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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982有个家 第561节

  这一刻王忆觉得自己又行了!
  刚吃完饭不能睡觉,否则对胃不友好,再说这会王忆热血沸腾他也睡不着觉,于是他锁上门回了一趟22年。
  这次回22年他想问问海蜇衣的价格,这东西味道真不错,如果说这个在22年量产便宜的话他可以弄点去82年卖。
  一斤三四十的价钱真不算少了,捣鼓它个一百斤两百斤的就是大几千块。
  打听海产品的价格得联系钟世平,他把海蜇衣这个词说出来,钟世平那边立马感兴趣的问道:“王总,你能捣鼓到海蜇衣吗?给我留点,我一斤给你两千块!”
  一斤给你两千块……
  王忆当场呆住了。
  22年还这么贵吗?
  22年出产的海蜇可比82年多,海蜇从来不是稀缺物种,每年海洋里头都会大量出产。
  这种情况下肯定是机械捕捞能力更强的22年出产的多,何况为了满足市场需求,22年的政府还会往海里投放海蜇苗进行一个增产放流,结果现在海蜇衣还要一斤两千的价格?
  那还是从82年往22年捣鼓海蜇衣吧。
  他答应给钟世平找一些海蜇衣,钟世平又问他:“王总,现在大黄鱼禁渔期结束了,你能不能再给我弄点野生大黄鱼?”
  王忆说道:“这肯定没有问题,要不然我这次给你打电话干什么?就是要问问你关于野生大黄鱼的采购问题。”
  “今年我在朋友的船上入股了,他们有特殊的野生大黄鱼获取渠道,这样我可以分到一些,你要是需要我给你预留几条。”
  “嗯,应该最近这两天就能拿出来了,他们上个月月底就出海了,八月一号禁渔期一结束,凌晨一点钟就开始捕捞了。”
  钟世平大喜。
  这可太好了,终于又能组织高端饭局了。
  王忆这边跟他了解了海蜇衣的市场价,然后又自己搜索了一下。
  如果钟世平要给他两千一斤的价钱,那他还真可以从82年捣鼓海蜇衣卖到22年来。
  现在海蜇衣挺贵的但市场价是在一千五到两千之间,这等于是钟世平直接给他一个市场价的好价钱了。
  明白这件事后他疑惑了起来,为什么?钟世平为什么要用高价来从他手里买海蜇衣?
  两千块钱在市场上一样能买到海蜇衣吧?看网上的消息甚至用不了两千块呢,毕竟翁洲地区是原产地。
  带着疑惑他把上次收购的凤尾鱼干全给送到了公务员小区,给邱大年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拿。
  邱大年过来给他送了一批靶向药和扶正祛邪的中草药,王忆自己网上问诊了皮肤科大夫,然后根据大夫指点去买了一些可以用于海蜇蜇伤的药物。
  双方在药店汇合,邱大年问他:“老板,楼上的娘总托我问你,你答应给他找的那种架式相机什么时候有消息?他那边好像挺着急的。”
  王忆拍拍额头:“哦,还有这档子事,你跟他说不用急,最近三五天就能给他解决!”
  他最近在82年忙于穿梭县里和生产队,一直没去翁洲的曙光照相馆,自然也没法把那台老相机给买到手。
  这事最近得办了,确实答应人家挺长时间了,而且他这边也需要去市里一趟了。
  22年这边缝纫机早到手了,是时候带到生产队去开展西装业务了。
  毕竟没几天要出伏了,一旦出伏就意味着秋天来临,西装在春秋两季最受欢迎!
  要做西装还需要电熨斗。
  这样天涯岛的电力条件该换了,靠脚踏式发电机没法给电熨斗供电,它们光是给队里的电灯供电已经很吃力了!
  是该给天涯岛的电力,加加压了!
  王忆跟邱大年做了个交接,然后带上药物回到82年,这下子就该睡觉了。
  海风习习。
  浪花滔滔。
  岛上树木那繁茂的枝叶被吹的刷拉拉响,也有知了在不知疲倦的叫。
  王忆舒了口气。
  多么美好的生活,睡了睡了……
  “王老师醒醒、醒醒,该上工了。”王向红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
  他想进来开门直接找王忆,但被大迷糊拦住了。
  大迷糊说:“王老师在睡觉。”
  王向红说:“对,我知道,但他该上工了,我叫他起来去上工。”
  大迷糊摇摇头说:“王老师真的在睡觉。”
  王向红吹胡子瞪眼的说:“我知道他真在睡觉,所以我要叫醒他。”
  大迷糊耐心的说:“那你叫啊,你别进去,你在外面叫就行了!”
  这会王忆已经睡饱了。
  他睁开眼睛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忍不住的露出了个笑容:
  没白白的给大迷糊进行投喂,这家伙看门是真的恪尽职守,连王向红都进不了,何况别人呢?
  心满意足的推开门,他跟王向红打招呼说:“支书早啊,我这一觉睡迷糊了,又该上工了?”
  王向红继续吹胡子瞪眼:“早什么早?四点了!”
  王忆抬起手腕一看时间。
  还真是不早了!
  他跟着王向红准备上船继续出海撩海蜇,路上从祠堂前走过,寿星爷看见他后站起来说:“王老师,你什么时候登坛作法来求雨啊?”
  王忆明白他的意思,看来王真吉等老人已经把上午在船上讨论的消息传遍全队了。
  可是寿星爷这话让他哭笑不得,说道:“不是登坛作法,是我要设计一个可以节省水资源的方法。”
  王向红好奇的问道:“王老师,你到底打算怎么解决咱们的旱情?”
  王忆把办法说了出来:“你有没有听说过滴灌这种浇灌方式?”
  王向红满头雾水的摇摇头。
  王忆一边走一边解释说:“咱们队里的庄稼地啊蔬菜地不多,只是地质不好,倒水进去后容易渗走,造成了严重的淡水浪费。”
  “所以咱们可以采取滴灌的方式来给庄稼给蔬菜浇水,这样水不会被蒸发也不会渗走,而是可以高效率的为庄稼和蔬菜所用,那么庄稼蔬菜就不会被旱情所困了。”
  他将原理说给王向红听,王向红听后恍然的点头。
  有道理。
  可是怎么设计滴灌的管道?
  王忆指着漫山遍野的竹林说:“砍竹子,打通口,把它们衔接进庄稼地和菜地里,每块地都要安置一批竹管子,然后安排人挑水往竹筒里倒水,一点点的灌入地里。”
  王向红一听这话懵了:“我草,王老师,这是大工程啊!”
  王忆说道:“这算什么大工程?而且这东西以后一直可以用,能用很多年呢。”
  “支书你想想,咱岛上多缺淡水资源啊?有了这套滴灌竹管,那以后可以省下好些淡水,这些淡水咱们干什么不好?哪怕给社员们冲个凉也行啊。”
  王向红说:“这个道理我肯定是懂的,但是、但是,这真是个大工程,哎呀,今晚把社员代表召集起来开个会吧,会上讨论一下。”
  王忆愕然道:“这也得开会?”
  王向红说道:“党小组和社员代表们就要多多开会,老祖宗说,一人计短三人计长,领袖也说,多多开会、群策群力。否则什么事都是咱们当干部的说的算,那不是一言堂了?”
  “再一个咱们还要那啥,就是通报一下今天的会战结果,同时倾听一下社员们的意见。”
  王忆明白了,原来是例行会议,那没问题。
  傍晚的工作和上午一样,天涯二号机动作战,寻找飘在海面上的海蜇进行捕捞。
  另外他们还要去巡视其他渔船的作业结果,将社员们的收获给集中起来快速送回队里的海蜇池。
  忙活到日落西山,船队纷纷返回。
  撩海蜇是白天的工作,只要光线差一点了就容易被海蜇蜇伤。
  社员们贪心不足。
  大家伙看到有渔网里缠住了海蜇,便冒着被蜇伤的风险继续忙活,然后就有人被蜇伤了……
  王忆回到岛上后,海蜇池里正准备展开二矾工作,他回去歇了歇要去学习,结果就被王东阳给拦住了:“王老师,你快给我看看吧,我脖子被蜇伤了。”
  海蜇蜇伤位置上有三个位置最危险,额面部、颈部和胸口。
  王向红听说王东阳的脖子被海蜇蜇伤也赶紧过来了,他看到皮肤上那些红中泛紫的痕迹后是又惊又怒:“怎么回事?我让你们下工的时候你不是没事吗?”
  王东阳沮丧的说:“唉,我们看着有一个网里网罗到好些的海蜇,舍不得就这么回去,所以在我们组长的带领下……”
  “胡闹,真胡闹!”王向红生气的一拍桌子。
  王忆说道:“支书你别生气了,大阳他们的做法也能理解,海蜇被网个一晚上多数会死,死掉后就没有任何价值了,他们是想为咱们队集体做点贡献。”
  王向红恼怒的说:“对,我知道他们的心思,我也明白他们一心立功的想法,可是这不对,这叫贪功冒进!”
  他掰过王东阳的脖子在灯光下看,看着伤痕上出现小水泡他有些急眼,问道:“用海水和矾水冲洗过没有?”
  王东阳说道:“冲洗了,可还是不舒服,刺挠。”
  王向红面色沉重:“脖子这个地方太危险了,王老师,你看你这里能处理的了吗?”
  王忆说道:“差不多能处理,是什么海蜇给蜇伤的?沙海蜇还是黄斑海蜇?”
  “黄斑海蜇。”王东阳说道。
  王忆说:“这海蜇毒性不烈,我先给你处理一下,你今晚注意脖子上伤痕的感觉,感觉不对赶紧开船去县医院挂急诊。”
  王向红让开位置。
  放在以往他肯定赶紧让王东阳去县医院诊治了,毕竟晚上行船速度慢,耽误时间。
  但现在岛上有了机动船,速度快、自带大灯,哪怕是晚上他们也能快速赶到县里,这样对于王东阳的伤情就不是特别焦急了。
  王忆中午的时候已经跟皮肤科大夫问诊过治疗方案了,他这钱不白花,问诊方案根据病情的轻重缓急都有处置方法。
  王东阳这伤情比较严重,但他第一时间用矾水清洗过伤口那就代表处理妥当了,剩下的治疗方案可以缓和一些。
  王忆给他开了抗组胺药来给皮肤伤口止痒止住刺挠感,他用西替利嗪和咪唑斯叮联合使用,威力强大。
  与之配合的是外用炉甘石和艾洛松,考虑到伤痕处有水泡破开流出渗出液,他用5%的碳酸氢钠溶液湿敷了一下,湿敷过后再外用药膏进行相应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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