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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国小同学施蓉蓉

  农历过年连假期间前夕,寒流接连来袭,北台湾冻成冰地瓜,南台湾是火烤地瓜,没有安排国外旅行的都会区生活家庭,朋友们开车相约到南部吃冰晒太阳,都会区公车行驶量少了,店家拉上铁门,想要看到人潮就往交通运输大站和百货商场,才能满足购物逛街的需求。
  纪开文行动和大多数人反向行动,住在被车辆挤爆南部马路旁,决定拿出封箱底的羽绒外套,转车搭上高铁,逃难到台北内湖还未退屋却形同纸箱仓库套房,有时在好姐妹的客厅沙发舒服窝上几晚,有时是当好姐妹挡家族逼供大会藉口。
  「我男朋友晚上要来我家住。」纪开文的小学同学施蓉蓉,看着手机讯息说。两人在空旷的准备下午六点打烊的百货美食街餐区。
  「努力一点,我自己看着办。」纪开文眨眼对同年纪的人暗示。
  「你,才是,我有男友了,你呢?」蓉蓉用那在教幼儿的细手,推了一下纪开文的手臂,媚态娇声说道。
  蓉蓉喜欢小孩子跟她在亲戚间屋簷下渡过学生时期有很多故事,现在感情稳定的男友岁数上大她几岁,爱情长跑快十年了吧。小孩,婚姻在上一辈的印证爱情和麵包之间下,让人不敢贸然衝动。
  「我要赶你走,去去去。」纪开文拿起手提包,带上椅子,开玩笑说道。
  两人轻便的手提包肩併着肩同行和周围大包小包的旅客,分割两个空间画面。捷运月台上的大幅广告,蓉蓉有感说「这衣服我喜欢,找不到哪里可以买?」
  「是行销手法,得不到越想得到。」纪开文和蓉蓉站在月台中等谁的方向捷运来,进行快说快聊的时间限制。
  「我的车来了,bye。」蓉蓉跟着排队人潮进入车厢里。
  纪开文抬头看着横幅珠宝广告,模特儿姿体展现珠宝手饰,珠宝商的电话和柜位,门市一串文字和数字佔了广告一角,怎么看就是要消费者掏钱。
  平日蓝线上人爆满,现在人人都有位子坐,纪开文选了一个双人座靠窗,不久有个穿风衣外套的男人,坐在旁边。肩轻贴的纪开文的肩,双脚大开,纪开文不想碰到对方的脚,双脚交叠往车厢体缩
  蓝线越到终点站人越少,尤其过了市政府站后,一路上纪开文变化动作,但对方除了在车厢人多将脚合起,没有移动过坐姿直挺,这让纪开文有警觉,对方轻点头示意要离开位置。
  下一站纪开文走出车厢,等待捷运班距时间比上班时间长,拿出手机开始瀏览网路新闻。
  捷运班次到来,纪开文选着站在一眼能看到车门开啟的位置,空旷的捷运车厢,进来三个穿着风衣外套男人,手上没有任何提包,其中一人还拿着平日一抢而空的字母捷运报,坐着摊开看。
  利用捷运通勤的都会生活人,冬天寒流会穿羽绒衣搭捷运,脚穿运动鞋或休间鞋,要是附近的老人家,布希鞋也有可能出现,学生群会背着万年龟壳包,外地来玩的观光客会有大包小包的行李箱,这些都是在台北上班时,观察出来的捷运生态。
  拿着手机纪开文在行驶中的捷运车厢里,慢步走到第一车厢两个车门中间,这是当靠月台时最接近月台摄录拍照最清楚的距离。
  纪开文椅在设置第二车门旁置物架上,低头滑手机,眼光在头发间隙,看着第二车厢的方向,三人果然跟上来。
  纪开文想着要硬碰硬,还是顺着对方假装不知道脱身。
  纪开文抬起手机,走到中间对着车厢广告上的qrcode。当车厢警示声响起,纪开文往第一车门跑出去,经捷运司机口头劝导。
  纪开文放松站在月台上,直视着车厢里三个瞪大眼的风衣男人,脸上面无表情对上三人满脸错愕。
  纪开文目测对方年纪,确定其中一人超过40以上,跟踪技巧看电视学的吧,有够烂。
  纪开文面临二选一,回头往人多的转车地方走,继续往终点站回内湖。
  脚步走向月台对面,浪费点时间回内湖,纪开文将手机收进包包拉鍊拉上,羽绒外套的拉鍊口袋确实拉上,全身口袋检查好,近车厢内坐定,人越来越多,声音也多。
  百货公司战区有两条捷运线,人往小型车厢里挤,座位近,走道细,车门口空间是通勤族爱站的地方,原因简单,站者的下半身会对着坐着的脸。行李放置区往往被人挤满遮住,原本有需要用的旅客,看得到标示进车厢找不到在哪里,就像现在这样子。
  就算离开台北捷运一段时间,养成的习惯改不了,窝在一路不开车门的空间,纪开文在松山捷运站,迎来,两大箱行李和两个男大生日文讨论的声音。
  「楠,我们今晚要住地方怎么去?」尾田友人问楠,拿出写在纸上的地址。
  纪开文以为听错了,透过人墙看到侧脸的楠,刚好背对着。空出手拉开手提包后侧拉鍊,拿出常备口罩,手部动作引来别人不善眼光,纪开文戴上口罩连忙点头示意歉意。
  楠转头向后查看,没有异状的说「我哥说到最近的捷运站下车,走路10分鐘可以到。」楠拿出在台湾可以上网的手机,给对方看导航路线。
  「我和她说一声。」
  「追学妹追到台湾来。」楠握拳轻槌友人的肩膀。
  「那,也是你给的机会啊。」发送讯息后,立即得到回覆,语气上扬的友人说。
  「我!」楠讶异说。
  「你和你哥来研讨会,我才知道她在学校里。」
  听得差不多了,纪开文决定提前出站,散步回租屋处,还不是时候和沉瑞琦相关人物碰面。
  「你呢?」
  「我来找人。」楠回答的声音,刚好给挤过他身后的纪开文听到。
  楠察觉异状的往身后看,头转往打开车门的月台看去,数个行走背影,眼光扫瞄着。
  「看什么啊?」
  「不知道。」楠很难回答刚刚行为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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