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错过了能够再回来吗(4)

  清晨，一缕阳光直射进室内，像一束亮闪闪的金线，照亮客厅。
  我头痛欲裂地睁开双眼，我居然坐在沙发上睡着了，而且身上还被披了一件毯子，随后我旁边一看，差点被隔壁的人吓到尖叫出声。
  戚亦秋匀顺的呼吸声落入耳边，他睡的安稳，他双手抱胸的坐在一旁。
  因为客厅的沙发是双人的，因此我与戚亦秋距离很近，让我近距离观赏他柔和的五官、细长的睫毛，他即便是睡着了，依旧带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温柔。
  我将身上的毯子披在戚亦秋身上，并躡手躡脚地换好衣服，洗梳乾净后，写了张纸条提醒他离开记得锁门及如果肚子饿冰箱里有食物可以吃等，我将纸条贴在桌子上后就离开了。
  我一来到单位，王怡蓉一脸悠哉地啜饮咖啡，她笑瞇瞇地问，「歆珊，昨晚跟亦秋哥独处的结果如何啊？」
  我用着想要把王怡蓉杀掉的气息，三步併两步地走到她面前质问，「你还好意思问！你昨天不是答应我，如果我醉了，你要扶我回家，结果我今天一早，居然看到他出现在我家，害我差点吓死。」
  「你昨天根本醉的不省人事，还一直拿手机发文你在热炒店狂喝酒的限动，而且你还在热炒店大哭，亦秋哥看到后，就赶紧过来，因为你那时状态真的不能再喝了，所以他提议先载你回去休息，而且他那时态度很坚定，我也无法拒绝，再加上亦秋哥的人品看起来就不差，所以我就把你放心交给他了。」
  在我前来单位的过程中，因为脑袋不再被酒精影响，变得逐渐清晰，昨晚的记忆一点一滴地回来，思绪越清楚就觉得我昨天的行为像个白痴，我居然在戚亦秋面前崩溃痛哭，还要求他唱歌给我听……
  他估计会觉得我是个怪咖。
  今天我被分到急救室，但今天不知道是哪位学长姐转运，还是老天看我太惨，从门口一望过去，一位病患都没有被送进来，我从来都没有看过这项光景，就连学长姐都感到不可思议。
  但就当我以为今天可以过得比较美好时，柳书茜面有难色地走上前，「歆珊，罗煒澄人一直在检伤区，说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亲自跟你说，但我们已经跟他说过，我们护理人员都很忙，没时间出来，他却说我们要你没把你找出来，他就不走。」
  此时白韶文经过我们，这句话恰好被他听到，「你直接跟他说，他要是再不走，我们就直接叫警卫，不然就报警，说他妨碍就医。」
  「我说了，但他说你就报啊，我没在怕。」柳书茜面露无奈。
  「他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白韶文毫不留情地骂。
  我深深地叹口气，「算了，我过去找他，反正现在急救室一个病患也没有，而且护理站学长、学姊们都在。」
  我和罗煒澄走到急诊室外头，明明这么多天没见，但我却觉得他的样貌跟之前比起来，没什么变，跟我交往时的状态一模一样。
  「你有什么话赶快说一说，我还有事。」我的语气不善。
  「歆珊，对不起，我因为我那晚的不理智，伤害了你以及我们这五年来的感情，我也不抱有任何期待你愿意原谅，或许我们分开对你来说比较好，你是一个很好的人。」罗煒澄面露愧疚。
  其实罗煒澄向我诚实以告后，我们的恋情就已经画上句点，就算我愿意原谅，但我们之后的相处也会因为那件事情而造成我们相处上的伤疤，这对我们来说都不好。
  「你现在过得如何？」
  「我渐渐步上轨道，也得到爸妈的讚赏。」罗煒澄的态度十分有礼貌，但却让我感觉，我们之间在这一刻，有着无形的墙来阻隔我们。
  「恭喜你，我知道你刚学习家族事业时，遇到很多挫折，但你现在已经越来越好，我相信你之后一定会做的更顺利。」我真心祝贺。
  我接着问，「你除了工作外，还有遇到什么事情吗？」
  罗煒澄紧抿双唇，似乎不知该如何开口，他思索了半晌后，「我结婚了，在那天的意外过后的一个月，她跟我说她怀孕了，毕竟那晚发生的事情，我也有责任，所以我必须负责，因此我跟她就登记结婚了，毕竟小孩不能没有爸爸……」
  护理长刚好来到急救室找学姊们讨论事情，她从护理站看着刚帮病患急救完的我，她用着诡异的表情对着白韶文问，「你家的妹妹怎么了？她看起来杀气很重，明明是在帮病患急救，我却觉得她用着很大的力气在揍病患的胸口，无辜的病患承受着她的怒气。」
  白韶文比出爱心接着心碎的手势，护理长顿时明白。
  「她就真心付出对方，对方却给她带了个绿帽子，而且他还跟认识不到一天的女生结婚。」白韶文解释道。
  闻言，我立马转过头对上白韶文的视线，眼里尽是数不尽的恐怖杀气，皮笑肉不笑地说，「学长，你偷听我的对话还讲得这么大声，是欠骂吗？」
  白韶文显然被我的气势给吓一大跳，他的语气颤抖，「没有……学妹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