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分化期

  夜已沉。
  防卫机器人当做礼物送给塔丽。
  西莲沾了一身夜色凉意回到家后，径直钻进了唯一的卧室。
  巨大水池占据了大半个卧室。
  他脱去衣裤，迈入水池中，圈住了那个已经沉睡了近十年的女子。
  两人肌肤赤裸相贴，温度适宜的水浸润着身体，他舒服地叹息一声，埋头在女子的项间，一如既往地轻声述说着今天的经历。
  “母亲留的书我又看了一遍。”
  “早上吉姆大婶夸西莲很乖，还说羡慕母亲。”
  “卡恩大叔说，第九区来了个会治病的罪犯……”
  “母亲，今天塔丽姐姐成年了，西莲去送了礼物。”
  想起少女落在他身上落下的吻，他咬了咬红润的唇，目光锁着沉睡中女子白嫩的肩颈。
  环在女子腰间的手蜷了蜷，本是浅褐色的眼眸缓缓透出深海一般的蓝。
  “您什么时候才能醒来看看西莲呢？”
  “母亲，西莲……”他的呼吸逐渐絮乱起来。
  垂在女子身侧修长白皙的大腿难耐地曲起，男孩不可抑制地喘了一声，又哑又暗。
  “想您了……”
  离成年期越来越近，他也越来越难以控制自己的行为。
  果然……
  只有母亲才能让他沉沦，才能让他感受到情欲与爱意，就算是有几分和母亲相似的塔丽也不行。
  可是母亲还没有醒来，他不敢去想成年的分化期到了后，他会对陷入沉眠一无所知的她做出些什么失控的事情来。
  从她对他的教导中，西莲知道，这是病态的，不正常的。
  可是……
  随着时间的推移，体内的这种渴望只会越堆越深。
  虔诚又炽热的吻轻轻落在沉睡女子的肩上，两人的黑色长发交缠一瞬后又快速分开，他脱力般地仰头靠在池边不住地喘气。
  粗重的喘息和呻吟从齿间传出，白皙秀气的男孩高仰着头低吟面色潮红，黑发如瀑地散在背后。
  一手死死抓住池边，一手紧紧环着浑身无力陷入沉睡的女子。
  传说中的人鱼，拥有强悍能力，一旦动情动欲就能进入分化期，并且能够根据心悦对象择取自身性别。
  但在实验室中的人鱼，是被人类胡乱篡改的基因，早已模糊违背了原始能力。
  星域现存的改造人鱼，是上流社会的人用来发泄或交易的昂贵性宠物。
  它们唯一的优点就是，令人惊艳的容貌。
  灯光下，满脸潮红似痛苦似欢愉的男孩黑发有一瞬间的变色，璀璨如明月落海的银蓝色，短暂的满室惊艳后，又回归沉寂的墨色。
  但他的身体却在缓慢又坚定地产生变化，特别是某个本没有的性别特征。
  “痛……”
  确认性别的分化并不轻易，四肢百骸都传来尖锐的痛，那痛是他从未体验过的。
  面上的红被一片惨白覆盖，额上豆大的冷汗淋漓而下。
  他低下头孺慕般地去蹭了蹭女子的肩颈，哀哀戚戚：“母亲，西莲好痛……”
  头上额发尽湿，清甜的香味盈了满屋，微阖的双眸已成一片蔚蓝色，容貌越发精致漂亮，犹如精怪。
  分化的痛并不是短时间的持续。
  西莲足足痛了半夜，直到天蒙蒙亮，他的痛才逐渐削弱下去。
  怀中抱了一晚上的人，他舍不得离开，手轻搭在她腰间，无力又低哑的轻唤着：“母亲、母亲……”
  委屈而依念。
  天光乍破时，水池中的少年已经被疼痛折腾得昏迷过去，本是在他怀中陷入沉眠的人却缓缓睁开眼。
  褐色的双眸环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身后抱着自己，面色苍白却格外精致漂亮的少年身上。
  手伸出去，想去触碰他，就察觉到自己后腰似乎有什么东西正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