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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奋不顾身。

  “对,所以你肯定不是直接抢了她的,这个牌子应该也不算很大众,至少不会出现在你这种随便找个店进去穿一身出来的购物习惯里,”傅东君打出“师妹!!!!!!!!”点击发送,抬头盯着喻蓝江,“那就有两种可能。第一,你弟终于熏陶熏陶你了;第二——妈的,我不能接受,我得好好教育教育同同,乱来也不能不挑食吧!”
  “?”
  喻蓝江大怒:“不挑食是几个意思?”
  姜疏横拍了拍傅东君的肩膀:“看看小宁怎么说。”
  八九点应该是宁昭同的工作时间,傅东君其实没盼着她马上就回,结果她这回回得特别快。
  【宁昭同:togal到单位了?】
  【宁昭同:别激动,我可以解释】
  【宁昭同:先看看那护肤品,用几天给个测评,薛总正等着呢】
  【宁昭同:(图)】
  【宁昭同:真等着呢,猫都不摸了】
  【?】
  【我靠】
  【你怎么这么晚不在家】
  【还和陌生男人独处!】
  【宁昭同:也不是很陌生】
  【宁昭同:带俩猫来看望酥酥的养父】
  【宁昭同:你不是说等我带个高学历漂亮有钱脾气好优质男人回来给你长长见识吗】
  【宁昭同:正在勾引,看酥酥发挥了】
  【?】
  【宁昭同:?】
  【宁昭同:怎么,对你看到的不满意?】
  【?】
  【……】
  【也行】
  至少高学历漂亮有钱脾气好都占了。
  【那你换这个吧,我就忍痛接受了】
  【宁昭同:?】
  【宁昭同:干嘛】
  【宁昭同:成年人不做选择】
  【?】
  【妹啊】
  【咱玩笑也不好这么开吧】
  【你知道我的聊天记录是会被后勤看到的吗】
  【宁昭同:?】
  突然铃声响了,屏幕上显示“宁昭同发来视频邀请”。
  傅东君轻咳一声,靠着墙点了同意,一句外放的质问清晰无比:“我靠,傅东君你是吓我还是来真的啊!”
  喻蓝江一听立马准备凑过来,被傅东君横了一眼一脚踹开。傅东君对着视频啧了一声:“动动脑子行不行,咱俩那聊天记录能见人吗?”
  “……我是傻逼,”宁昭同选择闭嘴,“togal到了吧。”
  喻蓝江嚷道:“到了到了!”
  “就在你们宿舍啊。”
  傅东君匪夷所思:“你管他叫什么?”
  “啊,他说他蒙名叫togal,不是吗?”
  “我知道他蒙名,但你干嘛管他叫得那么亲密?”
  喻蓝江闻言有意见了:“关你屁事儿啊。”
  “关你屁事儿啊,我们兄妹说话,”傅东君再踹了他一脚,把他骂回去,“宁昭同你赶紧给我解释下,不然我今晚都睡不踏实。”
  那边宁昭同摸了摸下巴:“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那就长话短说。”
  “你真的要听?”
  “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你确定你能接受吗?”
  “臭丫头你有完没完?”
  “耐心一点儿嘛,”宁昭同笑眯眯的,往薛预泽肩头一倚,“那你十月份回来吧,我带你见见念念爸爸。”
  “?”
  傅东君傻了:“谁?”
  薛预泽抱着Arancia看过来,带上一点意味深长的笑意:“韩非先生。”
  该走的男人都送走了,九月五号正式开学,宁老师自此回归正常生活。
  韩非大二,正是课多的时候,不在宿舍不好赶早八,于是还是住在学校里。袁十堰的态度没拿出来,韩璟就暂时没急着起诉,而半个月后等薛预泽哄好自己的宣传部门,他就履行拍摄任务去了。
  嗯,所以现在家里只有陈碧渠一个人。
  小陈统领心花怒放。
  家里就他和夫人两个人!
  然而等一周后的某天,小陈统领从审讯室出来,点起一支烟,带着黑眼圈盯着墙上指向十二点的时针时,忍不住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
  怎么会这样。
  手机一响,陈碧渠连忙接起来:“喂?”
  “潜月,是我,”宁昭同困得不成样子,摸了摸Arancia,“今天还回吗?不回睡觉了。”
  他劝道:“您快些歇下吧,明天还有早课。”
  “有点你不放心你,”她揉了揉脸,“这两天老梦见你猝死了,醒了都得怔半天,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
  “……夫人。”
  他有点好笑,又有点心酸。
  “不跟你说了,明天你多睡一会儿,”她打了个哈欠,“能休息会儿就别熬着,晚安。”
  “嗯,”他语调很柔软,“晚安。”
  陈碧渠凌晨四点进了门,四点半把自己搓干净睡下,宁昭同第二天起来,拧开门正对上他懵懂的眼,笑着小声道:“继续睡吧,我先走啦。”
  他点头,然后闭上眼躺回去,再次睡了个天昏地暗。
  下午七点钟到家,宁昭同实在懒得做饭,想了想问陈碧渠要不要出来吃个晚饭,却直接接到他的电话:“夫人,今天估计还要加班。”
  “昨天那案子不是说有结果了吗?”
  陈碧渠耐心解释:“有个共犯露线索了,正在局里等消息,随时要出外勤。臣改日再向夫人赔罪,您记得吃些东西,不要怠慢自己。”说完就挂了。
  宁昭同看着手机,有点纳闷:“我不仅得等你回家,还得等你赔罪是吧……”
  煮了点粗粮,煎了块牛排,再切了点菜叶子,也算凑活过一顿。饭后写了半小时论文,她突然想到什么,发信息给陈碧渠。
  【我能不能来看看?】
  几分钟后,陈碧渠又直接打了过来:“夫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
  “局里有人吧?”
  “有。”
  “家属能探班吧?”
  “……应该能。”
  “行,等着我,吃饭没有?”
  “吃了一点。”
  “吃了一点什么意思?”
  “……”
  “懂了,没吃是吧?”
  小陈不敢说话。
  “你们单位几个人在?”
  “啊,六个。”
  “行,半小时到。”
  陈碧渠愣了一下,看着挂断的手机,又望向门口。
  夫人上次的事跟公安闹得那么僵,真要来啊?
  一小时后,宁昭同站在了长春桥路路口,手里拎着六份咖啡和六份快餐,给陈碧渠打电话。陈碧渠一边接电话一边快步出来,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意味,似喜又惊:“夫人!”
  等见了人,她把东西分他大半,先走在前面:“走。”
  陈碧渠连忙跟上:“这么热的天,夫人还特地跑一趟。”
  “我看看他们有没有欺负你。”
  陈碧渠一怔,而后失笑:“夫人……”
  刘仁云推开门,正跟陈碧渠打了个照面,一愣:“小陈啊,哦,这位是?”
  “刘哥,这是我夫人,”陈碧渠递了杯滚烫的咖啡过去,又给她介绍,“这是我们组长刘哥。”
  她含笑伸手:“你好,我姓宁。”
  刘仁云有点惊讶:“你结婚了?谢谢啊。”
  陈碧渠抿唇笑了一下,没说话。
  “好小子!”刘仁云往他背上拍了一下,“行,进去吧,弟妹也进去待待,这破天儿热得不行。”
  “好,谢谢。”
  陈碧渠还招呼了一句:“我夫人带了饭,刘哥一起吃点吧?”
  “先去把这资料交了,一会儿来!”刘仁云摆了下手,转身,有点想笑。
  还我夫人,这小子酸得要死。
  不过这个姓宁的弟妹,好像有点眼熟啊。
  支队里长得最帅的那个陈碧渠的老婆带着吃的来探班,此消息一传出去,连四楼的法医办公室都下来围观了。重案五组自己倒是没什么大反应,毕竟案子压脑袋上不说,弟妹带来这饭和咖啡也太香了,先吃两口再说吧!
  支队里跟陈碧渠同期进来的还有个小姑娘,姓韩,叫韩媛,一张圆脸很讨喜,不过泪沟和黑眼圈眼见着也不浅了。韩媛比陈碧渠小一点,便管宁昭同叫嫂子,抱着咖啡笑出一脸不设防的开心:“嫂子真好!”
  宁老师想跟人处好关系的时候还是很有亲和力的,笑:“你们太辛苦了,今晚还不能回家吗?”
  旁边一位有点发福的男人扑哧一声:“弟妹是想问小陈今晚能不能回家吧?”
  “哎,别逗他,他脸皮可薄了——”宁昭同捂住陈碧渠烧起来的耳朵,亲稔地揉了揉,又换了俏皮的口吻,“所以小陈今晚回家吗?”
  众人哄笑,韩媛摆着手笑得肚子疼:“哎哟,陈哥在嫂子面前原来这个样啊!”
  “也没听你小子说过!”
  “哎,弟妹这样的大美人,搁我我也不说。”
  “嗯?干嘛不说,难道我会撬墙角?”
  “笑死,别败坏我们人民警察的形象好吧?”
  韩媛把垃圾收拾好:“嫂子是做什么的啊?”
  “我是大学老师。”
  “哦,文化人儿啊。”
  宁昭同点头:“是啊,手无缚鸡之力,就靠大家保护了。”
  “这么一说我突然很有活力啊!”
  “不怕小陈揍你是吧?”
  韩媛暗地里打量她两眼:“嫂子在哪个学校?”
  “北京大学。”
  “北京哪个大——等等?”
  韩媛也愣住了,然后一脸钦羡地看向陈碧渠:“陈哥!你怎么捡到的那么大的便宜啊!”
  众人都起哄,陈碧渠有点腼腆地笑了一下:“对,我捡大便宜了。”
  宁昭同又揉了揉他的耳朵:“你”
  “砰!”门被重重打开,刘仁云冲进来,“陈碧渠,你老婆是宁昭同?”
  屋内气氛一滞,隔壁听见动静也探头探脑。
  韩媛惊了一下:“队长!”
  陈碧渠想说什么,被她按住,她慢慢站起来:“你好,我是宁昭同。”
  刘仁云盯着她,目光锐利:“你就是宁昭同?北大哲学系的副教授,湖北襄阳人,703北师大重大刑事案件的涉案、受害者?”
  他语调很严肃,表情也不算友善,然而因为最后那个改口,宁昭同神色还算镇定:“是我,你好。”
  “你——”刘仁云冲上来,陈碧渠一惊上来挡住,但最后刘仁云举起来的手化作了一个握手的请求,“宁老师!我靠,我特别想见见您!”
  她笑,握住那只手:“客气,以后可以常见。”
  众人陆陆续续反应过来。
  “北师大那个事儿?”
  “我靠,那事儿弄得我们整个北京警界都跟着脸上没光。”
  “那确实上面做得不厚道,人家见义勇为,给人扣杀人犯帽子。”
  “最后那人不是下课了吗?”
  “是下课了,一个副部长。”
  “那这背景很硬吧?”
  ……
  刘仁云搓着手:“那案子是隔壁三组办的,但我听我兄弟说了,八个人都是一刀致命,一招就全死透了。您这身手,太牛逼了!是这个!”他竖起大拇指:“我说小陈这身手怎么那么俊,您这遗传啊,教得好!”
  陈碧渠满头问号:“遗传?”
  我跟夫人还能有血缘吗?
  宁昭同失笑:“什么八个人一刀致命,太夸张了,最后那个人肚子上洞比我还多,肯定是死于失血的。”
  那些细节都不重要,刘仁云大手一挥:“那也牛逼,那一群人就算我们见了,没枪也不太敢上去硬刚……”
  刘仁云对细节很感兴趣,宁昭同便也一点一点说来,非常生动,一点没有说腻味的感觉,毕竟平时真不太聊这个。
  最后韩媛都听激动了:“嫂子你太厉害了!”
  搞刑侦的人比其他口的人大多多点江湖气,对英雄那是实打实的崇拜,于是小陈家弟妹宁老师一跃成为团宠,众人热络得跟首长接见似的。
  不过轻松的气氛没持续多久,座机一响,刘仁云接起来,半分钟后挂了电话,叹气挥手:“走吧!”
  众人领命鱼贯而出,陈碧渠飞快地上来亲了她一下:“回去路上小心!”
  宁昭同对着他的背影笑了笑:“安全回家。”
  十点回家再写了一会儿论文,十一点半洗完澡出来,宁昭同想着再等上片刻,结果就在沙发上抱着猫睡了过去。
  陈碧渠一点钟进门,隐约发现沙发上有一团东西:“……夫人,还没睡吗?”
  宁昭同撑着脸,满面倦色:“等你呢。”
  陈碧渠有点心疼,换了鞋蹲过来:“臣加班到凌晨都是常事,夫人可不能熬着等我。”
  “不能帮你分担,还不能让我心疼一下?”她说完,伸手来抱他,却被他架住了。
  “刚从现场回来,”陈碧渠解释,心口有点热,“臣现在去洗漱,夫人先休息吧。”
  “行,洗完来我床上。”
  陈碧渠愣了一下。
  她看他不动:“怎么?”
  小陈耳根微红,好在没开灯也看不见:“好,请夫人稍等。”
  这话说的,把自己当什么呢?
  她笑了一声,把猫送回窝,进了房间。
  房间里没开灯,陈碧渠推门进来,也不去按开关,带着一身水汽钻进被子里。她听见动静翻过来,脸凑过来,手揽住他的脖子,一点点收紧:“很累吧?”
  陈碧渠低下脸,用唇轻轻蹭了蹭自家夫人的鼻尖:“还好。”
  “你干得有热情,我不拦你,但是一定要尽量休息好,”她声音有点轻,又问,“哦,你抽烟吗?”
  他背脊微微一紧,她感受到了,也清楚了:“少抽点,茶也别喝太浓,心脏受不了的。”
  “好,都听夫人的,”他笑着应下,顿了顿,又小声问,“臣能吻一吻夫人吗?”
  她蹭了蹭他的唇角:“你想干什么都行。”
  得到准许,他轻轻按住他的夫人,落下缠绵的吻。
  他找到了他的夫人,也找到了愿意为之毕生努力的事业。
  上天待他不薄。
  话是听到位了,也承认的确是期待已久,但他刚加完班回来,实在不想给夫人留下勉强的印象,便没有下一步动作。她更不会想要明天头条播报宁老师床上过劳猝死了一位刑警,于是亲了亲他的额头,小声把他哄睡。
  陈碧渠一夜酣眠,舒服得梦都没做,第二天早上九点准时到局里,整张俊脸那叫一个容光焕发。
  韩媛脑袋昏沉,跟旁边人嘀咕:“小陈哥打兴奋剂了?”
  旁边人意味深长:“小韩明儿找个男朋友,也能这么精神。”
  昨儿陈碧渠又加班,但转天是周末,宁昭同八点半揉着眼睛出来,发现他竟然安安分分地睡在床上。
  她踩着拖鞋进去,揉了揉他的脸:“今天还加班吗?”
  “不加了,结案了,”他迷迷糊糊地把她的手抱进怀里,“放两天假,在家里陪夫人。”
  她抽回手:“行,多睡会儿。”
  怀里的手突然不见了,陈碧渠立马睁开眼:“夫人!”
  “干嘛?”
  他眨眨眼,握过她的手:“再摸一摸。”
  宁昭同有点好笑:“不给摸要怎么样?”
  “夫人……”
  一定要他撒娇吗?
  她低笑一声,探头过来亲他一口:“睡吧,我做早饭去。”
  虽然夫人特地做了小陈统领的份,但看他睡得那么熟,也没好硬要把他叫醒。陈碧渠睡到十二点才睁眼,洗漱完出来很不好意思地抱着她道歉。夫人自然不会跟他生气,投喂了一顿营养均衡的午餐,催着他洗洗再睡一会儿。
  觉是真的缺,陈碧渠心里不想睡,但眼皮都快黏上了,于是一个下午又这么睡过了。
  晚上六点吃完晚饭,终于睡饱的小陈统领洗完碗出来,眼睛都亮晶晶的:“臣给夫人梳头吧!”
  虽然不明白七点钟梳什么头,但总不好打击孩子兴趣,何况陈碧渠这人看着也没什么其他爱好。宁昭同懒洋洋地抱着猫,招了招手:“来,手艺好可以加个钟。”
  Arancia趴在沙发脊上,好奇地看着一切。
  在他和她之间,梳头这件事算是有一些特殊意义,象征着一些安稳宁静的时光。
  陈碧渠将梳子从头拉到尾,一次又一次,细心地将偶尔的白发藏在下面,直到每一寸发丝都顺滑。
  空气随着他的动作安宁下来,彼此的神态也都慢慢平静,许久,他唤了一声:“夫人。”
  “嗯?”
  “感觉……”
  他有点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她偏过脸,目光明净:“怎么了?”
  “突然想到,那时候夫人问我还习惯吗,”陈碧渠笑得眉眼都弯起来,“其实已经很习惯了,但有时候还是会觉得,这个世界节奏太快了。”
  宁昭同探头亲了他一口:“是不喜欢吗?”
  “说不上不喜欢,但偶尔会有些焦虑,怕追不上夫人。”
  她闻言就笑:“我刚到新郑那会儿也这样,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懂,心里特别怯。”
  他把梳子放下,从后面轻轻抱住她:“那臣如今也感受过了,算不算离夫人更近一点了?”
  更近一点。
  她心头微微一动。
  他垂下眼,轻声道:“阿娘说,陈家祖训,事君以忠,却也不是我这样的事法。”
  “……潜月。”
  “阿娘不是责骂我,”他说,“阿娘说,我父亲是个愚忠的人,但有幸能受大王感召,走了正道,那是他毕生唯一一次转向。而我状似比阿爷看得开,走的却是更难回头的路……她怕我转不了向。”
  她低声道:“结果你最后也没听你阿娘的话。”
  故韩上将军嫡子,秦宫禁卫统领,自戕于咸阳城楼之前。
  “我在城墙门口想清楚了,”他竟然还带了点笑,“圆滑通达、韬光养晦、明哲保身,阿爷怀直名而死,我便一直心有戚戚,欲求两全……到最后才想明白,我是大秦的旅贲统领,是夫人的禁卫将军。夫人不在了,就算我用尽手段立在那里,又有什么用呢?”
  “潜月……”
  “臣没有什么可以奉给陛下的,”他收紧手臂,缓缓睁开眼,神色诚恳认真,“唯有痴心如此,从一而终。”
  痴心如此,从一而终。
  她几乎觉得心尖都在颤抖,不敢试想他自裁时究竟是何等心境,是重负卸尽的释然,还是对泉下重逢的期待?
  她忍着泪意,捧住他的脸,轻轻吻上来:“值吗?”
  两生追逐一颗不全的心,不会觉得不值吗?
  “臣很久之前就给出答案了,”他把她压进沙发里,吻落在眉眼上,“全情投入,奋不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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