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7)

  江故帆竖起食指,然后是中指,竖起无名指的时候三个人同时开枪。江故帆很久没碰过了,但感觉还不错,听声辨位的本事没丢,在探出身开枪之前就确定了大概位置,一连开了三枪打中了两个,然后滚到了一边的桌子后面,踢开了倒在地上的椅子。
  强子趁江故帆他们冒头摸到边缘的沙发下面,拿到了他的□□,第一枪打掉了天花板上的灯,然后透过夜视镜锁定一连干掉了三个。
  黑头后面的人进来了八个人,加上黑头和跟班十个,江故帆干掉了俩,夏霖干掉了一个,强子干掉了三,还剩四个,都躲了起来不敢冒头,怕被强子秒,整个酒吧骤然安静。
  江故帆回顾了一下刚才的情形,猜测黑头和跟班还在吧台后面,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凭着记忆绕开了阻挡物,打算去吧台那边。
  酒吧已经全黑了,除了强子的视野之外其他人都看不清东西,只能靠声音来辨别,江故帆纵使放轻了脚步也被黑头的人有所察觉。夏霖深吸了一口起,刚刚的混战后他离吧台最近,听到江故帆那边的声音之后抬手啪啪啪几枪又打碎了老树珍藏的好酒。
  即便是枪声扫射也没有人冒头,江故帆按了一下火机,火苗咻的一声窜起,被抛出扔到了吧台,一下子就烧着了。
  昏暗的酒吧一下子又亮堂了起来,江故帆根本没搭理剩下的几个杂鱼,抬腿对着吧台踹了一脚,带着火苗的酒瓶和碎玻璃哗啦一声落了下去。
  砰砰又是两枪,夏霖跟强子一人干掉一个,现在唯一剩下的又只有黑头和跟班了。
  火苗还在烧,几个人的枪都没放下,强子锁定着吧台,夏霖和纪川西警戒两边,老树捂着手腕站起来,血还在往地板上滴。
  江故帆挥了下手,让老树的跟班带着老树先出去了,包扎要紧,自己抬起腿又踹了一下,这次把吧台踹歪了往下倒。
  不过吧台没真的倒下去,被一股力量又抬了起来,一只□□刚冒出来就被强子打掉了。跟班从吧台后面跳起,拳头带风,还没到江故帆面前呢夏霖已经过来了,一脚过去踹出了十分的力,硬是把跟班从半空打了下来。
  江故帆给纪川西使了个眼色,让他帮着点夏霖,黑头的跟班不是一般人,刚才夏霖和强子联手也没搞定,这回夏霖一个人挺悬的。纪川西去了,江故帆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吧台上,端着枪对着吧台砰砰放了两枪,打的是差不多一个地方,眼看吧台都要打穿了黑头才出来。
  江故帆捏了捏关节,对黑头挑衅的说道,单挑?你赢了我放你走!
  黑头没说话直接冲了过来,不管江故帆说的话是不是真的现在他都有打死江故帆的冲动!
  他黑头混迹江湖这么多年没想到是在阴沟里翻了船,败在江故帆这个毛头小子手上,其实这是也不能怪他没脑子,而是从头到尾给他设的局太多。
  强子在他身边待了两年,他一直很信任强子,到现在他都不相信强子是江故帆这边的人,应该说是强子是警察那边的卧底!
  老树!江家!市里两大龙头都是警察的人!
  那么大个局!全把他套死了!
  江故帆这回没像跟车厘子动手似的还放点水,一上来就是全力以赴,长拳!踢腿!一味进攻完全放弃了防守,很快黑头身上就添了不少伤。
  黑头拳脚功夫不如跟班,虽然厉害但在江故帆面前没什么威胁,倒是夏霖那儿比较吃力,强子端着枪瞄了一下打的太快容易误伤,干脆放下枪点了根烟。
  耳麦里传来了林宸的声音,酒吧外面已经全部清场了,黑头的手下也都被控制,现在是私仇报复,不适宜外人插手。
  刀哥!江故帆一脚把黑头踹飞了出去,回身快步加入了夏霖和跟班的战场,把跟班的招式挡了下来,夏霖也在这个时候转头和冲过来的黑头对上了。
  跟班看了一眼江故帆,握了握拳,一连串的杀招就过来了。江故帆只能躲,躲不开就抬手防御,找准时机一拳打在了跟班的手肘上,这拳力道很大,跟班向后退了半步,手肘的关节都要裂了一样。江故帆没给他一丝缓和的机会,一连几个重拳打了过去,跟班躲了一半挨了一半,加上之前的体力消耗和伤势,这会儿气势明显弱了下去。江故帆趁一时气弱凌空而起,在墙柱上借了个力踢中了跟班的太阳穴,跟班只看到眼前一黑身体下坠,重重磕在了地板上。
  纪川西来不及震撼,上来直接卸了跟班的两胳膊,还用变出来两根带贴脸的锁一只脚锁了一个椅子。
  不是小西!你这东西哪儿弄得?江故帆忍不住问,也没见他带进来啊。
  老树藏沙发底下的,拿这个锁人可比绳子结实多了。纪川西抬手擦了擦脸,抹了一手血。
  现在怎么弄?夏霖那边也结束了,脚踩着黑头的肩胛骨,也是卸了俩胳膊。
  这是跟齐二学的吧!强子叼着烟笑,胳膊卸了抬不起来就没什么杀伤力了。
  学了大半年,我们几个都会了!纪川西笑说,强哥枪法越来越厉害了哈,晚一点老树可就爆头了!
  那儿那么容易,帆哥捏着钥匙呢。强子把烟按在了桌上,林宸已经在外面了,有什么事赶紧办,拖久了不好。
  江故帆拿着枪对着黑头左脚脚踝开了一枪,枪法准的很,正中红心,然后又踢翻了吧台,让吧台砸在了受伤的左腿。
  这腿好弄,说瘸能让他一辈子站不起来,怎么弄哑?夏霖问,已经没踩着黑头了,这会儿踩着也没意思!
  这多简单,塞进去两个碎瓷片就得。纪川西说。
  打架能把碎瓷片打进去吗?江故帆没好气的说。
  先问小麻雀的事吧,问完了再说。夏霖也点了根烟,很久没打成这样了,缓口气再说。
  不问了。
  干嘛不问啊?咱们来不就是为了搞清楚!纪川西愣愣的问,这会儿不问了?那他们费那么大劲儿来干嘛。
  他不想我知道,反正林宸会问,到时候我也会知道。江故帆手,抓了抓后脑,等进去了让齐容给他弄点药哑了就行。
  那现在干嘛?叫他们进来?
  不急!玩会儿!江故帆捡了几块碎玻璃片,夹在手指之间掷了出去,毫无疑问碎玻璃是插在了黑头伸手,一片、两片、三片.......
  我这会儿想把小麻雀弄过来看看,又怕给他吓着。江故帆丢着手里的玻璃片说道,黑头早疼的晕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胆儿小,别哭的止不住了。夏霖说,这样的场面不是一般人能看的下眼的。
  诶!帆哥的小情人我还没见过呢,什么时候碰个面吃一顿!强子问,他对小麻雀还挺好奇的,毕竟是把江故帆掰弯的人。
  过两天吧,我得跟我家小情人腻歪几天。江故帆把手里的碎玻璃片用光了才罢手,点了根烟,走了,先去看看老树。
  嗯。
  江故帆没走正门,后面何志新已经等了半天了,看着三个人全须全影的出来才放心,开着车过了警戒线往医院去了。
  老树没什么大事,子弹擦伤而已,包扎完就准备出院了,江故帆来的时候老树正准备上车。
  真没事?江故帆抬了一下他的胳膊,好像是没什么事。
  你这是多想我出事?老树一拳头砸在他胸口,你说这算什么事?丫的我帮你,兄弟挨打场子被砸,我他妈被抢指着脑袋还见血了!你呢!屁事没有!
  也不是什么事都没有。江故帆指了指右脚,说,劲儿用的太大,有点肿。
  艹!神经病!老树笑骂了一句,打开车门,赶紧回去吧,收拾一下去接你的小情人,改天吃个饭正式认识一下。
  嗯!江故帆应声,最后拍了一下车窗说,谢了!
  谢屁!老树干事有报酬的,别忘了,南城那两家酒吧归我了!
  行!再送你一奶茶店!给小绫玩玩!
  听着不错,走了。
  江故帆看着老树的车扬长而去才坐回车上,纪川西不在,是去医院包伤口去了,十分钟左右才出来,车子直接开到了江故帆的小区。
  江故帆下车给了何志新一张卡,给那帮小子放几天假,找人把那两弄过来,关酒吧地下室。
  知道了帆哥!
  江故帆回了家,先看了一下手机的通话,已经挂断了,关掉录音笔江故帆把电话拨回去显示关机,于是拿了干净的衣服去浴室洗了个澡,把脏了衣服丢进洗衣机里。
  第八十章
  江故帆洗完澡出来就听见桌上的手机在响,是小麻雀平板上的那个号码,一接通电话就传来了小麻雀急切的声音。
  哥哥你去哪儿了?不是说醒了也在吗?
  哥哥洗澡去了,打你关机,是不是没电了?江故帆套上外衣拿着车钥匙出了门,收拾赶紧该去接他的小情人回家了。
  嗯,没听见哥哥哼调调。小麻雀抱着平板,还有一根电源线接着床头的插座。
  好听吗?江故帆问,关上门进了电梯,他还没不带音乐直接清唱呢,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感觉。
  说实话吗?小麻雀问了一句,给一边的齐容问笑了,把保温杯放在床边走了。
  说吧,哥哥气量大。
  唱的没调调,哼着有。小麻雀说,开头那几句基本都是念出来的。
  唱的时候光想词了,没找着调。
  哥哥是不是不会唱歌?小麻雀喝了点水,他听着江故帆的声音睡了好几个小时,睡到半夜了,这会儿也不困,但是被窝里暖,不大想起来。
  还凑合吧,哥哥也不能什么都会。江故帆是怎么什么音乐细胞,属于记得住词记不住调的那种,按何志新的话来说就是没兴趣,不然歌词都记得住怎么记不住调?
  那哥哥会什么?打架吗?
  也有高雅点的,比如说素描跟钢琴。
  钢琴?小麻雀歪了歪头,我好像也学过。
  嗯?那什么时候给哥哥弹一个听?
  忘记了,就记得小星星的谱。
  一闪一闪那个小星星啊?
  嗯。
  那你跟哥哥差不多,哥哥也只会一首。
  也是小星星?
  不是,我也忘了,什么时候去琴行玩吧。
  不想去琴行,想回家。小麻雀闷闷的说,已经六天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哥哥这会儿办点事,办完了就来接你,很快。江故帆已经上了车,把手机转成了蓝牙模式。
  很快是多快?小麻雀皱了皱眉,是不是还要明天?后天?
  你别老惦记着,哥哥问你,有没有听话好好练习?
  有,每天晚上练两个小时。小麻雀说。
  不是早上吗?
  他们睡懒觉,老是叫我去煮蛋热牛奶。小麻雀跟江故帆抱怨,而且晚上没睡好早上迷迷糊糊的,就索性改到了晚上,出点汗睡眠质量会好点,但似乎对小麻雀没什么用。
  他们事真多!江故帆转动方向盘,他都舍不得让小麻雀起早了做吃的,这帮人还挺会指使人。
  嗯,老让我看做菜的视频,还让我看跳墙,可难弄了。
  佛跳墙啊?江故帆笑了一下,那可是名菜啊。
  嗯,要弄好多东西,看了半天也没明白,还不如红烧肉。
  看看就成,看到什么好吃的记着,哥哥有空就带你去吃。
  嗯。
  .......
  江故帆一路上都在跟小麻雀说话,问他这几天吃了什么,做了什么,画了几幅画,二十分钟的路程一下就到了。江故帆要直接跟小麻雀说他现在过来接他,小麻雀非急疯了不可!
  下了车就有两个人过来了,恭敬的叫了一声帆哥。
  辛苦几天了,都回吧。江故帆说,除了项和齐容他还安排了六个人过来,两个人一班轮流守着,就怕有什么事。
  两个人应声走了,江故帆开门进去,齐容就在客厅坐着喝茶,江故帆对他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又指了指电话。
  齐容朝他立了三根手指,表示小麻雀在三楼,然后继续靠着沙发喝茶了。
  江故帆放轻了脚步上楼,也没再说话,就听着小麻雀在电话那边一直说。
  哥哥怎么不说话了?小麻雀趴在床上,胸口压着大恐龙,撑着脑袋,平板就靠在床头立着。
  电话那边还是没声音,小麻雀又听见之前的对话,以为是江故帆有事,也就没说话了,等着江故帆那边忙完了继续说。
  小麻雀又等了两分钟,江故帆那边还是没声音,就像挂断了一样沉静。小麻雀立刻爬了起来,先是把平板点开看了一下,电话并没有挂断,还有计时的数字再跳。
  平板有电,通话也没有挂断,可是为什么一点声音也没有?
  小麻雀有点慌,直接撩了被子从床上跳了下来,他要去找齐容,让齐容带他去找江故帆!
  江故帆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了,蓝牙还挂在耳朵上,就是没说话。看着小麻雀点开平板,然后从床上跳下来,像是定了神一样的看着他。
  别看了,快过来给哥哥抱一下!江故帆张开手,小麻雀抱在手里的平板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光着脚跑了过来,临近是还来了一个起跳。
  江故帆托着他的大腿往上送了送,让小麻雀的腿盘着他的腰,先是在他唇上咬了一口,然后又在脖子上亲了几下。
  想哥哥没有?
  想!特别想!小麻雀抱着江故帆的脖子,凑过去吻他的脸,下巴,高兴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想哭了啊?江故帆笑,又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哥哥都来接你了就别哭了,自己把眼泪擦了,哥哥腾不开手。
  嗯!小麻雀应了一声,抬手就用睡衣的衣袖擦干净了,抱着江故帆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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