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一直都是你

  林谅唇上一热。
  一瞬间时间都被暂停一般，耳边却可以清晰听到一下、一下撞击着的心跳声。
  明明只是唇贴唇轻轻碰在一起了几秒，她却觉得比那天晚上被“伺候”了一个小时还要漫长难耐。
  隋聿轻轻亲了一下就放开了她。
  专注盯着她的反应，那双总没什么情绪的桃花眼里此时清清楚楚地只倒映着她的影子。
  “你……”
  林谅脑袋里“嗡——”地一下，没反应过来似的眨了眨眼睛，然后抬起手捂住唇，语调讷讷：“不、不是，我们只是预习约会步骤，你也没跟我说怎么连这个都要预习啊，你，你亲了我，又再去亲你喜欢的女生，你们在一起了，我怎么办，我只是个工具人为什么要丢了初吻啊，我只是帮你出主意的，也没人跟我说过出主意的要挨亲的啊？”
  隋聿抬手去拿她抵在唇边的手，听着她连珠炮似的乱七八糟毫无逻辑地说了一大堆，抿了抿唇边的笑意。
  “林谅，我有说过我喜欢的女生不是你吗？”
  “而且你亲了我，你暗恋的女生怎么办，怎么能随便亲人呢？而且…啊？”
  林谅怔了怔，突然感觉自己失去了对语言的理解能力。
  “甜品是给你做的，今天是为了你计划的，摩天轮也是想和你一起坐的。”隋聿垂眼捏了捏她的指尖，似乎也有点不好意思，声音缓慢而清晰：“从来都没有那个‘她’，一直都是你。”
  “是不是有点蠢？只是听说在摩天轮顶端接吻的恋人能一直走下去，就没经允许亲了你。对不起。”
  林谅收回被他捏得发烫的指尖，脑里满是不真实感。
  所以那个让隋聿喝闷酒，让他说出“我在她面前没法自信”，让他学了做甜品，让他暗恋了两年多的人，竟然是她自己。
  意识到自己在意他的那天晚上她就想好了，也没什么，不过是喜欢的人有了喜欢的人而已，趁她还没有对他陷得有多深，帮他追上喜欢的人之后，她也可以渐渐断了自己的心思。
  人的一生会有无数的路人，心意不相通是件很正常的事，人们并不总相爱。
  她也以为自己一开始就失去了探索相爱可能的权利。
  她以为自己早就不相信“唯一”的定义，直到隋聿说出，“一直都是你”。
  “所以…”
  隋聿说完，也不敢看她的眼睛。
  “所以恭喜你，我帮你，追到喜欢的人了。”
  林谅忍不住弯起嘴角，看着他微红的耳根。
  “我才是被表白的人，你不好意思什么？”
  听到她的回答，隋聿紧绷的神经才松了似的深呼吸了一下，抿了抿因紧张而干涩的唇。
  “还记得刚刚你问我什么吗？”
  “什么？”
  “你问我‘暂时还不是’是什么意思。”隋聿看起来心情很好，一眼能让人看出来的那种好。
  他的情绪很少写在脸上，林谅觉得新奇。
  “还想去电玩城吗？我去告诉那个小孩儿，现在是了。”隋聿话语间隐隐还有笑意。
  摩天轮一共两圈，此时第二圈开始，轿厢又开始缓缓上升。
  林谅还不知道该怎么跟“男朋友”相处，他就挨在她身边，存在感强得不像话。
  本来相挨着的的肩膀还没什么感觉，此时却能清晰感受到属于他的温热贴在身边。
  “你还跟小孩儿较上劲了，”林谅心跳还有点快，强装镇静嘟囔两声，“奇怪的大哥哥。”
  “奇怪的大什么？”
  “哥哥。”
  林谅接完才反应过来不对，就看见隋聿唇角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笑意。
  “哪有人刚确定关系就占人便宜的…”林谅从小到大都只喊过林榭单字的哥，从来没叫过人哥哥。
  “又要升到顶了，能再给我占下便宜吗？”
  隋聿轻轻拉过她的手腕，把她拉近。
  “什么便…”
  这次话没说完，最后一个字就被吞没在唇齿间。
  隋聿这次明显不像刚刚的浅尝辄止，在她怔愣的瞬间，他舌尖强势地撬开齿关探了进来，勾着她还不知所措的舌尖纠缠起来。
  她下意识往后要躲，却被按着后脑被动承受。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乱了阵脚，紧闭着眼睛，眼睫都在轻颤。
  属于他的松香充盈鼻间，她却快要不能呼吸。
  感受到她喘息愈发激烈的起伏，隋聿带着几分笑意松开她，又轻轻吮了一下她的唇才算完。
  “下次记得用鼻子呼吸。”
  林谅觉得舌头被吮吸得都有点麻，脸色绯红。
  “……不许笑我。”又想起来什么似的问他，带着几分恼羞成怒的愠色看着他，“为什么你会呼吸，很有经验？”
  隋聿低下头，在手机上摆弄了几下，递到她眼前。
  “怎么接吻会让女生舒服…你为什么搜这种东西，好变态。”林谅红着耳朵骂他，毫无威慑力可言，还手机给他时又注意到了什么，“这个搜索记录怎么是一个月前的？”
  “因为之前用过一次。”
  隋聿轻描淡写地应道。
  “用过一次？跟谁接吻了？”林谅像是抓到他什么把柄似的，以女朋友的身份第一次上岗办案。
  “跟你的…”隋聿带着点餍足感，话没说完，眼神轻飘飘地往她身下扫了一眼。
  “我突然不想知道了！”林谅想起什么似的连声打断他，这下连脸也红了，“别说了，你当我没问过。”
  他怎么能管舔…那里叫做接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