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最后的告别式

  某天，赫尔曼着急地骑着马，飞奔回他的老家，去看望他的奶奶。
  他还交代雅各要看好艺苹，不要被克里斯先驰得点了⋯⋯
  赫尔曼其实是一个名门望族的后代，但这代继承人只有他和他哥哥——赫尔本。所以他童年的时候，就常被拿来和哥哥比较。
  「我们家业这么显赫，当然要选出一个最优秀的人选来接班啊！」
  「是啊！赫尔曼，你不要整天想去当兵，多多专研我们家的產业吧！」
  「真是的，要是有你哥哥一半的优秀就好了⋯⋯」
  这些刺耳的话语听在他心里，早已习以为常了。幸好⋯⋯他在家中还有唯一的依靠就是他的奶奶，她不仅不会责骂他，还会安抚他受伤的心灵。
  「奶奶，我真的有那么差劲吗？」
  「怎么会呢？我们家赫尔曼可是很棒的！将来当兵，为国效劳～」
  这句话也一直被他牢记在心中，直至今日⋯⋯
  可好景不常，最近奶奶生了重病，只能卧病在床，所以赫尔曼才急忙赶回家中探望她。
  他快马加鞭地衝回家里，抵达后很快就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快步走进大厅中。
  「哎呀！快来看，这是谁来了啊？」后母调侃道
  「这不是赫尔曼吗？」赫尔本一脸嘲讽道
  「奶奶人呢？」
  「在卧房中啊！」
  「对了，倒是你，最近都没给家里伙食费，你什么意思啊？」
  「待会再谈这件事吧！」「我要先去看奶奶⋯⋯」
  「真是无语⋯⋯」
  接着，赫尔曼就走进了一个小小的房间，里头的装饰很典雅，木製的时鐘，整整齐齐的书柜和衣柜，还有那朴素却又不失优雅的鹅绒床铺。
  「奶奶，我是赫尔曼，你听得到，对吧？」他握紧了奶奶摊在床上的手，一边哽咽地说着。「奶奶，我是赫尔曼啊！」
  「赫⋯⋯赫尔曼，你终于回来了，奶奶等你等得好辛苦啊！」
  「对不起，没想到你居然会忽然生病，没来看你是我的疏忽⋯⋯」
  「对了，你近来可好吗？」
  「很好啊！我还遇到了我的真命天女，之前差点就追到她了。」
  「是个好女孩，对吧！」
  「没错！而且她长得很漂亮⋯⋯」
  「这样，我就放心了⋯⋯」
  奶奶的手顿时无力，她的手就从赫尔曼的双手里滑落下来，再也没了动静。
  「奶奶！」他这一声凄厉的吼叫传遍了整座宅院
  他的后母在房门口偷笑着：「这下没人挺你了吧！」
  赫尔本：「哈哈！继承人的位子非我莫属了⋯⋯」
  失魂落魄的赫尔曼走出房门口外，就看到了幸灾乐祸的两人。他心中一把无名火瞬间燃烧了起来，他怒吼着：「你们还有没有人性啊？奶奶都过世了，你们竟然还笑得出来？」
  「哪有啊！我们也会不捨啊！」
  「赶紧把丧礼办一办吧⋯⋯」
  很快的，来到了丧礼当天。赫尔曼奶奶的丧礼办在户外，用着她最喜欢的白色雏菊花束，点缀着整座场地。
  来的人相当得多，连艺苹、希莉亚，和雅各也来了，他们看到槁木死灰的赫尔曼，不禁觉得十分怜悯，于是就上前去关心他。
  「我的兄弟，你还好吧？」
  「赫尔曼，为你们默哀！」
  「辛苦你了！」
  「嗯⋯⋯谢谢你们，不过我现在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好吧！」
  丧礼进行中，等候该哀悼的人们都处理完了后，就准备要将赫尔曼奶奶的遗体埋进泥土中，反璞归真。
  当大家都移动到墓碑前，只有赫尔曼还坐在丧礼会场中。这时的艺苹恰好看到了垂头丧气的他，就不假思索地跑了过去。
  「你还好吗？」
  「是玛格丽特啊！」「我没事的⋯⋯」
  「有困难不要自己一人承受，这是你告诉我的啊。」
  「⋯⋯」
  此时坐在椅子上的赫尔曼，忽然用力地抱住了艺苹的腰，把他的头埋进她的肚子中。他便开始啜泣着，一边难过地说着话。
  「要是我有提早意识到奶奶会这么早走，当初就不应该去当什么自愿兵！」
  「这种事你也不能预料啊⋯⋯」「还好你最后还有和她道别！」
  「呜哇哇⋯⋯呜啊⋯⋯」
  「没关係的，想哭就哭吧！就算你要讲个三天三夜，我也会在你旁边陪你的，你就儘管哭吧！」
  「玛格丽特，所以你原谅我了吗？」
  「看在你那么可怜的份上，就原谅你吧。更何况你上次还帮我挡枪呢！」
  「谢谢你⋯⋯」
  「但不要再欺骗别人了喔！」
  「好的，我其实会这么不信任别人、腹黑，又加上没安全感，都是有原因的。」
  「但这也不是你伤害别人的理由啊！」艺苹轻巧地抚摸着赫尔曼的发梢，慢慢一点一点地安慰他。「对吧？」
  「好～我和你发誓，从现在开始，我再也不算计别人了。」
  「嗯嗯！我们都会一起陪你走出悲伤的！」
  其实在后方早有两个身影正望着他们瞧⋯⋯
  安德鲁：「你的女人被别人这样抱，你还不去阻止啊！」
  克里斯：「反正那傢伙已经离不开我了，看在赫尔曼家人过世的份上，就饶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