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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咸猪手

  “哦?如你所说的话,那枯树开花也是障眼法?”白楚瑜脸上依旧笑意不减,“我倒是想知道那枯树开花的障眼法是怎么做的。”
  罂粟耸了耸肩,斜肆一笑,悠悠然的道,“这可是不外传的手艺,白二少难不成连这个便宜也要占?”
  白楚瑜清淡一笑,白皙的脸上多了一抹探究,“我只是好奇,什么障眼法能让一棵已经枯了的树开出花来,这种事情若是传扬出去,想来比我好奇的大有人在。”
  罂粟眯了眯凤眸,这是在威胁她?她轻笑一声,站起身来,眸光轻闪,清冷地道,“这世上的奇怪事比比皆是,白二少可曾听过这么一句话?好奇心是会害死猫的!”
  白楚瑜恍若没有听出她话里的冷意,唇角依旧挂着温润的弧度,“倒是未曾听过。”他垂眸到了一杯清茶,笑道,“想必,那只猫的爪子不够锋利。”
  罂粟眯起眼眸,略微沉吟了下,蓦地耸肩道,“不过是雕虫小技,没想到竟然入了你的眼,既然你这么惦念着,告诉你也不无不可,不过……”
  罂粟嘴角的笑意变深,伸出手,大拇指在食指和中指上搓了搓,十分厚脸皮的道,“这可是轻易不传人的秘法,您不得意思意思?”
  见她眸中闪烁着促狭的光芒,白楚瑜嘴角浮起浅淡的笑意,“倒还真是一点亏也不肯吃。”
  “那是自然,我这人什么都能吃得下,唯独除了吃亏!”罂粟唇角勾着斜肆的笑。
  “多少?”白楚瑜直接了当道。
  罂粟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伸出三根手指头在白楚瑜面前晃了晃。
  白楚瑜对一旁的白五打了个手势,白五从怀中掏出三张一百两的银票,放在了罂粟面前。
  罂粟笑眯眯的接过,拿到眼前把每张挨着看了一遍,才揣进袖子里,乐不可支的道,“白二少就是大方!我不过是想要三两银子,您一出手就是三百两,不愧是江南白家的掌舵人!大气!”
  白楚瑜眉头轻挑,抿唇道,“得了便宜还卖乖。”
  罂粟弯着凤眸,笑的恣意,“这得怪您财大气粗!”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饮了两口才道,“看在你这么想知道的份上,我就好心告诉你,这障眼法是怎么做的。”
  罂粟斜依在椅背上,继续道,“事实上只是很普通拙劣的手法,那些木棉花是被我事先藏在了身上,在我右手抚摸树身的时候,左手在村民的视野盲区将花朵黏在了树身上,那些村民当时都被惊到了,没人伸手去触碰那些木棉花,但凡有一个人碰了那花,我就露馅了!当然,如果像白二少这么有见识的人在的话,一眼就能看出破绽来!”罂粟揶揄道。
  白楚瑜脸上没有流露任何情绪,清润出声道,“据我所知,那棵枯树真的活了。”
  罂粟大笑出声,眯着凤眸一脸好笑的道,“那棵树根本就不是什么枯树,自然活了!那棵树长在东峻河旁,树根有一半都埋在东峻河里,东峻山上积雪消融都会流进东峻河,三月河水还全是冰雪,回暖几乎要到六七月,那棵树受此影响,比别的树生长回春得要晚上许多。”
  虽然全是瞎说,但是罂粟说的话有条不紊,而且又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倒是让白楚瑜信了几分。
  罂粟脸上多了一抹轻嘲,“那棵树就长在我家门口,年年都是如此,那些村民根本没注意过,才一个个信以为真。”
  白楚瑜听后勾唇轻轻一笑,点了点头,“竟是如此原因,我今日倒是长了见识。”
  “三百两买这个见识,值得吧?”罂粟勾唇打趣,她站起身来,端起桌子上的酒杯放在唇边,仰头喝了下去,“先干为敬!白二少吃好喝好,外面还有一大箩筐事儿,失陪,我得去忙了。”
  罂粟说着往门外走去,坐在桌子旁的白楚瑜手指极快一弹,一盏紫色琉璃灯顿时从罂粟头顶的上空处坠下,径直朝罂粟的头顶坠去,白楚瑜轻喊道,“小心!”
  罂粟已经察觉,身体条件反射,就要朝一旁跳躲开。
  可就在这时,白楚瑜以极快的速度来到罂粟跟前,一把攥住了罂粟的手腕,力气虽然不算大,可是却生生止住了罂粟躲开的动作。
  并将她往给带进了怀中,左手掌落在她的头顶,将她的脑袋强硬的按在了他的胸膛上。
  与此同时,玻璃灯盏在两人背后坠地,碎成无数块晶莹。
  白楚瑜揽在她腰间的手收得十分紧,以至于他们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他的手掌紧紧贴着她的腰部,隔着衣裳,她都能感受到他掌心炙热的温度。
  罂粟的脑袋也被白楚瑜紧按在他的胸口处,她甚至能听到他若有若无的心跳声,这么亲密的身体接触,让她十分别扭,远山眉紧紧蹙起,她一把将白楚瑜推开。
  推开的同时,她一手扣住了白楚瑜的右腕,往下一捋,攥着他的手就要狠狠折下去。
  白楚瑜察觉她的意图,手掌握拳,手腕一拧,翻转间脱离了她的挟制。
  罂粟皱着远山眉,凤眸狠狠睨了一眼白楚瑜,“白二少的爪子不想要了?敢占老娘的便宜!当我是那些莺莺燕燕呢?”
  听了这话,白楚瑜脸上惯常的温润笑意微微凝滞,白皙如玉的脸上多了一抹黑沉,黑眸里却多了一抹暗色。
  肌肤相贴,黑石也未曾发热,难道根本就不在她身上?
  在抬眸,他脸上的神情已经如常,只见他从怀中掏出天蚕丝织就的锦帕,擦拭了一下掌心,丢弃在桌子上。
  抬眸睨了一眼罂粟,他在她的脸上打量了一会,才用极为平淡的声音道,“你未免想的太多了。”
  说完,暗觉好笑,白楚瑜轻勾起唇角,若不是为了……依他的性子,就算是真有玻璃灯盏掉落砸在她的头上,他也只会袖手旁观的看着。
  what fuck!白楚瑜这意思是在说看不上她的长相?罂粟深深地感觉自己的受到了侮辱,虽然她不在乎长相,可是她这张脸也是很拿得出手的好不好?
  她瞥了一眼白楚瑜,挑眉骂了句,“咸猪手!”转身出了玉兰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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