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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女炮灰[快穿] 第1365节

  林稽皱了皱眉头:“我觉得你对她有偏见。”说完又是一笑,“好吧,不算有偏见,你喜欢安分守己能打理好后宅让人省心的姑娘。”
  之后,将军府在北边的生意,陆续被人抢走。
  萧遥挨个跟这些背后的东家谈判,拿出的,就是跟王丞相的合约。
  这些人家一个个,全是京中权贵,有些早看不顺眼将军府了,因此很难缠,而有些则只是名面上的东家,实际上主子的身份更高,谈起来十分不客气。
  萧遥几经谈判,又加上有王丞相的合约,才艰难保住一部分产业。
  但是更多的,还是被瓜分走了。
  将军府在北边的生意,剩下不到四成。
  最后一个需要谈判的人家,是郑侍郎府上。
  萧遥去到约定的地方,看到的,不是郑侍郎,而是五皇子。
  五皇子目光湛湛地看向萧遥,笑着说道:
  “我知道萧大姑娘因何而来,也愿意退让一步。不过……”他说到这里,凑近萧遥,“我这人最喜欢美人,心悦萧大姑娘这样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久矣,若萧大姑娘肯成为小王的人,小王绝不在沾染这笔生意,还会给将军府庇佑。”
  萧遥直接就抽出了自己的鞭子,对着五皇子就抽。
  五皇子身边的护卫,马上拦下了这鞭子。
  五皇子笑了起来:“萧大姑娘,你果然还是那个性子,不管见了谁都敢打,我很喜欢,哈哈哈哈……”笑完了看向萧遥,“条件我已经说了,你若愿意,便来寻我,若不愿,只管回去。这生意,是我的就是我的。”
  萧遥冷冷地看向五皇子:“五皇子殿下就不怕我将军府有再起来的一天?”
  五皇子哈哈笑了起来:“就凭你们满府的孤儿寡母么?哈哈哈,你在和我说笑么?另外,容我提醒你,我不怕威胁,横竖我在天下,也没有什么名声了,父皇也素来知道我爱钱,最多将我斥责一顿。”
  这的确是事实,萧遥将他放在最后谈判,也是居于这一点。
  五皇子,是个不管不顾的人,不大可能让步的。
  萧遥眸光闪了闪:“五皇子殿下难道就不怕,其他殿下认为你在装疯卖傻,实际上伺机敛财么?”
  五皇子摇摇头:“我怕什么?”他似笑非笑地看向萧遥,“他们怀疑我,我就拿出来跟他们分,反正不会便宜了你们将军府。”
  他这样看着萧遥,越看越美,忍不住旧事重提:“你若肯做我的侧妃,我全都给了你,以后有其他生意,也会照顾将军府,这是皇妃都没有的待遇,你觉得如何?”
  萧大姑娘是个大美人,京中人都知道,也没少暗中肖想,只是从前将军府赫赫扬扬,萧大姑娘有靠山,本身性子又够泼辣,因此很多人只是心里想想,是不敢行动的。
  可是,如今萧大姑娘没了靠山,可不就人人有机会了么?
  萧遥冷冷地哼了一声:“你做梦!”说完转身就走。
  五皇子看着萧遥离开的背影,目光灼热,用志在必得的语气说道:“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除夕时,宫里有宫宴,将军府还没有出孝,原是不用出席的。
  可是皇帝要展示自己对将军府的厚待,命将军府出席。
  萧遥没办法,便领着萧煦萧照跟着老太君出席。
  去年宫宴,将军府的席位在最前面那一拨,将军府的人一出现,许多人马上上来攀谈。
  可是今年宫宴,将军府的位置,已经落到中下游了,萧遥等人到来,除了几个交好的家族上前来见礼,其他文武百官都仿佛不曾看见。
  这隆冬时节,菜肴刚上来就冷了,表面山结了一层油,没有人能吃得下,只是随便沾沾筷子,便算了。
  萧遥挑了还没凝结的,一筷子一筷子地夹进嘴里吃了起来。
  她这豪放的吃法,引得许多人侧目。
  有嘴碎的人家低声跟家里人嘲笑:“萧大姑娘这吃法,莫非将军府快吃不起饭了么?”
  不过她们要脸,只是自己私底下说一说,没有大声说得人尽皆知。
  萧煦暗暗扯萧遥的衣袖,低声说道:“姐姐,别吃了,菜都冷掉了,吃了要闹肚子的。”
  萧遥道:“城中城外的乞丐,连这个也没得吃。”这是原因之一,另一个原因是,她如果真的参军,以后吃得,怕远不如这,现在倒是可以提前适应。
  萧煦听了,愣了愣,也低头吃了起来。
  萧照也听到萧遥的话了,见萧煦吃,也跟着吃起来。
  老太君看见了,笑了起来,也夹了一筷子。
  四周的达官贵人见了,从怀疑将军府吃不起饭变成怀疑今儿的菜是否很好吃,因此也伸出筷子夹菜进嘴里。
  一吃进去,他们就恨不得将嘴里的食物喷出来。
  这也太难吃了,还冷,表面上一层黏黏的油。
  可是,这是宫宴,他们并不能吐出来,因此只能心一横随便咀嚼两口,咽了下去。
  吃完了宫宴,皇帝让大家看歌舞表演以及欣赏花灯。
  萧遥跟勤国公府的姑娘一起走,随便看花灯。
  转着转着,她跟勤国公府的姑娘走散了。
  萧遥蹙起眉头,四处看了看,没看到勤国公府的姑娘,反倒看到四周投射过来的不善目光。
  这些目光带着嘲笑,带着居高临下和不以为然。
  萧遥移开目光。
  有闺秀见萧遥居然若无其事,忍不住低声讨论:“她家败落了,她竟还如此骄傲,这脸皮可不是人人有的。”
  其他姑娘没有附和,目光嘲讽就算了,若还出言附和,就有些跌份了。
  这时有姑娘接口说道:“可不是么。她的脸皮,就是比别的姑娘家厚许多!”
  萧遥原不想跟她们计较的,可这两个故意抬高声音,分明是要让她听到,因此便扬声道:“这么恨我,可是因为兄长被我抽了个半死?幸好你们是女子,我懒得计较,如果是你们的兄长,我早抽他们了。”
  那两个姑娘一个是静国公府的,一个是平阳侯府的,听到这话都气得涨红了俏脸。
  萧遥道:“不自量力!”说完施施然走了。
  静国公府三姑娘气得直跺脚:“她怎么可以这样?”
  平阳侯府大姑娘忙暗中扯了扯她,又摇摇头。
  静国公府三姑娘看向四周,见有人露出看戏之色,有人假意没听到,但跟身边的好友低笑,哪里不知道自己被当笑话了?顿时气得想冲去找萧遥拼命,可惜,委实不敢。
  到了二月初,北边频频传来急报,说北戎带领大军南下。
  将军府因为有人在北边做生意,虽然因为隆冬,不走生意了,可消息却还是有,因此萧遥对这事知道得更清楚些。
  边境一些小镇小村落,已经陷落了。
  老百姓在隆冬深雪中往苏不为驻守的永城走,可却被拒之门外,许多人被活生生冻死了,说一句“人间惨剧”也不为过。
  京中的春闱刚张榜,会元为江南才子林稽,被寄予厚望的许瑾只考了第九名,三甲不入,这些往年十分热闹的消息,只讨论了一日。
  第二日,永城被攻破,北戎挥师南下的消息,瞬间传遍了京城,热度完全盖过了春闱。
  永城距离京城不过四百公里,从永城传讯回京,最快也用了四天,而这四天时间,已经攻破永城的北戎,又南下到哪一处了?是否逼近京师了?
  一时满城人皆人心惶惶,不管达官贵人还是贩夫走卒,全都开始收拾行囊,做好离京的准备。
  也不怪他们大惊小怪,因为自建朝以来,一直由萧家镇守北边,永城从来没有被攻破过,如今萧家将领才走,永城就被攻破了,可想而知,新上任的将领苏不为有多草包!
  这样的人,绝对守不住南下的第二城远城的!
  将军府在朝中无人,不知道朝廷是如何讨论的,只能通过状元楼和训练出来的人收集消息,又往跟将军府有旧的勤国公府那里打听。
  朝廷上,另外两派果然开始攻讦苏不为一派,认为这一派出于一己私欲,将一个不堪大任之人拱上将领一职,导致城破和生灵涂炭,危急京师,按律当斩!
  苏不为那一派,果然百般推脱,推脱不过了,便开始将一切推在将军府身上,说若非萧家将领当初贪功冒进,以致损兵折将,又打击了将士们的士气,又因将士们跟随惯了萧家,不大听苏不为的命令,这次绝不会大败。
  朝堂上吵成了一锅粥,都希望推一个替罪羔羊出来。
  勤国公府的人悄悄跟老太君传话:“将军府前途不明朗,最好及早做准备吧。几方势力博弈,内部利益谈妥之后,肯定要推一个替罪羔羊出来的,为了保下苏不为,说不得会多方抹黑将军府。”
  萧遥从老太君嘴里知道这事,冷笑道:“都什么时候了,这些人居然还想着争权夺利,就不怕北戎大军当真打到京城外么?”
  老太君冷笑:“他们只管自己以及自己集团的利益,哪里会顾得上许多?”
  萧遥道:“此事事关重大,让母亲、二婶、几个嫂嫂并煦儿照儿也来听一听吧,他们想不出办法,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老太君点点头,让萧遥将人召集过来。
  原主娘几个听了,脸上都露出惊惶之色:“若当真城破,我们如何是好?”
  萧遥道:“我们将军府,难道会怕么?”
  原主娘几个听了,想起自己的丈夫和儿子都是军中将领,脸上的惊惶渐渐变成刚毅之色。
  原主娘道:“大不了,殉城而已!”
  萧遥道:“有这份不畏死的勇气,我相信阿娘和二婶并几个嫂子,一定能将将军府管理好的!”
  此时许尚书府内,许尚书对着许瑾咆哮:“第九名,你寒窗苦读多年,就只考个第九名?从前说要连中三元,我想想都替你脸红!”
  许瑾垂着头没有说话。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考了第九名。
  许大老爷打圆场:“爹,你也别生气,当初瑾儿将自己写的文章默出来给你看,你不也说好的嘛。怪就怪在,阅卷的官员临时换了一个,不喜欢瑾儿的文风。”
  原先阅卷的大人,出了意外身故了,临时换了一位官员,所以许瑾才倒了大霉。
  许尚书厉声道:“那怎么江南的林稽,便能高中会元?他之文风,与瑾儿的一样!”
  许大老爷这下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许老太太抹眼泪:“因为瑾儿身子弱啊,春闱时天寒地冻,你忘了他考完,是直接由家丁抬回来的么。”
  许大太太不敢出言反驳公公,闻言忙点头附和。
  她虽然要教子,可是儿子刚病好,她实在不忍心儿子再被骂了。
  刚好回娘家做客的周侍郎太太闻言就道:“这事,主要还得怪将军府那个萧大姑娘,若不是她打得瑾儿大病一场,瑾儿的身子骨,何至于如此弱?挺过春闱,绝不是问题。”
  许老太太、大太太闻言纷纷点头:“没错,都怪她!”
  大太太哭了起来:“瑾儿的身子骨从小就好,的确是被抽了一顿鞭子之后才衰败下来的。我的儿啊,三年前明明有举人之才的,可为了解元和连中三元才压了三年下场,不想下场了,却考得这样的名次……呜呜呜……”
  许尚书听了,看向许瑾,目光中也带着痛心。
  许大老爷又道:“爹,这事说起来,还真的是萧家那个死丫头之故。”
  许尚书听了,脸上晦涩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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