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重临华山

  我骑着白灵马，腰间配着琉璃，不再穿着纱裙，而是简洁方便的短袍子，踏过一条长长的楼梯，到了一个庄严的大堂。
  弟子见是女子都戒备着，然后其中一个看到了我：「是……小雪姑娘？」
  我笑了笑：「哟，怎么不记得我啦？」
  弟子对望一下，然后纷纷跑回去告诉乾爹，有些则上前替我们拿行李和拖马。
  华青溪拖着穿熊毛披风的凤娘从大堂内走了出来，见是我非常高兴：「小雪！」
  「乾爹！凤娘！」我小跑过去，然后扑进去乾爹的怀里，又走去拥抱凤娘。
  「小雪！你怎么不通知我们你会来？」凤娘关心地问，修长的手指摸上我的脸。
  我看着凤娘漂亮柔弱的脸孔和随意绑在身后的青丝：「凤娘，你变漂亮了！」
  凤娘被逗趣地道：「呵呵，小雪一回来说那么口甜舌滑！」
  「嘿嘿！」
  然后她看了看我身后的两个女孩，皱了皱眉：「她们是……你那次的朋友？」
  「嗯，是的。凤娘别担心，她们不会拐了乾爹的。」
  凤妈还是不太放心：「是吗……小雪说是就是吧。」
  我看着凤娘越发漂亮的脸，毕竟他也是个男的，对于男的，我管他是直还是弯，都会被吸引住……见到凤娘因为我而妥协，我不自觉扬起一个笑容，便伸高脚啾了上凤娘的嘴。
  全场所有人石化。
  我心里偷乐！哇！毫无顾忌地尝了一个美人啊！是活生生的美人！哈哈哈哈！
  乾爹是最快反应过来的，一把搂过凤娘瞪着我：「小雪！不能任性！」然后转头跟弟子吩咐了几声：「小雪，我们进去吧。」
  我点点头随乾爹进去。
  坐在华丽的大堂里，是华清溪还有三位帅兄，凤娘刚刚才勉强回过神来，脸还是红红的。
  「三位帅兄！好久不见！」我笑着说。
  「呀！我真的差点就忘了你这个师妹了。」二师兄雷牙还是没有变，一样豪爽。
  大帅兄云淡只是微微一笑。
  华玉月则是一脸温柔，我不会忘记他跟我有淡淡的牙齿印：「小雪，没见半年还是那个样子，像小孩一样可爱。」
  我只是报以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小雪，你这次来不会是路过上来探望我们吧？」乾爹此时出声。
  「乾爹真是聪明！小雪听闻很快有武林大会，所以想去见识见识。你知道啦，去参加这些大会是不能以个人身份去的，所以就厚着脸希望乾爹可以带我去。」我使出一脸可爱：「好吧！好吧！乾爹会带我去的是吧！啊？乾爹！！！」撒娇对男人是绝对有效！
  乾爹低头想了想：「可是小雪，虽然你是我的乾女儿，可是一去武林大会的话，你就是代表华山。乾爹不是不信你，只是你的实力，我们都不清楚。」
  「我不能只去看吗？」
  「因为华山突然收了女弟子，定必会引起江湖各派的注目，到时你想只看都难。」玉月轻描淡写地说，却插了我万刀。
  「那么…..」
  「要不，师父请让玉月跟小雪比试吧。」玉月提议到。
  「比试？现在？」我惊讶地问。
  「若小雪要去的话，必须要过了我这关。」玉月看着我，我咬牙，果然我们是水火不容。
  「这也是不错的方法。不过玉月，你别要太下重手，莫要伤到小雪。」大叔在一旁提醒。
  「玉月知道。」然后他抬头，扯起一个笑容：「小雪请移玉步到外面。」
  我握紧琉璃，小黄在后面担心地看着我，在我耳边轻声说：「少主，这人可不简单。若是智取也恐怕打不过啊。」
  我拍拍她：「放心好了，武力打不过，智取又不能。那就用人类做不到的方法吧！」我勾了勾小黄的下巴，自信地走了出去。
  「少主…..你又要混进法术了么。」
  我和玉月走到一个空旷的比武场，各站在圆圈的两端。大叔他们也走了出来，站在台阶上观战。有些好奇的弟子也停下了自己的工作，走上前来。
  地上的雪令场地有点湿滑。
  我脱下狐毛大衣，狐毛是从很多天狐山狐狸们自然掉落的毛收集的，所以非常罕有，不能有损。身为狐狸后，看到人们披狐皮时，心里始终会心痛。
  玉月也脱下外套，手依然拿着扇子摇，一脸平静。我白了他一眼，大寒天时还要摇扇！
  「双方不能对对方作出刻意伤害，要点到即止，明白了？」我和玉月都点点头，大叔的声音又响起：「那么，玉月和小雪的比武，现在开始！」
  风嗖嗖吹过。
  我们双方也没有出手。
  「玉月先让小雪。」他淡淡地道。可是我们的距离可有十米远，他定是用内力传声，我才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声音，可见他内力深厚。
  哼哼，少看我！华玉月你死定了！我好歹也是个少主！
  运力到脚，轻轻一点，便迅速跃到玉月面前，抽出小刀形态的琉璃便有的没的砍下去！管他什么，砍到他就能出口闷气了，哈哈！
  他只是轻轻摇头用扇单手挡下我的小刀，另一隻手放在身后：「小雪，这样不叫武功啊……」
  我报以一个微笑：「的确不是，反正武林大会不理是什么武功，能打垮人就行，不是吗？」
  「是的……」在玉月想要反攻之际，我轻轻喊了一句，眼里闪过紫光：「定──！」玉月顿时动不了，要使出招式的那隻手凌空停下，瞪大眼地看着我。
  我越过玉月一个翻身，把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站到他身后，又轻轻喊了一句：「放──」他的手立即垂了下来，可是他已经输了。
  一切发生在数秒之间，因此别人都看不到我说了两个术语。或者玉月会察觉不妥，但应该比较难联想到是法术吧……
  一切迅速完结。玉月皱着眉，低声喃喃：「怎么刚刚好像动不了的？难道生病了？」然后他继续低喃要是比武这样的话恐怕会连命都掉了啊……
  反正在眾人眼中看到的就是我打败了玉月，而玉月的小小失误却因发生在一秒之间，又回復正常，所以所有人都不发觉我用了法术。好吧，我认我无耻。
  乾爹大叔的声音在大厅梯级那边响起：「小雪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封了玉月的动作，还真是令人费解又讚叹。」
  我听到这里汗了，因为大叔竟然看到玉月短时间的定格…...「乾爹过奖了。」
  玉月一听，也惊讶了：「师父，小雪竟然能把人定格！」他转看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时我尷尬了，所有人都注目在我身上：「呃……」视线飘过大叔那边，然后我小跑过去，再次发起撒娇模式！「乾爹！小雪真的不知道啊！反正乾爹你是看到我的实力了吧！可以带我去武林大会了么？」
  乾爹皱了皱眉头，沉思一会。
  「乾爹！」我噘嘴：「好吧好吧！」
  「其实带小雪去见识一下也没有不好。」凤娘此时也帮口。
  「师父去吧，华山有云淡看着。」大师兄也出声。咦！所以帅帅大师兄不去？！啊！这下我岂不是不能跟这个如云一样淡淡的人……呃，交流交流一下？太可惜了！
  「连玉月也能打败的人，就算在不愿，也要服。请师父带上小雪，免得说我不服输。」我惊讶玉月也竟然会帮忙说服。
  终于敌不过眾人的口，大叔叹了一声：「好了好了！我带上小雪就是了。」
  「哦耶！！谢谢乾爹！」我开心欢呼！终于可以亲眼一见只有小说才有的武林大会！也可以…..或许可以，找到他吧……
  「小雪，乾爹还是不太放心，你又没有练过华山的功夫。所以此行你必不能上场，只能观战，也避免与那些江湖的老狐狸们打交道。」
  「小雪知道！」反正江湖比起官场还要恐怖就是了。
  「嗯，那么这些天小雪就先住在华山，习惯一下华山的风气。免得到了大会，小雪被指点融不入华山里。」
  「小雪知道。小雪会尽量避嫌的了。」
  「嗯，小雪真懂事。」大叔微笑，便拖着凤娘离开。
  我跟小黄和小橘被弟子带到各自的房间住。
  这晚，小黄和小橘走到我的房间。
  「少主…..虽然华青溪是少主的乾爹，我们也不好在这里说他的话。可我们总是不喜欢人类的名门正派，总令狐们觉得他们很虚偽。」
  「是啊，以往人类总是把我们当成狐妖残杀，却不知狐也分好与坏，起码比好人和坏人更容易分辨。」
  我安慰着他们：「放心吧，人类是一种复杂的生物，这点我知道。你们少主我会小心的了。」我毕竟也是个人类啊，曾经。反正现代人就算在再纯朴的学校里也能萌生出歪曲的想法。
  之后我们三人在华山住了大约一个月，看着华山弟子练武，我们也跟着模彷他们的套路，尽量避免引人话柄。
  弟子们在这个月更努力练习，连玉月也没有了以往的傲气。华山里每个人都在准备着一年一度在江湖上争光的舞台。
  而我们三人除了随便走走荡荡，学习模彷之外，便是浪费时间再虚渡光阴……
  总之，过了这段日子，我们迎来了一队浩浩荡荡的精英马队，上面坐着从眾多弟子选出的精英。在前头的是玉月和雷牙，他们的马都比别的精壮。
  之后便是大叔和凤娘……他们共乘一骑。
  然后是我们三隻狐狸。
  后面是穿着皮裘的弟子们。
  这武林大会果然是江湖的举世盛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