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曖昧

  的确，我们的关係已经到了曖昧的地步，也许彼此互相喜欢，但却没有说出口，我们都在等待，等待对方开口，等待那句话。
  「这个就送你吧，当做你的生日礼物」这是十八生日的时候，第一个收到的生日礼物，这个送礼人有点特别，他不是家人，也不是同学，正是教官。
  是一只戒指，应该是对戒。
  因为墨解臣手上也正有一只戒指。
  他的脸上一片緋红，好像公园里面幼稚园小弟弟对小妹妹告白的那种表情，却带着一丝认真。
  当我还在犹豫是否该戴上这只戒指时，已经有一隻大手替我戴上了。气氛中带点曖昧以及尷尬。
  有人说，戒指是套牢的象徵，你可以把我套住一辈子吗？
  我最喜欢你了，你呢？
  —
  「喔，抱歉啦，忘记你昨天生日了」你吐舌，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你从来不忘记我的生日，但今年，你忘记了。我也许不是你很重要的朋友，你也没必要记住我的生日，但我早已感觉，我们之前有一道无形的墙。
  程延玖，现在你把我视为情敌还是朋友呢，我苦笑，不解。
  「没关系。」
  真的没关係，我并不是见色忘友的人，只要你还在乎我。
  「给你吧。」
  你这是同情我吗？我最讨厌别人同情我，你应该最清楚才对，但你却触碰这条底线，这叫我不发火也难。
  「先走了。」
  逃避，我就是个鸵鸟，除了逃避什么都不会。
  「欸，你怎么了？」
  欸，你的肩膀可以借我靠吗？让我自私一下吧。
  「没事。」
  「别装了，不像。」
  只是被同情而已，被知己同情。
  「对不起。」
  「不要跟我道歉，好吗？」
  当下眼泪溃堤，我真的好想抱住你，如果时间可以停留，请停在此刻，只有我和你，两个人。
  「别哭了，有我在。」
  这句话让我对你產生依赖，这样真的好吗，面对你，我束手无策。
  主动拥抱对方的是你不是我，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吗？永远不会被打扰。
  「谢谢你。」
  「笨蛋。」
  对，我很笨，在乎一个不再在乎你的朋友，喜欢一个不可以喜欢的人，游走在曖昧边界。
  —
  「璟，这个戒指是男朋友送的齁。」
  你们除了关心这个，似乎没有关心过我，嘖，我做人真失败。
  「谁啊？该不会是脸书那个跟你混的很熟的那个帅哥吧？」
  好险你们没有说那人是墨解臣，不然我不知道要如何在这间学校混下去了。
  「不过你们不觉得那个人的侧脸很眼熟吗？」
  「这么一说似乎是。」
  「不会是学校的人吧？」
  天啊…还真的，我一定要强力辩解吗？还是假装没听到？
  「好了同学们开始上课！」
  谢天谢地，老师来了，你真是我的救世主！我一定会利用考试分数回报你的！
  —
  「要不要跟我去打球？」
  打球？好啊！我最喜欢打球了，不过我真的很讨厌那种有洗不完的球的那种，那种洨屁孩就超想扁他的！
  「好啊，明天早上一比一！」
  「输的人要听对方的话！」
  我的球技可是令人闻风丧胆，人人称绝啊！竟有人如此大胆向我下战帖，本姑娘就赢给你看，看姊儿让你输的落花流水！
  ─
  「我不会手下留情的喔！」
  谁要你手下留情啦？你还得求我让你输的漂亮点呢！姊儿昨晚可是早早睡下以免今早睡眠不足而输球呢！
  「哼！」
  我冷哼一声，以表示我的愤怒！我愤怒的不是要你手下留情，而是场边的人多到快淹出来了却连个替我加油的都没有！我真他妈的可悲呀，本想低调的打不被发现，虽然知道这种机率是百分之百不可能，可我还是想试试啊！没关係！就让本少让你输的无法抬头挺胸的走进学校！哼！
  比赛过了一半，呈现40：35的战况，我怎么可能会输呢？哈哈哈...可我就是35的那个啊！35！35！绝对不能放弃啊！
  「天空掉美金下来了啊！」
  什么？！美金！？现在是1：30啊！正好月底口袋空空，赚个30块也不错嘛？嗯？正当我往上瞧的时候，看到的是一朵朵棉花糖般的白云，湖泊般清澈的天空，以及可爱的麻雀！说好的美金呢？美金？心中不禁燃烧起一把无名火。
  「你看看你，有够笨的！」这个是单纯你懂吗？你说我笨？我从未听过此形容词用在本姑娘身上！荒谬！荒谬！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就是赢了喔！」看看你那嘴脸，去照照镜子吧！让你看看你现在的表情有多欠揍！欠揍至极啊有没有！
  「所…所以呢！反正你也不敢怎样嘛。」
  「谁说的？相处这么久你还不知道我的个性吗？笨、蛋。」
  他一手抬起我的下巴，尖叫声此起彼落。
  「哇啊啊！」此时的我已经语无伦次了，他抽手笑说。
  「你这没胸部没脑袋的，这里是学校。」你说谁没胸部啊！
  「你说谁没胸部啊嗯？本姑娘3、4、c！给我用你那绿豆脑记住了！哼！」
  我华丽转身，抬起愤怒之步伐往教室迈进。
  「笨蛋，不穿外套会感冒的，拿去。」他朝我丢了件外套，整件盖在我的头上，你可晓得这样多蠢吗？嗯？你这绿豆脑的！我对他比了根华丽丽的中指转身离去，并将外套穿上，因为流完汗在吹风真的颇冷的。
  其实，心是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