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跛侠

  “小姐…小姐好好的在房里…”
  “那你说，这衣服是什么人的？”
  小云实在不知如何作答，干脆连连磕头，求饶起来。
  “小云知错了，求老爷恕罪，求老爷恕罪！…”
  前厅坐着的三个人一时有些尴尬。
  宋银凑近林翰，小声道:“我们是继续看着，还是上去劝劝？”
  林翰道:“我…也…不…知…道…”
  陆山倒是心中可怜起这个小姑娘来。也许是天性使然，他这短短一辈子杀了无数人，唯独面对女人的时候，总是无端生出容易坏事的妇人之仁来。
  此时此刻，他又坐不住了。
  “孙老爷！”他站起身来，径直走了上去。
  孙庆一愣，这才想起，自己身后还坐着三个客人。他一时尴尬又抱歉，赔着笑道:“让三位见笑了。不如这样，三位先去孙某准备好的厢房歇一歇，等饭菜做好了，我再叫人去请三位来，如何？”
  林翰和宋银相视一眼，正准备起身，陆山却道:“待会儿再歇息。我想知道，孙老爷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这…这是孙某的家事，这位侠士就不必…”
  陆山却不理他，直接将他手中的衣服拿来，展开，看了看，又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番。小云一直不敢抬头，见老爷的客人走过来，更是将头埋到了地上。
  “这衣服的尺寸小的有些过分了。”陆山道。“就算是再瘦弱的男子，也未必穿的进去。除非是孩童。”
  孙庆不知他在搞什么鬼，在一旁皱着眉头。却见他又蹲在了小云面前，柔声道:“不要怕，你只要如实跟孙老爷说，他一定不会怎么样的。”
  说罢，他又凑近了一些，小声道:“有我们在场，他不好发作，放心吧。”
  小云心中还是有些不安，可这客人的话的确是让他镇定了一些。也许真如他所说，有外人在场，老爷不会怎么样的。
  这么想着，小云终于支吾着开口了。
  “这…这衣服是云裳阁为小姐和我量身定做的…”
  “云裳阁？他们为什么要为小姐和你定制男人的衣服？”
  “因为…因为小姐她…想去茶馆听书，又觉得扮作男子的模样会安全一些，就…”
  “去什么茶馆？听什么书？什么时候去的？”
  孙庆连珠炮似的问题让小云更是心慌，说起话来更加不利索:“去…去城里那家…叫碧音轩的茶馆…听…听跛侠的传说…”
  跛侠二字一出，三人都是一愣。林翰脑中忽然没来由便想起了不久前在茶馆那个扮作男装替自己出头的小姑娘。
  “跛侠？”孙庆皱起眉头，这些哄骗小姑娘的戏码，他不感兴趣，也没听过。只是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深陷其中，为了什么跛侠，竟女扮男装从自己眼皮子底下跑了出去。
  宋银也想到了不久前那个姑娘，便又凑近林翰道:“这孙家的大小姐，不会是那个…”
  林翰知道她要说什么，便接道:“有可能。”
  心中有些奇妙的感觉。或许一切事情都是注定了的，他不久前才见过那个姑娘，今天替小北来看望母亲，竟发现那姑娘是小北家族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