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真相

  鞭打声终于停止。
  「嗯，处罚结束，之后不用来了。」
  「谢谢老闆。」
  「不用谢。」啟洋将绳索解开，给他一瓶药膏。
  「倒是你，无理的要求还真多。这多出的20鞭，本来应该打在他身上的。」他冷冷撇了一下外面的影子，继续说着：「那年你苦苦哀求我的事，还记得吗？」
  他垂下头，思索了会儿。
  「是。那时我哭着跑去找您，请您放过羽…希望能给他美好的第一次。」赤井的眼眸黯然。
  「你知道新造的第一个对象都必须献给恩客，那可是珍贵的处子之价。」
  「所以您给了最好办法，就是让我夺走他的初夜，至少…不会弄痛他。」
  「呵…他现在还在因为这个恨你吗？」啟洋咪着眼问。
  「大概吧。也许永远也不会原谅我……」他握紧拳头。
  「对了，那位喜欢虐待男妓的恩客，不会再找羽的麻烦了。」
  「真的吗？」赤井的语气略为上扬。
  「也多亏你身上的伤，足以证明他的罪行。」
  「太好了…」
  「快出去擦药吧。我累了。」
  啟洋转过身，嘲讽似地微笑。
  “两个笨蛋。”
  羽悄悄回去，直奔自己的寝室虚脱坐着，他的脑袋完全无法吸收刚刚听到的讯息，呆愣愣的。
  “赤井…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那个老头有对你怎么样吗？”
  “我讨厌你！不要碰我！”
  “羽…对不起…”
  “我恨你！”
  “听说赤井被恩客弄得全身是伤…”
  “傻瓜，我才要哭吧…”
  记忆碎片一块一块拼起，他双手捂着脸，无声地哭泣、嘶吼。
  「对…不起……」头嗑向榻榻米，满脸泪痕与鼻涕。
  「呼……」擤完鼻涕，大口吸气吐气，接着洗漱狼狈的脸，确认自己状态良好后，直接去赤井的房间。
  「轻点，你在报復我吧？」是赤井的声音。
  「没被你报復就不错了……」泉也在里面。
  他已不想再躲藏，至少，必须帮他治疗因为自己而受的伤。
  「打…打扰了。」羽轻轻拉开隔扇。
  赤井半身赤裸地趴在床舖，泉手里拿着药膏，正在背上涂抹。
  「呃…羽…？」赤井忽然傻住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
  「哦！你来的正好，这位大爷好难伺候，我想羽一定可以让他满意，就交给你啦！」泉一溜烟就跑走了。
  「…欸！你这傢伙…」赤井欲起身，却被羽阻止了。
  「躺好…！」他命令道。
  「唔……」赤井很久没听过他命令的语气，很不适应。
  羽用手指挖起药膏，轻轻抹在赤红的鞭痕上，动作温柔缓慢。
  「呃嘶…」触碰到较深的伤口时，不禁发出声。
  「很痛吧……？」羽露出不捨的表情，以更轻的力道抚着伤痕。
  「羽…你…发烧了？」他会主动来找自己已经是奇蹟，还会帮忙擦药根本就不是平常的他。
  「才没有！」语气鏗鏘有力。又继续说着：「之前…都是你在照顾我。」他请赤井坐起，拿起绷带从胸口缠上绕至背后。
  「噗滋…」赤井不小心笑了出来。
  「你是不是…在笑话我…」羽嘟着嘴，淘气说。
  「你…你太可爱了，我…我受不了。」赤井露齿而笑，摸着羽的鼻子。
  「……？」羽突如其来亲一下赤井的后颈，便贼贼的从他房里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