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齣闹剧：我喜欢你送的小小兵，但不喜欢你女友(1)

  结束了短短几周的实习后，洪苡曼继续放暑假，过着跟实习前没什么变化的生活，偶尔会跟赖义学和莫安禹联络，当她把韩剧追完的时候，这暑假也过得差不多了。
  「我们毕旅要去垦丁玩，终于不是再去那些游乐园了，需要我帮你带什么回来吗？」电话那端的莫安禹兴奋得像个孩子，因为才刚开学不久，他们学校就要办毕旅，时间过得快，转眼间，他们都进入高中、专科三年级了。
  「不用，你去问你女友，看需不需要帮她带什么回来比较重要，我你就不要理了。」虽然已经不那么严重，也看得算开了，但是偶尔，当触及到「莫安禹和他女友」这件事的时候，心口还是会微微疼痛。
  「别提她了吧，昨天我们还吵架，为了晚餐吃什么吵的，她坚持要吃高档牛排，可我的打工费前阵子几乎都拿去缴学费了，现在哪有那些间钱啊，所以当然就她自己去吃，我回家吃泡麵。」莫安禹说的无奈，觉得自己的女友很不贴心，但他其实更难过的是，她真的就这样去吃她的牛排，连关心的电话到现在都还没有打来。
  「是喔……」洪苡曼也不知道要怎么回，毕竟那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
  接着莫安禹开始跟洪苡曼叙述他们这次毕旅的行程，那种期待和兴奋完全藏不住，洪苡曼怀疑，说不定他老早就把昨晚和他女友吵架的事，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洪苡曼不禁脱口笑道：「你真的很像小朋友欸哈哈。」
  「在你面前才会这样，我也只在你面前才敢这样，在你面前我总能放轻松，好像什么事都可以说，所以前阵子你那样，我真的以为那就是我们的终点，我也不是没想过总有一天你也会交男朋友，然后跟着他走，虽然不想放你走的想法有点自私啦，可是我真的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所以呢？当你想到我交男朋友的时候，你有什么感觉？」既然莫安禹提了他想像过她交男朋友，那总该讲点感想。
  「像……像嫁女儿吧，」洪苡曼傻眼，莫安禹继续说：「反正我知道你念的护专里很少有你看得上的，而且能受的了你这个性的人一定也不多，你交男朋友的这天还很远。」不知怎么的，莫安禹有些难受，一颗心揪得紧，彷若下一秒洪苡曼就会告诉莫安禹她交了男朋友似的。
  「我交男朋友了。」莫安禹听见洪苡曼这么说，心跳差点停止，怎么他刚刚在心里想的居然发生了？还是是他幻听了？
  「骗你的啦，哈哈。」洪苡曼赶紧说了这句，仅仅与上句话只隔了瞬间，她也怕下一刻莫安禹会回她她不想听的。
  听见洪苡曼讲这句，莫安禹那紧绷的心情才得以解放，傻笑着不知道要怎么反应，也对刚刚听到洪苡曼说：「我交男朋友了。」的时候的那种感觉感到疑问。
  不该是这样子，为什么？难道……
  不可能啦，绝对不可能，莫安禹在心里傻笑，怎么刚刚自己会那样怀疑自己，有点好笑。
  「我想也是，你这样的怎么可能还交的到男朋友啦，哈哈哈哈哈。」
  「莫安禹你欠打是不是？我也是有行情得懂吗？欸，这次跟我同team实习的男生喜欢我耶，怎么样？」没要炫耀的意思，洪苡曼原本也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谁，可谁叫莫安禹讲这种话，害她只好讲出来让他羡慕一下。
  「那男的是怎样啦，谁不要偏要你，你也会有人喜欢喔？」这不是莫安禹的真心话，莫安禹只是太惊讶，惊讶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内心的这种滋味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感觉比洪苡曼上次告诉他，她被陈阿仁私讯的时候还要强烈一点，他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就是很乱。
  「怎样啦？我就不能有人喜欢喔？」如果可以，现在洪苡曼很想扁莫安禹。
  「阿、那你怎么回他的？」其实莫安禹真正想问的是：「那你喜欢他吗？」
  「没回什么，就这样啊。」
  「喔，是喔。」
  「喔什么啦？」
  「好啦好啦，洪苡曼，那先这样了啊，掰。」
  直到手机萤幕暗下，洪苡曼才回过神。
  这个莫安禹真的是越来越欠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