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处女？

  虽然温宥霖在实习，但因为学校有了牵挂，他也是只要律所没事就往学校里跑。
  军训。
  炎热的暑季，大学的军训，规整的军装，整练的军姿。
  或许是天生就白，即使在酷暑下，温本楠也没被晒黑。
  如果忽略每每树荫下站着等送水的身影，她觉得其实军训还是很轻松的。
  有段时间她会感到别扭，会觉得哥哥幼稚，这种追女生的方式就像小学生一样，繁琐无味。
  解散后，温本楠在学校也没认识别的朋友，她自己一个人去食堂吃饭，故意忽略等着的温宥霖。
  但路过时男人还是抓住她的手。
  “我带你出去吃。”
  她不动声色的甩开：“不用了，我没时间。”
  说完就跟着大部队往食堂走。
  温宥霖每天的讨好也不是没给温本楠造成影响。
  男人长的帅气俊朗，女孩靓丽柔静，看起来般配至极，天生一对。
  但总有些小人在背后嘀咕。
  那天中场休息，所有人都随地坐在草坪上，女生们有认识的都围成了小圈子，叽叽喳喳的说话。
  “你说她刚入学就能钓到大四的学长。”
  “对啊！她每天不在宿舍住，那天晚上我还看到他上那个学长的车了！我靠！真牛！”
  “不过那个学长长的这么好，怎么会喜欢她？就算她颜值不错，但现在就能爬上学长的床，谁知道以后会干嘛？”
  一句句嘈杂都进入温本楠的耳朵，她当没听见，也没反驳，她不敢解释说温宥霖是她哥哥，因为她不知道温宥霖在学校会做出什么事。
  她们之间就算再注意也不可能会做到像正常兄妹那样的相处，万一再顶着兄妹的名义，让别人发现了有违伦理的关系。
  到还不如让她们一直这样误会下去，误会只是没有任何血缘的作风不良，也比被大家察觉出来和亲哥哥上床好。
  每天她确实会坐温宥霖的车回家，这是温母安排的，如果不坐温母就要亲自来接她。
  突然的补偿，温本楠还是不能适应母亲的转变，所以她选择了前者，只是上了车后，不管温宥霖问什么，她都是“嗯嗯哦哦”的敷衍对付。
  “你们有病就去治病！在这逼逼叨叨的说什么！”
  说话的是白柔，一个性格和名字极其不符的女生。
  温本楠抬头看去，她正往自己身边走来。
  女生一米八的个子，听说高中的时候还是体育生，加了特长分进来，但因为专业转调，阴差阳错的学了医。
  她在温本楠身边坐下，刚刚的那些女生被她镇的一愣，但没敢还口，还盯着她们看。
  “看什么看啊！嘴碎眼也斜啊！”
  白柔看起来就是一副不好惹的样子，果然，那些女生们都悻悻转回了头。
  温本楠抱着双腿，扭头向她看去，她们本没有交集，不懂她为什么会帮自己。
  “谢谢你。”
  白柔手往后紧了紧发尾。
  “没事。”
  随后低下头和温本楠同样的姿势。
  “她们说什么你不要往心里去，这些人就是喜欢嘴碎，她们就是嫉妒你，嫉妒你长的好，还交了一个帅的男朋友，才编出谣言来编排你。”
  温本楠对她感激的笑了笑，没解释“男朋友”这件事。
  日子还是一天天的过，温宥霖最近接了几个案子，就很少来学校了，但每天晚上还是会在校门口等着温本楠回家。
  自从那次白柔出手相助后，温本楠和她成了很好的朋友，但温本楠总觉得白柔接近自己带点目的。
  就像是老天派来专门保护自己一样。
  军训完了后，大学的课都不是很规律了，没课的时候大家都约着一起出去玩。
  *
  班里的第一次团建，都成年了，有人提出去了KTV。
  温本楠给温宥霖发了个消息，意思是不让他再在学校等她了。
  温宥霖：[你去哪了？]
  温宥霖：[如果不说，我就让妈来找你。]
  温本楠看着手机上弹出的消息，咬着唇在心里低骂了他一句。
  随后就发了个班级群的截图，并跟了四个字“班里团建”。然后静了音，任凭微信不断更新。
  反正她给他报备了。
  KTV里。
  白柔凑在她身边，把话筒往她怀里放。
  “楠楠，你点个歌啊！”
  温本楠推着拒绝，班里人的目光已经都往她这瞟了，白柔声音很大。
  “我不会。”
  “不会？那让班长带你！”
  刘声拉着孙琦就往温本楠旁边推。
  孙琦白净的脸瞬间变得通红，斯文的推了推脸上的半框眼镜。
  班里人都知道他对温本楠有意思，军训的时候就格外照顾她，就连军训服，别人都是按宿舍拿的，而温本楠的确实孙琦亲手送到手里的。
  还借口因为她通校，所以给她送来，来的时候还顺便带了杯奶茶。
  温本楠当时只以为是班长第一次入校，对同学们的照顾，以为大家都有，所以就理所当然的收下。
  但后来问了白柔才知道，那是自己独有。然后她就开始有意避着孙琦，怕给他模棱两可的心思。
  孙琦被拥到温本楠身边坐下后，把麦克风递给她。
  “你随便唱就可以，我们都不会，尝试一下。”
  他都这样说了，温本楠也不好拒绝，接过了他手里的麦克风。
  班里人或许是故意起哄，点了个《有点甜》。
  情歌。
  温本楠当即皱了眉头，刚想推脱，旁边的男孩已经开口。
  “摘一颗苹果，等你从门前经过……”
  低沉有磁性的声音，带着男性的微微沙哑，一开口就响起了班里的欢呼。
  到了温本楠启唇，插科打诨的声音更大，还夹杂着孙琦那些“好兄弟”的鼓掌和低俗的口哨。
  应付的唱完，班里还在撮合他们。
  孙琦低着头轻笑，不发表任何意见，任他们一言一句的哄闹。
  又有人提出要玩真心话大冒险，不知道酒瓶口是不是开了导航，每次都能精准的转到温本楠面前。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刘声举着酒杯问她。
  “做不到喝酒哈！”
  温本楠抿了抿唇，她身上的秘密经不起推敲。
  “大冒险。”
  刘声像是等到了猎物，啪的把桌子一拍。
  “坐到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异性腿上，喂他喝酒。”
  离她最近。
  异性。
  孙琦……
  温本楠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其实她很不喜欢这样有目的的安排。
  她拿起桌上的酒杯。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等待着她下一步动作，尤其是刘声，瞪大双眼，笑的猥琐。
  孙琦的呼吸都变得沉重，紧张的攥着衣角，微微分开双膝，连位置都给她留好。
  但女孩昂头，无声的将酒顺入自己口中。
  辛辣刺激的烈味化过喉咙，温本楠能明显感受到热流划过身体里面的喉管，流到胃里。
  她第一次喝酒这样的感觉很不好，立刻上了头，小脸粉红。
  刘声啧了一下，看了眼孙琦的脸。
  “再来！”
  瓶子再次转起来，转到班里另一个女生，女生选了真心话，有人站起来提问，问她在坐有没有喜欢的人，女生羞红了脸，说了句有，然后得到大家都起哄就坐下了。
  第叁次又是温本楠，温本楠在心里暗忖，因为有前面那个女生打例，真心话无非就是问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她实在不想再喝酒，也不想再做一些过分的行为。
  干脆也选了真心话。
  “我来问。”
  有个女生举手抢话。
  温本楠抬头看了一眼，是军训的那一小伙人中的其中一个。
  她点了点头，示意她问。
  “你是不是处女？”
  话说出口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几乎所有目光都往温本楠看去，尤其是旁边的孙琦，毫无掩饰的直视她，等她的答案。
  问问题的女孩，嘲讽的勾唇，看她的好戏。
  她不信，不信温本楠还是处女，大晚上一次次上男人的车，以她的经验，她才不信什么都没发生。
  温本楠勾了勾唇，不得不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无声胜有声，全场一片寂音，就连哄糟的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都给停了。
  虽然没回答，但她的举动也算是默认。
  孙琦的眼神瞬间黯淡，低着头盯着她喝空的酒杯。
  酒精持续在身体里发酵，温本楠感觉面前都出现了重影。
  她俯身给白柔说：“我去个洗手间。”
  然后就拿起包往外走。
  孙琦注意到她的动作也起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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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应该还有一更
  下章想搞H