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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约 当时的司机伯伯

  毕业典礼结束后,隔天马上就要放暑假了,回到家,我便开始着手整理行李。
  「才一放暑假就要马上回去啊?」他走进我房间,在我床上坐了下来。
  「是啊!还没和你在一起时,就和妈妈报了放假的日期,虽然我很想多留一下,可是我还是得回去看一下爸爸妈妈。」
  「也对,我家亮亮真乖。」他揉揉我的头,「明天我送你去车站搭车。」
  「蛤,不好吧!我怕我又会哭哭啼啼的。」我垂头叹气。
  「快点整理,早点睡,我先去洗澡了。」他走出我的房间,丝毫没有让我说不的馀地。
  我设好闹鐘,收拾好行李,早早入睡。
  隔天一早,我很快就起床了,为的就是帮他製做一份女朋友爱心早餐。
  我躡手躡脚的来到厨房,打开冰箱拿出生菜、美奶滋、火腿,还有两颗蛋,我将吐司放入吐司机里,插入插头,按下开关,等待吐司烤好。
  噹的一声,两片色泽金黄的吐司从机器里跳了出来。
  「好烫。」我将烤好的吐司从机器里取了出来,赶紧放到盘子上。
  在吐司上铺上一层生菜,淋上美奶滋。
  看起来好好吃啊!
  「蛋蛋先生,接下来就是你囉!嘿嘿。」我贼笑两声。
  不对,现在不是笑的时候了,得赶快做好才行。
  我把蛋打入碗里,顽皮的蛋壳跑了进去,我嘖了一声,「蛋壳先生,都这时候了你还来添乱啊!」我鼓起双颊,慢慢挑出不乖的蛋壳,「总算是挑好了!」
  我开啟瓦斯炉,在平底锅上倒入一些油,锅热了后,我将蛋倒入,蛋香四溢,我趁着空档,从冰箱拿出柳橙汁,倒入透明的玻璃杯中。
  「哈,好冰好凉,真好喝。」倒好后,我抢先偷喝一大杯冰凉的果汁。
  我放下杯子,突然闻到一股浓厚焦味,想起被我遗忘在锅子里的那颗蛋,「啊!我的蛋。」我迅速地跑回炉边,拿起锅铲,笨拙的翻面,「啊?都焦了!」我垂头丧气的说。
  「嘖嘖嘖,从我的房间就闻到了这焦味,你是打算将我的房子烧掉是吗?」他走到我的身旁,看着锅里的蛋,摇头叹息,「我来吧,再帮我准备一颗蛋。」
  「哦。」我将锅铲递给他,匆匆忙忙的从冰箱里拿出一颗蛋,递给他,只见他俐落的单手打蛋,再俐落的把蛋液倒入热烫的锅里,一会儿,帅气的一翻,一颗油油亮亮的煎蛋就完成了,看起来有多好吃就有多好吃。
  他再把火腿放入,滋滋滋的声响,宛如一首美味的交响曲,那油亮亮和微焦的火腿,让我冷不防的连吞了好几口口水。
  我从背后环抱住他的腰,「会下厨的男人最帅了!」我羞怯的在他背后蹭了蹭,汲取他身上的独特的清香。
  「杜亮亮,你再这样磨蹭下去,我怕我会不想让你回家。」他曖昧的语气,传入我耳里。
  「我、我帮你把这个拿到桌上。」我松开抱住他的手,匆忙的拿起食物往客厅去。
  吃完美味的早餐后,他上楼把我的行李拿了下来,「计程车在外面了,我们走吧!」他率先走出门外,我站在门外看着这间屋子。
  「我们走吧!」他揽住我的肩膀,我朝他点点头。
  「两位早安,啊你们素要企哪里?」我们坐上车,司机便开口。
  「我们要到车站。」周晨光和司机说道。
  「偶猪道了!」
  wait!这声音、这腔调,为何如此熟悉,我抬头看了一眼司机。
  「哦哦哦!伯伯,是你啊!好巧啊!你还记得我吗?」我兴奋不已。
  「你哦!偶当郎记得啊!是当俗那个妹妹。」他盯着我许久,在最后一刻认出我,「上醋,你一个人来,这醋,还带男朋友馁!唉唷!不错唷!」
  噯,学什么周董啊!
  「晨光,我跟你说,这位伯伯就是当时我第一次来台北时,坐的计程车。」我口气里难掩兴奋。
  「伯伯,你辛苦了!」他一脸歉意的朝伯伯点了点头。
  「没关係,你比偶更苦。」伯伯同情的说。
  我打了一下身旁的周晨光,「伯伯你真是的。」我朝着伯伯说。
  「妹妹,偶上醋就跟你收,偶不是伯伯了!偶是葛格、葛格。」伯伯边开着车,再三强调。
  「对啦!伯伯偶的名字叫杜亮亮,叫偶亮亮就行了。」我忽视伯伯的话,向伯伯介绍自己的名字。
  然而,伯伯竟然负气不理我,就像是要报復我忽视他一样。
  旁边的臭男人,还嘲笑了我一下,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唉唷!这伯伯脾气还真大,真的好像我的爷爷,我也好想好想爷爷呢!好想听到爷爷再次叫我的名字……
  「来,到了哦!」我收回思绪,跳下车,他帮我取下行李,接过行李的那一刻,不捨、难过蔓延上心头。
  不一会儿,我眼眶便蓄满眼泪,他抱住我,我哭喊:「唉唷!好烦,就说不要送了,真是的。」
  「亮亮啊!」伯伯摇下车窗对着我说,因为伯伯的那句亮亮,我收回的眼泪再度奔出,「葛格会想你的。」也因为伯伯的这句话,我喷出的泪被强制收回。
  「伯伯你……」我笑得说不出话来,而周晨光帮我抹去脸上的泪水。
  「偶跟你收,人离别要瀟洒一点,要学学伦家徐自摸,偶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伯伯语毕,还将头探出窗外,望着天空。
  「不是自摸,是志摩啦!」我吐嘈伯伯。
  「好啦,时间差不多了,我要进去了。」我握住周晨光的手。
  「回到台南,记得给我打一通电话。」他微微一笑,嘱咐我。
  「我知道了。」我松开他的手,向他们挥手道别,转身往车站里走去。
  我看着镜子里眼眶泛红,鼻子通红的我,摇头叹气。
  亮恶魔:又不是离别,杜亮亮你会不会太夸张了一点啊!
  亮天使:难道,太感性也是一种错?还有,你怎么会哭得如此楚楚动人,无辜大眼还水汪汪的。真的是女人看了会嫉妒,男人看了想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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