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协议（1）

  那个身穿执事衣服的女性一边向店员小艾道歉，一边迅速来到我们身边，揪着我们的衣领，把我们拖出店外。
  她将我们带至小巷里才放手，并伸出一隻手，对我们说：「拿来！」
  拿什么？
  「多少？」
  咦？萨维尔知道她在讲什么？
  「五百。」
  什么五百？
  他们两人像是达成共识般，不再开口，让我无从判断这个数字后面该加什么单位。
  「小亦，钱给她。」萨维尔看向我，对着迟迟没动作的我如此说道。
  原来她是在勒索啊！
  「为什么？」
  就算他没有地球上的货币，也不能随便就要我付钱啊！
  而且我也不想助长这种歪风。
  「你们害我把咖啡掉到地上，当然是你们要付钱。」她理直气壮的说着。
  「什么叫我们害的？明明是你自己的问题，我们又没对你怎样，你凭什么叫我们付钱？」我不能接受她的说法。
  明明是她自己没拿好，怎么会是我们的问题？
  而且她刚刚那杯应该是在超商买的，她现在向我要五百，实在太贵了！
  难不成她是连她从超商送到这里的交通费和跑腿费也算下去了吗？
  「哪里没有！谁叫萨维尔会突然出现在那里，还跟你这个僕人很亲密的站在一起，这样还不够吓人吗？」
  干嘛说的好像萨维尔是凭空出现一般，我们明明就是光明正大从大门走进去的。
  还有……谁是僕人？
  我明明就没穿女僕装出来，为什么她会知道我是僕人？总不会告诉我，我长得一副僕人脸吧？
  而且她怎么知道萨维尔的名字？
  难道……她就是萨维尔要找的那个外星人！
  「小亦不是我的僕人，他是……」萨维尔突然不知道该如何介绍我。
  为了不让他说出奇怪的话来，我只好赶快接下去说：「我是在他那里工作的人。」
  「那不就是僕人吗？」她不觉得我的说法和她的说法有什么不同。
  「不是僕人，是女僕。」萨维尔纠正她。
  有什么不同？
  我就是不想让他说出女僕，才会跳出来，想不到还是无法阻止他说出来。
  与其说女僕，我倒寧愿他说佣人，虽然是换汤不换药的说法，但佣人我还比较能接受一点。
  「女僕？」
  她打量的眼神令我感到不舒服，我只好防备性的瞪了她一眼。
  不要用看变态的眼神看着我！
  「你这个女僕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会乖乖听话的那种，而且一副心不细、不温柔、没耐心的样子，你确定他真的能胜任女僕的工作吗？」
  就算我心不细、不温柔、没耐心又不乖，那又怎样？干嘛第一次见面就对我品头论足，她以为她是谁啊？
  她的眼神让我想到我前几次去应徵时，遇到的那个一脸嫌弃我没经验的面试人员。可明明求职网上写着经验不拘，为什么到了面试时，却要这样嫌弃呢？
  现在想起来，我还是一肚子火！
  「我相信他可以的。」
  我并不想一直当女僕，可不可以早点让我转职成男僕、佣人或是助理？
  「既然这样，要他付个钱，怎么到现在还不肯拿出来？」她虽然是对萨维尔说，但眼神却直直盯着我看。
  这跟心不细、不温柔、没耐心有什么关係？
  「那杯咖啡是你自己打翻的，费用自然得由你自己吸收，你凭什么叫我付？」
  不要一副花别人的钱不手软的样子好吗？她敲诈的对象明明是萨维尔，为什么最后是我要付钱？
  就算可以实报实销，但老姊看到这一笔费用，说不定她还不肯核销，到最后还不是变成我买单……
  「既然你们是来自同个世界，小萨你自己付钱不就好了？」我突然想起这件事。
  反正老姊也是这样称呼萨维尔，加上他本人也不反对，所以我就和老姊用一样的称呼。
  「这钱是要交回店里的，我干嘛要拿在这里不能用的钱币啊？」她马上吼了我一顿。
  她之前又没提，我怎么会知道？
  女人是不是很爱不说清楚，又擅自发脾气呢？还是，只有我遇到的女人才是这样的类型呢？
  「你在什么店工作？」萨维尔好奇的问。
  该不会是什么cosplay的店吧？
  看着她身上的衣服，我只想到这个可能性。
  可是我刚才怎么没听他们聊到工作的事，他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么多？是不是利用外星人特有的方法呢？
  不晓得是不是错觉，好像只有我一个人跟不上他们的对话。
  她指着墙壁，「那边的执事咖啡店。」
  执事咖啡店？
  由于这一带我不是很熟，我不能确定她说的执事咖啡店在哪里？
  正当我想拿出手机查一下时，一隻手伸到我眼前，而那隻手的主人正是那名女外星人。
  我将她的手挥开，她又马上将手摆回我面前，我再挥开，她再伸到我面前，如此重復数次后，她的脸变得跟老姊发火前的样子差不多，我只好妥协的将钱拿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