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克蕾尔选择
格蕾瓦斯那边。
等士兵们退下以后，她低头看向了克蕾尔。
就算是不谙世故的克蕾尔，也知道“黄昏之魔女”这个名号。
使役着强大的魔精灵，据闻连魔神级精灵都毁灭了的、大陆最强的精灵使。
“站起来，艾尔斯坦因的女孩。”
“……！”
“别让我说第二遍。快点站起来！”
“是、是……！”
克蕾尔有些胆怯地站了起来。
“一直庇护你的双亲已经不在了。你有凭自己意志来开创命运的觉悟吗？”
“我要——”
年幼的克蕾尔正面临着选择。
这个时候的克蕾尔，应该还有将契约精灵·“斯卡雷特”交给王室，到某个地方隐藏身份作为平民之女活下去的路。
而要是选择另一条路，等待着她的无疑是残酷无比的命运。
——不过，克蕾尔已经决定好了。
“我要再一次去见姐姐。见到她，知道真相！”
“……很好，那就变强吧，艾尔斯坦因的女孩。”
不知从点头的克蕾尔眼中看到了什么——
格蕾瓦斯眯起了那鹰一样的眼睛，露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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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蕾瓦斯，你是以前的某届‘精灵剑舞祭’的获胜者吧？”
时间已经是在格蕾瓦斯去见过帝国皇帝之后。在归来的路上，格蕾瓦斯总算就“发生了什么事情”向沐晨提出了问题——不过，沐晨却这样反问道。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这又怎么了？”
在这里突然出现“精灵剑舞祭”的名字，让格蕾瓦斯稍稍有些在意，不由得多问了一句。
“这个让你不老不死的‘奇迹’，也是出自精灵王之手？”
格蕾瓦斯的脚步顿了一下。
等到她再度前进的时候，那脚步声更加沉重了。
“……那才不是什么‘奇迹’！”
“我知道——因为这次我和露比亚，亲眼目睹了那个东西的正体。”沐晨选择着言辞。毕竟五大精灵王，在这个世界上积威已久，不能随随便便就把真相说出去。他只能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在精灵王的真祭殿里见到了些什么？”
格蕾瓦斯一愣，苦笑着说道：“喂喂，别难为我了。就算是精灵剑舞祭的获胜者，在进入真祭殿前也要定下契约，不能把真祭殿里见到的一切向外说出去的。”
沐晨也没有料到会有这个规矩。不过想来这也是当然的。不可能会让人把里面的事情宣传出去。
“那，我问问题，你回答是和不是就可以了——”只能用这个方法钻空子了。
“问题一，你见到那‘异界的黑暗’吗？”
“异界黑暗？那是什么！”
（果然吗？）格蕾瓦斯吃惊的反应，在沐晨的预料之内。如果她真的见过那异界的黑暗的话，对沐晨等人的行动不可能是这种反应。
“——那，问题二，你是否真的见到五大精灵王了？”
“精灵王坐于御座之上，我无法亲眼见到——不过，我的确听到了精灵王的声音。”
“你确信你没有听错？你为什么敢肯定那是精灵王的声音？为什么能否定是什么东西代替了精灵王的这种可能？”
沐晨反问道。
但格蕾瓦斯却没有动怒，反是因为沐晨的话停下脚步，陷入沉思。
“因为那是坐在精灵王的御座上的，所以我们就把它们认为是精灵王……的确，不敢保证那就是精灵王本身。可是，如果连操纵世界的精灵王的存在都有可能造假的话，那就只能是什么远远超出我等想象的存在了。”
格蕾瓦斯想必不清楚沐晨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吧。
好吧，沐晨只是想确定，到底是五大精灵王被污染了，还是名为精灵王的存在本来就是异界黑暗的傀儡。看来现在还不适合找出答案。
于是乎，沐晨一口气把自己见到的东西，告诉给了格蕾瓦斯。
她大惊失色。连精灵王都可以污染的黑暗，究竟是多么恐怖的存在！但这样的话，精灵王的异常、露比亚的反叛，就可以解释了。
最后，沐晨总结道：“虽然不清楚这个污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但一旦那个黑暗扩散到人间界，绝对会引发灾难性的后果。”
“你有什么办法吗？”
“我？”沐晨指了指自己说道。“有很多种办法，最简单的应该就是把它吞噬掉。”
“吞噬？”
“哦！不用在意这句话。”沐晨摆了摆手说道。
格蕾瓦斯埋首苦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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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黑暗的大部分情报都是未知，只知道它可以让精灵发疯。目的不明来源不明防御手段不明，这样子……可是万万不行的！
不过最棘手的是，五大精灵王落在了它手里。如果不把精灵王们解救出来的话，人间界和元素精灵界基本不会有敢于和它们交手的人。
这样想的格蕾瓦斯感慨一声。
“还真是没想到，露比亚那个孩子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决心啊……！”
“决心，什么决心？”沐晨不解的看着格蕾瓦斯。
看来沐晨还不知道啊……格蕾瓦斯感叹一声。看现在的沐晨，貌似对露比亚很是在意。告诉了他真相的话，他说不准会去干什么。但如果不告诉他的话，说不准以后会来埋怨自己。
算了，感情上的事，就让这些年轻人们去解决吧！——如果眼前这个神算是年轻人的话。
犹豫再三，格蕾瓦斯还是把自己知道的、关于被封印的炎精灵的消息，告诉给了沐晨。
“……你知道露比亚所夺走的，被神仪院封印的炎精灵·莱瓦汀（laevatain），那可是在精灵战争时期，和敢于和精灵王一较高下的精灵啊！”
“然后呢？”沐晨皱了皱眉。
“这种强度的精灵，而且还是邪恶的封印精灵，与之缔结契约所需要的代价，可是很高的——说不定，会是自己的性命哦！莱瓦汀最强的炎精灵之名，可不是虚的。”
“哦！”沐晨随意的应了一下。
“为你怎么就这反应，你不担心露比亚吗？”格蕾瓦斯惊讶的看着暗。
“那有什么的，只要灵魂还在我就可以让她活过来，这样有什么好担心的。”沐晨答道。
“是吗？”
“恩。不过还是得去看看，免得露比亚把灵魂也给玩坏掉。虽然不觉得这个世界有谁能玩弄灵魂的。”沐晨想了想对格蕾瓦斯说道：“这样的话，克蕾尔和其他事情，就先拜托你了。”
“……明白了。不过，你知道露比亚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格蕾瓦斯露出一幅“我懂”的表情。
“露比亚从我这里知道了教导院的所在。那个地方，可以为露比亚实现目标，提供足够的人才储备。”
格蕾瓦斯深吸一口气，叹道：
“看来，教导院是活不过今天了。也罢，发现教导院的所在地本来就是你的功劳，由你去解决也是理所应当。朝野也一定会发生很大的变化吧！我也得实现做好准备。”
沐晨点了点头：“我在此界还要停留许久，很多事情还得拜托你。你的势力可是相当重要的，所以你要努力哦~”
“啥时候我变成你的手下了？”
沐晨打了一个哈哈。“这点小事不要在意嘛~~~”
然后，他问了一句“需要我帮忙吗？”
格蕾瓦斯傲慢的笑了一声，回复道：“你以为，我是谁？反倒是你，快去快回！别忘了，你答应过我要帮我做一件事情哦！”
“谨记。”沐晨笑了笑道：“最多一个月就能回来。”
话音刚落，他的身影就消失了。
格蕾瓦斯在原地笑骂道：
“一个月，虽然时间足够，但这和也能叫快？”
骂完之后，心情舒畅的她，叫上一辆马车，返回了自己在帝都的屋子——教导院的事情，也得快些解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