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日常1-开启支线

  5月6日，痛苦的开学日。
  川上老师在上课前说了几句话。
  “和上周通知的一样，今天的体育课停课。这节课改为生活指导……总而言之，不要对这件事乱做评论。关于鸭志田老师的事情，警察还在调查中，我也不便说什么。只是，作为一名教师，却没能及时注意到学生的困境，我实在感到抱歉……”
  “我不是在帮他开脱，但从同事的角度来看，鸭志田老师就是个很普通的人。说真的，我还是觉得很不真实，这就是所谓的人有多面性吧。”
  夜伊听着川上老师的话，觉得她说的话有道理。
  鸭志田的演技确实很好，也懂得如何借用权利来压人。平常做做表面替学生说好话，工作能力也不错，如果自己是不知情的普通局外人也会相信鸭志田是个好人。
  “……提起这个，据说在人类内心的潜意识中，藏着好几种人格。但这跟多重人格完全不一样，其他人格或许会与本人有着不同的性别，或者相距甚远的年龄。要说神话里的神明和怪物都是人类想象出来的东西的话……那其他人格如果能用肉眼看到，或许也会有一两个是类似怪物的模样吧……咦？难得大家今天都没睡觉？”
  川上老师看起来很开心，“难道说，我今天说的话很有用？不过，都是些套用书本的话……我突然感觉，以前学到的知识到今天才总算是理解了。”
  放学后，三岛由辉来找夜伊搭话。
  “那个，夜同学……你看过怪盗委托频道了吗？”
  夜伊停下正在收拾书包的手，“嗯，看到了。”
  “建立网站的人是我。那个……”他凑到夜伊耳边，“怪盗就是你们吧？”
  夜伊看着他，眼睛变得柔和，注意力转移，“太好了，脸上没留疤，看来你有乖乖用我给你的药膏。”
  三岛由辉愣住，反应过来后脸蛋变得通红。
  “不要岔开话题啦，我知道是你们。但是请放心，我会保密的。我被鸭志田利用，还对你们做了很过分的事。虽然这算不上什么道歉……但如果有我能做到的事情，就尽管跟我说！”
  三岛由辉望向从跳楼事故后就安着铁网的窗户，语气里多了几分复杂，“这个世界上，除了鸭志田之外，还有很多邪恶的大人。”
  “但如果是怪盗的话，就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他们绝对不可能只干一次就收手。所以，我就想架设一个用来募集各种烦恼的网站。我很期待怪盗团今后的发展，心里这样想的人，应该还有很多。”
  “所以，我在那个网页上还安装了匿名问卷功能。”他打开网站给夜伊展示。
  “问卷的内容是‘你是相信怪盗团的存在吗？’”
  “我……总有一天，要让它充满支持的声音。我想为怪盗团的正义之举提供帮助！可以吧？”
  “我也觉得怪盗团的人要是知道了会很高兴呢。”
  三岛由辉展颜一笑。
  “我不会辜负他们的期待……绝对不会。”
  夜伊从他的笑容中感受到了对未来极大的期待。
  『吾即为汝……
  汝即为吾……
  汝于此，得获崭新之契。
  契正所谓，解脱束缚之反抗之翼……
  吾，月亮面具之初诞得浴祝福之风，为遨往自由，更添助力……』
  三岛由辉收好情绪，告别离开。
  刚刚一直躲在门外的龙司和杏见状走进来。
  “刚才的话我们都听到了。真是的，我都不好意思来搭话。”
  “那个网站，是三岛同学做的啊……居然知道了我们的身份，不过还好，只是他的话我就放心了。”
  摩尔加纳从包里探出头，“他做的网页可能会有用的哦。”
  “算了，总之现在先找目标。”
  杏补充道：“找到前的这段时间就先做准备吧。找到的话又得去宫殿，装备之类的也要更新……”
  “……啊！”龙司突然大叫一声，把杏吓得手一抖。
  她转过头大喊：“你干什么啊！”
  “我们……马上就要考试了吧！？”
  “哼，看你这样子，这次又会很惨吧。”
  “你、你不也只有英语强吗！？”
  “总比所有科目都不行要好吧！”
  两人又开启斗嘴模式。
  “哼哼哼~考试啊，我倒是完全不担心呢~”夜伊一身轻松。
  “真是的，明明每次上课都在偷偷聊天，一到你起来回答问题居然都能答对！真的太让人羡慕了！”
  夜伊谦虚地摸着鼻子，“还好啦，只是记忆力不错。我对成绩也不感兴趣，随便考个年纪前三十凑凑热闹就行，我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你们加油吧！”
  “晚上帮我补习。”莲眼神坚定。
  “莲你居然偷跑！太过分了！”龙司愤愤不平。
  ……
  晚上，夜伊遵守约定帮莲补习功课。
  电视机上播报着新闻。
  “八卦大追踪！本次的特辑是热门的日本画家，斑目一流斋先生！”
  “他的许多作品在国外也卖出了破天荒的高价，是被世界所承认的创作家之一。”
  “斑目老师还将许多无依无靠的孩子收为自己的徒弟，真是很值得让人尊敬呢。”
  夜伊无聊地转起笔，收回注意力继续辅导起莲的功课。
  ……
  第二天放学后，大家像往常一样聚在秘密基地聊天。
  龙司叹着气，气馁地说：“没什么有用的留言，全都在抱怨恋人或是父母。那些可能拥有殿堂的大人物的委托，根本就没有出现的迹象……”
  “网络还不是万能的吧。虽说只需要知道名字和地点就行……”
  “只能靠自己去找了吗？”
  摩尔加纳怀疑地问道：“你想靠自己的一双脚去找到警察都查不出的大人物？”
  “也是啊……总之，先等考试结束吧？在观察一下情况，如果到了非找不可的时候，那时再……”
  吱呀一声，众人站起来警惕地看向门口。
  一位短发女生走过来，是秀尽有名的学生会长新岛真。
  “这里应该是禁止进入的吧？”
  龙司表情冷淡，“我们聊完马上就走。话说，会长大人有什么事吗？”
  新岛真挽着鬓角的碎发，缓缓说道：“问题学生和传闻中的女生……以及来头不小的转校生们，我只是觉得这个组合挺奇怪的。”
  杏被对方口中的“传闻”刺激到，口中喃喃着：“真讨厌……”
  “话说回来……”新岛真试探地问起话，“听说，你们和鸭志田老师发生了很多事情？”
  “怎么？难道会长也信了最近的传言来找我们问话的？”夜伊意味深长地反问过去。
  “……”
  一语言中。
  几人看见她的反应，心里又多了几分警惕。
  “我们和鸭志田的事没有关系。”杏对此事矢口否认。
  “是吗……这里呢，因为那个事故被封锁了。而且也有传闻说，某些人未经许可就闯进这里呢。”她淡定地转身，留下的话却充满了威胁和暗示。
  杏愤慨地嘟囔着：“她什么意思啊？”
  “被盯上了呢……那位小姐，感觉脑子挺聪明的。你们要小心。”
  “真不爽！”
  “不能大意。”莲安抚龙司和杏的情绪。
  “这下事情变麻烦了……好不容易为了改变社会而打起精神来的，现在都没干劲了……”龙司丧气地驼着背。
  摩尔加纳提议：“那么，在那之前，就带你们去一个有趣的地方吧。说起来，你们本来就答应要帮吾辈做事吧。”
  “跟着吾辈来吧。”
  四人跟着摩尔加纳来到车站。
  “你带我们来这里干嘛啊？”
  “别管了，老实照吾辈说的做。”
  “打开怪盗委托频道了，然后要干什么？”
  “找那些有些名字的留言，前提是情况比较严重的。”
  “竟然在网络暴露别人的姓名，真恐怖……”
  “这条怎么样？‘前男友最近变得像追踪狂一样让我困扰。名字是中野原夏彦’……说是区公所的柜台人员。”
  夜伊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像这种死缠烂打的前男友就应该原地去世。”
  “这个可以，那现在打开异世界导航APP。”
  “等等，现在就去殿堂吗，要一致通过才行吧。你觉得呢，莲？”
  “去吧。”
  “那就出发吧！”
  “这次不用地点，你们按照吾辈说的输入就行，关键词是印象空间。”
  “听起来是个新地点呢，龙司，你快搜吧。”夜伊迫不及待地检查着包里的武器。
  “印象空间……有反应了！？”
  异世界导航APP：“开始导航，目标地点，印象空间。”
  周围的景象开始变化。一眨眼，街上的人都消失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却没有暗影。
  杏活动着身子，“感觉……有点轻飘飘的……”
  “这里就是那个中野原的殿堂吗？”
  “一半正确，一半错误吧。这里确实是殿堂的一种，但是和普通的殿堂有点不同。现在朝着地下走吧，这里的暗影都聚集在地下。它们似乎是被什么吸引而集中起来的，但是原因就不太清楚了。”
  夜伊掏出几把武器别在腰间，活动起手里的铁鞭兴致冲冲地走下停电的自动扶梯。
  “早就准备好喽~”
  地下一层是一片诡异又渗人的暗红色，墙壁、地面上布满了碎裂的痕迹。
  大家发现身上已经自动换成了怪盗服装。
  “被暗影发现了吗！？”
  “早就被发现了。”
  “早说啊！”
  “这里没问题，吾辈来调查过好几次了，暗影是不会上到这一层的。但是，再往深处走一些就不一样了。到处都是啊。”
  “我说啊！印象空间到底是什么啊？你也该说明一下了吧！”PANTHER也忍不住开始催促。
  “……是所有人的殿堂。”
  “啊？所有人？”
  MONA点头，“之前的城堡那样由一个人所统治的宫殿，只有扭曲极为强烈的人才能制造出来。其他的一般大众没有自己的殿堂，而是共享着一个融合在一起的巨大殿堂。”
  “那个殿堂就是这里——印象空间。”
  “被你这么一说，感觉和鸭志田那时候的气氛不同啊……”
  “融合……是所有人的都黏在一起了？明明是陌生人啊……？”
  “这就是所谓的集体潜意识……算了不重要啦，反正懂的早懂了，不懂的说了也不懂。”
  “也就是说，只要利用这里，哪怕是没有殿堂的人也能让对方悔改吗？”
  “用游戏术语来讲，大人物的事是主线，印象空间里的就是支线。”
  “嗯嗯！两位说的都很正确！不过步骤会有点不一样。”
  “不过这也太大了吧？要走着去吗？”
  MONA跳下扶手，“终于到了让你们见识这一招的时候了……”
  他摆着pose，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假面骑士的动作。
  “摩尔加纳——变、身！”
  MONA往空中一跳，等再落到地面上时已经是一辆外形酷似雪铁龙TUC-H的黑漆蓝灯面包车。
  “好了，RAMBLER，PANTHER。女士优先哦。”
  “谢谢~”RAMBLER弯腰进入车内。
  “不是！好歹吐槽一句啊！你怎么什么都不说就进去了啊！”
  “哼哼~就由我来解释吧，异世界是由认知实体化而成的，吾辈翻过来利用这一原理，稍加修行后就取得了这个成果。”
  “嘛，跟你们的变身也差不多吧。”
  “换件衣服和变成车子也差太多了吧！？”
  “不知为何，‘猫能变成巴士’这个认知在民众心中广为流传啊。”
  “为什么是巴士？”
  “不知道。”
  “在城堡崩塌的时候你就该变了啊！”
  “能的话早就变了！那里地方小，又都是楼梯，还要跑到吊灯上面，完全不可能啊！”
  三人接受现实也上了车挤在后座。
  RAMBLER看了眼方向盘，“话说，需要有人开车吗？”
  “当然了~”
  “我开过高尔夫车还有沙滩车……好像有现实驾驶经验的只有我了～”
  “能被伊大人驾驶，吾辈好幸福~！”
  “那我的副驾驶……”
  莲和龙司无言相视，空气里好像多出一股火药味。
  “小杏快过来坐吧！让美女做我的副驾再合适不过了！”
  龙司：“诶！？”
  莲：“……！”
  杏答应一声灵活地钻到副驾坐好，转过头得意地看向两人。
  “伊大人，方向盘旁边有个开关，那是发动机。”
  RAMBLER打开开关，引擎发动。
  SKULL喊：“喂，它开始咕噜咕噜叫了……听上去也太恶心了吧，这辆车！”
  “什么？！可不要小瞧我的转猫引擎哦！”
  “最大马力！全速前进！”
  RAMBLER打着方向盘转弯，嘴里念道：“感受速度与激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