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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师徒虐文里当绿茶 第52节

  “?”
  傅燕沉瞥了澶容一眼,“要不要跟着我?”
  这是不想他和澶容独处的意思?
  若清哑然,刚想说好,就看到系统出现,空中漂浮着明亮的两个大字——不要。
  “……不要。”
  若清避开了傅燕沉的眼睛,将脸对着澶容,底气不足道:“我还是跟着小师叔好了。”
  “你!”傅燕沉立刻生起气来,“随你的便!你以为我很想跟你走一块,我只是怕你麻烦师父,你也不看看你那小步子能走多快,你以为师父会有闲暇陪着你慢慢逛?”
  澶容听到这里,不紧不慢道:“我有。”
  他转过头,对着傅燕沉说:“你忙你的,若清的事,不用你管。”
  这……若清一顿,苦着一张脸,不知道怎么接这句话。
  澶容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想他麻烦傅燕沉,还是在委婉地提醒傅燕沉不要与他太过亲密。
  有一瞬间若清的情绪变得很低落,他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一天之内,澶容和傅燕沉两人都在委婉地提醒他,要注意两人之间的距离。饶是他不想想太多,他也还是开始觉得傅燕沉和澶容都像原著那样,开始为了他误会彼此,开始吃他的醋……
  为了避免这两人越闹越僵,若清决意离开林宅之后与他们保持适当的距离。可说句心里话,今日的澶容和傅燕沉都让他有些无语。
  这两人都在意彼此与他亲近,却又不觉得自己与他亲近有问题。难不成他在这两人眼中都是自己的男死党兼太监,对方的越界好友兼宠妃?
  难不成以他们自己的视角去看他,会觉得他是睡不得碰不得的石头,而他们在彼此的身边看到他,又会觉得他是什么不检点的炮灰受,需要互相防备?
  真是搞不懂了。
  若清也有些恼火。
  只是他这人有什么心事都不愿意说,因此不提不表露。
  不过与澶容出去时,他话少了很多。
  离开了林家,身处两个错乱时间的他们来到了熟悉的街道。
  街道上的街景依旧没有变化,错位的感觉会让人十分迷惑,不知自己到底是身处那个时空。
  若清踩在石阶上,一步一步地往下走,因为方才的任务,他的脸色已经好了许多,也没有难受虚弱的表现。澶容观察着他的表情,在他没有看向到自己,只快步走向下方的石阶时伸出手,从后方掐住他的脖子,将他留在了原地。
  被澶容掐住后勃颈,若清反射性地想要挣脱。他想往后看去,但他没能成功。
  没过多久,他听到身后的澶容问他:“让你陪我出来,没有留在原处陪着燕沉,你就这么不情愿?”
  这是哪儿和哪儿?
  若清知道澶容是误会了,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没有,我只是在想,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澶容却不信他,他表现得有些冷淡,只用大拇指磨蹭着若清颈侧的肌肤,突然问若清:“你为什么对燕沉那么好?”
  作者有话要说:
  若清:好烦
  澶容:恨你像块石头
  第50章 倒霉
  他为什么对燕沉好?
  若清思索了片刻,先是想说他和傅燕沉相识多年,他们对彼此好有什么奇怪的?之后又想了一下,觉得他对傅燕沉的溺爱确实有些过分,不怪澶容会问他。
  不过他不去反思自己要不要继续偏心傅燕沉,只琢磨着澶容想听什么答案,然后泰然自若地说:“我把他当成亲人看待,这很奇怪?”
  他的这个说法是澶容喜欢的。
  澶容缓慢地眨了一下眼,松开了若清的脖子,越过他往前走去,衣摆在石阶上带过,不沾半点灰尘,步子也比以往轻快了一些。
  等澶容离去,若清打起精神,望着澶容的背影,忍不住问对方:“小师叔,我们买纸做什么?”
  澶容慢声回他:“我们在林家用不了这一身本事,我正在想有什么可用的法子,林三娘的话倒是给我提了个醒。”
  “什么?”对于修士的那些功法,若清不是很懂。
  澶容没有多说,带着他去城里买了一些白纸黄纸和红纸,然后又带着他买了公鸡和狗。
  只是在街头慢步的两人不知,一旁的酒肆二楼里,孟河则和赵合灵躲在楼上,小心地观察着楼下的他们。
  “确定是进去了?”
  观察着两人的神态,秦衡留在城中的弟子之一——孟河不解地问。
  秦衡的女弟子赵合灵点了点头,“我们守在城西的人没看到他们出来。”
  孟河不解道:“怪了,为什么师父就看得到,进不去,他们就能进去?”
  赵合灵想了想,说:“许是这三人之中,有人与这个破地方有什么渊源?否则也不会这么简单地进去。”
  孟河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不过比起这个问题,孟河如今更在意,“他跟着进去安不安全?”
  赵合灵则说:“看他们还能随意进出,说明他们没什么危险。可这就怪了,师父每次强闯的时候都会受伤,为何这三人什么罪都不用受就能进去?”
  她想不通,却还是说:“不过我想这些麻烦事不用我们操心。再说,这不是我们跟着不护着,而是他们进了这里,我们进不去,就算担心也是白担心。还有,说句不好听的话,即便他真的出事了,事后魔尊问起,我们也有理由给自己开脱。”
  孟河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就没说其他,只和赵合灵默默地看着他们离去。
  若清和澶容买了笔和纸,又回到了林宅。
  澶容找来林家的三个婢子,先是拿着笔写下了一些看不懂的符文,接着让其中一个婢子照着画在红纸上,让另一个婢子用白纸,从画符文开始就一直打纸钱的印子,又让最后的那个婢子在她们画符砸纸币的时候,去做三个纸人一个纸鹤。
  他要婢子先做纸鹤,纸鹤用黄色的符咒纸和一颗珍珠,以及一些熟了的米来做。
  剩下的三个纸人则不画眼睛鼻子和耳朵,只画嘴。
  画嘴还不让画牙齿。
  而不画牙齿,就是要婢子把唇缝涂黑。不过涂黑之前,澶容要婢子画出一小节舌头,随后也不给纸人做手脚。
  做好的纸人最后一看,就像是雪人一样,只有圆圆的身子和圆圆的头。
  做好了这样的纸人,他又让婢子在纸人的脖子上绑上三条红绳,打上活结,必须要是方便快速绑死的活结。之后用公鸡血在三个纸人的周围画上一个圆,圈住了这三个纸人。
  等一切准备就绪,澶容让打着纸钱印子的婢子去林家的东北角,埋一块用红纸包住的石头。让画黄符的婢子上房,掀开青瓦,把符纸埋在瓦下,接着让做纸人的婢子回到房间里,用被子盖住脑袋,堵住耳朵,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坐起身。最好提前入睡。
  等这三人听命离去,若清走上前看了一眼,在心里默念一遍,公鸡迎日,日驱月夜,是克阴气的阳重之物。而后他看向纸币。
  纸币给阴鬼,是引鬼的意思。
  红纸压石埋在墙下,是立了一道红墙,不许这个家里闯入的怨鬼逃离。
  青砖下的黄符按照井字阵排开,是布下了一道法阵。
  而三个纸人是招邪的东西,目的是找来林家怨念最深的异物附身上来。而他们之所以不画四肢和眼鼻耳,就是怕附在纸人身上的冤魂看到、听到、抓到人,从而引发不必要的死伤。不画牙齿是要压住对方行凶的煞气,舌头外吐,则是要对方坦白自己生前的过往,或是最在意的事情。
  至于纸人脖子上的红绳,则是在听完附在纸人身上的来客怨什么之后,勒紧绞杀所用。
  若清看到这里,转向最后一样——千纸鹤。
  这个千纸鹤用镇邪的符纸制作,珍珠似月,月表带着黑夜,又有清辉,意指这个千纸鹤可以看清黑暗里的东西。而熟了的米是给人吃的,熟米供养生魂,加之千纸鹤头顶写了招魂符,这明显是一只可以寄魂附身的除邪千纸鹤。
  像是这种千纸鹤,若清见过不少,多数修士想要探查敌手消息,又不想暴露自身时,都会选择用这个法子,让自己的灵魂附身在各种物件上。只是寻常附身寄魂的千纸鹤用不上镇邪咒。
  留下镇邪咒和珍珠,怕是想要借着这两种东西,去探查林宅之中的冤魂躲在何处。
  也对,澶容是一千年后的来客,如今的他是用不了自己的力量去干预一千年前的人,可他可以找来这个时代的人,就像是老修士教导林徐做纸人一般,把修士的一些浅薄的本领教给这些婢子,借着他们的手除了林家躲藏的孽债冤鬼。
  虽然这样的法子做不好也容易招来祸端,但像澶容这类的强者,绝对能把事情控制在可以接受的范围。
  如此看来,确实是林三娘的故事给了澶容启发。他们还应该感谢一下这位编了瞎话的林三娘。
  若清深知,要不是林三娘,从不与外人接触,也懒得教导别人的澶容必然不会这么快想起这件事。
  不久后,回来的傅燕沉拿起千纸鹤,想到了澶容要做的事,当下点了点头,颇为认可道:“是条出路。”
  傅燕沉说完这句,扯了扯若清的头发,说:“跟你说个会让你感到意外的事。”
  若清问:“什么?”
  傅燕沉说:“有一件事林三娘还真的没有说谎,林家二爷确实是被耗子咬死的,只是林老太爷没有像林三娘说的那样,杀了全城的耗子。”
  他说得笃定,若清却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
  这件事居然是真的!
  若清惊了。
  傅燕沉还在说:“府中下人说,林家二爷在数年前被老鼠咬死,夫人也在生子时受到惊吓死了。这点林三娘并没骗我们,只是这段往事并不像她说的那样,又有什么小道士,又有什么纸人。”
  “下人还说,林三娘之前嫁过人,只是那家郎君出了意外,半夜喝酒掉入池中淹死了。夫郎淹死后,林三娘就回了娘家……大概是在三年前,林三娘与林老太爷吵了一架,之后就搬到了那个破院子里,吃穿用度一概不用林府的,只做些女红换两个闲钱,自己种菜果腹。”傅燕沉把打听到的所有事情一一讲清,“而林老太爷一家从老到小多多少少都有点病。林家大爷丧妻,长子淮哥身子不好,林家二爷死了,林三娘夫郎死了。”
  傅燕沉说到这里刻意停了片刻才说:“听明白了吗?”
  傅燕沉嗤笑一声,瞧着是在笑林家人的命不怎么好。
  若清听到这里,刚想说这是不是报应,抬头却对上傅燕沉的那双眼睛,表情忽地变得有些奇怪。
  他好像误会了傅燕沉的笑……
  澶容听出来了,语气不变道:“夫郎死了几年。她的孩子是谁的?”
  傅燕沉漂亮的脸上带着明显的嘲弄,“我正想说这事来着。”
  傅燕沉靠在桌子旁,双手抱怀,手臂的线条结实流畅,微微弯着腰,表情神态有不可一世的嚣张,又有些吊儿郎当的散漫。
  “林三娘的夫郎死在三年前,林三娘如今却怀了身子,除了我们,府内没有一个人知道林三娘有孕,而林三娘住的破院子里除了琛儿没有人去,你说说,这林三娘怀的是谁的孩子?”
  说到这里,傅燕沉似乎想到了什么,眯起眼睛,有些不满道:“她跟你一样。”
  说罢,他伸出鞋尖,踹了踹若清的脚。
  若清不能理解,“什么跟我一样?”
  傅燕沉理直气壮地说:“跟你不一样吗?前些年我就几日没去找你,你就给自己找了个人。”
  没想到傅燕沉会提起这件事,若清十分无奈地说:“这事你还要说几次?”他一脚踢向傅燕沉,没有好气地说,“还有,林三娘的夫郎不在了,她再找一个也在情理当中,你又没活在看重贞洁的前朝,怎么也说些陈腐的臭规矩。”
  傅燕沉听到这里,剑眉皱起,偏激的想法立刻出现了。
  “什么叫陈腐的臭规矩?不是真心相守暂可不提,若是交了真心,怎么就不能死守一生?若是我,若我心上人死……他不可能死,我的意思是就算我们分开了,我也不会看向其他人。如果他要是在我不在的时候变心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他!他别想过一天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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