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只有噪音 第1099节

  那是后乔丹时代，nba收视率的最低谷，直到2020年被各种客观因素影响导致在园区内打完的总决赛超越。
  被超巨统治导致不能出头，这都是小事，但总决赛的收视率可是要影响荷包的大事，再这么下去，电视台还会给大合同吗？日子还过不过了？
  为什么会这样？还不是马刺和活塞那帮鸟人防守太狠，给那些只想看球员在场上嘎嘎乱扣篮的路人球迷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心理创伤？
  所以hand－checking必须禁止！
  hand－checking禁止了，比赛就好看了。
  hand－checking禁止了，收视率就高了。
  hand－checking禁止了，刀惹就越赚越多了。
  回顾斯特恩当权的时代，联盟每一次出现地震级变故，其核心诉求都只有一项，那就是钱。
  现在，斯特恩想要未雨绸缪，提前求变，但感觉现状良好的各队并无此意，这就是政策推行困难的原因。
  斯特恩需要支持者。
  这个支持者必须是一个年高德劭，能够一呼百应的人。
  放眼联盟，有这个资历和地位的人，基本都是退役和半退役的状态了，而且他们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不喜欢斯特恩，尤其不喜欢斯特恩大力推行的工资帽制度。
  像某个不求上进的波士顿老杂碎就坦言他搞不懂工资帽。
  所以就没人了吗？
  那倒也不是，这就是林恩约路易见面的原因。
  这个外号“弥赛亚”的男人，年仅36岁，却是凯尔特人王朝的开创者（之一），尼克斯王朝的缔造者，年纪轻轻便手握七枚总冠军戒指，盟友遍布联盟，可谓是当今世上，对职业篮球最具影响力的人。
  如果能得到他的支持，无论是什么政策，都有推动的空间。
  “所以，总裁是想让我来帮助他推动新政策的执行？”
  斯特恩有很多激进的新政策，随便通过一条都能改变比赛——比如缩短三分线。
  “缩短三分线，将hand－checking的应用范围限制到三分线以内，细化打手规则，裁判零容忍……”
  路易笑了笑：“这些规则如果全部推出，别说是那些争冠球队的，就算是我都不能接受啊，加西亚，总裁先生难道不知道，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一蹴而就的吗？”
  “所以我们需要你的支持，路教练……”
  “别，别叫我路教练，加西亚，这些规则过于极端，我是不会同意的。”路易淡淡地说，“我们中国人讲究折中。比如说，如果我觉得热，想把窗户打开，直接提的话会有不开眼的白痴跟我唱反调，所以，我会建议把屋顶掀开，然后就会有人建议我开窗了。”
  “可是，这些规则每一条都是‘掀屋顶’的，我没看到一条是‘开窗’的，想通过其中一条都很困难，更别说全部通过了。”
  林恩追问道：“路教练，你觉得哪一条可能被通过？”
  “将hand－checking的应用范围限制到三分线内。”
  “不过，你们需要一个德高望重的人的支持。”
  “那不就是你吗，路教练！”
  路易笑了：“我为什么要支持你们？这条规则如果通过了对我影响最大吧？还有谁比我更喜欢使用全场紧逼吗？”
  实际上，这个规则对路易简直毫无影响，因为他已经不玩谋杀紧逼了……
  “路教练，我们不是朋友吗，总裁非常希望你能在这件事上给予支持，毕竟……”
  “别跟我套交情，加西亚。”路易打断了对方的柔声细语，“我们是老朋友了，你知道我的，不见兔子不撒鹰，要我帮你们推动这条规则，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这会让我的战术体系受到严重影响，所以你们必须给我一些补偿。”
  “什么补偿？”
  “我觉得1997年的首轮第一顺位勉强可以弥补我的损失。”
  第一千一百八十七章 峰会前的涟漪
  1997年首轮第一顺位？
  加西亚·林恩脸色剧变。
  “路教练，这……这不合规矩啊！”林恩没想到路易这么直接，“乐透抽签制度是随机的，我们无法保证让你们抽到首轮第一顺位。”
  “得了吧，1985年不就是你们把尤因送到纽约的吗？”
  “那是纽约运气好，路教练，你不要受到那些愚蠢的阴谋论者的影响啊。”
  “加西亚，你觉得这种事情可以瞒得过我吗？我当初也是看了直播的。如果没猫腻，为什么纽约的信封有折角？”
  “那是设备问题。”
  “哦，是吗？那为什么总裁先生抽个签却紧张得满头大汗？”
  “不瞒你说，总裁阁下汗腺发达。”
  “可是为什么当他抽到属于纽约的那封信时，会表现得像是解脱了一样长长地出了口气呢？”
  “那是选秀抽签第一次在电视上播出，总裁有些紧张也是可以理解的。”
  “真的吗？我不信！”
  林恩知道路易是个软硬不吃的人，但这个胃口也太大了。
  明年的状元签……那不就是蒂姆·邓肯签吗？
  “这件事……不是我可以决定的。”林恩犹豫地说，“不过，我会将你的要求明确地告知总裁。”
  路易淡淡地笑道：“请你务必要让总裁知道，我很愿意帮助联盟推行新政策，但我不能无缘无故做这些事，尤其是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对联盟来说，这么做有助于增加竞争性和多样性，如果用一枚状元签就能达成这个目标，我想这对你们来说并不吃亏。”
  “而且，如果你们答应了，我不仅会在这件事上支持你们，还会帮你们出一个限制超级球队的主意。”
  路易画饼一直可以的。
  “当然，我要先看到你们的诚意。”
  加西亚·林恩无法给出任何承诺，只是说会转达。
  路易把该说的说了，酒店餐厅提供的劣质中餐一口没动。
  “对了，下次别约在酒店里见面。”路易忍不住说，“还是得注重一下场合。”
  “路教练，不是你说的随便吗？”
  “我就随便一说，你还真随便了事啊，你这样以后怎么接大卫的班，当联盟总裁呢？”
  “你觉得我有当总裁的潜质吗？”
  路易笑眯眯地道：“那我随便说说？”
  “就随便一点，我不会当真的。”
  “别想了，你肯定没戏。”
  “路教练！”林恩急了，“话不是这么说的！”
  路易大笑：“总裁先生那么注重场合的人，才不会随便选个酒店餐厅来商谈关乎联盟未来的大事呢。”
  只要不谈公事，路易和林恩之间是很放松的。
  以林恩目前的资历，只要不出大问题，未来接班斯特恩没什么问题。
  也就是说，一个叫亚当的光头的未来，已经被剥夺了。
  林恩比那个光头更好吗？
  路易不知道。
  但如果未来还有一个不开眼的总经理乱发推特引发超越体育的政治事件，林恩会在它发酵得不可收拾之前就将问题解决。
  因为那个光头是坐享其成者，斯特恩为他留下了商业帝国，想当年为了与东方某大国建立联系故而在央台电视大楼苦等数个小时才得到接洽的机会，这份不容易是那个光头无法理解的。
  而林恩不一样。
  中美之间的篮球桥梁是他和路易一手搭起来的，也是他升上联盟办公室的敲门砖，他会用尽一切手段保护自己的胜利果实。
  ……
  之后，路易代表湖人队参加了小会。
  会上，各家代表的意见并不一致。
  不过对于打压超级球队，大家的想法倒是差不多。
  但超级球队并不好打压。
  纵观当下的几支超级球队，像热火、尼克斯、开拓者，他们都不是靠自身的球市来吸引球员的。
  尼克斯的王朝班底是路易通过选秀创建的。
  开拓者从选中乔丹之后，一直都有不错的操作，现在能组成如此豪华的阵容，主要是交易时机抓得好，外加老板舍得花钱。
  热火最特殊，建队初期被路易遥控，选秀命中率极高，而且后续的引援和补强非常到位，1994年夏天借着工资帽大涨的东风连续签下桑普森和德雷克斯勒，用盖瑟斯捎带选秀权以弱换强得到联盟前六级别的丹尼·曼宁，直接在联盟中脱颖而出。
  这几支球队的共同点就是老板都很舍得花钱。
  既然舍得花钱，那增加他们花钱的代价不就得了。
  十几年之后的nba已经给出答案了——超级奢侈税。
  你喜欢花钱是吧？那你喜欢交税吗？翻倍的那种。
  如果老板真的铁了心要花钱，那么即使是超级奢侈税也阻止不了钞能力的使用。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2019年之后的勇士队。
  经过两个赛季的低迷，没有人相信他们会在2022年卷土重来。在未来夺冠形势不明朗的情况下，是要现在，还是要未来，这是个问题。
  但无论要哪个都很烧钱，如果既要现在，又要未来的话，那就不只是烧钱了，那是直接往大海里撒钱。
  勇士偏偏就做了大人最喜欢做的选择，缴纳巨额奢侈税，硬生生创造了一个赢得现在，又把握未来的局面。
  而且，在硬工资帽不可能推出的情况下，超级奢侈税是最好的办法，它至少可以增加超级球队的运作成本。
  热火的老板并没有土豪到多兰和保罗·艾伦的那种级别。
  像艾伦那样，年年巨额投入却难夺一冠就已经让人很难接受了，如果在成本翻倍，那他还会继续投入吗？
  这很难说。
  听着各队的意见，路易对各方的需求有了大致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