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清道夫
晚上八点多。
哄着小宝睡觉以后，开心再次穿戴完毕。
把院子里停着的三轮车推出院门，开心坐进车里。
“嗡……”
拧开开关，车子朝着垃圾填埋场方向驶去。
这一带的垃圾霸主全都变成原始人在开心水晶球里呆着呢，至于那个吴富华会不会来偷看，开心表示无压力。
“以地球目前的监测手段，只要出现在星球的感知范围内，一定会被发现。”系统对这一点还是很有自信的。
有了现代化的代步工具，开心显得轻松多了。
地不平了。
公路不是没有，而是被太多的垃圾覆盖掉了。
越来越多的垃圾堆把原来一条直道割的七扭八歪。
慢慢地，垃圾堆变成了垃圾山。
开心把车停下了。
不一定非得进到最里面，这里的垃圾也是一样的。
越往外越是新鲜货。
才一下车，就能闻到刺鼻的味道。
对这些，开心已经习惯了。
只要不是前两天那些要人命的东西就行，这里的味道虽然难闻，短时间是没事的。
“把我能看到的垃圾都收掉，”开心下达了命令，然后想了想，“如果有人，记得提醒我一下。”
水晶球浮起来。
开心下完命令就躲进车里。
太特么冷了！
以三轮车为中心，垃圾开始消失。
开心突然发现，好像速度比以前快了好多。
“这是星球进化所导致的结果之一，”系统解释道，“今后你还会体验到更多的功能。”
看来所谓的有用，里面包含的意思大概就是这样了。
水晶球的黄光突然减弱了很多。
开心打开车门，发现是一个垃圾山挡住了它。
“哗……”
十几米高的山很快就变成了一半，垮下来。
黄光大放。
这都是钱哪！
在路上和两边五十米的范围，垃圾被彻底吸收干净，当他看到垃圾填埋场的灯光时，表明路已经通了。
水晶球静静地飞回来。
开心估算了一下时间。
从一开始到现在，差不多有三个小时左右，差不多得有上万吨的垃圾被吸收进去了。
能得到吴富华的许可也算难得，得抓紧机会。
开心觉得今晚必须把这附近的垃圾都清理掉。
东哥不在了，原来那些混混也不在了，这里就是块香饽饽，一定还会有人来，只要能看到垃圾里的钱，不管有多大的风险都会有人来。
最好的办法是，这里的垃圾都没了，没了收入的来源，他们也只能去别的地方，虽然以后还会来，毕竟这里是奖南唯一的大型垃圾倾倒场，可是至少不会常驻这里。
“水晶球，继续把这里的垃圾都清理干净！”开心换了个方向，驶下公路。
让他惊讶的事发生了。
水晶球回到三轮车附近以后，没有再像往常一样飞来飞去，而是停在挡风玻璃前。
“哗……”
让开心吓破胆的一幕发生了。
开心看向哪里，哪里的垃圾就自动飞过来，经过水晶球的时候被水晶球一吸而入。
紧接着，更多的垃圾……
很快地，垃圾形成了一条由各种颜色组成的“龙”，龙头的终点就是眼前的水晶球。
“我了个去！”开心失声道，“这算是升级了吗？怎么也不通知一声啊？”
“垃圾还原厂正式启动，”系统发声，“这是给你的奖励之一。”
这场景有点儿恐怖，不如原来的场景好看，不过毕竟是升级了。
速度也更快了。
原来要半个小时才能完成的清理任务，现在不到十分钟就完成了。
在这个时候——垃圾填埋场经理吴富华也从床上爬起来。
他睡不着。
这里是他近二十年来全部的心血，可是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最近一次去市里开会的时候，他知道了一个很不妙的消息。
市财政出现困难，为了开源节流，市委有意中断对垃圾回收企业的补贴。
而吴富华的初衷本来是想争取进一步的投入，来改善目前的窘境。
争辩是没有用的，以前最支持他的老领导早就退休了，再也没有人为他的事操心了，尽管没有他，这座城市早在十五年前就已经垃圾围城了。
北边偶尔会传过来隆隆的声响。
吴富华提着望远镜，来到外面，朝那边看去。
能看到，一座一座的黑影正在消失。
“这小子，”他轻声自语，“还真有一套，到底是什么机械有这么快的处理速度？还真是好奇啊！”
可是作为一个有点儿老知识分子情结的人，他做出了承诺，就要坚守，尽管此刻他好奇的发疯，却也没有打算去近处看看。
他就这样看着。
望远镜是普通的望远镜，晚上什么都看不到，可是他还是看着。
过了三个多小时，垃圾堆放地的声音变了，稀里哗啦的声音代替了原来的嘈音。
然后，他就在望远镜里看到了有点儿吓人的一幕。
一座本来好好的垃圾山突然受到什么强大吸力一样，“哗啦”一下子飞到空中，在空中回旋飞行，像一条自由自在的龙，然后一头扎向地面，消失不见。
吴富华大吃一惊，放下望远镜，使劲儿揉揉眼睛，再要看。
又是同样的景象，在另一座“山”上演。
他张大嘴巴，过了好长时间才合上。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天啊……”
当天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开心开车往回返，一片平地开起来非常顺畅，让人颇有些空旷感，习惯了这里的环境的人冷不丁还真有点儿不适应。
不过开心顾不上高兴，他得赶紧回垃圾站，不光是惦记小宝，还想起刚才黑洞系统提醒自己水晶球里的还原工厂升级了，他得赶紧去看看。
马不停蹄地赶回去，兴奋了一晚上的开心干脆也睡不着了，把门都关紧了，直接闪进水晶球。
看到眼前的一幕，他也有点儿傻眼。
一个一个的小方块，整齐地码放在火山口的正中央，看起来没多少，可是白光从火山口照进去以后，总是有不少的原材料分门别类地放在特定的地方，也有一段时间了，那堆方块几乎没少。
“一个方块有10吨垃圾，”黑洞系统介绍说，“因为那波塔星球垃圾存量过大，大量采用的方法就是直接压缩。”
石墨烯，气凝胶，碳纳米管……
一个又一个陌生的名词出现在黑洞系统的材料清单中，而且数量和品种还在不断增加。
发了，发了，开心乐了，随后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
麻蛋的，这样一来一回，好像老子一点儿好处没有，光给那巴打白工了？
这些材料似乎只会给那巴带来实际的利益。
开心动了动意念，随手抓来一块东西，大脑中马上列出它的名称和性质，“自组装材料，也叫自修复材料，材料分子自组装，实现材料自身“智能化”，改变以往材料制备方法，实现材料的自身自发形成一定形状和结构……”
马的，先进的有点儿过头了，这东西拿出去卖给谁也不会有人相信的，说不定还会说我是骗子。
太高端了，高端到在地球上不可能有销路，看来还是要跟那巴多废心，这小子，太特么胆小怕事，老想着些不劳而获的事儿，有这么牛笔的神器，当然要大干一把！
“分解完毕以后就全送回去吧，”开心说，“那巴这回可要发一笔横财了，他最好想好该怎么谢谢我。”
“你也可以把这些材料挂在交易网上，”黑洞系统提醒他，“虽然这些原材料在那波塔仍然在使用，可是要进行大批量的买卖，必须注明生产厂家，那巴很难出手，黑市上没有熟人介绍，不仅卖不出去，还会让有心人盯上，不如直接在系统内售卖，这样那巴最多拿到些悬赏，不会惹麻烦。”
“真麻烦，”开心听得头都大了，“好吧，就这样吧，我想换可以强化身体的东西，没有副作用，可以马上见效的，达不到的就不卖了。”
“明白，挂载开始，数据同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