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脚踏两只船
“切，小爷最讨厌你这样的老家伙，老拿经验说事儿。惹毛了小爷，小爷虽然没经验，但一样用精.液淹死你十个！”郑南趾高气昂的一笑，对于大地之神的“经验”表示极为不屑。
“你一个连女人都没碰过的处男老头，有什么资格说经验？”
“靠，你这个无耻土鳖！就你有经验！”大地之神被郑南气得吹胡子瞪眼，却不知如何反驳。
……
与大地之神笑骂了一番，郑南将心思重新放在正事上。如今他已经感召了土行之力，虽然不如大地之神当年那么牛逼——这是在土行之力方面的天赋决定的，郑南也无法改变。
接下来，郑南该感召另一种更重要的天地之力了——与噬天诀有关的天地之力！
“小杀，教教我呗？”郑南沉入血海中，冲着小杀挑挑眉毛。
小杀一副冰冷的模样，眼睛都不抬一下的回答：“嗯。”
“嗯？你别只‘嗯’啊，快跟我说说感召的办法。”
“嗯。”小杀依旧只有这一句。
“嗯个头啊嗯，你倒是说方法啊！”郑南“贼心不死”，再次央求小杀。
被郑南一而再再而三的缠着，小杀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的血眸淡淡撇过郑南，迟疑了一下说道：“你自己先去感召，如果需要，我自然会出言提醒你。”
“……”
对于小杀的这种态度，郑南只有无语凝噎了。显然小杀根本没有直接指点自己的意思，这次的感召还是要靠自己了。
根据刚刚感召土行之力的办法，其实郑南已经知道了感召天地之力的基本途径。有噬天诀功法在身，他只要配合功法，再悉心以自己的灵魂力量感知、操控天地之力，终究会成功。
郑南退出血海，不再企图从小杀身上找到捷径。
“哼，不告诉小爷就算了，小爷自己钻研！”郑南摇摇头，开始自行参悟、感触。同时他也在不断运行和研究噬天诀功法，试图找出噬天诀功法与这天地间某种能量的联系。
而在郑南进入状态之后，血海中，大地之神与杀破狼则是在悄悄对话。
“小杀，为何不指点他一下？感召天地之力，似乎并不需要完全的亲力亲为，你的一次指点，说不定能够帮他省下很多时间呐！”大地之神捋着黄澄澄的胡须，眼眸中闪烁着蒙蒙土光。
小杀则是抬起手，在自己的小光头上一拂，倒有几分潇洒的味道：“不是我不帮他，而是这次真的不该帮他，而且也帮不了他多少。你要知道，现在的郑南经过了业障的考验，已经不再是标准的杀神传承者了。虽然噬天诀是杀神功法，但经过这一次蜕变之后，我也不清楚是否会感召出另一种天地之力。”
“哦，原来如此。大地之神点点头。旋即眼光再次一闪，精芒毕露：“如此说来，郑南感召的天地之力，极有可能比天地间的杀戮之气还要强大？”
“嗯，未必，但也极有可能。”小杀语气平淡，但在小杀说完后，大地之神却是深吸一口气。
天地杀戮之气。
杀戮，只不过是一个片面的叫法。它的另一种叫法，叫做“毁灭”。
而毁灭，则是天地间的一种规则！
能够以某一种规则为自己所感召的天地之力，在这世间极为少见。毕竟天地间的规则有限，每一种规则，都是超然于万物之外、凌驾于万物之上的东西。
规则的等级，显然要比地火水风等各种自然元素还要高级！
这种高级，反应在修炼者身上，就是大地之神的最高层级——神级，与杀神的最高层级——神级，并不是实力对等，而是杀神远远强过大地之神！
那么，如今郑南的噬天诀经过一次蜕变，倒底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
郑南盘膝坐在床上，双眸微闭，冥神静思。
一股股灰色的气流犹如漩涡一般，在他周身数百个穴道附近盘旋——那是负面力量，是由于噬天诀的不停运转而产生的。
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三夜，郑南保持这个姿势和这种状态，一动不动。截止到目前为止，郑南的表现都没有什么意外之处，都与之前的那些杀神一样，并未展现出不同。
“笨蛋，一定要耐住性子，有时候感召天地之力是个十分漫长的过程，不少人都需要一年半载才能完成。即便是天赋上佳的人，比如前任杀神，也用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才成功感召出天地之力。”
“嗯，我明白。”郑南在心中回答，并未中断自己对外界的感知。
此时，他只觉得自己浑身的每一个细胞和神经末梢都十分的敏感，似乎天地间稍有动静，他都能明确的捕捉到。尤其是对于天地间一种极为森寒的气息，他感到分外亲切！
若是此时郑南释放出自己的灵魂体——那个半尺高的小金人，便可以从那个小金人的眼中看到真相：
他所感触到的森寒气息，在这天地间到处都是，均散落于空气之中、泥土之中。而这种森寒气息在小金人的眼中，并不是无形无色的，而是呈现出刺目的红——血红！
这种颜色，正是血海的颜色，正是当初噬天诀劲气的颜色，也正是杀气的颜色。
而那种森寒气息不是别的，就是天地间的杀戮毁灭之气，是冥冥之中、若有若无的一种规则力量！
不过此时的情况有些特殊。
那些在小金人眼中，呈现出血红色的杀戮毁灭之气，虽然与郑南极为亲近，但却一点没有听从郑南感召的意思。它们极不“乖巧”的来回游窜，只是传达出好感与亲近，却不让郑南支配。
这就像是有一个美女，不停的在你身边游走、抛媚眼，甚至还脱掉衣服。但每当你伸出你的罪恶之手时，她都会躲开；每当你想要更进一步时，她都会忽的逃避，不让你得逞！
这种感觉，弄得郑南心痒难耐。
越是如此，郑南就越是想要成功，想要征服这种“调皮”的气息！
接下来的十天，郑南都在与这种杀戮毁灭之气斗法。
有不少次，郑南都感觉那种若隐若现的气息，已经被他所降服，它们即将听从自己的感召。可是每到那个时候，体内的噬天诀功法却都会传递出一种信息——排斥！
噬天诀征服了对方，却又不接受对方！
这又怎么形容？
就比如一个美女，不断的勾引你、魅惑你，让你对她产生了兴趣。而在你费劲千辛万苦，终于将她俘虏，让她心甘情愿投怀送抱的时候，你却不要了！这种得到之后又挥霍的做法，其实是很爽、很能满足人内心的。
只可惜这个“不要”的家伙，并不是郑南，而是噬天诀。
所以郑南此时的感觉，并没有一丝的爽快，反倒是郁闷无比。
“我.靠，努力征服那种天地之力的人是我，可你这噬天诀却充当了大爷，把老子辛苦搞来的天地之力给赶跑了！”
这种情况应该不用形容了吧？很简单：你辛苦追来的美女，还没来得及享用，就被别人给轰走了。
此时的郑南就是这种感觉！
这让郑南气愤的想要骂娘，由于心中急躁，更是停止了对天地之力的感知。
连续十几天的努力，好不容易征服了这杀戮毁灭之气。却在这最后关头由于噬天诀的拒绝，功亏一篑！
冷静下来，郑南开始思索这其中的门道：“我吸引这种天地之力，明明就是用的噬天诀，为什么噬天诀却拒绝了它？”
这时，血海中的小杀却与郑南截然相反。这十几天以来，小杀都是疑惑不解，对于郑南吸引和感知了杀戮毁灭之气，感到十分的奇怪：郑南的噬天诀明明发生了改变，不应该依旧感召原先的天地之力。
不过现在小杀却明了了：果然不行，郑南果然是不能感召杀戮毁灭之气的。
验证了自己的猜测，也到了小杀出言提醒的时候了：“笨蛋，你之前做的很好，若你和你的前任一样的话，那么你已经成功了。而且你的速度，比你的前任还要稍微快一点。”
“嗯？”郑南疑惑的皱皱眉头，“那我为什么没成功。”
“你现在不要急着感召天地之力，先感受一下你的功法，先去了解它。经过上次的业障，噬天诀已经发生了一些变化，这些变化是什么，连我都无法知晓，只有你自己才有可能捉摸出来。待得你捉摸清楚如今噬天诀的奥妙，自然之道它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天地之力。”
“哦。”郑南点点头，思考着小杀的话。
而后，他开始对噬天诀进行感触。作为自己的功法，噬天诀自然与郑南最为亲善。虽然小杀是噬天诀传承之物——杀神之戒的兵魂，但由于噬天诀已然蜕变，让小杀也对其捉摸不透。
随着对噬天诀的一次次感知，郑南才渐渐的发觉了其中端倪：
表面上，噬天诀对那种杀戮毁灭之气很亲近，但是若仔细观摩则会发现，噬天诀对它竟然还有另一种情绪——不甘心。
噬天诀对于与杀戮毁灭之气匹配，竟然有着不甘！
在这茫茫天地间，每一缕杀戮毁灭之气的旁边，都还伴生着另一种气息——在小金人的眼中，那是一种圣洁的明黄色气息。
对于那种气息，噬天诀同样有着类似的情感：亲近、不甘。
而每当那种明黄色的气息，与血红色的气息同时出现，并且同时对噬天诀传达出好感时，噬天诀的反应才有了变化——
那是十足的喜悦与满足！
“靠，这个噬天诀，竟然想要脚踏两只船！”搞清楚这种状况，郑南还没开始尝试感召，先是忍不住“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