫子的尸体。
  它们的品类虽然大不相同，但都有一些共同的特点。
  首先，它们都是没有被发现过的物种，基本上可以确定，是第一次在贵西区出现。
  全国范围内不讨论，因为现在也没有足够的储备资料。
  另外，这些虫子的身上，都有同样的信息素。
  这种信息素很特殊，不过从我们以往的经验来看，不属于人类。”
  听到这里，张长明微微皱眉。
  不属于人类么！如果是怪异作案的话，那就糟糕了。
  虽然人类更加狡猾，更加聪明，但只要是人类，就会有一个问题。
  社会性。
  人类会和别人交流，会在人群中生活，所以只要对方是人类的话。
  那追查起来就不会太困难。
  可要是怪异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怪异的性格无法像人类那样可以琢磨，猜测。
  怪异的行为和生活习惯，也和人类大不相同。
  张长明甚至没有办法判断怪异是出于什么原因才杀人的。
  天敌？报复？还是拯救？
  “如果是怪异的话，整个调查又陷入死胡同了啊！”
  实验员看张长明的脸色不善，以为他又要发火，连忙说道：
  “部长，我们会想办法再找出其他证据的。”
  “这件事情，不怪你们，如果是怪异的话，很多东西确实会变得不可预测了。”
  正当张长明以为这次的调查线索就这样断了的时候。
  另外一个研究员突然走了过来：
  “部长，有新发现。”
  “说。”
  “这些虫子身上的信息素虽然都是怪异的，但它们有个很奇怪的特点。
  那就是它们的身上，有洛桑植被的信息。
  虽然量不多，但每一只都有。”
  “洛桑植被？”
  “是东安市西边的自然保护区，全国只有那里有洛桑植被。”
  “东安市！通知其他人，拿好装备，准备出发。
  目标，东安市！”
  “是！”
  ……
  罗奕听着杨迪的要求，一脸苦涩。
  吕落要她准备好204人的身份证，这也太离谱了。
  但是她能拒绝吗？当然不能。
  别说要身份证了，就是让她今天晚上陪睡，她都不会拒绝。
  “怎么老是想着和吕落睡觉啊，我最近是怎么了？”
  来到警卫办，罗奕找到了自己的老相好，一个胖胖的警督，王强。
  罗奕和王强在一起的时候，才16岁，是个刚刚成年的小姑娘。
  王强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帅哥，罗奕十分仰慕他，可惜的是，王强已经有了老婆。
  但岁月是把杀猪刀，如今的王强已经没有了以前翩翩少年的样子。
  不过他和罗奕之间的关系，倒是没有变。
  “你怎么又来了？”
  “怎么，怕你老婆看见？”
  “你说什么胡话呢？”
  “你也知道是胡话啊，你现在胖成这样，都不知道还行不行了。”
  现在的王强快300斤，早已经不复当年。
  罗奕和他之间的关系，也从曾经的情妇，变成了如今的合作伙伴。
  “说吧，又有什么事？”
  “老样子，身份证。”
  听到身份证，王强稍微松了口气，他虽然是闲职，但也是实实在在的警督职称。
  帮人办个身份证，还不是轻轻松松的。
  “那还好，不过你最近怎么老是帮人办身份证？
  东安市这种人口外流城市，也会突然出现这么多的黑户吗？”
  罗奕看王强一脸轻松的样子，有点想笑，希望他等下听到了身份证的数量之后，不会变脸。
  “你也知道的，最近因为我们和夕阳会之间关系有所改善。
  得到了很多之前都没有的合作机会，所以社团进步得很快。
  扩张速度也很快，社团扩张之后，自然就要招人，招足够的人。
  东安市目前的情况你也知道，人都被分得差不多了。
  我想要发展，自然要从别的渠道找人。
  所以，最近办理身份证就多了点。”
  这就是罗奕给自己找的说法，虽然这个说法完全是胡扯，但大家也都心照不宣了。
  尤其王强这样的老油子，对于社团找人办理身份证这样的情况，早已经司空见惯。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罗奕，如今的罗奕二十五六，正是女人最佳的青春年华。
  年轻漂亮的身体，自然是吸引男人的最佳物品。
  王强有些怀念曾经两人之间发生过的那些事情。
  他吞了吞口水：
  “别招太多罪犯，如果罪犯太多的话，很难控制。
  而且罪犯危险性也很高，如果出事，那就不会是小事。”
  王强算是善意的提醒，罗奕也知道，但吕落的人到底是不是罪犯，她还真没办法判断。
  “这些事情我心里有数的，你只要帮我办好就行，别的事你不用管。”
  “行行行，好心当作驴肝肺，拿来吧，几个？”
  “204个。”
  王强一愣，重新问了一遍：
  “几个？”
  罗奕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吕落要求确实很过分，不过这个时候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说出来了。
  “204个！”
  王强身子突然坐直了，他仔细看了看眼前的罗奕，确定罗奕没有被人挟持，或者威胁，才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们炽天之翼，是要搞反动吗？
  大姐，这里是贵西区，不兴闹的！
  你们要是想搞事，东边更好！”
  王强很明显是怕了，204个无身份人员，这要都是犯罪分子，那得带来多大的威胁？
  要是他们真的犯事了，那将会是多大的动荡？
  不用多说，要真的出事，他王强的乌纱帽第一个保不住。
  甚至会被弄进去清算。
  到时候就算不是死刑，终身监禁是跑不了的。
  罗奕一脸的尴尬，不过她的态度依然强硬。
  “你说什么批话呢？我们炽天之翼是妥妥的保皇派。
  帝国皇室就是我们的信标，我们怎么可能造反？”
  “不造反你弄这么多人干什么？是你想死，还是你想让我死？”
  “你就说你帮不帮吧？”
  “这忙我真帮不了！”
  “你都帮我这么多次了，还在乎这一次吗？”
  王强瞪眼：“你也知道我帮你很多次了？那你现在还来为难我？”
  “真不帮？”罗奕的眼神已经开始带上杀气了。
  王强动了动嘴，眉头紧锁：
  “我在帮你我警督干不干了？”
  罗奕深吸了一口气，目光从王强的身上移开：
  “他们要是知道你收黑钱，开小赌场……”
  王强“腾”一下坐了起来。
  “你居然敢威胁我？”
  罗奕没吭声，继续看着窗外：
  “你老婆要知道你保养小老婆……”
  王强焉菜了……
  “那你说，我该怎么帮你呢？”
  “就是204张身份证啦，其实也没有多难的！
  你可是警督唉，这么大的官，你不会连204张身份证都搞不定吧？”
  “好啊！”王强微微笑。
  罗奕眉头一皱：
  “我要的是真实身份证，你别拿假的忽悠我啊！”
  “你疯了吗？你是要我死吗？”
  罗奕耸了耸鼻子：
  “王强，我听说你连局长老婆都……”
  王强站了起来，一把握住了罗奕的手指：
  “别说了，都是自己人，这忙，我帮了。”
  ……
  罗奕从王强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用湿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指。
  她没有洁癖，但刚才王强握着她手指的样子，还是让她感觉到一阵恶心。
  “哎，都不知道年轻时怎么喜欢上他的，他以前的样子，我都快忘了。”
  看着手里的一沓身份证，罗奕十分满意地笑了出来。
  不管怎么说，至少吕落这边的事情已经被她搞定了。
  现在的她，已经不考虑吕落想要从她这里获得什么，有什么目的了。
  吕落的实力足够强，现在他和炽天之翼的关系，已经不是普通的合作，而是一种攀附。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老老实实攀附在吕落这棵大树上，汲取养分。
  以后怎么样，她懒得考虑太多，活在当下才是真的。
  罗奕从自己的钱包中，拿出了一张和王强合影的照片。
  照片里的王强，英俊帅气，哪有如今油腻的样子。
  罗奕盯着照片看了几秒，不知道是在缅怀自己曾经的青春，还是在缅怀那段曾经的感情。
  她洒然一笑，将照片揉吧成团，丢进了垃圾桶里。
  今天已经把感情，利益，威胁，该用的，能用的都用光了。
  自此之后，她已经不能再用这些东西胁迫王强，不然就算是坏了规矩。
  她和王强的故事，也该告一段落了。
  “切，我果然还是比较喜欢吕落那样的小白脸啊！”
  罗奕敲了敲垃圾桶，摆动着那双长腿，朝着警卫办的门外走去。
  不过她快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一队穿着黑色大衣，一看就很不好惹的人走了进来。
  他们虽然没有说话，但周围的人只要看到他们，都会主动让开！
  “这个衣服！难道是传说中的……”
  罗奕感觉有些不对劲，稽查部这种高级武力组织，没事来东安干什么？
  如果说东安市最近有什么大事情发生的话，那不就是吕落么？
  “这些人，难道是来找吕落的么？”
  罗奕感觉有些不对劲，但为首张长明已经越过了她，朝着警卫办的深处走去。
  “这件事情，要不要提醒一下吕落？”
  带着疑惑，罗奕返回了社团。
  ……
  警卫办里，张长明盯着东安市警卫办的局长，虽然东安市局长明面上已经可以和张长明平级了。
  但两人真实的地位，确实天壤之别。
  无论是实力，还是身份，都没有可比性。
  东安市局长也就5阶水平，而张长明是实打实的7阶顶级高手。
  两人站一起，那真的是一碰就碎。
  “张部长，所有的警督和警司都到了，您有什么指示么？”
  张长明扫视了一下东安市的警卫办成员，大部分都是大腹便便，缺乏锻炼的样子。
  这些人一个个都是超凡者，却堕落成这副德性，真是让他感到不齿。
  “我今天来，问题其实不多，第一个，就是西边自然保护区最近有没有出什么乱子？
  比如出现了新的怪异物种之类。
  第二，就是最近东安市，有没有出现什么可疑人员？
  比如一些目的不明的社团闲散，又或者需要申请身份证，却又不能提供合理身份的人。”
  张长明说到这里的时候，整个办公室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在这些人中，王强更是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
  可疑人员！可疑人员？
  还是办身份证的可疑人员！
  他刚刚办了204张身份证出去，而且还都是真的！
  那么现在他要不要主动说出来？
  不说出来的话，会不会被稽查部查到？被查到了的话，自己会不会有事？
  自己出事的话，家里人怎么办？
  说还是不说？怎么办？怎么办？
  王强越来越紧张，他手指紧紧抓住了自己的裤子。
  鼻尖和额头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在说与不说之间，王强已经陷入了两难！
  说的话，自己收受贿赂的事情就坐实了，他还年轻，他还有很长的职业生涯。
  现在收受贿赂，停职查办肯定是少不了的。
  可如果不说，被稽查部查出来的话，那就要看事情有多大了。
  要是事情大一点，脑袋搬家都有可能！
  “小王，小王？你怎么弄的？一脸都是汗？今天也不算很热吧？”
  王强今年才30多，在局子被人喊小王，也算是很正常的事情。
  看向这人，是已经50多的老李。
  王强知道，这个老家伙的手底下也不干净的。
  现在看着和蔼可亲，恐怕心里也是慌得要死！
  王强看着老李，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必须作出一点决断了。
  “老李，你手底下也不干净吧？”
  “哎，小王，你这个话是什么意思，不讲武德？欺负老同志？”
  “别装了老李，这次的事情不知道大小，我是不准备藏了。
  我还年轻，我怕死，所以我准备兜出来。
  法不责众，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要是跟我一起，没事的面子大一点，如果继续藏的话，保不准就翻车了。
  你也是老油子了，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两个警督之间的对话非常残酷，老李在听到王强的坦白之后，脸色也跟着阴晴不定起来。
  他确实不干净，而且五十多岁了，要比王强做得更离谱。
  但是他再有几年就退休了，这个时候出来冒头！
  如果丢了饭碗，那……
  不过王强说的也没毛病，法不责众，这个时候如果不出去说清楚。
  那真要查下来的话，自己这边很有可能出事！
  “老周，老吴。”
  “嗯？”
  几个老头开始窸窸窣窣的交谈，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
  另一边，王强已经主动站了起来。
  他的突然起身，自然会引起张长明的注意。
  “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额，张部长，我……”
  王强有些迟疑，不过张长明马上就大手一挥。
  “你现在的身份是稽查部的合作顾问了，有什么事情尽管说。
  你之前所作的，只要不触及底线，都可以视为稽查业务办理。
  好了，现在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作为稽查部部长，张长明自然知道这些警卫办的人手底下没几个干净的。
  不给出足够的条件，他们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地说话办事？
  贪污受贿之类的事情在警卫办算大事，但在稽查部，这种就属于最小的小事。
  除非你真的干出什么伤天害理，大贪巨贪的恶心事，不然根本不会被稽查部放在眼里。
  “多谢张部长，我确实有事情要说。
  就在你们来这里之前，我刚刚办理了一批身份证，数量很多！”
  “很多？有多少？”
  “204张。”
  那么多？这小子真够心大的，也不怕被人举报！
  不过这个数量的话，倒是和张长明之前的预期有些不符。
  在他的猜测中，一个怪异，哪怕是拟人化的怪异。
  要想在人类当中自然生存，一定会尽可能地减少与其他人类的接触。
  所以，一次性办理204张身份证的人，很大概率不是张长明要找的人。
  这批人最大的可能，还是某个在逃集团组织。
  “部长，怎么说？”
  一旁的下属大概猜到了张长明的想法，不过这种事情，还是需要张长明自己来进行决断。
  “算了，其他人继续查，我们去看看，这个办理了204张身份证的家伙，到底是做什么的。”
  ……
  炽天之翼分部，罗奕拨通了吕落的电话。
  “我今天在警卫办弄身份证的时候，见到了稽查部的人。”
  电话另一边，吕落微微皱眉：
  “稽查部？”
  “没错，来了很多人，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行吧，这件事情我知道了，身份证办得怎么样了？”
  “幸不辱命，204张已经搞定了，全部都是真实有效的。
  为了弄这个，我可是废了不少功夫和人脉。
  你准备怎么补偿我？”
  罗奕的语气略微带上了一些挑逗的意思，不过对面的吕落早就已经是老油子了。
  再说他现在身边就有呆毛，白蛇这样的极品，何必搭理罗奕这颗老花菜！
  “回头我会多打一部分钱过去的，这件事情，你费心了。”
  “呵，钱确实挺好的！那就这样吧，身份证你明天来社团的时候自己拿。”
  “好！”
  挂掉电话，罗奕略微有些空虚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和王强断了联系，罗奕除了一身轻松，也多了几分空虚。
  26岁，正是女人最好的年华，而且她的身边就有一个合适的目标。
  吕落！
  可惜的是，吕落实在太不识趣了，自己已经暗示了那么多次，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算了，也许人家看不上我这样的呢！”
  坐在电脑前，罗奕满意地看着自己的银行账户。
  社团需要发展，但她自己也需要钱啊！
  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比金钱更能够让人得到安全感了。
  好好的攒一笔钱，给自己当作嫁妆，才是最为合理的做法。
  也许她会在炽天之翼工作一辈子，但找对象这种事情，也不一定非要困死在社团内部来进行。
  “夕阳会的手笔还真是大，这才多久，居然多了100多万的利润。”
  罗奕正准备给自己泡一杯奶茶，好好在沙发上打个盹，休息一下。
  门突然被打开了！
  不对啊，罗奕明明记得自己锁了门。
  怎么可能被人随随便便地打开？
  “谁？”
  进来的人没有理会罗奕，而是径直走向她。
  “你们要做什么？”
  罗奕站起身，直接抓向手边武器，可对方的速度更快！
  几乎是转瞬之间，已经来到了她的面前。
  黑衣人！稽查部！
  果然来了。
  罗奕手上的枪，已经被稽查部成员拿了下来。
  张长明缓缓地走了过来，来到了罗奕的面前。
  “你好，罗奕小姐，我们之前应该在警卫办见过一次面。
  实在没想到，王强警督所说的可疑人员，会是你！”
  罗奕微微咬牙，王强那个混蛋，果然一扭头就把她给卖了。
  男人，没有一个是值得相信的。
  张长明此时还算客气，平时的他很少会这么客气。
  主要还是不清楚对方的情况，也不想打草惊蛇！
  “你要对我做什么？”
  “罗奕小姐不用说这样的话，我们是正规国家部门，不是黑社会，也不是社团。
  就算使用刑讯，也会使用正规的手法。
  你如果配合的话，肯定是不会遭受到这些苦难的。”
  张长明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沓身份证，一张一张查看起来。
  他看的很仔细，仔细到周围的人完全不敢吭声说话。
  如果不是张长明还在动，罗奕都要感觉周围是不是时间静止了。
  “我配合，你们别动我！”
  “别急啊，罗奕小姐，有的是机会。”
  此时张长明的兴趣，全部都放在了这些身份证上。
  身份证上的照片，都是吕落提供给罗奕的。
  也就是眷顾之息队员们真实的样子。
  这些队员有男有女，从照片的精神面貌上就可以看出，他们是一批十分精悍的作战人员。
  “这种感觉，有点像是军人！”
  张长明看人很准，这批人的精悍程度，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而且这些人很有可能都是超凡者！
  这么一大批人，从哪冒出来的？要做什么？
  张长明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继续翻阅。
  突然，张长明瞳孔微缩，手指也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他的手中，握着的是白月瞳的身份证！
  因为吕落觉得他们没有必要在这里用假名的缘故，白月瞳连名字都没有改！
  一头白发，在一众照片中十分显眼，以至于张长明可以一眼认出她！
  “这个女孩子……也姓白么？
  如果不是血统的原因，这头白发是怎么回事？”
  脑子里闪过很多猜测，但他始终无法确定这件事情的真实情况！
  张长明将身份证收起来，扭头看向罗奕：
  “办理这些身份证的人在哪？”
  罗奕抿抿嘴。
  “在半山别墅。”
  ……
  山顶别墅中，白月瞳一脸欢快地做起了监工。
  按照她和吕落的意思，别墅的地下室区域还可以向下扩建。
  未来的一段时间，圆环的基地应该都会在这里。
  那么她的个人实验室，自然要好好地搭建一下。
  “吕落吕落，你看这里弄个航吊怎么样？”
  “我看行。”
  “这里我想要个能量池。”
  “我看行！”
  吕落继续敷衍，不过这种敷衍已经引起了呆毛的不满。
  她突然说道：
  “那晚上让白磷陪你睡觉好不好？”
  “我看行。”吕落继续说道。
  一旁的白磷眼睛一亮，终于到这一天了吗？
  就连观察者这个时候也冒头了。
  【你认真的？】
  “什么认真的？”
  【你真的要做草莽英雄？】
  吕落这才坐起身，回想了一下刚才白月瞳问的话，然后又看了看一旁的白磷。
  “没啊，我冤枉的！真没有这种想法。”
  “切，有贼心没贼胆！”
  呆毛不再理会吕落，继续研究起自己的实验室了。
  吕落想过去和呆毛再亲昵一下，可古方一却传来了电话：
  “落哥，有问题。”
  “什么？”
  “一些黑衣人过来了！”
  稽查部么？吕落微微皱眉。
  “我知道了，放轻松点没事的，不要露出敌意。
  这些人很强，不是目前的我们能碰瓷的。
  不过，也不要输了气势，如果这样公办部门太过张狂，也会遇到很多的麻烦。
  你可以用一些惯例来为难他们！”
  “比如呢？”
  “比如，搜查令！”
  “我知道了。”
  “古哥办事我放心的，记住，语言冲突可以，但不要肢体冲突。”
  “明白。”
  基地才刚刚落地，吕落可不想和稽查部产生什么太过剧烈的冲突。
  仔细回忆了一下之前的种种情况，确认自己没有露出过任何马脚之后，吕落才整理好衣服，径直朝着门口走去。
  黑色的车辆载着这批稽查部成员来到山顶别墅的门口。
  古方一作为基地的哨兵，自然是和稽查部成员第一个碰面的。
  开路的稽查部人员想要推开古方一，但一把推上去之后，古方一居然纹丝不动！
  单就双方的力量，已经不在一个级别上了！
  “你？”
  “你们是什么人？”
  古方一没有露出敌意，但按照惯例，正常的询问还是要有的。
  两个被古方一挡住稽查部成员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拿出了稽查部证件。
  “我们是帝国稽查部，现在需要对你们的庄园进行一次例行调查。”
  “稽查部？有搜查令吗？”
  “稽查部的调查，从来不需要搜查令！”
  “没有搜查令，你跟我装什么劲呢？”
  古方一从吕落那里知道，就算是特殊部门，在调查名宅的时候，也是需要搜查令的。
  就算大部分时候，稽查部根本不会带搜查令，但名义上来说，这一点从来没有改变过。
  “你是要阻拦稽查部行动吗？有什么后果，你可要想清楚了！”
  虽然对方这么说，但古方一还是没有相让。
  “没有搜查令的话，你们这就属于擅闯民宅了。
  我手机拍着呢！”
  说完，古方一还举了举自己的新手机。
  “你不要太过分！”
  稽查部的先锋人员一把夺过古方一的手机。
  虽然他们是稽查部，但这样事情如果传出去，他们也会遭受处罚。
  将手机丢在地上，一脚踩碎，这人才略带傲气的看向古方一。
  “这个手机，8万8。”
  ？？？什么意思？
  古方一撇撇嘴，这些人的手段，真是稚嫩，修炼把脑子练的都是肌肉，菜鸡！
  “我说这部手机价值8万8，准备赔钱吧。”
  “这种手机，你开什么玩笑呢？”
  古方一扭头指了指山顶别墅的其他成员，还有挂载在墙体周围的监控。
  “这里摄像头和手机加起来有一百多个，你还要继续摔吗？
  没关系的，我那个8万8，其他的6万6就行。”
  这名稽查部成员的手指微微颤抖，他还想发火，可看了看一旁的同伴之后，终于放弃了这个想法。
  “够了！”
  手下的人解决不了问题，那么作为老大自然要站出来的。
  张长明扫了一眼自己的部下，部下会犯错很正常，不过在外面，他还是要维护自己人的。
  “我是稽查部分部长张长明，我们到这里来，确实是需要进行一次紧急的秘密调查。
  小子，做事情有个差不多就行了，别太过分。”
  古方一和张长明对视起来，虽然他的序列是鹰眼。
  可对上了眼神如同鹰隼一样的张长明时，古哥也不禁败下阵来。
  “这个人……好强。”
  古方一的手指微微颤抖，肌肉和骨骼已经紧绷到了极致。
  他有种感觉，自己如果贸然出手的话，会被眼前这个人秒杀！
  7阶么！真是离谱。
  张长明看着古方一，眼神里露出了欣赏的神色。
  又是一个优秀的年轻人。
  虽然比起之前遇到的吕落差点，但这个年纪有这份实力，已经非常不错了。
  张长明收回自己的眼神和气势，还算客气地说道：
  “鄙人张长明，想见这里的主人，可以通报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