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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虐文里病美人太子/事了拂衣去 第25节

  宋北溟拧起眉,又是一阵呛咳,喝道:“你别站在上风向。”
  燕熙愈发疑惑,当某一阵风带来远处的花香时,燕熙忽然意识到某个可能性。
  他猛地凝眸,望向宋北溟,认真地打量着宋北溟的脸和身形。
  不可思议地想:不是吧?
  -
  宋北溟实在无法忍受他的味道,连连摆手,直到燕熙站到对面檐下,才喝问:“你身上到底用的什么香?”
  “我……”燕熙愕然,对方真的能闻到!
  可是这么些年了,没有人闻到过,就算是他近身内侍,也闻不出异味。
  为何宋北溟能闻到?
  宋北溟目光一暗,又改口问: “不对,如实告诉我,你用了什么药?”
  “……”燕熙心中隐隐已有几分相信某种可能,他胡乱编着:“我近来着了风热,在家吃了些药,旁的没人查觉,不想竟叫小王爷给闻着了。有碍小王爷观瞻,下官实在过意不去。”
  宋北溟紧追不舍:“不肯说实话,看来你也知道自己用的东西是稀罕物。听说你家里一贫如洗,绝不可能买着什么好东西……”
  宋北溟边说边想,想到什么,他猝然变色,厉声问:“你不是宣隐,你是谁?!”
  燕熙似被吓着般愣了下,面色转而窘迫,状似恼羞成怒道:“毁人名誉,甚于杀人。小王爷若厌极了我,不若直接杀我,这般为难我多麻烦?”
  宋北溟却冷冷笑起来:“你嘴里没一句实话,本王算是知道你这状元是怎么考出来的了。满纸荒唐话,能把考官都说得信了,你是个人物。”
  燕熙眼角微微发红,委屈地说:“骗一两个人容易,骗满朝文官乃至圣上,属实太难。我满纸写的可都是忠义良心,小王爷不是早瞧过我卷子么,觉得我有作伪么?”
  在这样真假掺半的言语较量中,宋北溟面色逐渐阴鸷,他笑得又邪又恶:“你与我绕半天话,却不肯说半句有关药的事。单凭这一样,便叫我无法信你说的任何一个字。你若说出真话,我不至于杀你;可你若始终这般遮掩摆弄,早晚是个祸害,莫要怪我容不下你。”
  “下官好怕啊。”燕熙咬死了说,“我不过是喝了几剂祛风解表的药,便要赔上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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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响起一声极轻微的爆破之声。
  那声音极小,小到只有功力足够的人才能听到。
  燕熙听到了。
  在他耳朵接到音波的那个瞬间,燕熙看到宋北溟目光明显一变,他庆幸自己在那一刻注意力全用在对付宋北溟身上了,才幸运地掩饰住自己听到动静的表现。
  宋北溟对这爆破声显然十分在意,当即不再看燕熙,转头去瞧都越:“你听到了么?”
  都越面无表情的脸晃过刹那的茫然,而后明白了什么,请示道:“在哪个方位?属下前去查看。”
  宋北溟与都越料定寻常人听不到,完全没把燕熙这个文官放在眼里。
  宋北溟指了北侧转廊的一扇小门:“那扇门进去,再往里穿一个院子便是。”
  燕熙听懂了他们要走动,拦在都越面前,挺身说:“下官奉刘大人之命,要监视此处,按此处规矩,二位不能无故越界。”
  都越背着手:“拳脚无眼,宣大人还是量力而行为的好。”
  燕熙正色说:“我乃奉上峰之命监视二位,无关能力大小。今日只要我在,便要守住此处。此处是工部尚书书房,不是北原王府,二位莫要越界。”
  宋北溟冷声说:“与他啰嗦做什么?”
  都越手刀一挥,燕熙应势摊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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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北溟根本不在意燕熙,示意都越破门。
  谁知都越手掌才贴上门板,檐上便飞出四条人影。来人喝道:“工部重地,非请勿入,速速后退。”
  宋北溟却不意外,他了然道:“此处果然藏着高手,而且还是一等暗卫,难怪外头的守卫那般敷衍,门道都藏在里面呢。如此看来,我们要找的人就在里面了,都越,拦住他们。”
  都越起身,以一敌四,与那些护卫缠斗一处。
  宋北溟自行摇着轮椅,往前行去,他盯着那扇门,用力一推,那涂了红漆的重门,应势而开。
  宋北溟摇车进去,里面又是一扇门。
  而在不远处,本来摊在地上的燕熙几不可察的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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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在那扇门后,又有一重高墙,越过去之后,便是一个单房小院。
  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正蹲在地上,点一枚微型的火炮。
  火着炮响,那小火炮吐出火舌,打落了远处立着的一根靶子。
  燕熙悄无声息地落在少年身后,温声说:“小朋友,你姓秦么?”
  那少年被吓了一跳,回身看到一个唇红齿白的青年在他身后。
  他见来人面善,并不十分惧怕,而是问:“你是谁?怎么知道我姓秦?”
  燕熙温和地说:“我还知道你们秦氏一门或死于试验场,或死于诬陷,或死于追杀,只剩下你一个了,秦玑小公子。”
  秦玑歪着脑袋说:“你们把我抢来抢去,不累么?我原以为在这里一年已然可以安稳,看来又要奔波了。你是要救我,还是要杀我的?”
  燕熙微笑着说:“我自然是来救你。”
  秦玑说:“我瞧着,你也像来救我的,杀手里,我没见过像你这么漂亮的。”
  “小公子这么好说话,那我便先得罪了。”燕熙说完,在一眨眼就在出现在秦玑身后,然后一抬手落在秦玑后颈。
  秦玑“啊”了一声,喊道:“你这么漂亮,怎么也不讲道理——”话未说完摊在燕熙怀里。
  燕熙抱着人,对着空气喊:“卫持风。”
  无人应他。
  燕熙笑了下:“卫持风,你跟了我五年,日夜监视,却不见你动手。想来护我安危便是你最重的职责。今日你若不替我把这秦小公子送出去,不出片刻,我就会暴露身份。宋北溟处理完外面的人,到这里要多长时间?让他发现是我从他手底下截人,我还有命吗?我丢了性命,你怎么交差?还是说,你有本事在宋北溟手底下抢人?”
  屋顶上现出一个人影,那人闪身落在燕熙面前,背刀,抱臂,冷眼审视他一眼,抬手接过秦玑。
  燕熙说:“送到皇陵,交给老师。”
  卫持风黑着脸,抱起秦玑,几个起落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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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北溟赶到时,只见地上一枚微型火炮,一根倒地的靶子,他瞬间便明白被人捷足先登了。
  他的脸如乌云盖月般转瞬就黑了。
  都越晚到一步,见此情景问:“谁抢的人?”
  宋北溟说:“京城之中,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手的人,五年来,还是头一个。看来此番消息早已走漏,各方皆是倾尽人手,如今秦氏军火流落出去,又要风云变幻了。”
  都越把周围快速搜了一遍,确认人去楼空了,回来秉报:“时间没耽搁多少,属下这就去追。”
  宋北溟说:“别追了,追不上的。回头叫方循来看看,有什么线索,是哪家路数。”
  宋北溟思路清晰地安排着,倏地想到什么,急说,“你去看看,那个人怎么样了。”
  “那个人?”都越愣了一下,明白过来说,“知道了。”
  抬脚便往外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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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北溟在后面,缓缓地摇着轮椅往外走。
  回到原来的院子,见到燕熙还躺在原地,他眯了眯眼睛。
  他停在燕熙身旁,俯身用手钏拨动燕熙的下巴,燕熙没有一丝反应。
  宋北溟说:“宣大人,都越对你没下死手,而且你位置有移动,别装了。”
  燕熙缓缓睁开眼睛,撑手半坐起来。
  宋北溟挖苦说:“不装了?”
  燕熙很自然地说:“我正要醒,听见都将军来了,吓得才闭上眼。”
  宋北溟说:“读书人能说会道,你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人是你带走的吗?”
  燕熙不解地问:“什么人?”
  宋北溟说:“把手拿来。”
  燕熙装作害怕,反将手缩到身后:“君子之交止于礼,小王爷想做什么?”
  宋北溟:“若你方才有跑动,此时必定脉动急劲。不敢给我听?”
  燕熙不肯伸手,涨红了脸说:“我听闻小王爷男女不忌,今日种种刁难,是欲擒故纵么?”
  宋北溟先是一怔,既而缓缓笑了起来:“你若要这般想,也无不可。宣微雨,手能叫我瞧瞧么?”
  燕熙却正色道:“我却不喜男风,恕不奉陪了。”
  他说着就势起身,宋北溟在他要迈步时,轻轻一带,把人往里勾。
  燕熙重心不稳,却也不敢强行扭行,只好撞进宋北溟怀里。
  两人抱在了一起。
  近,太近了。
  两股药香缠绕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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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第21章 下
  宋北溟从身后凑近了燕熙的脖劲右侧,那里有活动血脉,只要轻轻一探便知气血运转情况。
  燕熙一下就绷住了身子。他本能地要逃,却又不能暴露自己的身手,只能佯装挣扎。
  可这么近的距离,两人的体香纠缠一起。
  燕熙只觉通体舒畅,五感沁凉,
  宋北溟却是野火燎原,五内燥热。
  两人都有刹那的失神。
  那被轻易诱起的燥意,于宋北溟而言亦是陌生。他难以忍受自己竟然无法支配自己的感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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