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和我说对不起

  伴随着一声受惊的尖叫，周晏书从楼上匆匆跑下来。
  他循着声音走到宋九思身后，关切的问她：“九思，怎么了？”
  少年的声音清朗沉稳，像及时雨一般出现。
  宋九思指指门口的照片，有些无措的望向周晏书。
  “照片，又来了。”
  “怎么办？”
  少女眼眶含泪，忍不住呜咽，白皙的脸上滑落两行泪珠，哭得好不可怜。
  周晏书眸色深了些，捡起地上那些照片，牵着宋九思的手坐到沙发上。
  她慌着神，没再躲避他的肢体接触。
  少年便得寸进尺的几乎紧贴着她坐。
  九思今天穿了一件简单的T恤，配牛仔裙。
  裙子在膝上五公分，坐下来以后上移了一些，露出一截白皙光滑的大腿，和周晏书紧挨着。
  “别哭，别哭。”
  周晏书温声哄她，手搭在她肩上摩挲，一边翻看着那沓照片。
  都是这几日的偷拍照。
  宋九思一人上下学，没有周晏书的身影，有几张还照到了她一起逛街的同学，文具店，小吃街，老师拖堂回家晚了抄的近路。
  小路很黑，也没有监控，偷拍的视角应该就在少女身侧一米多的距离。
  周晏书翻着照片的手顿了下：“九思，不是答应了我走大路回家吗？”
  “对…对不起，那天太晚了，我怕回家，何姨会说我…我想着已经好久没有照片，就以为没人在偷拍了，才走的小路，没想到，呜呜……”
  宋九思哭得更可怜，克制不住的发抖，身侧是少年温暖的胸膛，她忍不住往他怀里缩了缩。
  她比之前还要恐惧躲在暗处的那个人。
  这次的照片比以往的照片拍摄的角度都要近许多。
  少年轻叹一声，看着她红肿的眼，“真可怜。”
  宋九思微怔的抬头。
  周晏书笑了下，摸摸她发顶，“九思，不要说对不起。”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
  宋九思不解，周晏书却不想解释什么，他只是借着机会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问她：“你今天是要出门吗？”
  宋九思犹豫的点了下头，又悄悄的瞄他一眼。
  她其实已经没心情再出门，但又不知道该如何临阵去放好友的鸽子，让她独自一人，又害怕暗中有人偷拍。
  少女迟疑试探的眼神落在周晏书的余光中，他却笑笑，松了揽着宋九思的手，起身倒了杯温水回来给她。
  宋九思接过，小口小口的喝了半杯，鼓起勇气问他：“周…，哥哥，你今天下午有事吗？”
  周晏书摇头，温和的看着她。
  少女果然问：“那，能不能陪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啊，我，我不敢一个人出门…”
  她忐忑又依赖的看他，之前有周晏书陪着的时候，都没有收到过偷拍照。
  “可以吗？”
  少年低声笑了下，“当然，九思约我看电影，我怎么会说不可以？”
  不知道为什么，宋九思唰一下红了脸。
  她咬唇，怎么被他这样一说，好像是自己请求他一起约会呢？
  明明她们已经是继兄妹了。
  少女晃神一下，突然想起，一直以来都只有自己有事相求的时候才会称呼一声哥哥，周晏书…他好像从没叫过她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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