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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我们这基因,没有遗传的必要

  车轮碾压而过,路面原本平静无波的几滩水激起花花白。车门无声打开又沉闷合上,无可挑剔的面部轮廓惊艳刹那,很快隐没在撑开的黑伞里。
  行走间,笔直的伞杆仿佛一条细领带在白衬衫之前,淡色薄唇在黑伞边缘若隐若现,明显的色差中能够看清棱角明析的唇线,令人浮想联翩。
  门庭下,中年管家两鬓斑白:“先生。”
  伞柄收起,所有遐想一齐随之结束。
  “陈叔早安。”谢观南将手里的伞递过去。
  一前一后进入方厅,室内显然是清晨祥和的气氛,“昭昭呢?”
  被唤作陈叔的男人在后半步的位置亦步亦趋:“小姐在梳妆。”
  餐桌上摆放着三份早餐,他在那份摆放着拿铁的早餐前坐下,“我记得之前嘱咐过早餐喝牛奶。”
  “咳咳……”陈叔提起被人交代过的强盗逻辑有点忍俊不禁:“小姐说意式里面加了牛奶。”
  未见其人都能听见义正言辞的声音,谢观南摇头:“真是……”眼睛在无可奈何中升起一缕温度。
  说曹操曹操到。
  随着旋转楼梯下来的人影,身穿米白色一字肩连衣裙,褶皱的材质隐约勾勒着高挑的身材。
  “哪家哥哥这么俊俏呀。”柔软的手指在他耳垂上揉捻一下,步履未停地略过他准备找个位置坐下。
  长相明润,气质洒脱,迷人和疏离的矛盾体。就像现在,随手撩拨又端坐在旁边撑着下巴,注视面前的耳尖慢慢发红。
  谢观南在这种调戏下看完报表,“谢昭昭。”
  “到。”她坐下后皱眉:“谁把我的早餐换了。”
  对坐的两人拥有相像的脸部轮廓,棱角分明如现代雕塑,气质似有差别,磁场又能在对视中交融。
  “早餐喝牛奶。”帮她在吐司上抹上牛油果泥。
  她咬了一口递上来的三明治,糊弄过去:“咖啡里加了奶啊。”
  谢观南已经对她的阳奉阴违从善如流:“我手机里还有某人胃痛找我哭的声音,要不要再次观摩一下?”
  她哂笑,还是喝了面前的牛奶,“趁人之危的录音你还好意思。”
  手机就放在两人中间,默契使然,谁也没有真当回事儿。
  “不然出差几天怎么度过。”他淡定自若地合上文件,抬眼就见她突然凑近,手指一勾,白腻的锁骨窝引着他缩短距离。
  她用只两人听得见的气声道:“还是说Phone Sex不够。”
  “既然你专门过来接风,我自然带来礼物答谢。”
  “什么?”
  他不语。
  静谧的室内,有什么在无声地燃烧。
  谢观南突然转头,“陈叔,介雨在哪里?”
  “太太还在楼上休息,我让人上去看看。”
  熟悉的氛围逐渐浓郁,陈叔低垂着视线退下。
  “礼物呢?”她直接在他膝上落座,不再克制触摸的动作。
  谢观南止住准备侧坐的腰,掌心温度与脸上冷淡的表情可谓极与极,拉着她的侧腿一扭,换为岔开腿正坐的姿势:“来拿。”
  纯黑的西裤下,早已有物什,随时准备突破而出。
  真是……“不愧是你。”揉过耳垂的手一路往下。
  他眼眸一闪:“刚刚……不是想我吗?”
  破晓前,他们才在电话里听得彼此释放。
  脑海中回荡着下流的言语,此刻却穿戴齐整地仍有其肆虐。
  答案在下滑的拉链,以及上移的包身裙摆间。
  负距离的实现,几乎是毫不费力的。
  她有点懊恼:“洗了个澡还是好湿。”
  “你好像有三回。”他长舒一口气,逼人的紧致刺激着所有暴虐的想法,手掌难耐地按着饱满的臀在身上磨,等待她彻底放松。
  面前的头颅后仰,她附身,舔了一下滚动的喉结,在他凑过来的嘴唇上迅速后退:“我涂了口红,待会儿直接去公司的。”
  她也很忙,只是挤出几小时过来,谢观南声音不自觉放柔:“那昭昭把舌头伸出来。”
  意图在对视中心领神会。
  嫣红的舌尖沿着他的唇线勾画,原本淡色的嘴唇在那抹红的描摹中上色,并泛着水光。
  汁水四溢,他再难隐忍,挺腰在丝滑的甬道中向上冲撞。
  “嗯……轻点……”女上位,本就自带重力影响。
  他拉下一次肩领,在弹出来的乳肉上咬了一口:“要不要去餐桌?”
  “还是不要了,没时间清理。”某人也有警告过。提起这个,昭昭突然想起什么。
  “介雨……”她被体内突然重顶的力道错乱了呼吸,“前些天开玩笑让你作了结扎复通手术去代孕。”
  “呵。”他闻言波澜不惊,不顾她的叮嘱吻咬柔软的唇,“我们这基因,又没什么好留存的。”
  “啊……就是那里。”她急速呼吸,扭动腰肢迎合节奏,“对……慢慢地……重点……”
  感受着她柔韧有力的吸附,他配合着一下一下重顶:“还不如你这里的诱惑大。”
  快感泛滥中,意识在白光中闪回久远的从前,耳畔磁性的喘息退化成倔强的少年音:“我要全部占有,彻彻底底。”
  他孟浪地冲刺,憋了几天的火终于射了出来,“还好吗?”
  “……嗯?”一股热流而下,她低头看着他帮自己清理。
  “虽然小别胜新婚,但你快迟到了。”视线落到腕上的表盘。
  她立马跳起身,跑去洗手间。
  “妈的,你们终于搞完了。”楼梯上的一位靓丽女郎就是孙介雨,气质更为嚣张跋扈,但爽朗的笑容不会让人反感,像盛夏雨天里绽放得最灿烂的花朵。
  “晚上你们晚点回来,我叫了只鸭。”脱口就是这屋里波澜不惊但在外绝对石破天惊的话。
  见人下来,谢观南抬手熄灭抽了一半的烟,“我记得走前你正和家公子打得火热。”
  说起这个她就来气,“你们知道有多荒谬吗?他竟然PUA我离婚和他过!”孙介雨仿佛听见世界上最不可理喻的言论,“偷情当然是‘偷’才爽。”
  “介雨早安。”昭昭出来,经过谢观南身边时伸手擦掉他唇角的口红,“晚上去我那儿,小辰今晚不回家。”
  “早,纪丁辰那家伙好像又变帅了,真是暴殄天物。”介雨继续发表她的“高见”,“不过放心,谁都不能让我放弃寻寻觅觅十多年才确认的搭子!”
  “契约精神。”昭昭鼓掌,末了拍拍谢观南的肩膀,“再见,搭子。”
  “晚上请我吃饭。”
  “没钱。”
  “我借你。”
  陈叔出来为介雨布置又一份热的早餐,看着室内的场景恍然,若是很多年前他绝对想不到,这么荒诞的场景竟然真的能够实现。
  他服侍谢家几代,对诸多家族秘辛都心照不宣。
  谢家这一代尤为荒诞,却因形成某种闭环而趋于稳定。
  女主人孙介雨是开放式性关系的践行者,因着特殊的性癖经常带不同的人回家偷情。
  男主人也有其固定情人,但是他的亲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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