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是邹允!
  我一直让人在你家门口蹲着。沈笃解释道:那个男人进去,只喂了猫就走了。
  肖飒闻言抬头看着沈笃,空洞的眼神里终于有了点情绪波动。
  肖震峰那个疯子如果绑架了邹允,不会好心到让邹允安排身边的熟人回家喂猫。
  可是人失踪后肖飒回家找过,邹允不止没有收拾行李,连证件都没有拿,那这消失的两天一夜如果不是被人控制了,邹允还能去哪?
  大概是十几年的默契,即使肖飒不问,沈笃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很快,他又甩出了第二份证据,是一张前天晚上的出入境记录。
  那个唐堂说起这个名字时他不太自然地顿了顿,没有回美国。
  邹允那晚离开后不久,肖飒就得到沈笃带来的真相,跟着追了出去,他找不到邹允,第一时间想到的人就是唐堂;可是他查了,唐堂当晚的航班飞回西雅图,那个时间应该已经在等机场安检。
  就在你让我查了航班后不久沈笃接着补充道:他退了机票。
  邹允还可以找人回去喂猫,也就是说还可以自由活动,没有被人控制;他身边没有带东西没有回家,很大概率是跟唐堂在一起。
  找肖飒颤抖地双手撑着桌面,瞪大猩红的双眼看着沈笃,声音沙哑,派人去找
  不用麻烦了。沈笃眼神极不自然地躲开与肖飒的对视,我应该知道他住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也有红包噢~
  明天的更新在晚上十一点,(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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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1相逢我是0?》
  自以为是攻的真花花公子桃花眼妖孽受X自以为游戏人间的真宠妻狂魔阳光型男大猛一
  文案:
  沈笃改名换姓,跳出从前的身份,在十几年的压抑后,选择游戏人间。
  他身高腿长,帅气多金,一双桃花眼半醉半醒,多少小男孩挤破脑袋往上贴,各个白幼瘦,都是他喜欢的类型。
  但他向来只是银货两讫。
  他只求落得清净,却遇上个不省心的玩意儿。
  唐堂,美籍华人ABC。
  他身高直逼一米九,小麦肤色,能攀岩,能潜水,也能系着围裙烤蛋糕。
  面上他是继承了美国一家知名画廊的富二代,实际上他是一张照片就能净入百万的顶级ins网红。
  他号称华人gay圈的天菜,换男朋友比换衣服还快
  用过的都说好。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跟谁都走不下去,是因为心底有个藏了十几年的白月光。
  唐堂的白月光,是沈笃发小的现男友,两人本来没有仇,却见面就是死对头。
  沈笃:撞型号了,兄弟。
  唐堂:眼睛只看得见白月光。
  后来阴差阳错,两个人在酒店同一张床上醒来。
  沈笃扶着快散架的腰,忍着某些难以启齿的疼痛,愤愤地看向唐堂
  用过都说好
  就这就这?
  不对!!!
  他突然反应过来,酒后乱x就算了,怎么打开方式还出了问题?!
  唐表面阳光型男大猛一真小雏鸟堂:我会对你负责的(?)
  沈笃一面被负责,一面悄悄发现,唐堂心里那抹白月光就没熄灭过。
  直到白月光告诉唐堂
  感激,不等于喜欢。
  唐堂幡然悔悟,一回头,老婆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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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章 蓄意
  肖震峰给出的三天最后期限很快期满, 邹允也已经消失超过七十二小时了。
  肖飒人生中从来没有度过像这样漫长的七十二小时,他很想穿回一年多以前,掐死那个从邹允身边消失了几个月的自己。
  仅仅三天,他几乎没有阖眼也没有进食, 差点要被沈笃抓去医院吊葡萄糖水, 而当初他整整消失了几个月。
  唐堂那时还在珠穆朗玛看雪, 以为自己可以登顶,邹允就只有一个人, 身边连个能关心一句的朋友都没有,他真的不知道邹允那个瘦瘦弱弱的小身板是怎么扛过来的。
  当初他总抱怨, 要追回邹允怎么这么难, 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该死。
  邹允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再接纳他,他为什么没有珍惜。
  但邹允也给他上了一课, 很多时候后悔是没有用的,就像他曾经对邹允说过的谎话,到现在影响也不能彻底消弭,他只能向前看。
  好在三天之约虽然已经到期, 但沈笃也真的把唐堂找出来了。
  这几天邹允都躲在酒店, 唐堂喊他吃饭,他就吃饭, 唐堂给他拉上窗帘,他就睡觉, 看似没有什么问题, 但一天下来说的话加在一起也不超过十个字。
  如果唐堂不喊他, 他就抱着猫窝在房间里,不知道饿,也不知道喝。
  唐堂虽然担心, 但能做的却很少,只能寸步不离地守着。
  他不出门还能靠客房服务维持日常生活,但肖飒那边就惨了。
  沈笃只知道他在一家跨国连锁的五星酒店有长包的房间,但这家酒店在观海市有三家分店,都是二三十层的大型体量,总量加起来有几千间客房。
  他不能带人一间一间去敲门,就算真去,只怕唐堂收到风也早就带着邹允溜了;而高档酒店也不会随意出卖住户信息,甚至震云集团也有涉足高端酒店行业,两家一直是竞争关系,没有任何什么后门可走。
  终于在第三天约定期限已到时,唐堂出门去拿之前邹允送洗的衣服,才被派去蹲守的人发现了踪迹。
  *
  肖飒急促地敲响酒店房门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他计划过一万种唐堂有可能阻挠他见到邹允的可能,砸门还是撬窗,他什么都想过了,却没想到酒店房门迅速被人打开。
  唐堂好像比他还急。
  邹允!你终于回来了!
  唐堂拉开房门,惊讶地跟门外的肖飒面面相觑。
  你来干嘛?他脸色铁青,转身就要关上房门,突然看见肖飒身后伸出一只手挡在门框上。
  不是你说有事儿可以来找你吗?门缝里沈笃偏头露出半张脸,那双妖孽的桃花眼低低地垂着,怎么,反悔了?
  唐堂砰地一声甩开房门,但肖飒不用进屋就已经知道了,邹允不在房间里
  刚才唐堂的眼神做不了假,他分明也在等邹允回来。
  邹允不是跟你在一起吗?人呢!他上前一把揪住唐堂的衣领,你他妈把人弄哪儿去了!
  唐堂被人按在门口玄关的墙上,但他比肖飒还高两公分,低头看人的眼神轻蔑。
  邹允不是你男朋友吗?弄丢啦?他咬紧的后槽牙蓄满恨意,活该。
  三天前,从邹允消失的那一刻起,肖飒就已经是一头发疯的野兽;但因为邹允还没有找到,他只能压抑下所有的焦躁、悔恨,无处宣泄,隐忍至今;现在,全数倾泻在愤怒的拳头上,挥向唐堂的右脸。
  肖飒虽然疯,但到底身材到底略逊一筹,更何况唐堂是个常年上山下海,攀岩跳伞都不在话下的ABC,真的打起来,胜负难定。
  但他没有还手,甚至没有躲。
  他和邹允从小就认识,从来没有听邹允说起喜欢过谁,邹允是个很腼腆的人,这些话说不出口;可这些天来寸步不离地陪着邹允,他知道,邹允有多伤心难过,就有多深刻地爱过肖飒。
  而且他也知道,在邹允心里,他是邹允最好的朋友。
  肖飒和他两个大男人打一架,出口气,只要不死人,挂彩受伤都不要紧,可到最后,为难的只能是邹允。
  他紧紧蹙眉,闭上眼睛,肖飒的拳头却没有落下来,倒是身前不远处传来哐啷一声巨响。
  沈笃上前拽住肖飒,被肖飒一个反手撂翻在地,玄关的位置本就不多宽敞,他直接撞到身后的鞋柜,柜面上的杂物掉了一地。
  沈笃!肖飒还揪着唐堂的衣领,回头用猩红的眼神盯着沈笃,带着震惊,你疯了?
  小时候,在那栋吃人的别墅或是学校里,他没少跟人打架;沈笃比他大两岁,一直是不问青红皂白就直接撸袖子上来帮忙的,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胳膊肘朝外拐。
  肖飒扭头的动作错开了身体,唐堂一眼就看见沈笃倒在地上,唇边已经浸出点血迹,大概是刚才沈笃上前抱住肖飒的胳膊,被肖飒甩开时拳头不小心擦到的。
  他也瞬间火气上涌,趁肖飒回头分神的关口,一个翻身将人反按在墙上。
  肖飒立刻竭力反抗,二人之间剑拔弩张,动作摩擦间都溅着花火,就跟第一次见面时的对视一样
  也许,他们那个时候就该打一架。
  够了!
  沈笃扶着身后的鞋柜,勉强站直身体。
  墙边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听到声音都愣了半刻,手边的动作也松了松,不约而同地看向沈笃。
  肖飒亲眼看到唐堂和沈笃的眼神一触即分,两人争先恐后,逃也似的躲着与对方的对视。
  你沈笃?他吃惊地盯着沈笃,你们
  这一次,沈笃还是马上就明白了肖飒想说什么,只是他没有再往常一样做出解释,连稀里糊涂的糊弄都没有。
  肖飒他顶了顶口腔里的伤口,偏头吐了口血沫,你还记得自己是来干嘛的吗?
  他深吸一口气,手背拭去唇角的血迹。
  别说那些没用的了,你要是来打架的,我现在就给你俩腾地儿。
  肖飒瞬间觉得浑身泄了劲儿,无力地松开唐堂,任由对方按着自己,他偏头骂了句脏话。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只要是邹允的事,只要沾着这个唐堂,他越想冷静就越是暴躁,就像个没有脑子的蠢货。
  别装了他冷静下来看着唐堂,我知道邹允这几天都和你在一起,他现在在哪儿?
  他出去了,爱信不信。
  唐堂也松开了肖飒,一脸尴尬地站在两个人中间,偏头过去偷瞄着身后的沈笃。
  看见沈笃手背上干了壳的血痕,他终于还是叹了口气上前,小声问:没事吧?
  沈笃没有说话,垂首摇了摇头。
  我房里有药
  他是户外极限运动的高手,身边常备着伤药,说话间正要转身去取来,却被一把拽住。
  你说邹允出去了?一个人?肖飒发疯一样地上前拽住唐堂,他和你在一起!你为什么不看好他!
  我为什么要看好他!唐堂也带着恨意,一把甩开肖飒的手,邹允是个成年人了,想去哪里,想见谁,都是他的自由。
  你以为我是你吗,肖飒?还是在你心里他轻蔑地看着肖飒,讽刺道:邹允只是你养在家里的宠物,就跟你送他的那只猫一样?
  喜欢就逗两下,不喜欢就扔在一边,不闻不问。
  对肖飒来说,如果真的被唐堂按在墙边抡上几拳,也不会比这句话的杀伤力更大。
  他无奈地松开唐堂,后退几步朝门边走。
  肖震峰给出的三天期限已到,邹允在这个时候居然自己出去了
  没人比他更清楚,邹允哪里还有什么别的朋友,值得在这种情况下抽空,只身赴约。
  如果邹允有什么事突得眼前一黑,一阵天旋地转,他只能扶住身边的门框,我要你们所有人
  陪葬。
  说完他摔门离开,走出去没两步就头重脚轻险些跌倒,还好被身后赶来的人扶了一把,才勉强站住。
  他起身瞪着沈笃一眼,推开对方的手。
  怪不得那天在办公室,沈笃跟他说,知道唐堂住在哪。
  什么时候的事儿?他虚弱地看着唐堂,无不讽刺道:不留下来跟老情人叙叙旧吗?房间都开好了。
  沈笃也盯着肖飒。
  唐堂跟他的事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错误,阴差阳错,他不知道该怎么跟肖飒解释,但他也并不觉得这谈得上背叛二字,可看着肖飒现在的样子,他莫名的难受。
  换回以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挑花眼微挑,点点头跟肖飒说:好啊,那我就去了。
  说完,他真的转身朝唐堂的房间走去。
  沈笃
  当他听到肖飒的声音再回头时,看到他十几年的发小已经要靠撑着身边的墙壁才能勉强站住。
  那一身体面的高定西装在刚才的扭打中起了褶皱,领带也跟着歪了,肖飒低着头,就像只被猎人捕兽夹死死钳住了幼狼
  满身戾气也掩盖不住掉了满地狼狈,怎么都收拾不好。
  找人肖飒抬头看着唐堂房间的方向,声音断续,找人跟着他
  在看到肖飒眼神的那一刻,沈笃觉得自己什么火都消了。
  当年肖飒刚来到别墅时只有六七岁大,牙都没有换完的年纪,个头还没桌子高,却进门没几天就敢跟比他大不少的人打架,那几颗还没来得及换掉的乳牙直接被打落,连换牙都省了。
  肖飒从小就狠,犯了错也不肯低头说软话,刚从医院回来就被肖震峰手下的人绑着又是一顿毒打,到最后都没有哼过一声。
  可现在沈笃却亲眼看着肖飒红着眼眶求自己,声音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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