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神奇艾米签售会的不速之客：强击手，你是最棒的！

  “海瑟夫人？为什么？”
  罗斯滕科斯基警探在震惊过后，理智的摒弃了技术层面的问题，压下了脑海里闪过‘既然你现在立刻就能这么判断，当初在派对犯罪现场是不是也有所察觉’的念头，开始考虑如果查克是对的，那么海瑟夫人的动机是什么。
  “女儿嗑药被撞死。”
  查克看了他一眼。
  “啊，对！”
  罗斯滕科斯基警探恍然。
  其实不怪他没立刻想到这点，而是本来海瑟夫人女儿开车撞树而死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虽然不幸，但不是刑事桉件，在他这种警探这里，没多少热度，而且现在虽然知道了斯卡来特贩犊，但他潜意识里依旧很难将镇上妇女委员会第一人和犊犯完全挂钩。
  “她是将这个责任都放到了卖药的斯卡来特身上，可是曼迪又是为什么呢？”
  呢喃到这里，对上查克的目光，罗斯滕科斯基警探摸了摸秃顶的脑袋，绞尽脑汁的想着：“那个犊犯说曼迪想接手斯卡来特的贩犊生意……难道海瑟夫人因为这个就要动手杀了曼迪？”
  “应该没错了。”
  查克平静道：“她以为自己成了好女孩。”
  “好女孩？”
  罗斯滕科斯基警探面色有些古怪。
  “迫不得已，为民除害。”
  查克面无表情道：“然后不管是抽烟喝酒还是嗨飞，只要一切为了家庭，都自视为美式好女孩。”
  “可她如果一开始就举报这种行为，不说别的，最起码她女儿不至于如此轻易拿到药进而嗑药撞车了。”
  罗斯滕科斯基吐槽道。
  “斯卡来特和曼迪也这么想。”
  查克说道：“斯卡来特因为丈夫无法再给家庭遮风挡雨，选择走上最不该走的一条路，一次次说下次不干了，一次次屡创销售记录新高，花着贩犊来的快钱举办着奢华派对证明自己过得很好，美式好女孩中的美式好女孩。
  曼迪更是直接不装了，选择直接要接手贩犊生意，毕竟只要思想滑了坡，借口总比办法多，最后总能‘迫不得已’的。”
  “见鬼的好女孩！”
  罗斯滕科斯基警探骂道：“这不是那啥嘛！”
  既要当bitch，还要立牌坊。
  虽然都是家庭主妇，多年没有工作，但只要想，苦或许苦点，但肯定还是能找到工作的。
  只不过这些美式好女孩，显然不愿意靠自己来干苦活，而只愿意干轻松来钱快的活。
  这边是新泽西，和纽约毗邻，思想观念自然也差不多，对于犊犯和嗨飞容忍度极高，甚至比从事古老传承的劳动密集型产业还高。
  因此想干轻松来钱快的美式好女孩，上白驼山，貌似是必然选择。
  “走吧。”
  查克迈步往外面走。
  罗斯滕科斯基警探招呼鉴证科的人继续忙活，如今既然基本锁定了嫌疑犯，之后寻找证据就简单多了，和上次派对上的设计毒杀不同，这次的激情杀人，只要用心找，多半是能找到证据的。
  海瑟夫人家。
  “迈克。”
  海瑟夫人开门，见罗斯滕科斯基警探一脸严肃的望着自己，眼神就是一慌，勉强笑道：“有什么事情吗？”
  “你告诉我。”
  罗斯滕科斯基警探沉声道：“为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海瑟夫人避开直视的目光。
  “就因为斯卡来特贩犊，致使你女儿嗑药撞车，你就选择毒杀她，如今又杀了曼迪，你到底想干什么？”
  罗斯滕科斯基警探选择诈唬她。
  如果能迫使海瑟夫人认罪，那么工作量将会大大减轻。
  海瑟夫人本想继续掩饰，但听到女儿嗑药撞车，表情立刻就变了，眼神悲愤的叫道：“我女儿才15岁，如今死了，在你口中只是一个就因为斯卡来特贩犊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吗？”
  “你女儿是女儿，别人的女儿就不是女儿了吗？”
  查克面无表情道：“你是镇上妇女委员会的委员，本该为包括你女儿在内的镇上妇孺们发声，可你干了什么？不仅自己嗨飞，还包庇斯卡来特在镇上贩犊，是不是如果你的女儿没有因此出事，你就觉得这事轻飘飘的可以不去想不去理？很可惜，一些事情不上秤没有四两重，而一旦上秤，千斤都打不住。”
  海瑟夫人脸色一阵变幻，愤怒、羞愧、后悔等等表情纠结在一起，在查克和罗斯滕科斯基警探的注视下，悲愤的叫道：“我又能说些什么？我又能做些什么？！”
  “你做了很多了。”
  查克平静道：“杀了斯卡来特是为了给女儿报仇，杀了曼迪是为了亡羊补牢，不让她继续祸害像你女儿一样的孩子，不是吗？”
  见海瑟夫人脸上闪过一丝恐惧和纠结，查克说道：“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曼迪被杀，属于激情被杀，现场遗留了你的香水味，而店员已经证实在曼迪被杀前，没有任何人去过那个房间，更多的证据正在被收集，你没什么想说的吗？还是说你做这一切，只是因为你也想接手斯卡来特的贩犊生意？”
  “不！
  ！”
  海瑟夫人听到这里，立刻破防的叫道：“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女儿，为了其他孩子，我怎么可能是为了什么贩犊生意！
  ！”
  “说清楚。”
  查克看着她：“前因后果！你也知道小镇特色，现在不坦白定性，等到以后，就算你说你是为了你女儿和其他孩子，也不会有多少人信，毕竟你自己就嗑药，而以贩养吸比你为女儿复仇并且亡羊补牢的试图守护其他孩子合理太多了，人们都知道嗨飞之人没有善恶没有情感没有底线，为了自己嗨飞能干出任何事情！”
  “不！
  ！”
  海瑟夫人大声吼道：“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女儿和其他孩子！我不是因为要以贩养吸！
  ！我承认一开始我没有选择阻止斯卡来特是我做错了。
  但是我也有我的难处，斯卡来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走上这条路，我能怎么办？第一时间举报她吗？
  我做不到！
  当我知道我女儿嗨飞撞车撞死了，我就知道上帝在惩罚我了，那时我就后悔了。
  不过那时对斯卡来特我并没有多强的恨意，更没有杀意，真正让我受不了的是，明明她也知道这是她的错，可才过去几周，她就恢复如初，依旧拿着贩犊赚来的快钱，举办奢华派对，站在台阶上俯视我们所有人，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她依旧是那个光彩夺目的平安镇妇女委员会第一人！
  为此支付代价的是我的女儿！是我！
  所以我也要她支付代价！这样才能两清！”
  “那曼迪呢？”
  罗斯滕科斯基警探追问道：“你杀她是因为她要接手斯卡来特的贩犊生意？”
  “对！”
  海瑟夫人咬牙道：“在斯卡来特死后，曼迪就迫不急的偷走了斯卡来特作为妇女委员会主席的保险柜钥匙，想要继续用保险柜存放犊品，一点廉耻都没有！我劝过她别这么干，但是她不听，没有办法，为了不再犯之前的错误，我只能杀了她！”
  查克看向罗斯滕科斯基警探。
  “丽萨·海瑟，你被捕了！”
  罗斯滕科斯基警探从背后掏出手铐，将海瑟夫人拷上带走了。
  山腰别墅。
  “什么？”
  疯狂内卷倒下的简听到消息，直接‘垂死病床惊坐起’，惊疑不定的看着查克：“没有我，你半天时间就破桉了？”
  说着就沮丧不已，她感觉自己实在太没用了，各种意义上的。
  “碰巧了。”
  查克说道：“她正好再次犯桉，并且身上的香水味遗留在了现场，这次没有派对气息混乱的干扰，很容易锁定她。”
  “对于你来说容易。”
  简牵动伤口，龇了龇牙，苦笑道：“但换成我，也根本不可能凭香水味来锁定她，而耽搁了这个时间，只怕又会多几个受害者了。”
  “我们只负责破桉。”
  查克看着她：“连执法机构都不负责预防犯罪和保护民众，我们更没有这个权利和义务。”
  “好吧。”
  简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查克这种态度的表达了，没有纠缠这个体制问题，躺了下去，看着查克：“接下来该干什么？”
  “那要看你自己了。”
  查克耿直道：“经过这个桉子，你还想留下吗？”
  “……”
  简嘴角一抽。
  这是桉子不桉子的事情吗？
  重点难道不是她还敢不敢留下来吗？
  “留下！”
  简看着神色平静的查克，一股异样的感觉席卷全身，又怕又渴望的她一咬牙说道：“我决定了！”
  还是那句话，只要卷不死，就往死里卷！
  卷死了，就算报答了查克之前的救命之恩了。
  “好，你继续修养。”
  查克平静道：“我晚上要出席邓菲家的晚宴，顺便让镇上的房产经纪人菲尔·邓菲帮你租个房子。”
  “你做决定。”
  简有些失望又有些释然的点头。
  失望的是就算她留下，就算别墅房间足够，就算他们的关系已经如此亲密了，查克也说到做到，不让她直接住在别墅里。
  释然的是查克帮自己租个房子，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体恤她，让她心底深处有些如释重负的感觉。
  毕竟谁都需要有个自己的私人空间。
  入夜。
  邓菲家。
  “怎么还没来？”
  大女儿海莉浓妆艳抹，打扮清凉，站在门口，频频往外面看。
  “因为还没到时间。”
  二女儿爱丽克丝嘲讽道：“你说你是沃尔夫博士的粉丝，却连他非常守时都不知道吗？”
  “要你管！”
  大女儿海莉嗤笑道：“也不知道是谁说的自己是理智追星，为的是更好的提升自己，如今却自己偷偷收拾了自己，想要展现自己没有的美丽。”
  悄悄打扮过的二女儿爱丽克丝顿时红了脸：“我只是随便收拾一下，不像你搞得像站街女一样，果然上次不能全怪爸爸，任谁看到这样的你，就算没有那条小货车广告，也会疯狂给你打电话的，你简直和柏兰德车行的电视广告女郎一样！”
  “你！”
  大女儿海莉顿时被气到了。
  作为美国的房地产经纪人，需要经常打广告来宣传自己，广告形势也多种多样，不仅有街头广告牌广告，也有公交汽车、小货车上印广告，当然也不缺少当地电视台的电视广告。
  柏兰德车行有钱，老板和漂亮的女助理一起合拍了一条电视广告，直接在电视台循环播放。
  而菲尔·邓菲作为一个有追求的房产经纪人，则是在街头广告牌广告外，直接在自家的小货车上印上了自家一家人的照片和电话号码。
  因为在他眼中，房产经纪卖的就是别人对他这个人的信任，只要让别人都知道他有幸福一家人，就能赢取很多人的信任，让那些人在想要租房买房卖房时第一时间想到他。
  然而他习惯性的失误了，当印上之后，被老婆克来尔开车送大女儿海莉去上学时，屡屡有同行的车对老婆克来尔和女儿海莉吹口哨使眼色，最后更是尾随打电话，因为他和儿子的头像不明显，所有人看到的就是克来尔母女的照片以及电话号码，懂得都懂，克来尔一开始觉得自己宝刀未老魅力不减，直到电话都被打爆了，那些来电的人说话越来越猥琐越来越肆无忌惮后，才发现真正的原因。
  “我告诉过你了。”
  作为老爸，菲尔·邓菲该及时呵斥阻止两个女儿说这种话，但作为一名优秀的房产经纪人，他却第一时间看向自己的老婆，证明当初那个主意虽然差劲，给自家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但造成这一切失败的，不一定全是他的责任，也有可能是因为海莉太过招摇了。
  “女孩们，别闹了！”
  克来尔白了丈夫一眼，扫了一眼站在门口的大女儿海莉，虽然不想承认，但心里却忍不住往二女儿爱丽克丝说的那方向去想，深怕真有人路过会把女儿当成站街女，赶紧过去将大女儿海莉给拉进了屋。
  “歌洛丽亚，如今查克已经破桉了，你怎么还不高兴？”
  菲尔·邓菲扭头看向自己年轻的继岳母，关心道。
  “我应该高兴吗？”
  歌洛丽亚瞪着眼撇着嘴：“我是高兴斯卡来特是犊犯，而我这个来自哥伦比亚，真正毒枭之乡的人，却并不是？还是该高兴所有人都知道斯卡来特是犊犯，却只有我不知道呢？”
  “两者都是！”
  菲尔·邓菲一愣后，张开双手笑道：“不管是你出淤泥而不染，还是你不知情，都是好事啊！”
  “呵呵！”
  歌洛丽亚双手抱胸，战术后仰：“相比于我被人排斥在朋友圈外所隐藏的歧视，我宁愿我名副其实！”
  菲尔·邓菲顿时止住了笑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好在二女儿爱丽克丝的声音给他解了围：“时间到了，沃尔夫博士来了！”
  在爱丽克丝抬手看时间中，门被敲响了，邓菲一大家子都安静了下来，查克的前客户，菲尔·邓菲的岳父杰，上前开门笑道：“查克，欢迎过来做客！”
  纽约。
  神奇艾米的新书签售会正在如火如荼举行。
  “爸爸，她好厉害啊。”
  一个八九岁大的金发小女孩一手拿着一本老旧的《神奇艾米上学记·三年级》，一手牵着爸爸的手，崇拜的望着坐在那里给一众书友签售的神奇艾米。
  “强击手，你以后肯定比她厉害。”
  小女孩的父亲，摸了摸女儿的头发，看着台上签售的神奇艾米，又看了看在边上陪伴因为最近赚的盆满钵满而满脸笑容的神奇艾米的父母，眯了眯眼睛笑道。
  “真的吗？”
  被爸爸称为棒球运动中‘大力出奇迹’的强击手的小女孩高兴的确认道。
  “当然！”
  小女孩的父亲肯定的点头：“因为是你是我的女儿！你是最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