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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当年不娶之恩[快穿] 第156节

  “父皇不坏,”诗诗笑着说,“父皇很辛苦在保护我们,在外人面前对我们越不好,就越能保护我们。私下里父皇最疼你了,记得吗?”
  太子想了想,确实殷治在私下里会抱他,会陪他玩,会和母妃一起疼他,安心地点了点头,总结道:“父皇去对付坏女人了。”
  “嗯,父皇和母妃会保护你的,你要记住,在这后宫中,只有父皇和母妃会真心对你好。以后不要被人骗了。”
  “好。”
  两岁的太子不懂许多,但在皇宫里的孩子就是比寻常幼童懂事的多,在他幼小的心灵里,已经记住容萱是阻碍他们一家团聚的坏女人,只有父皇、母妃会对他好。他不知道聂容萱为他挡下多少次暗杀,在他人生中第一个防备的人就是聂容萱。
  诗诗抱住太子,望向窗外。其实深宫的日子一点都不如外面自在,只是她爱上了殷治、向往站到后宫之巅,才甘愿进了这深宫。往日里聂容萱觉得愧对她,也想让殷治多疼太子一些,每次殷治来,都让殷治到后殿同他们一起用膳或留宿,他们能独处很久。
  可今日殷治是突然来的,容萱怕耽搁了政务,催殷治回去了,那至少殷治今晚就不会过来了。
  也许是刚刚殷治宠爱容萱的样子让她心里不舒服,她望着窗外感觉格外孤单,很想要殷治来陪她。也是这个时候,她才真正发现,原来没有容萱开口,她都没办法见到殷治啊。
  容萱在殷治走后,给自己把了把脉。
  聂容萱等不及地问道:【你想要如何做?】
  容萱笑了下,【如何做?当然是让后妃一起见证皇帝的真爱啊。】
  第157章 宠妃是个挡箭牌3
  聂容萱这身体是中了前朝秘药, 殷治拿出来的药,让诗诗下的药,在聂容萱尚未入宫时便下药了。那时殷治不过是害怕聂容萱早早进宫诞下皇子,故意拖延几年生下别的孩子, 让后妃和聂容萱成为天然的敌人, 他也避开聂家悄悄发展自己的势力。
  后来诗诗看着聂容萱封妃受宠,心中难受, 更担心皇后生了嫡子将来她的儿子就没法做太子了, 很是同殷治闹了一场,殷治便同意她弄掉了皇后的胎, 嫁祸给聂容萱,并对聂容萱再次下药,嫁祸给皇后和贤妃,让她们斗起来。
  两人够狠,坏了聂容萱身体的底子,且用的药是根本无解之药,即便有一日聂家寻来民间神医,也不能治好聂容萱, 但容萱能。
  容萱给自己把完脉便心中有数, 病弱些,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毕竟那两人还需要她当挡箭牌,需要她和其他人斗呢, 若是病情太严重也没法对聂家交代。
  如今她身边没有可用之人, 不方便医治, 暂且忍一忍也无妨,正好借病弱的身体做些事。
  容萱估摸着时间, 差不多到诗诗每日用小厨房做美食的时候了,做出刚醒的样子唤人进来,道:“可有吃食?睡了一觉有些饿了,不拘什么,若有汤汤水水的更好,绿萝,你去看看。”
  “是,娘娘。”绿萝应声退出房外,快步朝小厨房走去。
  小厨房中每日都有许多好食材,是殷治特地嘱咐人安排的。平日里聂容萱身体不适,又常喝苦药,吃什么都味同嚼蜡,对吃食没半点要求,主动提出把好吃的东西都给诗诗和太子拿去,让他们享享口福。
  对小厨房来说,把诗诗伺候好一样重要,因为只要诗诗在聂容萱面前夸上一句,聂容萱就会给他们打赏,诗诗就是他们的第二个主子,他们每天都想方设法地做出让诗诗满意的美食。
  绿萝到的时候,小厨房正为诗诗准备鸡汤和小点心,看似简单,其实用料相当复杂,对火候的要求也极高,是大厨亲自看着的,绿萝离得老远都能闻见香味,于是笑道:“你们倒是好命,正巧娘娘这会儿想喝汤呢,一会儿肯定有赏,还要多久?”
  大厨一愣,忙客气地打了个招呼,为难道:“绿萝姑娘,这……这是为婕妤准备的,那边昨日就定好了,已经熬煮了两个时辰。娘娘这边您看……我给娘娘做些她常吃的如何,很快就好。”
  绿萝当即脸拉了下来,她最讨厌的人就是诗诗!明明她才是聂家的家生子,是从小就跟在小姐身边的,凭什么那个诗诗一来就取代了她的位置,还和小姐做了姐妹,什么活都不用做,整日陪小姐玩就行了。
  她努力想做小姐身边的第一侍女,可聂家长辈每次看到小姐高高兴兴、干净整洁的样子,都会夸诗诗,她简直成了影子,谁都看不见。入宫之后更是,小姐当了娘娘,竟然选那个诗诗借腹生子,让诗诗的儿子做太子,让诗诗做婕妤,吃的穿的比娘娘都要好了,凭什么?
  本来绿萝还会好说好商量,一听和诗诗有关,当即斥道:“娘娘正饿着,难得想吃汤汤水水的东西,你叫我随便那些东西回去应付了事?”
  “绿萝姑娘,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大伙儿都听见了,你熬煮两个时辰的汤不就是要奉给婕妤吗?怎么?不记得这是谁的宫殿了?不记得自己是谁的人了?你怎么敢把娘娘放在一个婕妤后头?是看我们娘娘身子不好,想巴结太子的生母吗?”
  绿萝的疾言厉色让大厨不敢再辩了,忙起锅叫人来盛汤装点心。但他能被调来这里做大厨,在宫里也混了很多年,有些威风在,如今当着小厨房所有人的面被绿萝这么斥责,面子很是挂不住,不禁说了一句,“一切自是以娘娘为先,只是娘娘常叮嘱我等照料好婕妤,我方才才会那般提议,既然绿萝姑娘坚持,那便依绿萝姑娘的意思。事后若婕妤和娘娘怪罪下来,我也只能如实回禀了。”
  这话让绿萝心里打起了鼓,可她就是不想让诗诗那么痛快,她也跟了娘娘二十多年,她就不信娘娘会为了这么点事惩罚她,刚刚可是娘娘亲口说要喝汤汤水水的。
  绿萝叫跟来的小太监接过食盒,冷声道:“行了,我做事自有分寸,你别忘了谁是你的主子就好。”
  绿萝带着人走了,小厨房里的人忙围住大厨着急道:“这可如何是好?婕妤那边怎么交代啊?”
  大厨冷哼一声,“随便做几样,婕妤问了就说东西让绿萝截胡了,看她能威风到什么时候!”
  绿萝虽然冲动些,却也不是一点心眼没有的,她把吃食摆在容萱面前时,就闲聊一般笑着把刚才的事说了出来,只不过隐去了自己的态度而已。
  “可是巧了,奴婢一去啊,这鸡汤正好出锅,一问是婕妤叫他们做的,说这样做好吃。我想着婕妤平日里最会吃了,这汤娘娘一定爱喝,就直接提了回来。娘娘您想吃点什么可不容易,一定得吃舒坦了才行,您尝尝,若是好喝,奴婢明日再叫他们做。”
  容萱抬眼看她,“哦?是诗诗要喝的?那……”
  “娘娘不用担心,小厨房那边什么都有,再给婕妤做些吃食就是了,御医都叮嘱婕妤不要吃太多,哪里差这么一顿半顿的?还是娘娘您更重要,就算婕妤知道了也得夸奴婢做得对,若是婕妤真恼了,回头奴婢去跟她赔不是。”绿萝笑吟吟地把汤碗端到容萱面前,说的话很亲近,也点明了诗诗不该介意这种事,毕竟到什么时候诗诗都没有容萱重要,这和外面那些宫妃截胡又不一样。
  容萱就顺势笑说:“你啊,就会欺负诗诗性子好。若不是有一起长大的情分,你看诗诗会不会罚你。”她尝了一口汤,赞道,“嗯,这汤还真不错,难得今日没喝那苦汁子,才能尝出鸡汤的味儿来。说起来诗诗还真是会吃,从小就爱这个,绿萝、紫苏、香檀,你们还记不记得,诗诗小时候还因为没吃到鸡腿哭过呢。”
  这三人都是聂家的家生子,从小跟在聂容萱身边的,和诗诗一起,是聂容萱的四大侍女,同聂容萱和殷治玩乐的只有诗诗,但殷治不在的时候,她们三个侍女和诗诗相处算最多的。
  绿萝当即说道:“奴婢记得,那时候婕妤看见娘娘吃鸡腿吃得香,哭着也想要,还被罚了呢,做下人的哪能跟主子抢鸡腿吃?自那以后婕妤就懂事了。”
  绿萝说完最后一句就觉得有些不妙,她也是看容萱没罚她,又提起诗诗从前的事,一时忘了形,连诗诗是下人不懂事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再怎么说诗诗也是婕妤了,还是太子的生母,与容萱情同姐妹,她这么说太不给诗诗脸面了。
  紫苏忙帮着找补,“那都是五六岁的事了,大家都贪玩,不懂那么多,说起来倒是有意思。”
  香檀她们都小心留意容萱的脸色,却见容萱低头喝汤,又吃了块小点心,开玩笑说:“今日算我抢了她的鸡汤喝,待会儿送些好玩的过去,免得咱们的婕妤娘娘再气哭了。”
  “是,娘娘。”绿萝高兴坏了,她发现容萱是一点都不介意她们提起诗诗的出身啊,她觉得娘娘肯定是没当过下人不知道这其中关窍,只当是儿时趣事呢。如若以后常常提起,怕是能把诗诗气死。
  周围一众宫人心里对诗诗的态度也有了细微的变化,本就有许多人嫉妒诗诗,如今看来,诗诗一直以来就只是个下人而已,不过是娘娘还要用她的肚子才给她优待,除此之外,她和娘娘身边的三大宫女没有一点区别。
  正巧这时诗诗带人过来了,绿萝刚取走鸡汤,诗诗的人就去了小厨房,知晓经过后气得要命,又听大厨添油加醋地复述绿萝那些话,回去就向诗诗告了一状。
  绿萝讨厌诗诗,诗诗怎么可能不知道?只不过绿萝的爹娘在聂家都是管事的,她不好动绿萝而已,长大之后她的目标成了为妃为后,也就无所谓绿萝怎么想了,没想到今日绿萝敢拿鸡毛当令箭,截走她的鸡汤。
  一个小小的鸡汤她不在乎,但她在乎绿萝在小厨房说的那些话,她今日本就心情不顺,被容萱提起曾经是下人的事,总觉得其他宫人看她的眼神都不对劲。如今绿萝自己撞上来,她就要好好出出气,否则那些宫人岂不是真要轻看她了?
  于是诗诗直接就带人过来了,还带来了上午叫小厨房做的鲜花饼。一进门她就高兴道:“姐姐这是休息好了?看着气色都好了,还开了胃口,看来今日御医来得没错!我一听说姐姐有胃口,就把我那的好吃的拿来了,姐姐别嫌弃,我只吃了两块,其余这一盘子都没动过的。”
  她等着容萱问她从哪听说的,为何这么快就知道了。那她就可以说鸡汤本就是她定的,被绿萝拿了,她自然就知道了。
  但容萱没有像她那样反应,反而笑起来对身边的宫女说:“刚还在说她,她立马就来了。正好,绿萝快给诗诗盛碗汤去,免得诗诗恼了。”
  绿萝动作利索地盛汤上前对诗诗福了福身,笑道:“还望婕妤别恼,奴婢一心惦记娘娘,拿了婕妤的鸡汤回来,在这给婕妤请罪了。”
  诗诗笑容微僵,怎么都没想到绿萝已经什么都跟容萱说了,容萱还喝得这么开心,没叫人把汤送回去也没叫她过来一起喝。她不知道哪里不对,但就是浑身都不舒服,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只能笑着表示她怎么会介意这种事,让绿萝快些起来。毕竟从容萱到宫女都在笑,一副开了什么玩笑的样子,她表现出一点介意都不行。
  诗诗试探着话里有话地说:“绿萝往后想拿什么,叫人同我说一声就是,我同你一样,心里最惦记的就是姐姐了,在这宫殿里永远是姐姐最重要。只你下次莫要同小厨房起冲突了,大家都是姐姐的人,以和为贵就最好了。”
  容萱如她所愿地问道:“绿萝同小厨房起冲突了?所为何事?”
  绿萝紧张起来,毕竟她说的那些话在这时候说出来不合适。忽然又听容萱问道:“莫非是绿萝想把吃食拿来,小厨房不愿?绿萝这急脾气,别是骂了他们吧?”
  绿萝急忙解释,“那奴婢就是看不惯他们犹犹豫豫的样子,无论什么时候咱这宫殿里都是娘娘最重要啊,奴婢可没说错。”
  容萱摇摇头,“你呀你,这么多年还这么急躁,在我们自己的地方还好,若是出去同别人冲突起来,我如何保你?就罚你日日去御膳房拿汤,磨磨你的性子。”
  绿萝整个人都蔫了,御膳房很远啊,这么冷的天,来回一趟就够她受得了。而且御膳房的人可不会太给她面子,该排队就得排队,说没材料了也不能随便呛声。她心里对诗诗恨得很,这女人这么快过来,不就是想告状吗?真倒霉,这下这女人心里痛快了。
  诗诗确实觉得挺痛快的,嘴角微扬,喝了一口汤觉得自己找的菜方做出来的鸡汤就是好喝,顺口说了一句,“姐姐别气,绿萝知道谨慎些就好了。对了,方才姐姐在和她们聊什么?好些日子没见姐姐展颜了。”
  容萱又笑起来,“在聊你啊,说你小时候为个鸡腿哭,然后就懂事了那些事呢。我记得那时候你还偷偷跟我说过,不想和绿萝睡一张床,以前在家都是自己睡一个房间的。”
  这次诗诗脸上的笑容是真的僵了。绿萝心里有气,当即玩笑般地装委屈道:“原来婕妤还背着奴婢跟娘娘说过这些,亏奴婢那些年还以为和婕妤是好姐妹呢。不过后来娘娘换了大院子就好啦,我们都有个小房间,比府中其他下人住得好多了。那时候啊,我们可是府中侍女最羡慕的人,因为娘娘对下人好啊,她们都挤破头想做娘娘身边的下人,取代我们呢,幸亏我们谨慎,全都跟着娘娘长大进宫来了。”
  容萱莞尔一笑,“那你们可得一直谨慎下去,我看咱们殿里的宫女一个比一个好,别把你们给挤下去了。”
  香檀笑说:“有娘娘对我们的情谊在,我们才不怕呢。”
  她们有二十多年的情分,虽说是主仆,那也是很亲近的主仆,这样玩笑温馨的气氛,诗诗是真的不能表现出一丁点介意。但她在旁边陪着笑更加坐不住了,只觉得又回到从前,她们是小姐和小姐身边的四大侍女,她都不敢想象周围那些宫人会怎么看她。
  她已经是婕妤了,是当今皇帝的心尖尖,是太子的生母,为什么要在这里忍受这样的屈辱?她们一点该有的尊贵都没给她!
  诗诗害怕被人看出端倪,只得低头喝汤,可刚刚还觉得无比美味的鸡汤,如今已经变得难以下咽。
  这时容萱又尝了一口鲜花饼,惊讶道:“这里面是玫瑰花?另外几个是什么?”
  诗诗见换了话题,忙笑着搭话:“是茉莉花、百合花和桂花。姐姐喜欢吗?我叫人多做些。”
  容萱摆了下手,“算了,我又吃不了几口,让下头的人为了这一口吃的,在这么冷的天养着这些花,太难为他们了,紫苏,记得给赏。”
  诗诗只觉得今日处处不顺,她是喜欢琢磨吃食,吩咐下去的时候也没想什么,其他后妃喜欢什么花,那些太监不也得好生养出来吗?只是在冬天养育这些确实辛苦,刚刚容萱那么一说,她才惊觉她一个小小的婕妤根本没资格让人花费这么多功夫养这些花。
  她今天想起来吃一次,明天想起来吃一次,下头的人就要养上不少,精心照料,若不是看在容萱的份上,谁会心甘情愿给她做这些?结果容萱刚刚说不愿意难为他们,一下就显得她不知好歹,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仗着容萱的势私下做了这么多事。甚至她都习惯了这些优待,根本没给赏,平时赏也是赏给了小厨房和身边的宫人,哪记得照料花卉的小太监们?
  诗诗心都提了起来,她能想到这些,其他人怕是比她想得更多,她的形象都要坏了。
  其实容萱只不过是稍稍收回了为她挡风遮雨的伞,她心里就乱了。容萱看到了自己想看的,慢条斯理地净了手,说想看会儿书,诗诗就急忙起身告辞了。
  诗诗幼时有聂贤疼爱,童年有聂容萱看重,长大后有殷治的呵护,一路隐藏在聂容萱背后,习惯了聂容萱为她遮挡一切风风雨雨,换种角度来看也未必是什么好事,她已经失去靠自己扛过狂风暴雨的能力了,容萱稍一试探,就探出了她的底。
  这种白月光和菟丝花没什么区别,要让她崩溃都不难,但要像聂容萱许愿的那样,让她备受折磨,生不如死就有些难。因为有的人就是拥有偏爱即拥有全世界,可以仗着这一点鄙视所有人,只要诗诗拥有殷治和聂贤的偏爱,她就觉得永远高聂容萱一等。
  不过不急,后宫嘛,当然是死得慢一点更折磨人。
  绿萝殷勤地服侍着容萱,有些讨好地求情,不想天天去那么远的御膳房提膳。
  容萱翻了一页书,微笑道:“磨你的性子是为你好,不然在这宫中,我怎么敢放你出去做事?”
  绿萝一听,这是想重用她的意思了,顿时喜出望外,高兴道,“娘娘说的是,那奴婢一定好好磨性子,不辜负娘娘的教导。”
  这时候书房里就只有容萱、绿萝和紫苏,没有外人,容萱又说:“你在御膳房也多留意些,选几个性子好的、懂事的、机灵的,回头把小厨房的人换一换,眼中没有主子的人,如何能掌管主子入口的东西?”
  绿萝和紫苏同时抬头,有些错愕地看向容萱,就见容萱脸上还是那副笑容,但眼神淡漠,无端就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气势,让人知道她才是这座宫殿的主人,违逆她不把她当做第一位的宫人都没有留下的必要。
  两人这才想到,明明鸡汤和鲜花饼比起来,容萱更喜欢鸡汤,却一文钱都没赏给小厨房。她们想到诗诗为了吃鲜花饼,叫人大冬天的辛苦养育那么多花卉,这和富贵后挥霍无度有什么区别?
  她们都觉得容萱是对这一点不满了,容萱自己都经常害怕打扰皇上,给皇上添麻烦,如今别的宫妃对容萱和太子虎视眈眈,诗诗居然还越来越享受,怕是觉得自己生了太子又怀上第二胎,封了婕妤,有些认不清自己的位置了吧?
  两人同时在心里谨记,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容萱能不能走到更高的位置,她们都不能得意忘形,不能给容萱惹麻烦。
  绿萝突然幸灾乐祸起来,忽然想到容萱提诗诗做下人那些事,说不定就是故意的,谁让诗诗认不清自己的位置了?虽然今日看容萱没说诗诗什么,但只看容萱在诗诗面前和私下不同的态度,容萱心里肯定已经对诗诗有芥蒂了。
  绿萝真是太高兴了,她不止打算好好挑几个御膳房的人,还打算找机会让人好好知道知道,她是为什么要去大厨房提膳的。那个诗诗那么得意,怎么也得敲打敲打吧?
  容萱没看多久书就披上斗篷出去散步,好些宫人劝她,怕她出去再染上风寒。她笑说:“你们别担心了,那些御医太医不是说了吗?我的病就是多思多虑,心宽就能好,和风寒没关系。那我去外面看看雪、散散步,不就心宽了?
  多喊些人过来吧,打个雪仗让我看看热闹。”
  宫人不敢违背她,只得多添几个暖炉,事事都给她安排好陪她出去看打雪仗。
  紫苏给容萱系斗篷带的时候,容萱淡淡地说:“盯着点,谁出去了,都给本宫记下来。”
  紫苏一愣,立刻应声,不着痕迹地退了出去,带上心腹盯住谁离开了宫殿。
  不久后,皇后、贤妃、太后、殷治四方都收到了容萱在院子里玩的消息,殷治不以为意,继续处理政务,皇后和贤妃心中嫉恨,觉得容萱就会装病,骗得皇帝和御医都去了她那,结果一点事都没有,还有心思玩。
  最气的是太后,“德妃以身体有恙为由未来请安,哀家看她身体好得很。去,叫她明日早些来请安,哀家同她一起用早膳。”
  早些请安,有多早,什么时候能进门,那可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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