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武君罗喉
  等级:地(极限)(非真卡)(非魂卡)
  技能:蚀阳掌,破日狂风,毁灭魔源,计都破日斩,邪凰破虚空,九邪御神决,斩狼焚地决,殒天斩星诀。
  神兵:计都刀
  介绍:罗喉,灭世武君,不败神话!
  注:因此英雄卡非真卡非魂卡,因此不需要以英雄之魂解封,但其力量的发挥,也将受到使用者肉身的限制,当使用者肉身不足以承载英雄卡力量之时,英雄卡效果将自主结束或无法使用。
  阅过这张英雄卡的信息之后,宁渊不由得皱起了眉来,喃喃说道:“武君,地级极限,却又不是真卡与魂卡,这……”
  这英雄卡,能够分为诸多类型,除却了最基本的普通卡与极限卡之外,还有真卡,魂卡,组合卡,特殊卡等等。
  那组合卡和特殊卡不用多说,其作用与效果就如字面上的一般,组合卡为多张英雄卡组合而成,如仙魔双锋,特殊卡则是有特殊效果的英雄卡,如能训练修罗卫的杀神白起。
  而这真卡与魂卡在之前也解释,能可在一定时间之内,无视使用者肉身限制,将力量发挥至百分之百的英雄卡,就是真卡,而这真卡之中,有一部分英雄卡设有英魂封印,必须要以英雄之魂祭献解封,方才能可使用。
  当初在北域之时,宁渊第一次抽取到的武君,就是一张真卡与魂卡!
  这魂卡,虽然是一重极大的限制,但也是一重保护,因为这英雄之魂的祭献,能可让真卡的维持时间延长,并且大幅度降低真卡对于使用者肉身的伤害负担。
  若非如此,当初在北域武都之时,以宁渊那已然战之力竭的躯体,怎有可能在承载武君之力后,仅仅只是昏迷虚脱而已,没有这魂卡的豁免保护,宁渊使用完那武君真卡之后,肉身必然会因承受不住而崩溃,毙命当场都有可能。
  这就是魂卡对于真卡的意义,也是宁渊在自身实力不足时,能够使用一些超强英雄卡的唯一可能。
  举个例子来说,以宁渊现如今的实力,是无法承载天级卡的力量的,所以就算给他一张天级卡,他也没有办法使用,就算强行用了,那之后的反噬也不是他能承受得住的。
  但如果这张天级卡是真卡与魂卡的话,宁渊只要凑够足够的英雄之魂,解开魂卡的封印,就能肆无忌惮的使用这天级卡,不用去担心肉身是否能够承受这个问题了。
  不过这是以后才要考虑的问题,现如今,以宁渊真劫三重的修为,将近证道成圣的肉身,完全能够承载一张地级极限卡的力量。
  虽然这武君,是一位以根基称雄,战力称尊,在地级英雄卡中极端强横,甚至隐隐超越了这界限的存在,在没有真卡与魂卡豁免的情况下,宁渊可能无法完全发挥出这张英雄卡的极限力量,但重现七八成还是办得到的。
  巅峰状态的武君,能斩杀重现上古妖神至尊玄牝威能的双生之神,八成实力的罗喉,对上几位大圣,应当不是多大问题吧。
  有了这张英雄卡,接下来在那天龙大会之上夺取天龙珠,应当就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了,而重楼,则还是如若先前计划的那般,作为应对天魔主,脱离这魔渊与无尽混沌的最后底牌,两者各有所用,足以让宁渊从容应当现今这魔渊局势了。
  心想至此,宁渊那微微皱着的眉头也是舒展了开来,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下,随即方才转过身,望向了还在床榻之上的易逍遥。
  说来也是巧合,就在宁渊回身之时,那躯体上下,皆尽被血红魔纹覆盖在内的易逍遥,猛然发出了一声低吼,随即周身魔元奔涌炸裂,直让他方才还躺着的躯体骤然炸起,那已然化作一片鲜红血色的长发狂舞不断,更有一道血红魔纹在他眉心之中凝现展开,犹若一颗竖立的眼瞳。
  “要不要弄得这么夸张啊!”
  见此一幕的宁渊,心中甚是无语,没有理会那魔性如狂的易逍遥,只是以真元催动了这房间之中的阵法,避免此间动静传开,引来凝渊阁或者他人注意。
  而此时,易逍遥也缓缓张开了双眼,那狭长如狐般的眸中,亦是一片如潮汹涌的血腥光芒,妖邪之态,骇人不已。
  只是现如今,这房间之中,除却了宁渊与易逍遥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人,所以自也没有什么惊声尖叫。
  一片寂静之间,两人相对,宁渊注视着易逍遥,易逍遥凝望着宁渊,一阵无声对视之后,方见一人打破了沉默。
  “有酒么?”
  沙哑低沉的话语声响起,好似野兽的喘息,透着几分难以自控的凶恶与狰狞,也让易逍遥的身躯微微颤抖了起来,似承受着极其剧烈的痛楚。
  听此,宁渊先是挠了挠头,随后拿起桌上那坛还未饮尽的酒,直接抛给了易逍遥。
  而易逍遥也没有与他客气,探手便将那大半坛酒接了过来,紧接着便是一阵痛饮,似饿了十多天的人陡然见到了食物一般,以一种疯狂无比的姿态将那酒不断的灌入自己体内。
  这般狂饮之下,那原本还剩余不少的酒,转眼便空了,但易逍遥那周身涌动的魔元,也随之迅速的收敛了起来,重归平静之中,那长发已是褪去了血色,化回了原先的银白,最终连身躯之上的魔纹消隐了下去,只剩眉心之中的那一道血纹依旧如常,纹丝不动。
  “呼,差点就玩完了!”
  身上异变消散,易逍遥也恢复了原本的性情,长舒了一口气之后,便从床上跳了下来,走到宁渊身边,苦笑说道:“看来除却了上一次的酒债之外,我又欠下了一个大大的人情债啊,老兄,你要我怎么还?”
  听此,宁渊摇了摇头,说道:“顺手而已,用不着放在心上。”
  “哎,这可不行!”
  易逍遥神色一正,话语认真的向宁渊说道:“身为一个杀手,算盘要打得清清楚楚的,不能让别人欠着,也不能欠着别人,更不要说是这人命债了,说吧,你要我怎么还,我绝不废话。”
  听此,宁渊不由一笑,望向易逍遥腰间的那口长刀,言道:“那这口刀你卖不卖?”
  “这口刀?”
  感受到宁渊的目光,方才还拍着胸脯的易逍遥顿时萎了,一脸郁闷的向宁渊说道:“大哥,这可是我吃饭的家伙,身为一个杀手……”
  不得不说,这只刀狐狸,除却了刀法了得之外,话痨的本事也是惊人,那张口就来的一通胡扯,让宁渊也是有些头疼,只能说道:“好了,我知道了,不要了还不行嘛?”
  “多谢理解啊!”
  听此,易逍遥苦着的脸总算是恢复了以往的笑容,重新取过了一坛酒来,给自己与宁渊分别倒了一碗之后,方才说道:“话说回来,老兄你与我也是有缘啊,大半夜的在那逆王宫都碰得到,怎么,你也是去偷酒的么?”
  “偷酒?”
  这话让宁渊一阵无语,道:“只是为了偷酒,你就弄成了这副模样,是不是夸张了些?”
  宁渊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想过为了那天龙珠,差点将整个逆王宫拆了的自己。
  听此,易逍遥耸了耸肩,言道:“原本我只是想要偷点酒而已,谁知道那帮人下了这么一个套子,真是魔心险恶,这世界上向我这么淳朴老实的人是越来越少了,来,干杯。”
  听此,宁渊不由一笑,举杯一饮而下后,方才说道:“那些人与你认识是么?”
  “算是吧,这其中一段复杂得让人头疼不已的关系,我早就忘了,没想到他们还死记着,一直活在过去的人,哎……”
  易逍遥叹息了一声,随后将挂在腰间的风月无边拿了上来,把玩这星光闪动的酒葫芦一阵之后,忽然对宁渊说道:“有酒怎能没故事,大哥,我给你说一段这风月无边的故事吧?”
  “嗯?”
  听此,宁渊眉头一扬,望着莫名有些感怀的易逍遥,说道:“那就说说看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啊。”
  “是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易逍遥亦是一笑,随后清了清嗓子,喃喃道:“在我十六岁的那一年……”
  宁渊:“……”
  喃喃轻语,道出了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一段爱恨纠缠的过去,易逍遥自顾自的叙述着,宁渊似听非听,这般的两人,推杯换盏之间,不觉一夜已是过去。
  天明之时,叙说了许多的易逍遥饮下了最后一杯酒,随后向宁渊拱手辞行,他接下来要去解决那与宁渊叙述了一夜的过往,那北冥家与北冥逍遥的纠缠。
  对此,宁渊没有多留,也没有随同前往助力的想法,不是宁渊不想去,而是易逍遥不愿他人插手此事,否则的话,昨夜他也不会与宁渊说起那段多年不愿提及的过往了。
  这是他的事情,他的恩怨,自该由自己解决,拖人下水,不是他的风格!
  就这般,易逍遥离去了,然而就算这只这话痨的狐狸离去了,宁渊也没有得到片刻的安静,因为这易逍遥刚走,苏暮晚晴就闯了进来。
  “昨夜你在哪里?”
  这是匆匆赶回的苏暮晚晴,见到宁渊之后的第一句话。
  对此,宁渊只是轻笑,言道:“就在这凝渊阁中,哪也没去。”
  “哪也没去?”
  苏暮晚晴却是不信,紧盯着他说道:“昨夜逆王宫中那场大乱,与你无关?”
  宁渊轻笑依旧,神色淡然说道:“自然无关,你若是不信,不妨让他们来看看,昨夜那人是不是我。”
  “这……”
  见宁渊这般处之泰然的模样,苏暮晚晴也是有些迟疑了起来,心中暗道:“难道真的不是这家伙。”
  小魔女自然不知道,宁渊此刻完全是有恃无恐,认定了逆王宫的人此刻是自顾不暇,根本不敢来找他的麻烦,当然,就是真正来了,于他而言也算不得什么。
  心中迟疑了一阵之后,苏暮晚晴选择了退让,轻声道:“不是便好,再过三月,这逆王宫中要举办一场天龙大会,届时六王,十世家,以及各大势力,都会聚于这逆王都中,结成共抗天魔之盟!”
  “嗯,结盟,难怪……”
  听此,宁渊终是明白了那六位召开这天龙大会的另一目的,只不过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只是向苏暮晚晴问道:“你认为盟约能成?”
  “不管能不能成,这都是魔渊唯一的机会了!”
  苏暮晚晴神色郑重,注视着宁渊说道:“宁渊,你是人族,这魔渊之乱,与你无关,你也不必蹚这一趟浑水,所以在这段时间之内,我希望你能留在这凝渊阁中。”
  听此,宁渊一笑,说道:“你是害怕我出手搅局是么?”
  “是……!”
  苏暮晚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方才说道:“你已与逆乱王结下仇怨,若是以往,你要如何都可以,我绝不过问,可是如今不同以往,魔渊大劫,关系重大,一旦天魔主功成,不仅仅是这魔渊覆灭,其他四域,乃至于整个神州天地,都会遭受牵连,这般的后果,你愿见到么?”
  “嗯!”
  宁渊眉头一皱,陷入了沉默之中,片刻之后,方才对苏暮晚晴说道:“现如今的你,与以前相比,真的是变了许多呢。”
  见宁渊陡然岔开了话题,苏暮晚晴先是一怔,随后方才明悟了过来,神色复杂的注视着宁渊,许久之后,方才说道:“人是善变的,魔也一样,以前的苏暮晚晴,是北域之人,现如今的苏暮晚晴,是魔渊之魔,自然不能与以往一般,你说是么?”
  “善变,也许吧。”宁渊喃喃了一声,随后望向神色纠缠的苏暮晚晴,轻笑说道:“人也好,魔也罢,于我而言,并不重要。”
  “可于我而言,却重如泰山,你……走吧!”
  读出了宁渊话语之中的意思,苏暮晚晴没有再做言语,起身便离开了房间。
  见此,宁渊不由摇了摇头,身影随之逐渐虚幻了起来,下一瞬,便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了这空荡荡的房间,再无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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