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禁脔

  温宥霖把裴欢梦和她父母送回家后，裴母再三邀请他晚上在家留宿，在裴欢梦强拉硬拽和温宥霖以律所有事为由的情况下，好说歹说才把他放走。
  从裴家离开后他也回了家，昨晚一晚没回去，温母没打过一个电话，他去裴欢梦家之前到对母亲说了一声，但没说会留宿，不过母亲巴不得他在裴家过夜。
  家里还有个小姑娘，如果他再不回家温本楠还不得炸锅，虽然现在还在分手，但他也没做的太绝，毕竟在分手期间人家女孩还白白给他睡了这么多次，他其实也在像，再晾她几天差不多就行了。
  车在车库停下，刚想踏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女孩的哭声和母亲的怒吼。
  “温本楠！你要不要脸！你把我们家的脸都丢尽了！”
  听到母亲这样说，温宥霖皱了皱眉，深感不妙，快速打开了门。
  开门就看到了一个这样的场景，小女孩低头垂眼一直在哭，柔顺的发丝侧遮在脸庞，但也能通过发隙看到女孩微红的脸，她面前的女人呲牙咧嘴指着她的鼻子怒不可遏的谩骂，家里没有别人，想来是裴父还没回来。
  看到他来了一直缄默的女孩抬起头委屈的向他跑来，嘴里喊着哥哥，扑在他怀里，环着他的腰。
  还没等他搞清状况，小姑娘就先做贼心虚的昂头看着他的眼，兴是知道母亲要说什么，在她先一步摇着头解释。
  “没有哥哥，我没有，你别听她胡说。”
  温宥霖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看她这种神情，和母亲这样的怒遏，就知道准没好事。
  温母更加气急败坏的跑过来拉她。
  “放开你哥！这次谁也护不了你。”
  温本楠死抓着手不放，手臂都被母亲抓的通红，温宥霖眉头微蹙轻扶开了母亲的手，转而问她。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你问你妹妹！你问她！让她自己说，她都做了什么。”
  温本楠憋在她胸口摇头，声音隔着衣服含糊传出“没有……”
  话刚说出口又换来母亲的怒吼。
  “没有？温本楠！你还敢说没有！”
  “我都亲眼看到你和那个男孩接吻了！你敢跟我说没有！在家门口你们就敢在哪亲！那要在别的地方你们还能干嘛！青天白日的附近都是领居！你一个小姑娘到底要不要脸！”
  母亲的话像是法庭上法官对死刑犯发的通告，一字一句直击温宥霖的心。他的手缓缓的从护在小姑娘的背上滑下。
  温本楠感受到了从胸口抬头去看哥哥，哥哥的眼神全是冷漠和失望，她好不容易才让事情有所好转，让母亲这一棒一下打到解放前，甚至更糟。
  *
  时间回到两个小时前。
  温本楠马上要升高三，沐城高中有规矩，每升一级都要分班，她高二很侥幸的和苏璐璐三人分到一起，可这次因为早恋风波，孙老头故意把两个男生分了出去。
  自从他和靳思南在天台上被抓住后，位置就被孙老头调开，苏璐璐因为陪她也没在和顾卫一起吃饭，她每次和顾卫见面都是偷偷摸摸的，像是地下党接头。
  四人小分队就因为这件事按性别分成了两波。
  但这次分班名单下来，苏璐璐看到后还是有点不高兴，趴在桌子上像蔫茄子一样，一节课都没说话。
  温本楠看到她这样，心里也难受，愧疚的牵了牵她的手。
  “对不起啊，璐璐。”
  苏璐璐强撑起身来对她大大咧咧的笑。
  “楠楠，你对不起什么啊。”
  “因为我的事，让你不能和顾卫坐一起，现在还被分到了不同的班级。”
  苏璐璐跨着她的肩膀，意志气昂的说。
  “没事！我可不是重色轻友的人，男人如衣服，姐妹如手足。再说了，我们下学还能一起回宿舍，没到生离死别的地步。”
  苏璐璐是个很仗义的女孩，仗义到让温本楠觉得除了没分手之前的温宥霖外，没人再对她这么好了。
  下了学之后，顾卫这次也毫无顾虑来温本楠座位上跟苏璐璐腻歪了一会。
  温本楠站在她们旁边。
  “我们四个吃个分别饭吧！”顾卫拍着桌子从位置上站起来觉得。
  苏璐璐扇了一巴掌他的手臂：“什么分别！说的那么难听！”
  “不是分别，不是分别，就…就算分班饭吧。”
  顾卫解释着说，靳思南也从座位上走过来。没等两个女生回答。
  “可以。”
  温本楠和苏璐璐都往他那看去，苏璐璐没发表意见，看了一眼温本楠的表情，意思是她来决定。
  顾卫还在旁边一直劝，温本楠想着反正是最后一次见面，也没扫兴。
  “嗯，我也可以。”
  意见合一，最高兴的就是顾卫和苏璐璐了，俩人抱着在哪蹦。
  *
  下了学，四个人去学校附近吃的烧烤大排档，顾卫还点了几瓶啤酒说要不醉不归，结果就喝了一瓶就醉了，反到是靳思南一直不说话闷头一杯一杯的喝。
  苏璐璐劝他少喝点，温本楠也说让他别喝了。
  他抬眼对上温本楠的眸，漆黑的眼里化不开的浓郁和不甘。
  吃完之后苏璐璐驾着不省人事的顾卫往公交车上走，靳思南和温本楠看他们上了车叮嘱了几句。
  苏璐璐拉开窗户说：“靳思南，你帮我把楠楠送回家，天快黑了，她一个女生不安全。”
  天确实快黑了，在学校外面也没必要避嫌，安全第一，怎么会让女孩一个人回去。
  靳思南双手揣在兜里，眼神有点迷离的对苏璐璐点了点头，摆手让她放心。
  公交车开走后，公交站牌下就剩少男少女两个人的身影。
  靳思南转头对她说了句“走吧。”打破温本楠还在愣神的思绪。
  渐渐暗下的天色，昏黄的灯光下，拉长扑朔的影子，一路寂静无语，她走在前面，他跟在身后。
  眼看要到了家门口，靳思南驻足，开口喊她的名字。
  “温本楠。”
  前面的女孩转身，神迷的看他，他抬首往公共椅子上一点。
  “坐会吧，马上要分开了，陪我看会月亮。”
  看月亮？
  温本楠觉得他莫名其妙，抬头看了一眼天，今晚是阴天那来的月亮？
  靳思南知道她在想什么，又笑着开玩笑的开口：“我下学期可能会出国，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同学这么长时间，别说这点时间都不想借我。”
  “出国？”温本楠果然听说她要出国后，开口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她走向双人椅，坐到靳思南旁边。
  转头问他：“顾卫知道吗？”
  “不知道，你又是第一个。”
  又是第一个——
  他什么事都是第一个给自己说，抑郁症是，转学也是，像是她是他人生中第一个享有者。
  温本楠不知道说什么觉得气氛又开始尴尬了，只跟着他的视线抬头看着天空不存在的月亮。
  “你听说过女娲吗？”
  靳思南再次开口。
  “知道，女娲补天，小学的课文。”
  男孩成功被他逗笑，环着双臂垂眼看了她一眼，又看着天自言自语的继续说。
  “女娲和盘古都是创世神，盘古开天辟地，女娲炼石补天，世人都传，女娲和盘古在一起时间都淫秽之气都会散去，可最后女娲还是选择了伏羲，和他繁衍后代，生儿育女……”
  温本楠紧皱着眉头，什么女娲，什么盘古，什么伏羲？今天的靳思南向被附了体一样，怎么老是再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她摇摇头告诉男孩：“我…我听不懂。盘古和女娲我都认识，怎么后面又出现了伏羲？”
  靳思南终于正眼瞧她，重复她的话：“对啊…怎么后面又出现了伏羲？”
  周边的蚊虫都绕着他们远去，没有一点打扰的声音，两人无声对视，温本楠被他明目张胆的目光盯着，极力想岔开话题，她犹豫着开口，手扣在椅子边沿，指甲在木头上划出道道划痕。
  没等她想起该说点什么好，靳思南又说。“温本楠，你一直都知道吧。”
  “嗯？知道什么？”
  “我喜欢你。”
  这次女孩彻底慌了，他表现的明显，温本楠也知道他每天回家都会跟在自己身后，可她没说，就是怕自己自作多情的误会。
  但现在直接的表白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装下去了。
  “我……”
  “如果你心里没有别人，你会不会考虑我？”
  他没挑明她心里的人是谁，只问如果她没走入乱伦的这段关系，她会不会和自己在一起。
  温本楠现在大脑一篇空白，会不会考虑他？他相貌出色，学习优秀，家境又好，或许自己有个正常的恋爱，眼前是男孩的确是第一人选。
  不过已经不可能了，她觉得自己的一生都被哥哥牵绊住了，她心里不会在住的下别人。
  她摇摇头告诉男孩：“可是没有如果，我心里已经有别人了，我无法想象我会喜欢上除他以外的任何人。”
  靳思南愣了一下，随后自嘲的笑了。
  温本楠心里不是滋味，语气稍稍放软。
  “你会遇到更好的人不是吗？你这么优秀以后也一定会有优秀的女孩喜欢你……”
  靳思南打断她：“可她们都不是你。”
  不是你，被谁喜欢都无所谓了。
  温本楠微张着嘴，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乌云渐渐散去，露出晃晃月色，照到女孩半张的唇瓣，闪出盈盈亮黄。
  靳思南身不由己的低头，寒情的薄唇对上温热的暖嫩。
  温本楠看着眼前的俊颜一点点靠近，在双唇不到一厘米的距离，伸手撑住男孩的肩膀，偏头阻止靠近。
  还没来的及劝退他不轨的心里，就被一声怒吼打破。
  “温本楠！”
  两人都抬头望去，温母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但看她的神情像是不该看到的全都看到了。
  温母疾步走过去，拉过温本楠就往家走，独留靳思南一个人在那里，看着女孩的背影张口说了句。
  “楠楠，对不起。”
  *
  温宥霖双手垂着任由妹妹抱着，冰凉的脸没有一丝感情。
  温母还在拉着他和哥哥紧连的身体，桌上的电话响起，她怒瞪了一眼女孩，拿起来放到耳边。
  “什么？就他们两人在公司？！好！我这就过去！”
  听完电话温母传来一阵惊呼，嘱咐温宥霖一句：“别让你妹再出去丢人！”
  换了鞋匆忙的出去。
  母亲出去以后，温宥霖开始拉女孩环在身上的手，脸上还是猜不透喜怒的失望。
  “哥哥……”温本楠在哥哥背后死扣着手指还是没抵过男人的力道，被他成功分离。
  温本楠踮脚就要吻他。
  温宥霖动都没动：“别拿你刚亲完别人的嘴吻我。”
  这句话使女孩哭的更大声，一直摇着头哽咽的解释。
  “哥哥…我没有…是她看错了，我没亲他，我推开了，哥哥……我推开他了。”
  看哥哥还是对她的话不为所动，她拉过哥哥的手往自己衣服里塞，讨好的明显，哥哥一般生气的时候做一回就能消气。
  女孩还打着哭嗝，把自己说手放到她内衣包裹的酥胸上。
  “哥哥…你…你别生气。”
  温宥霖气的没忍住笑了哼两声，原来她一直都是这样想自己的，拿身体来做交换，换自己不生气，换她可以在外面胡作非为，随便和别人接吻。
  他点点头，看着女孩的眼睛问：“想让我原谅你吗？”
  女孩期冀的抬头，眼睛都开始放光，猛点着头说 “想！”
  眼前男人勾了勾唇，薄情的说：“好，那就没名没分，随时随地让我操，如果我操爽了，说不定以后就能对你好点。”
  温本楠的手从他手臂滑下，男人的炽热还在揉着她的胸，她却没一点情欲。
  没名没分……就是他在外面寻欢做爱玩完了，回家偶尔临幸一下自己，当他的禁脔。
  温宥霖看到女孩犹豫。
  “不愿意？那算了…”他抽回手 “温本楠，以后在找我，也别说我是你哥。”
  别说我是你哥——
  温本楠第二次听到这样的话，第一次是爸爸对她说的，要和她断绝关系，告诉她她出生的事实。
  这次是温宥霖说的，让自己别再找他，别说他是她哥。温本楠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罪犯，世界上所有冰冷的雨滴向她砸去，头顶的伞又都对她规避。
  温宥霖说完抬脚就要假装往楼上走，没走两步果不其然被一双柔荑攥住手腕。
  温本楠低着头，闭上眼从嘴里发出几乎听不到的声音：“我…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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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夏神话中：女娲和伏羲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盘古好像也确实喜欢女娲。不过都是传说哦。
  哥哥这样确实有点让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