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与冬（4）

  晚上与沉秋鹤吃完饭后，顾文冬载沉秋鹤去文圣国中搭公车。
  公车还有二十分鐘才会到，顾文冬停好机车与沉秋鹤一起站在公车站牌旁等。
  时间过得很快，顾文冬明明记得一天才刚开始而已，怎么这么快就到晚上了呢。
  沉秋鹤笑说：「谢谢你还特地载我来搭车。」
  「谢什么？我才要谢谢你大老远跑来这找我。」顾文冬抬眸看着他，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我今天过得很开心，过几天换我回去找你吧。」
  沉秋鹤看着她，没有说话。
  两人四目相对，顾文冬被看得有点不自在，「怎么忽然不说话了？」
  「觉得你笑起来很好看。」沉秋鹤捏了一下她的脸颊，「再笑一次给我看。」
  顾文冬动了动脸颊，挤出一抹不自在的笑容。
  沉秋鹤皱眉，「怎么笑的这么僵硬？」
  「你忽然要我笑我怎么可能笑的出来。」
  沉秋鹤摸着她的脑袋瓜，「那还是别笑了吧。」
  顾文冬下意识地抬起手抓住他摸她头的那隻手。
  感觉到手一阵冰凉，沉秋鹤反握住她的手，拉到他眼前，「你手怎么这么冰？」
  「应该是因为刚刚骑车没有戴手套的关係吧。」
  沉秋鹤把她的手放进他外套口袋，再用他的手轻轻地捂着，「这样有比较暖一点吗？」
  「有。」顾文冬又笑了。
  「等等回去要戴手套知道吗？」
  「好。」
  「还有你外套这样子穿够吗？需不需要把我的外套给你穿？」
  「够。」
  顾文冬的回覆实在是太简短，沉秋鹤无奈地说：「我很认真在和你说。」
  「我知道。」顾文冬看向他，「觉得你很像我妈妈，我妈妈也很常和我这样说。」
  「是吗……」沉秋鹤笑说：「那你要把我的话听进去知道吗？」
  「好的。」
  距离公车到站还有十分鐘，顾文冬忽然轻轻唤了他，「沉秋鹤。」
  「怎么了？」
  顾文冬左顾右盼，把沉秋鹤拉到一旁的树丛。
  沉秋鹤漫不经心地说：「怎么把我带到这？这里有点暗，你该不会要对我做什坏事吧？」
  顾文冬没有说话，很努力地垫起脚尖想要亲他。
  沉秋鹤看出她想要做什么，他眼神一暗，低头吻住她的唇。
  嘴唇被碰到的那一瞬间，顾文冬脑子轰的一响，整个人有点懵。
  沉秋鹤沉沉地看着她，加深了这个吻。
  顾文冬脸飞快地涨红，她伸出手想要推开他，手却被他一把压住。
  「别动。」说完，沉秋鹤又继续亲。
  一直吻到顾文冬喘不过气，沉秋鹤才放开她。
  顾文冬整个脸都是红的，她支支吾吾地说：「你……你怎么亲我？」
  「你不是本来要亲我吗？」
  「我是想要亲你的脸……」顾文冬本来想给他一点奖励，谁知道沉秋鹤自己亲了上来，还直接亲在她的嘴巴上。
  一想到刚才的那个吻，顾文冬脸颊止不住地发烫。
  沉秋鹤没皮没脸地说：「我特地来找你，你却只亲脸？」
  顾文冬闷声憋出一句：「嘴巴的话我还没准备好……」
  沉秋鹤捧着她的脸，目光微沉，「那你现在准备好了吗？」
  顾文冬愣愣地看着他，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沉秋鹤想再亲一次，她捂住自己的嘴，很坚决地说：「还没！」
  怕沉秋鹤误会，她又接着说：「你刚刚已经亲了……再亲下去我怕我会紧张到死。」
  沉秋鹤笑了笑，放开了她，「那就等下一次见面吧。」
  「这么快的吗？」
  「本来是想说等开学后再说。」沉秋鹤顿了几秒，伸出手一把将顾文冬拉进怀里，「但刚刚亲过之后发现回不去了，一天至少要一次。」
  「一天一次太多了。」顾文冬开始讨价还价，「三天一次可以吗？」
  「不能。」沉秋鹤声音有点委屈，「我这么喜欢你，三天亲一次你会不会太残忍？」
  「我也很喜欢你啊……」顾文冬咕噥。
  「有我喜欢吗？」
  「有。」顾文冬很坚定地看着沉秋鹤。
  「那一天亲一次。」
  「……」顾文冬瞟了他一眼，「再说吧。」
  沉秋鹤低低笑了出来，「别让我等太久。」
  「嗯。」顾文冬看了一下时间，「再一分鐘公车就要来了，我们回去吧。」
  「错过了也没关係，大不了就找个饭店住吧。」
  「不行。」顾文冬把他拖回公车站。
  公车抵达后，沉秋鹤顺利地上了车。
  一直到公车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她才收回目光骑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