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排着队

  第27章
  电光石火间。
  炮火挟着几乎晃瞎人眼的白光, 破空划过。
  b级机甲的半边手臂都被轰飞了。
  最后炮火大部的攻击都只落在了它的脚边和身后。
  物机甲当然不会犯这的错误。
  这只是他们碍于秦意的存在，而不得不克制的行为。
  否则这会b级机甲已经变成灰了。
  就算是收敛了道，b级机甲还是扛不住这的冲击, 机甲舱晃了晃，破了个洞。
  才刚刚伤好的郑一安, 也跟着气血翻腾了下。
  “怎么办？老大, 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劲？”
  “情好像完全没按照先的计划来……”
  “咱们是跑还是怎么办？”
  几个海盗吓疯了。
  他们也终于认出了周奕擎的飞船标志。
  他们毕竟只算是些小人物, 对传说中的物机甲从未有过正面接触。
  相比起物机甲, 代表着帝国上的标志，更让他们感觉到惊骇恐惧。
  就在这个时候。
  陆济的声音从机甲内部传递了出去。
  他阴沉沉地出声：“放下你肩上的omega。”
  如果不是因为秦意就骑在这个该死的b级机甲的身上，这会粒子炮已经全开了。
  陆济一出声。
  周奕擎扭头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霍尔斯也几乎做了同的动作。
  说他们个人接受到的教育是完全不同的。
  周奕擎自幼受到的教育是, 国家的利益是至上的。
  霍尔斯自幼受到的教育是, 他作为皇太子, 里穆帝国未来的希望, 他的利益就是至上的。
  而陆济……他不需要清楚主次轻重。
  海盗从来做的就是在刀尖上跳舞。
  当看见秦意的那一刹, 要omega从b级机甲上弄下来, 不必考量各方势之间的对峙周旋，不用提防对面这支队伍究竟有着什么的来历。
  ……这就是他最能的第一反应。
  而伴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属于他的物机甲, 骤然拔剑。
  和市面上常见的各种能量剑大不相同，它的剑身上如同裹着一团青色的火焰。
  比红色的火焰更叫人觉得滚烫、怖。
  仿佛是来自远古地球话故里的产物，又或者说是更高阶维度的产物。
  半只眼的手下们当场就变了脸色。
  “陆、陆陆陆济？！”
  陆济的声音太有辨识度了。
  说一句夸张点的话, 他这个人远比周奕擎上和里穆帝国的皇太子更有辨识度。
  在各个星系, 难找到没有看过陆济影视作品的人。
  而对半只眼这群海盗来说，陆济带给他们的印象那就更深刻了。
  让陆济揍了两屁股，差点给揍老家，那能不深刻吗？
  郑一安坐在机甲里, 也快辨认出了陆济的声音。
  他紧盯着陆济的物机甲。
  那是包括他在内，绝大数人都不曾见到过的。陆济少和正规军交手，他的真实实至今还没有被完全探测到。
  “陆济怎么会在这里？”
  霍尔斯和周奕擎同时露面，他却还往这里扎堆？
  郑一安念头刚起，就见了霍尔斯冰冷的声音：“放下他，否则尔等成为里穆帝国的敌人。”
  周奕擎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
  放下？
  那么放到谁的跟前呢？
  他当然不会让霍尔斯把人带走，毕竟霍尔斯这人仇o。
  这时候霍尔斯的亲卫队还在说呢：“殿下，我们真的就这么停住不动手吗？这是一帮海盗，还妄图窃取咱们帝国的宝藏……”
  霍尔斯骤然头：“没看见秦意在他的身上吗？”
  “那只是个……omega啊……”亲卫队的声音，渐渐在霍尔斯居高临下的目光消散了。
  大概是虱子了不怕痒，越是面临这惊险紧绷的场景，郑一安反倒越发镇定了。
  秦意见了都要给他竖个大拇指，说一声不愧是你。
  郑一安使用了变声器，淡淡出声：“请问几位是什么人？又凭什么要求我交出他呢？”
  霍尔斯的亲卫队先坐不住了，厉喝出声：“大胆！你认不出这是我们的霍尔斯殿下的飞行器吗？”
  郑一安目光闪烁。
  见到物机甲的时候，他就差不猜到了。
  他没什么反应。
  半只眼的手下倒是吓得不轻：“不是说好只有里穆帝国的士兵吗？还是那种边缘星球上的弱鸡部队啊……”
  “这怎么又来了个皇太子呢？”
  “再加上陆济，周上……老大，我们今天不会在这里被一锅烩吧？”
  半只眼也从额上流下了冷汗。
  冷汗滑落在他的眼中，浸得他眼球火辣辣的疼。他一时间连眼睛都不敢眨，怕眼一闭，就再也不用睁了。
  这么的大人物……
  就算是雇佣他的那位帝国大臣，也未必能有脸面换来这么大的阵仗啊！
  这些大佬，凡有个人随动动手指头，就能把他当场按死在这里。
  半只眼实在忍不住了：“先抢的到底是自己的妈吗？”
  手下也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双腿直发软，说：“这还真没准……您看，这更像是谁的妈呢？”
  “能把皇太子、周上都惊动了，连陆济都来了……这他妈的……他们的妈也不能全是同一个人啊！”另一个手下狠狠骂道。
  半只眼：“……”
  “你煞笔吗？除了妈，就不能是别的了？比如说啊……老婆？”
  这话一出，半只眼自己都给吓着了。
  他的手下们更是一个个脸比白雪还要皑皑了。
  “卧槽！那易先他爸爸挺牛逼啊！”手下的声音都给吓得变了调。
  郑一安还不知道这帮煞笔都又脑补了些什么玩意。
  他没有等到更的答。
  霍尔斯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和秦意的关系。
  因为一细究。
  呵，什么关系也没有。
  霍尔斯光想到这里，表情都微微扭曲了一瞬。
  周奕擎也不想就这，秦意暴-露在这么人的眼睛里。
  他的未婚妻。
  这个名头太大了，容易害死人。
  只有陆济冷笑一声，说：“你肩上那是我老婆。”
  管他结没结婚呢。
  反正话先说了。
  周奕擎：“……”
  霍尔斯：“呵。”
  秦意这时候才轻轻地叹了口气。
  算了，你们还是单独关一个房间里打吧。在这打，一会把我也给掀飞了。
  于是秦意微微屈身，抬手敲了敲了b级机甲的外壳。
  “放我进去说话。”
  他们彼此之间离着太远了，没有机甲内和飞船上的设备，秦意得光靠嗓子喊……那就算嗓子喊劈叉了，对方估摸着也一个音都不见。
  郑一安没有出声。
  下一秒。
  b级机甲的机械手又动了，它还是秦意温柔地抱在了臂弯中。就在众人为它会秦意放下来的时候，它把秦意送进了机甲舱。
  陆济面色一沉，最先动手。
  裹着青色火焰的长剑，往下一劈，比人高的草灼烧成灰，出了一条坦途大道。
  半只眼的手下们顿时吓得抱脚直跳。
  “我靠！怎么说动手就动手？”
  “这不得把整颗星球都给炸了？”
  这头秦意平稳地落在机甲舱内。
  郑一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倒还带着点温柔的语调，他说：“奇利亚，你看看，你为我招来了几个大麻烦……”
  秦意：“是吗。”
  应得毫无歉疚。
  秦意盯着陆济的机甲看了一眼。
  还会开路。
  用来开荒棒呐！
  秦意勉强收住了自己跑偏的思绪，身形往前微微一倾，在周奕擎和霍尔斯相继动手前，他按下了郑一安面前的按钮。
  郑一安眸光微动。
  他倒要，少年打算说出个什么话来。
  “你们别打啦~”少年的嗓音轻飘飘地传开，再落入他们每一个人的耳中。
  其实才只是十天而已……
  霍尔斯见声音的那一刹，却仿佛久没有见过了一。
  陆济也有着相同的感受。
  唯独周奕擎就不一了。
  他从前就压根没见过秦意的声音……这是头一。
  比他脑中构建出的想象，要更悠然一点，更好一些，带着少年人独有的味道。他甚至不自觉地联想到了，少年这会也许像是一只猫一，斜倚着座位，然后说出了这一番话……
  “不如先坐下来喝个茶，慢慢谈？”秦意的声音再度响起。
  这明显啊！几个顶级alpha都被挑衅上了头，那怒火和战意怎么是轻易能压得下去的呢？
  更不会一个omega的了。
  哪怕这个omega能是他，呃，他们的老婆？
  半只眼和他的手下们迷茫地下着定义。
  现场短暂地陷入了一片死寂。
  就在霍尔斯的亲卫队，周奕擎的属下，全都肌肉绷紧，准备进入更激烈的战斗状态时。
  这次是周奕擎先出了声：“好。”
  半小时后，原激烈的战场，就这被按下了中止键。
  最后由秦意决定——
  他们一齐聚在半只眼的飞船上，坐下来，喝喝茶，慢、慢、谈。
  半只眼乍然闻这个噩耗，简直眼前一黑，差点当场昏给他们看。
  他的手下倒是松了口气，扶着他的胳膊说：“太好了太好了，不用打起来，咱们不用当炮灰了……顶级alpha的威势也太怕了……”
  半只眼用他的半只眼睛翻了个白眼。
  “是啊，其他人不用受灾了，一会再打起来，炸的是老子的飞船啊！是老子的啊！”
  手下：？？？
  手下：！！！
  他们脑子里那根筋倒也快拐过了弯。
  等真上了飞船，他们都还绷不住互相抱团瑟瑟发抖呢。
  “这飞船太小了。”霍尔斯的亲卫队说。
  殿下从来没受过这委屈！
  霍尔斯没出声。
  他眼看着b级机甲秦意放进了飞船，然后想也不想就跟了上去。
  周奕擎带了一个副手纪阳。
  陆济则只带了一个陆星。
  他们都收起了骇人的物机甲。
  突然之间，这么大人物的到来，还是让这狭小的飞船里充斥满了逼仄的冷意。
  半只眼感觉自己都快要喘不过气了。
  只是其实压根没人在意他。
  几个alpha的目光全都落在了秦意的身上。
  他们他从头打量到了脚。
  他的确是个男性。
  霍尔斯咬牙切齿。
  跑路这段时间，不仅没消瘦，气色好像还更好了。
  陆济咬牙切齿。
  周奕擎停顿了下。
  的确……是个美人。
  是个比图像里更要动鲜活的美人。
  他们的目光就这在秦意身上，停驻了个五钟，然后才落在了郑一安的身上。
  郑一安掀了掀眼皮，只冷淡地视了周奕擎。
  毕竟对于他来说，陆济和霍尔斯的资历都太浅了。只有周奕擎才是联盟扩张路上的老对手。
  这时候气氛又凝住了。
  就在半只眼等人为又要掏机甲打起来的时候……
  秦意再次开了口，他问：“谁先来呢？”
  谁……先来？
  几个alpha一愣。
  不是一起坐下来说话吗？而是还要个先后次序？
  这一下。
  大家彼此扫上一眼，就都从对方的眼里瞧出几冷意了。像陆济这的，就差没把火气与锐意都写在脸上了。
  海盗们瑟瑟发抖得更厉害了。
  这个omega……根就不像是被强取豪夺的小妈……他有点过于……牛逼了……这是把alpha当单子点吗？还要一个一个排队？
  这一会火气点起来了，谁来灭？
  大家一起原地爆炸吗？
  “秦意，我想我们最需要，先谈一谈。”周奕擎出声。
  如果这会其他人仔细的话，就会发现一向沉稳的上，语速稍微快了那么一拍，像是怕落在了他人后面。
  霍尔斯不乐意了。
  他摆弄着手套：“我想我才最需要的……”
  不过话说到这里，霍尔斯就猛地顿住了。
  他想起来他们说的，秦意也许还没猜出来他的真实身份。
  那么……他也许完全，用一个身份重去接近秦意，消除他的戒心？
  霍尔斯牢牢按住了心底的躁动，才没有继续和他们争下去。
  陆济：“行了吧，你们先往后稍稍吧。”他紧盯着秦意，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透出了火光，像是恨不得秦意拖拽进火光中去。
  “咱们先来说说，周艺这个名字……”
  海盗们小心翼翼地扭头朝omega少年看了过去。
  他们惊奇地发现，在这么几位大人物的“围剿”之下，这位omega还相当的平静。
  秦意当然平静了。
  他之所问“谁先来”，的确是在明明白白地挑。就算对方明知道他是在挑，也还是会往这个坑里跳。
  这就是结了大仇的后果啊！
  谁也不肯落在后面！
  这时候，一句话就能把他们全部之间的关系全部化了。
  防止他们同仇敌忾，联合起来先捉他。
  所仇结小了没意思。
  秦意心说。
  秦意暂时放弃了联盟的好工具人郑先，他还没有充能恢复，抗不了太久。
  秦意的目光慢吞吞地转过一圈，最后落在了周奕擎的身上。
  “周上，请。”
  一瞬间。
  被目光集火的人变成了周奕擎。
  周奕擎顿了顿。
  他垂眸去看秦意，试图从小omega那双漂亮的眼眸中，辨出一点更明的情绪。
  我该是受宠若惊的吗？成为第一个被小omega选中的人。
  是……
  这些天追着秦意的足迹的经验来看，周奕擎觉得这更有能是小omega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
  奇妙的地方就在于。
  哪怕已经隐隐猜到了他的目的……
  周奕擎还是轻轻应了声：“嗯。”
  他甚至不自觉地肩背挺得更笔直了。
  他的身躯高大，巍峨如山，走在秦意的身后，几乎少年的身躯完全遮挡住了。
  “借用一下你们的船长室。”秦意微微侧首，对一旁的海盗说。
  海盗：“嗯嗯嗯！您去！您去！”
  这会敢摇头呢嘛？
  周奕擎不动声色地秦意的一言一行都收入了眼底。
  不知不觉间就进到了船长室。
  秦意一头：“上请坐。”
  周奕擎敛了敛目光，有种被小朋友撞破了他过的凝视的一丝窘迫。
  秦意对此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
  好像根不在乎他的关注。
  周奕擎一顿，一下想起来……眼前看上去温柔又美丽的omega，面对其他alpha的时候，似乎也是这。
  他……不在乎任何人的关注。
  “啊。”秦意落座后，轻轻出声，“茶水还没有送过来呢。”
  他按了按桌面的一个按钮。
  快就有小机器人托着托盘来了。
  至于为什么来送茶的不是海盗呢？
  他们不敢。
  小机器人托盘放在桌上。
  秦意还侧过身，轻轻摸了下小机器人的脑袋，从它的脑袋一路摸到了它的下巴。
  这两天负责给接葡萄皮的，都是这个小机器人。
  然后周奕擎就眼看着这个呆板的，制造粗陋的小机器人，眼珠子轻闪了两下红光。
  竟然让人联想到了，被抚摸皮毛，就会舒服地微眯起眼的宠物。
  小omega好像对这东西的喜欢，都比对他们的……
  周奕擎脑中蓦地冒出了这句话。
  没等周奕擎再依照着这句话，仔细去观察。
  秦意又开口了。
  他一手端起茶杯，开口就是：“我不想嫁给周上。”
  周奕擎的心脏骤停了两秒钟。
  这是一种微妙的感觉。
  他从未体验过。
  周奕擎的思绪一下好像被拉到了天之前，他的父亲来到军部找他。
  和一个刚成年的从来没见过面的omega结婚。
  这件荒唐……
  他那时候拒绝得干脆利落。
  到了今天。
  他见到了omega，这不再是个陌人了。
  甚至说在这段时间里，“秦意”这个名字，几乎快要超过那些冗杂繁重的军务，挤占了他更的注意。
  他脑中那些所有的影像，都在一瞬间，最终化成了面前姿态从容的，有点……迷人的少年。
  “我知道周上应该也不喜欢这一桩婚，被所谓的系统，冷冰冰地配对、指派。只因为信息素的匹配度达到了100%。像周上这的人，如果只一味依赖信息素的作用，那么根走不到今天。依赖这的外物，是一件笑的……”
  秦意不急不缓，侃侃而谈。
  他说的一句话也没有错。
  周奕擎过去这想，现在也这想。
  人真是太奇怪的物了……
  小omega说的话，越是切中他的心思，就越是让他产了像是共鸣，又像是超越了共鸣的悸动。
  秦意继续往下说：“所我们完全达成一致。上返帝星，继续忙于您的军务。而我奔赴向其它的地方，去过我自己的活。您不用为此有任何负担。我在外面，不管遭遇了任何，这都是与您无关的。
  “虽然在人看来，omega都只是alpha的附属品。只要是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类，他们就都是独立的个体。我是，您也是。我们都不应该受到固有的、陈朽的规则的捆缚。您不需要对我负责。”
  小omega的声音有条理，且不急躁。
  像是某种古老的乐器，轻轻奏动起了动的乐声，就这么一点点流入了耳中。
  周奕擎的思绪又难得地微微飘远了些。
  他想起来自己拒绝父亲的提议时，提到了纪阳的omega。
  纪阳的omega，显然和面前的秦意，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两类人。
  秦意劝他到帝星，到军务上。
  他说规则是陈朽的。
  他说他不需要对自己负责。
  这极致的冷静和条理，对周奕擎来说，……简直是致命的吸引。
  当周奕擎脑中骤然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
  秦意已经站起身，对外面说：“陆济先在吗？”
  海盗们恍恍惚惚红红火火。
  好家伙。
  真跟叫号一！
  “周上走的时候，我就不相送了。”秦意转头对周奕擎说。
  周奕擎的思绪飞速笼，他缓缓起身，话到了唇边，又没有说出来。
  如果我想说……也许我们试试结婚呢？
  他清楚地知道，秦意的思维模式是和他极度接近的。
  他了解自己。
  也就能想到，秦意不会愿意见这句话。
  这句话，只能让秦意感觉到不快，感觉到惊愕，甚至想要躲得更远。
  周奕擎那句话咽了去。
  他选择了迂的路，他低声问：“你要去哪里？我派人送你去。”
  秦意来想拒绝，转念一想，又点了头。
  他应声：“好啊，谢谢上。这我就不客气了。”
  周奕擎这才起身，缓缓朝门边走。
  步履放得慢。
  他前为，和omega之间是无法有共同语言的。
  ao的沟通，都是无效沟通，是浪费命的表现。
  到今天，周上终于品尝到了点，什么叫做意犹未尽。
  周奕擎走到门边，突然一头，目光落在了秦意的肚皮上：“我还有一个问题……你怀孕了？”
  周奕擎说出口，就立马皱起了眉。
  秦意是聪明。
  ao之间的体差距太大了。
  周奕擎更担心，是有人强迫了他。
  如果是这……
  他会亲手那个人，片成千片。
  秦意：“啊。”
  秦意：“对呀。”
  哪怕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周奕擎还是有种，被滚滚落石沉沉砸在心间的感觉。
  他抿唇问：“孩子的父亲是谁？”
  秦意睫毛轻颤：“我不能说。”
  周奕擎攥紧了手指。
  是，毕竟他现在的身份还算是秦意的“未婚夫”。秦意不愿意说正常……
  这时候陆济突然强横地插-入进了门内。
  陆济：“周上终于说完话了是吗？”他眼底滚动着几戾气。
  alpha天然的霸道占有欲，在这一刻尽显。
  不等周奕擎再说话。
  陆济反手门牢牢扣上了，精准无误地周奕擎挤了出去。
  周奕擎：“……”
  算了。
  陆济不成气候。
  更重要的是……
  奸夫，不。周奕擎掀了掀眼皮。秦意怀的到底是谁的孩子？
  另一头。
  霍尔斯的亲卫队忍不住道：“殿下，他们实在太无礼了。这里是我们里穆帝国的地盘。那个omega，没有第一个请您就算了……”
  霍尔斯：“……”
  霍尔斯攥紧了白手套，精致的面容上涌现了一点阴沉之色：“别说了。”
  “……第二个居然是那个海盗！”亲卫队弱声道。
  皇太子在这里，应该享有最至高无上的待遇啊！
  霍尔斯：“闭嘴。”
  好气啊！
  奇利亚，不，秦意没有看他！也没有叫他！被亲卫队戳出来之后，就更气了！！！
  而这时候的船长室门内。
  陆济直接背抵住了门板，他抬眸望着秦意，咬牙切齿地，从喉间挤出了声音：“你骗了我……你骗我说你叫周艺……你说说，我该怎么和你算这笔账呢？”
  陆济越说越气。
  骗就算了。
  还骗了不止他一个！
  他妈的还有个霍尔斯要跟上来！
  再想到和周奕擎遇上的时候。
  陆济简直气疯了：“你从贝曼星失踪的时候，我迎面撞上周奕擎。我还为你和你的‘爸爸’提起了我。秦意……”
  他眼珠子都红了，死死盯住秦意：“我他妈管他叫了声岳父。你说，我该怎么收拾你，嗯？”
  秦意：“噗。”
  陆济：“……”
  他的眼珠子更红了，简直恨不得把这小混蛋的衣服扒了，揍两下屁股。
  秦意：“你容我想想怎么办。”
  陆济看着他认真垂眸的子，火气倒是终于被抚平了点。
  怎么办？
  ……原地结婚也不是不行。
  这时候认真思考了一钟的秦意，抬起头来，轻声说：“陆济。一辈子过得快的。”
  丢人快就过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