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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言关系 第118节

  骆永昌深思熟虑后,肃然摇头:“不了,回裕城,咱们赶高铁。”
  余莉点头:“对,趁他俩还没分手,赶紧回去想想办法,争取把南南留下来。”
  “你说得轻巧,他俩又没结婚,这抚养权怎么争啊?法律上有规定宠物跟谁吗?”
  “总要试试呗,不能指望咱儿子永远不分手啊,那多不靠谱。”
  “也对,以咱儿子的调性,今天亲了人家,明天说不定就分了,得抓紧了……”
  作者有话说:
  老骆的心路历程:交往也行反正很快就分……接吻也行反正一时兴起……结婚也行反正早晚离婚……这辈子白头偕老也行反正下辈子就说不准了……
  第113章 学坏
  抵达晋城时,一行五人都犯困了。
  两小时的车程加上两小时的高铁,再从偏远的高铁站打车,坐一小时回家,整整五小时的长途跋涉,是个人都精神不振。
  何况他们一天内往返。
  下了高铁,詹子延先送詹前锦去了晋大宿舍,为避免小孩子丢三落四,拿回来的重要证件和资料都暂时由自己保管。
  然后再同骆恺南一起走回新
  路上他打了好几个哈欠,每次吸入一口冷空气,就短暂地清醒一小会儿,接着又昏昏欲睡。
  步行十来分钟的路途,打车觉得浪费,走路又没那么轻松,整个人都迷迷懵懵的。
  骆恺南原本把詹前锦的书包搭在一边肩上,见此情形,把书包背到了胸前,然后抓住詹子延的胳膊,趁他没反应过来,弯腰将他背起。
  詹子延一惊,瞬间清醒了,两条悬空的腿晃了晃,小声拒绝:“不用背我,马上就到家了,你今天一天也很累了。”
  “嗯,是有点儿累。”骆恺南背着他往前走,“那你给我按按肩。”
  詹子延的手立刻搭了上来,顺着他的肩颈线条按下去:“是这里吗?你放我下来,我好好给你按。”
  骆恺南:“这样挺方便的,你按着,我走着,互相搭配,干活不累。”
  詹子延笑出声,知道他是不肯放手了,多说无益,便顺从地伏下去,贴着他宽厚的脊背,轻轻按摩。
  “我也不知道怎么这么困……还没到我睡觉的点呢。”
  “说明你心里的担子卸下了,放松了,所以犯困。”
  詹子延思考两秒:“嗯,你说的有道理。”
  骆恺南将他往上托了托:“也有可能是你身体素质差,抗不了压,看看自己多轻?以后跟着我锻炼。”
  詹子延嘀咕:“我有一百多斤呢……是你太强壮了。”
  骆恺南:“强壮不好吗?我看你挺喜欢,上床的时候总摸我肌肉。”
  詹子延不说话了,把发烫的脸埋入他的颈窝里。
  晋城靠海,冬风湿润,羽绒服也难挡寒气的魔法攻击,但两个人背贴胸地紧挨在一起,体温传递,迎风走了十分钟,到家时手都是热乎的。
  骆恺南关上家门也没放下人,随手丢了书包,背着詹子延上楼,走进浴室。
  哗哗水柱直冲而下,很快便一室氤氲。
  浴缸注满热水时,接吻声暂停,两个人踩着满地的衣服跨了进去。
  “累吗?”骆恺南开启了浴缸的按摩模式,水流滚滚,如浪翻涌,“累就躺会儿,睡着了我抱你出去。”
  詹子延是有些累,但又觉得这么睡着太可惜了。
  夜还很长,他们还可以做很多事,给这圆满的一天画上更圆满的句号。
  于是他伸出双臂,搂住了面前人。
  “做一次吧。”他轻声说,“上回你说想在这儿做,结果被我弟的事耽误了……现在可以了。”
  骆恺南抚着他后背,低声问:“你想补偿我啊?我不要,我要你真心想。”
  詹子延只好说:“我也想的。”
  骆恺南:“不信,你刚才还说困呢。”
  詹子延:“现在不困了,可以做的。”
  骆恺南:“做什么啊?”
  这就明显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詹子延一想到某位“知心好友”这大半年都是如此对他,便也有样学样,扭头道:“不知道,那不做了。”
  骆恺南一愣,然后眸色渐沉,身体也沉沉地压过来:“詹老师,你变坏了。”
  还不是跟你学的。詹子延心想。
  但他只学到了皮毛,论使坏手段,还是骆恺南技高一筹。
  浴缸里的热水翻涌得愈来愈激烈,最后溢了出去,溅在地砖上,流入排水口。
  詹子延被捞出浴缸的时候,腿仍在微微颤抖,泡得浑身皮肤泛红,某些难以启齿的地方更红。
  但身体从内到外都热乎了,被骆恺南擦干净抱到床上后,陷入温度适宜的被褥间,几乎立刻犯困了。
  骆恺南拿来吹风机,搂他起来:“等会儿睡,头发还没干呢。”
  热风吹得头发飞扬,詹子延睁开眼,目光穿过乱舞的发丝,对上骆恺南温柔的视线。
  忽然就酸了鼻子。
  他似乎在而立之年,获得了一个迟到的童年。
  骆恺南顺便吹干了自己的头发,直到两个人都干干爽爽了,才搂着詹子延钻进被窝。
  “明天我有点忙。”他汇报自己的行程,“销量到了,也就意味着我和虞总的合同正式生效了,接下去要维护和更新,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得招人了,还得开个工作室,办公地点我尽量选在晋大附近。”
  詹子延点头:“你去忙就好,忙多久都没事,不用管我。”
  骆恺南轻蹭着他松软的额发:“再忙也就白天忙,晚上肯定回来,虞总也不是爱应酬的人,我不会夜不归宿的。”
  “嗯。”詹子延在心里默默接了句:那就好。
  骆恺南接着说:“后天我生日,既然要和庆功一起办,那就多喊几个人去外边吃吧,早点吃完早点回来,晚上还是和你单独过。”
  詹子延:“好啊。”
  他也想两个人单独过,就是不好意思说。
  骆恺南现在已经很懂他担心什么,想要什么了。
  根本不需要再借助kent来揣摩他的心思。
  或许……可以摊牌了。
  詹子延斟酌片刻,小心开口:“我可以带我的一个朋友来吗?他帮了我很多忙,这阵子刚好也在晋城。”
  骆恺南的表情微滞,很快回答:“当然可以,哪个朋友?”
  詹子延眨了眨眼,忽然困意全无,盯着他的脸色:“你叫他kent就行,他和你差不多年纪,是个男生,还在读书呢。”
  骆恺南明显吞咽了下,回:“行,你叫上他吧。”
  詹子延:“好,我现在就给他发消息。”
  他佯装去拿手机,骆恺南却将他揽了回来:“这个点人家应该已经睡了,你明天再问吧,别打扰人家休息。”
  “哦……”詹子延乖乖窝回被子,“其实我和他是网友,我还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呢,正好这次见一面,或许挺帅的。”
  骆恺南:“……啊?”
  詹子延觉得自己或许是变坏了一点,因为他看着骆恺南傻眼的表情,心里居然乐在其中。
  揣着明白装糊涂,原来是这么有趣的事啊。
  “不是……你干嘛关心他帅不帅?”骆恺南原本轻拍着他的后背哄他入睡,听完这话就把手收了回去,“你很在意他啊?”
  詹子延不擅长装傻,怕被瞧出破绽,于是抱了过去,低头埋脸:“我就是好奇而已。”
  骆恺南扶着他肩膀把他推回去,视线像是要把他盯出个洞来。
  詹子延不是个以貌取人的人,也从来不会在意一个人的长相。
  kent的确给了他很多帮助、安慰和鼓舞,在詹子延心里的地位肯定比普通朋友亲近,可以称得上是知己。
  但这与kent长得帅不帅有什么关系?詹子延干嘛期待这个?
  骆恺南眉头紧皱,想说“不准好奇别的男人”,但是紧接着又想到,他马上要自曝身份了。
  很快,詹子延就会知道kent是他。
  也会知道,他在吃自己的醋。
  “……”
  隐瞒身份已是一项过错,不能再罪加一等了。
  “……朋友长得帅不帅不要紧。”他试图纠正詹子延的思想,“你们成为朋友是因为志趣相投,对吧?就算他长得不帅,你们也是朋友啊。”
  詹子延很艰难地忍住了笑,点头道:“嗯,你说得对。”
  骆恺南松了口气,说:“我会给他多留一个位置,你明天告诉他,什么都不用带,来吃饭就行。”
  詹子延实在憋不住笑意,紧抿的唇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像是情不自禁、喜不自胜:“好……晚安。”
  骆恺南重新搂住了他,轻拍后背哄睡,自己却越来越清醒,越想越不是滋味。
  就请朋友来吃个饭而已,有必要这么高兴吗?
  话又说话来,詹子延若是知道kent就是他,会不会很失望、很生气?该怎么哄?
  每个问题似乎都很要命啊……
  作者有话说:
  詹老师:我只是有样学样罢了(无辜地推眼镜(微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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