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晚上十一点饭局才结束,停车场夜风混着酒精的味道。
  储西烬坐在副驾驶,人还清醒着,他脱了西装外套,解开两粒衬衣扣子,灰色的衣领松下来,卷起的衣袖露出清劲的手臂。
  赵乐川到底才刚出社会,自告奋勇替老板挡了几杯白酒,倒在后座醉的不省人事,甚至还要靠老板叫代驾,没一会儿他又难受的坐起来摸着胃。
  “老板,我有点想吐......”
  储西烬冷眼掠过去,赵乐川马上改口:“好像还能坚持。”
  “......”
  先找了司机把赵乐川弄走,又才叫了代驾,等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凌晨,储西烬看着很冷静,实际上也抵不住白酒的后劲,眸色赤红,身上散发着温热。
  听见门口有动静,贺年穿着拖鞋往外走,他在沙发上睡着了,此时还打着哈欠。
  “怎么还没睡?”
  “睡了,又睡醒了。”
  鼻尖被蔓延到酒气淹没,很浓重的味道还有些刺鼻,贺年自然接过男人手中的外套,他推着储西烬去沙发上坐着,又倒了杯温水。
  “先生你先坐会儿,我去煮醒酒汤,很快的。”
  “别麻烦了。”储西烬抓住贺年的手腕不让他走。
  浴室里水声淅淅沥沥。
  床单被套是刚换的,蚕丝被又轻又软还有很淡的薄荷香味,贺年躺在床上毫无睡意,因为储西烬刚刚抱着他喊了一声‘年宝’,这个称呼让他心口突跳,恍惚间有种时空重叠的错觉,他很没出息地眼眶发热。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到十年前,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
  心里的想法杂乱无章。
  盯着天花板,越发精神了。
  浴室里,温热的水汽裹着冷调木制香冲出来,储西烬穿着浴袍擦头发,男人将近一米九的身高,腰腹劲挺,身材接近完美,贺年等反应过来已经盯着人看了许久,他细密的睫毛颤了颤,胸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脸颊泛起红晕。
  数不清过去几分钟,床榻忽然陷下去一块,储西烬身上的温度几乎侵袭所有角落。
  贺年觉得自己也跟着发烫,他紧张又小幅度地侧过身体。
  装睡。
  那道低沉的呼吸就落在后背。
  储西烬显然不满,那双眸子幽静又危险,平日里喜欢往自己怀里钻的人,此时躲得老远,都快掉床底下去了。
  “贺年,我身上没有酒味。”
  不用躲那么远。
  还好灯光昏暗,储西烬看不清贺年要滴血的耳朵,少年人的身体正在成熟,经不起任何撩拨。
  “没有,我就是困了......”
  “那就是躲我。”
  贺年不说话了,储西烬靠过去帮他牵好被子,随后自然把人揽进怀里抱着。
  那些欲罢不能的滋味蠢蠢欲动,贺年窝在男人怀里,只隔着层布料,他感受到那件黑色浴袍里什么都没穿,脊椎酥酥麻麻软的像是虾米,储西烬起伏的呼吸贴在他的额头,他难为情的转过脸,不敢直视身体给的反馈。
  “先生......”贺年没一会儿连呼吸都是滚烫的,他手慌脚乱想从储西烬的怀里逃走,像是求饶:“我还是去次卧睡吧......”
  “怎么了?”
  酒精麻痹了部分感官,储西烬低沉的声音贴上贺年的耳朵,他认真探索着怀里少年的每一缕情绪,最终捕捉到那羞涩又鲜活水灵的模样,就像快成熟的花骨朵儿,沾染着露珠,含苞欲放。
  “没事,你快放开我呀......”
  贺年的手腕被禁锢,他无处可逃,瞪圆了那双水濛濛的小鹿眼,接着被储用力揽住,两具暖热的身躯顿时紧贴,储西烬握住那截软腰,从侧面压上去。
  他安抚性地亲吻贺年的额头,声音变得很嘶哑。
  “年宝,让我帮你。”
  整个耳膜都是心跳的声音。
  男人的眸子隐在夜色中,贺年看着男人嘴巴一瘪,眼眶顿时红了,他主动贴上去,吸着鼻子问:
  “先生,你刚刚叫我什么?你再叫一次好不好?”
  储西烬嘴角浅浅挑起,觉得贺年的脑回路和小心思实在是青葱可爱,他心软的一塌糊涂,啄吻他赧红的眼皮喊年宝,忍不住揉他额前翘起来的乱发。
  床头的灯光暖黄,印在玻璃窗上的人影微微颤抖,少年短促无措的呢喃伴随着成熟男人的克制。
  彻底越了界限。
  储西烬身体力行教了两三次,他很耐心,手把手教的很详细,直到贺年难以抑制求饶,被子里的腰不断哆嗦着拱起,后背死死抵进床垫,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后半夜,床上皱巴巴一片狼藉。
  彻底睡不了了。
  贺年身体舒适的要命,他缩在男人怀里困倦的睁不开眼睛,迷糊中依稀记得他被储西烬抱着去了次卧。
  第二天是周六,贺年一大早就醒了,他穿着拖鞋去浴室洗漱,洗完脸后彻底清醒过来,往镜子里一看,看见自己脖子上有两枚吻痕,靠近锁骨,像是被咬出来的,到现在还鲜红。
  洗漱完贺年下楼,发现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储西烬面容冷淡,拿着杯水站在岛台中央打电话,看见他后示意去吃早餐。
  餐桌上很安静,谁都没有主动提起昨晚的事情。
  贺年脑袋瓜里琢磨着事儿,他知道两人之间的差距很大,无论是年龄上还是其他的,也明白储西烬的很多顾虑,但如果先生要冷处理昨晚的事情,他会很伤心,明明都已经碰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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