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８】

  【28】
  「哦？」张彦哲不以为然的挑眉，语气有点带着嘲讽。
  「你想自欺欺人，我没意见，你欺骗的了心晴，不代表我跟其他人都瞎了。」林圣慈讲话一向很犀利。
  「我听不懂你在说甚么。」张彦哲的眼神闪过一丝震惊，很快就掩饰住，装作听不懂林圣慈在说甚么。
  「哦？那我跟心晴说，你很喜欢她，我现在就去。」林圣慈说完后起身，作势要跟王心晴说。
  张彦哲并没有动，但还是忍不住开口说：「你跟她说对谁都没好处。」
  林圣慈转身后，带着满意的微笑，她本来就没有想跟王心晴说，只是故意激他而已。
  「那为甚么不是你跟她说？你知道她很迟钝吗？你知道我们都看出来了，不知道你在矜持甚么？」
  「你不是我们学校的人吧？甚么都不知道，少在那边出餿主意。」
  「如果你是因为心晴喜欢的是别人，就退缩不前的话，乾脆放弃她，但是如果你认为你更适合她，能给她真正的幸福，就去追，踌躇不前的做甚么？」
  「我不一定能让心晴更幸福，但她若受伤了，永远有个怀抱和后盾，我不是退缩不前，我是守护。」
  「如果她不需要呢？她连察觉你的守护都没有，你觉得她需要吗？」
  张彦哲顿时心抽痛一下，林圣慈完全说中他不开口的痛处。
  林圣慈也没咄咄逼人，没有在说下去。
  时间越来越晚，到了九点后，大家都已经回家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林圣慈、王心晴、黄映雪、周书亦、杨思萍、张彦哲。
  「心晴，可以开始收囉！」黄映雪说着，开始整理场地。
  「我也来帮忙。」林圣慈自告奋勇。
  「你是一定要帮忙的啦！」王心晴笑笑的说。
  「我也来！」杨思萍假惺惺的说。
  「很晚了，快回去吧。」黄映雪说。
  「喔，九点多了！书亦陪我回家，好晚好危险。」杨思萍笑的花枝招展，黄映雪的回答正中下怀。
  「呃……」
  「我开车送你吧。」张彦哲皱眉说。
  「对阿对阿，这样比较安全，不然孤男寡女很尷尬，我也一起去吧。」林圣慈凑热闹说。
  「周书亦你也上车吧，比较方便。」
  「林圣慈？你不是要住我家？你该不会不想打扫所以跟车吧？」黄映雪不太开心的说。
  「吼！怎么可能，我们很快就回来了。」
  「好，我送你们下去，路上小心喔。」王心晴说。
  大家的表情各不相同，想的也就更不一样了，张彦哲一样维持冷漠的表情，杨思萍一脸便祕，很不开心张彦哲载她回家，周书亦的表情带着不解，他跟张彦哲一向没甚么交集，更别说有甚么交情了，不明白为甚么他会这么好心，而林圣慈则是笑吟吟的，没有人知道她在想甚么。
  令人窒息的沉默在车里一直延续，终于杨思萍的家到了。
  「到了。」张彦哲说完以后便把车上的安全锁给打开。
  「谢谢，掰掰。」
  周书亦用挥手和杨思萍道别，林圣慈也只是淡淡的说了再见。
  而车上的气氛又恢復成沉默得令人难受的情况。
  「张彦哲，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周书亦终于忍不住，开口说。
  「问。」
  「为甚么……要顺便载我？」
  林圣慈听到这个问题后，转头瞪着周书亦，用眼神提醒他不要问太多。
  张彦哲继续专心开车，彷彿没听到这个问题一样，而周书亦一个人坐在后座，等不到答案，显得有点作立难安。
  「你能让心晴幸福吧？」张彦哲把车停在周书亦家附近的路边，突然开口问。
  「呃……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而你的问题，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
  「不想你和杨思萍走。」
  「谢谢，我也不想陪她回去。」
  「不是为了你。」
  「我知道，是为了心晴。你对心晴的用心我感觉的出来，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她幸福。」
  「记住你说的。」张彦哲说完后，把安全锁打开。
  「我会的，再见，谢谢你。」周书亦说完后就下车了。
  「掰掰。」林圣慈跟周书亦道别。
  车上，只剩下张彦哲跟林圣慈两个人，两个人都保持沉默，而张彦哲发动引擎，准备送林圣慈回去黄映雪家。
  「张彦哲，虽然我们今天才认识第一天，我对你的确很陌生，但连我都能察觉，你在谈论心晴的时候，跟平常的你不太一样。」
  「哦？」又是那种不以为意的口气。
  「你平常讲话的语气冰冷得会刺伤人，做甚么事情好像都一副无所谓，但只有在讲到心晴的时候，你的语气才会有高低起伏，你才会有喜怒哀乐……」
  「……有吗？」张彦哲听完后心一惊，心虚的问。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气氛又恢復沉默，到了黄映雪家后，张彦哲甚么都没说，把安全锁打开。
  「再见。」
  「等一下！」张彦哲在林圣慈刚打开车门的时候叫住她。
  「怎么了？」
  「你……为甚么要跟我说那些话？」
  「哪些？」林圣慈把车门关起来，微笑的问。
  「在party上说的，还有车上说的。」
  「没甚么，想到就说。」微笑依旧，但语气却是淡然。
  「你……希望我放弃心晴吧。」
  林圣慈的表情垮了下来，没多说甚么。
  「就算我放弃心晴，不代表会接受别人。」
  「我只是不忍心看一个人爱得这么辛苦，甚至卑微。」林圣慈说完后，就下车了。
  车门关上后，留下傻楞住的张彦哲，他刚刚有没有听错？他无法形容现在的心情，只能傻傻的看着她的背影走远。
  第一次，有这样一个女孩，捨不得他……
  林圣慈回到黄映雪家后，赶得上帮她们收尾，终于忙完后，也有些晚了。
  「心晴，已经有点晚了，十点多了耶，你要怎么回家？」黄映雪问。
  「呃……我叫我爸来接我好了。」
  「住下来嘛！我们三个好久好久没有一起聊天一整夜了。」林圣慈提议。
  「虽然这提议不错，可是这样好吗？」
  「有甚么不好？快点去打电话啦！」
  「对阿，心晴，你留下来麻，我们三个好久没有聚聚了，难得有机会一起住我家耶！」
  黄映雪和林圣慈你一言我一语的怂恿王心晴，最后父母那边也搞定了，就住了下来。
  「心晴，那封信，你应该可以看了吧！」黄映雪说。
  「甚么信啊？」
  「就之前她和周书亦吵架，周书亦写给她的信。」
  王心晴没说甚么话，只是很用力的瞪着黄映雪。
  「拿出来看看吧！我也好想知道写甚么哦！」
  「我说要给你看了吗？林圣慈你很自动喔！」
  「反正内容我跟映雪迟早会知道。」
  「你……」王心晴说不出话来，想着那封信，心情不知道为甚么沉重了起来。
  「有甚么不敢看的？我们都在你身边阿。」
  ＊ 我们都在你身边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