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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酒楼被封

  苏焱站定,回过身来,斜睨了一眼罂粟,清冷出声道,“你这辈子怎没托生成钱串子?”
  罂粟正喝着茶,险些被呛住,顿时瞪了他一眼,冷哼道,“别拿话寒碜我了,当初说好的五百两黄金,你现在面子里子都有了,想赖账可不成!”
  苏焱闻言额角轻跳,保持住面上冷淡的样子,朝站在一旁仿佛老僧入定一般的管家道,“给她三千两银票。”
  管家赶紧点了点头,虽然三千两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可对出身战王府的世子爷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是以管家眉头都不皱的就下去准备了。
  罂粟满意的眯了眯眸子,想着跑这一趟,七千两银子到手,倒是比辛辛苦苦做生意来钱还要快的多,她都有些心动想要重操旧业了。
  苏焱睨了她一眼,转身再次向外走去。
  “我明个要回江北!”
  罂粟冲他的背影喊了一声,见他没甚反应,便吐了吐舌头,谁知苏焱又转过身来,她收势已经来不及,被他尽收眼底,她顿时脸一红,不免有些羞躁。
  苏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清浅且淡,面上还保持着清冷,“通州的事情,我的人会助你。”
  罂粟点了点头,勾起唇角笑道,一脸乖巧无比的道,“那就多谢将军了!”
  苏焱没有任何回应,转过身去便走了。
  翌日一早,管家就将银票送到了罂粟面前,罂粟欢欢喜喜的接过银票,一张一张看过后,才收了起来。
  接着管家又领了一个男子到罂粟跟前,道,“将军昨天夜里回了西北大营,一早便派了人过来。”
  虽然来得时候心里有些准备,可在看清罂粟面容的时候,男子眸子里还是划过一抹惊讶之色,只是很快就掩去,不卑不亢的出声道,“我叫苏常,主子让我送您回去,车子已经备好了。”
  罂粟对这人有些印象,先前在她家中用过饭,于是对他点了点头,她原本还想着走之前能跟大哥见一面,看样子是见不成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到西北,正这般想着,只听苏常出声道,“沈一让我给您带句话,他已经回西北大营了,让您别挂心。”
  听了这话,罂粟便放了心。
  她的行李并不多,将昨日给家人买的礼物装上车后,罂粟与管家道别,跳上了马车,苏常一跃坐在车厢外,扬起手中的马鞭,车子顿时动了起来,朝东边的城门驶去。
  罂粟撩开车帘,看向外面,日头初升,阳光穿破云层洒射在街道上,整个邺城沐浴在这种温和不刺目的光线里,很是安稳祥和。
  她前世没少在国外动荡的地区行走,那里即使战争停歇也满目疮痍,给人的感觉是荒芜凄凉的,战争留下的创伤不是三年两年就能复原的。
  然而邺城却打破了她的认知,明明处在动荡不安的西北边境,羌人又常常滋扰,但是城里的人却安居乐业,繁华程度不比关内差多少,由此可见,治理这座城池的人绝非泛泛之辈。
  凭她的眼光,邺城知府徐正,绝对没有这个本事!
  在西北权利凌驾在知府之上的只有苏焱那个人,邺城如此,只怕多半是他的功劳!
  罂粟凤眸挑了挑,正准备放下车帘,一辆华贵的马车却与她们擦身而过,那辆马车的车帘也掀开着,露出一张美人脸来,眉似新月,眸若银杏,靥如银盘,脖颈纤细,那双新月眉浅浅的蹙着,多了几分娇弱可怜,是一个林妹妹般的美人。
  罂粟收回视线,放下了车帘,想着那女子穿的是绫罗长裙,应该是从关内来的,单看打扮,就是个出身高贵的,这么一个娇柔貌美又出身高贵的美人,大老远跑到西北苦寒之地,应是找情郎来了!也不知道她的情郎长得什么模样,能不能配得上美人的天姿国色!
  罂粟正这般想着,身下的马车突然一晃,停了下来,罂粟往前一倾,稳住了身子,这时听得马车外传来娇软的声音,“苏常,你这是做什么去?”
  只听坐在车厢外的苏常出声道,“见过四……小姐,我出城一趟。”
  女子娇软的声音再次传来,“你家世子爷可在府里?”温声细语与吴姝湄的矫揉造作的语调不同,她的声音是微风拂面的轻柔。
  苏常的声音再次响起,“爷在大营里。”
  “你去办事吧!”女子轻柔的声音再次落下。
  罂粟感觉身下的车子动了起来,她眯了眯眸子,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的笑意,感情这美人居然是来找苏焱的!不得不承认,小白脸的颜与这美人还挺般配的!
  罂粟撩开帘子,朝坐在外面的苏常道,“看不出来,你家世子爷原来喜欢这样的姑娘!我原还以为他那样的小白脸,更喜欢御姐呢!”
  苏常没有搭理罂粟,在背后议论主子的事情,他这种忠犬属下自然是不会做的,虽然他不知道御姐是什么意思。
  讨了个没趣,罂粟撇了撇嘴,放下帘子,真是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手下!
  虽然有人作伴,可这个车夫是个如木头一般不爱说话的,罂粟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车上睡觉,马车比骑马要慢上许多,颠簸了整整六日,才回到十里镇。
  “先去东南街的第一楼。”罂粟撩开帘子对苏常道,这几日一直在路上风餐露宿的,嘴巴淡出鸟了,到了酒楼她一定要先喂饱自己的肚子。
  不大一会儿,马车停了下来,罂粟撩开帘子跳了下去,只是刚一抬眸,嘴角的弧度便凝滞了下来,她站在马车旁,黑眸盯着第一楼门上的封条,一瞬间面沉如水。
  昔日人来人往的酒楼,此时冷清无人,紧闭的店门上面贴着交错的封条,上面用朱红的笔圈着凤阳衙门的官号。
  虽然一头雾水,可罂粟并未慌张,她很清楚自己现在应该要做什么。
  拦住了旁边的过路人,罂粟塞过去两枚铜钱,笑着跟人打听道,“这酒楼怎地回事?我半月前还在这里吃过饭,味道甚是不错,怎的被官府给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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