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１０】

  眼泪溃堤以后，再也无法再回想，躲进被窝里面，狠狠得哭了一会儿，直到哭累了，坐回书桌。想起杨思萍的信，头有点痛，从左手边第一个抽屉，拿出了一张淡蓝色的信纸，背景是天空和海洋，他陷入了沉思，过了二十分鐘，一个字都写不出来。
  原来要写信给女生，就算只是道歉，也这么困难！他叹了叹气，从书包拿出杨思萍写的信，想说如果是告白信或是情书那类，或许可以参考看看。他拆了信，发现杨思萍的字跡很好看。
  「书亦：很抱歉突然写这封信给你。
  其实有些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就是之前会那样问王心晴，我承认是我的错，但也是因为，我……太在乎你了。
  书亦，你现在应该没有女朋友吧？我有问过别人，他们都说王心晴不是你的女朋友……
  所以我想……
  答应跟我交往，好吗？
  杨思萍笔」
  周书亦把信折了回去，抓了抓头发，揉了揉太阳穴，觉得很无力。
  「一个王心晴就搞不定了，又来了杨思萍？老天！可不可以对我别这么折磨啊？」周书亦无奈的自言自语。
  趴在书桌上的周书亦，睡着了。
  一个礼拜后。
  「心晴、心晴。」周书亦走到王心晴旁边，叫着她。
  对方只看了一眼，又把视线移回自己的书本上，好像刚刚没有人说话。
  黄映雪看到他那样，摇了摇头，用眼神叫他先离开王心晴身边。
  周书亦把信交给了黄映雪，拜託她一定要交给王心晴。
  「我会努力，让她不会撕掉你的信。」
  「嗯……」周书亦无奈的点点头。
  这天王心晴心情很差，应该说自从跟周书亦吵架冷战后，她心情没有一天好过。午休时间跑到了顶楼，顶楼上没有人，她一个人在顶楼散步，后来闻到一股臭味，是烟味。
  奇怪，难道有人在这里偷抽菸？也太嚣张了吧？王心晴心想，往烟味的地方走过去。
  是一个男生，背对着他。
  「同学！你知道学校里不能抽菸吗？」王心晴整个人带着正义感，斥责着他。
  「你也要一根吗？」那个男生没有转过来，淡淡地说这句话，但到听不出任情绪。
  「……张彦哲？」看到那个背影，听到他说这句话的语气，王心晴恍然大悟，认出来对方是谁。
  张彦哲转过头，吸了一口菸，往旁边吐，没有吐在王心晴身上。
  「你怎么躲在这抽菸？你会抽菸？！为甚么要抽菸？」王心晴惊讶的问着，语调高了好几度。
  张彦哲把菸抽完后，丢到地上踩熄，露出一脸鄙夷。
  看他的表情，谁都知道他不会回答。想起今天周书亦跟她说话，就觉得烦，乾脆试试看抽菸吧！
  「给我一根。」王心晴紧张的说着。
  「你要抽菸？」
  「对，给我一根。」满脸坚定的表情，她第一次为了做坏事而坚定。
  「为甚么要抽菸？」
  「……呃，你管我！我爽，我开心就好！」
  张彦哲第一次不隐藏他的笑意，他笑开来，说了一句：「这就是我为甚么要抽菸的原因。」说完后就走了。王心晴追上去，跟他说：「给我菸抽！」
  「放学你来我再给你。」张彦哲说完后，走下了顶楼，顿时鐘声响起。
  放学前两节课，王心晴就发现张彦哲不见了，顿时觉得张彦哲真没信用，还偷偷的生了闷气。
  上课上到中途，王心晴收到纸条，是黄映雪传的。
  「心晴，我拜託你一件事情，你也知道我们当好朋友，很少说甚么拜託的，但这件事情，算我拜託你，先答应我，好吗？」纸条上面这样写。
  「好，除了跟周书亦和好以外的事情，我都答应你。」
  「谢谢，周书亦有写一封给你的信，你不看可以，放着，等到你可以看的时候，再看。」
  「呃……好吧。」
  下课后，黄映雪拿着周书亦的信，而周书亦特意避了开来，不在教室。
  「心晴，你的信。」黄映雪把信放在王心晴前面。
  王心晴愣了愣，才把那封信放回书包，但自从那封信放到书包后，王心晴就一直失神到了放学。
  还要去顶楼吗？算了，心情很差上去吹吹风也好。王心晴想着想着，走到了顶楼。
  一上去没看到人，但走到靠近张彦哲今天中午在的地方，就看到一个男生站在那里，但没有抽菸。
  「张彦哲！」拍了他的肩膀。
  转过头来，没有说话。
  王心晴把手伸了出来，意思要张彦哲把菸给她。
  张彦哲从裤子口袋里面掏出一盒包装很特别的烟，然后拿了一根菸拿给她。
  拿到菸后，王心晴把菸放在嘴里，突然闻到不是菸草的味道，像是……巧克力的味道？！难道菸还有做成巧克力口味吗？！
  把烟从嘴把里拿出来，仔细看了看，才发现这哪是甚么菸？这是巧克力！
  「张彦哲，这是巧克力？香菸造型的巧克力！」王心晴有点像受骗的孩子一样，很不开心。
  「嗯？」张彦哲老神在在，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骗我！」
  「喔。」
  「你很过分！」
  张彦哲只是安静地转过头，点了一根菸，故意把二手菸吐在她的脸上。
  「咳、咳咳，你在干嘛！」王心晴被二手菸呛到，怒瞪着张彦哲。
  「会被二手菸呛到，连抽菸都不够格。」
  「你！！」气得说不出话来，突然想到另一件重要的事：「为甚么翘课？！」
  「无可奉告。」
  「啊！我知道了！你是去帮我买香菸巧克力吧？」
  张彦哲逕自走掉，还把整个巧克力菸丢给王心晴。
  气到不知道该怎么办，又在生张彦哲的闷气，回到教室后把书包拿着，却发现书包的重量，好重。
  无奈地从书包里拿出手机，打给张彦哲。
  「喂……你还在学校吗？」
  「嗯。」
  「你今天有开车来吗？」
  「有。」
  「载我回去好不好……？我在教室等你！」口气中有种央求，语气很无力。
  没有回答，电话被掛掉了。
  这样…‥是答应了吗？王心晴选择在教室等，她拿出巧克力，坐在桌子上失神地吃着。
  「你家不是很近？」后门站着一个脸上不太耐烦的男生，是张彦哲。
  「我、我……书包很重！」
  张彦哲瞪了她一下，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女人麻烦的要死！走去王心晴身边拿了书包后，才发现哪里重？！没说甚么话，只是眉头皱的很深。
  「走不走？」
  「谢谢！」
  ＊ 未满十八岁请勿抽菸，抽菸有害身体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